第10章 多事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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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商定好後,商和立馬留書兩封,一封給胡元與菲兒一封給了岩頭鎮的月娘。為了防身,商和還特意將自己打造用來廚房切菜剔肉的兩把菜刀帶上,見榮易沒有武器就把多年前從康宅帶來的那把怪鏟給榮易拿上。
離開古桑鎮已經整整一天了,榮易一臉倦容的緊緊跟在商和後麵,起初的興奮勁一過,剩下的就是路途艱難的體會了。好在商和對於行路有著很好經驗,適時的休息,也使得他們能走更遠的路程。黃昏時二人來到一處高地,望眼四周,大地一片蒼茫。見那近處無有人煙聚集之處,天黑時找了一處山洞休息。
洞內有一孔武高大的青年男子,抱胸倚在洞壁上眯著眼睛。當商和詢問是否可以同住一宿時,也隻是點頭示意並不睜眼。商和不以為意,找一平坦之處便與榮易坐了下來,由於趕路,榮易早以困乏,早早睡了。商和閉眼小憩許久未能入睡,心中所想無非是到了玄都武,如何學武如何通知菲兒他們等等。
當商和即將入睡之時,隻聽洞外有雜聲響動。商和危機感強,一個激靈坐起身子,叫醒榮易。未等榮易開口,商和做了個禁聲的手勢,輕輕來到洞口抄下地上,還沒燃盡的柴火。沒等商和伸出柴火出洞查探,一匹一人多高的巨狼一下子將商和撲倒在地。
商和也不是頭一次遇到狼,倒地之時雙手向上按在狼脖子處,不讓狼向下撕咬自己,雙腳曲起猛蹬狼的腹部。
初時有些被嚇懵的榮易已經反應過來,隨手撿起一塊石頭就往狼頭上拍。
商和叫道“打腰打狼腰!”
榮易不知所以,但他相信商和所說剛想去打狼腰,那匹巨狼猛得放開商和跳在一邊。商和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不顧肩膀被狼利爪所傷,拾起一木棍與榮易二人與巨狼對峙著。
榮易見商和危險一時忘了自身安危才敢上前去功擊巨狼,此時稍定下來,或是力竭或是驚嚇,榮易全身顫抖險要跌倒。巨狼雙目凶光一閃,向著它認為較弱的榮易撲去。
眼看著巨狼即將咬到榮易腦袋,商和不作思考撲向榮易的同時,伸出右臂攔在榮易頭上。
巨狼一下咬在商和手臂上,商和受痛悶哼一聲,咬著牙左手將狼頭按了下來,一拳拳打在巨狼後頸。按說巨狼的咬合力應該是咬斷商和的手臂,可巨狼咬破商和皮肉卻未能傷及骨頭,見獵物頑強,巨狼張嘴甩頭再次退開。
巨狼退去後,鮮血灑了一地,商和迅速在懷裏摸出一個藥瓶,隨便往傷口一撒。對榮易說道:“我受傷了,逃不了了,我拖住這畜生你趕緊逃,不然兩人都死!”話一說完,商和也不等巨狼功擊,就把手中的藥瓶砸向巨狼,要為榮易的出逃找到一線生機。
“不!我們一起跟它拚了!”榮易攔在商和身前。
巨狼張開大嘴,嘴內竟噴出一陣罡風,一下子就把商和二人吹倒在地。二人皆想這下完了,遇到了人們常說卻不常見的異狼了。
“畜生!還會用計!”洞外有人大罵一聲,接著雙手將一物砸向功擊商和的巨狼。
一聲巨響過後,地上又多出一匹死了的巨狼,顯然剛才洞外之人是抓著隻狼砸向另一匹的。被砸那隻也已是有出氣沒進氣了,從地上攤開了的血看,應該是頭部撞在地上冒尖的石頭上了。
這砸狼之人正是之前洞內的高大青年。原來這兩匹巨狼很有靈性,半夜出來尋找獵物時,發現洞內的三個活物以那高大青年較為強大,於是一狼引走青年,另一狼功擊沒有修為的榮易和商和二人。狼畢竟不是人,就算是異獸狼也沒料到高大青年修為強到可以迅速解決了它們。
高大青年隨手拿了根柴禾撥弄了下火堆,徒手將狼腦袋掰開,捏碎狼腦。青年將粘滿狼血與狼腦漿的手在狼身上擦擦後,伸手放在火上烤起來。隻見青年手上兩顆墨綠色雞蛋大小的晶體閃著幽光。
榮易見青年作為雖有不忍,對於他的強大卻是向往不已。榮易扶著商和上請道:“多謝大哥,出手相救。我叫榮易,這是我兄弟名叫商和。敢問這位大哥大名……”
青年未等榮易說完,抬起一手擺了下,輕蔑道:“你們隻是運氣好罷了。”說完收拾好東西坐於地上,再也不顧商和二人。
商和見青年如此作派,輕輕拉了下還要上前搭話的榮易,隨口說了聲:“無論如何還是多謝您了。”
商和雖然傷的較傷,卻都是皮肉之傷,他所帶的創傷藥藥效極佳,處理好傷口之後也不覺疼痛。經此一事,商和二人再躺下睡覺,就倚靠著洞壁,有所警惕的休息。
翌日清晨,坐著睡著的商和,歪倒在地觸碰到了傷口被痛醒過來。榮易被商和的動靜吵醒,兩人相互看了下後兩人無事,見天大亮這放下心來。
高大青年已經走了,二人也不做久留,商和的傷口好的奇快,自行行走已經沒有問題。榮易嘖嘖稱奇,好友恢複地好,心情隻有高興,也不做他想。
由於遇狼之事,二人怕再入險境,決定不再荒野過夜,這樣他們的行程就慢了下來。殊不知有時人對人的威脅比野獸還大,如今天下各大城邦相互攻伐,家園被毀的人們要麽在順從中死亡,要麽進行抗爭,這些抗爭無非是加入豪族軍隊或是做了匪寇去欺壓比之弱小之人。
一人商和二人隨著一家商隊,走在荒漠之中。傍晚時分,商隊領隊安排在一河灣之處紮營。
“洛福叔,天未黑,為何在此紮營,前麵可是險地?”一個眼眸清明,皮膚白皙,衣著華麗的男孩從一馬車下來問。
一中年人回答:“少爺安心,咱們已經走了十多天了,眾人都有些疲乏,再不早點休息,他們可要怨死福叔我了,嗬嗬。震兒,陪著少爺別走遠了,我去察看一圈。”
“是,義父!”男孩身邊的一個冷臉男子應道。
中年人一轉身,本來從容不迫的神情,變得有些憂慮。正好與打水回來的商和對視一眼,馬上又笑著親切道:“阿和呀,都好利索了嗎?”
商和已經跟商隊多人混熟,跟洛福卻是隻有幾次交談。
商和回禮道:“謝福叔關心,都好了。福叔,有什麽擔憂的事嗎?”
“嗬嗬,能有什麽事,身體剛好就別亂跑了,少爺那邊好休息,你去那邊呆著吧。”說完洛福就快步走開。
商和來到與榮易落腳之處,見榮易拿著陽適給的玉件把玩,上前擋住後說道:“趕緊收起來,這是隨便玩的嗎!”
榮易見商和緊張模樣,也覺得自己所作有所不當,連忙將玉件收入懷中。
商和又開口說道:“小易,你覺沒覺得洛福叔這人一定不簡單。”
“當然不簡單,簡單能帶這麽大商隊啊!”榮易有所思道,“怎麽,福叔是壞人?”離開古桑鎮的一個多月使得榮易心智成長許多,他不再覺得人們都像鎮上的人們一樣,怒了就是生氣,笑了就是開心了。洛福叔笑眯眯的微胖圓臉下是何心思,誰又能知道呢。
商和謹慎道:“我不覺得福叔是壞人,隻是感覺得他應該是個比表麵看著更厲害的人而已。”
“阿和,如果能被玄都武收為弟子的話,學個幾年武技我們就回古桑鎮,外麵這些人活著太累。”榮易說道。
“嗒嗒嗒嗒”一陣馬碲聲由遠到近,最後夾雜著金屬聲與呼喊聲,讓人聽了心煩不已。
“敵襲!全體護衛刀劍出鞘,二三結陣!”洛福大聲說喝喊,聲音竟然能蓋過之前的雜音。商隊的所有護衛,各個凝住心神,與最近的兩三結成人互衛小陣,護在商隊外圈。
“籲——”奔騎而來的約有四五十人,為首一名騎士一臉絡腮胡,身著土色腰挎巨形佩刀,身上鎧甲護具鋥光瓦亮。勒馬後大聲道:“留下財物,否則寸草不生!”
洛福心有所思聽此賊言語怕是軍中之人落草想來實力不差,上前周旋道:“在下洛福,忝為宣明城嶽家商隊領隊,敢問首領如何稱呼!”
“少他媽費話!趕緊留下貨物滾蛋!再囉嗦萬箭齊發,片甲不留!”絡腮男左手邊一精瘦漢子上前喝罵道。
精瘦男說完,又一身著青色長袍,頭上竹笠遮掩看不清全麵之人低聲說道:“二哥,宣明城嶽琳素有賢名,又有擴陽山雪神峰做靠山……”
絡腮男揮手製止青袍人的說話“兄弟不必多言,為兄自有主張!”接著淡淡道,“屠狗兒,大首領讓你跟來,可不是讓你替某做決定的,再費話別怪某不給大首領麵子!”
“姓朋的……”精瘦的屠狗兒還想說些什麽,突然感受的絡腮男身上的殺氣頓時變了話氣,“二哥,你說啥就啥你做主。”
絡腮男輕哼一聲後對絡福說道:“這位福爺,素聞宣明城嶽仗義,今日容你們帶走一半貨物,你看如何?”
“哈哈哈,嶽家的貨物從未白送他人的,我看這樣吧。您且散了關,介時各某私人端菜兒進園子,咱倆親近親近如何?”絡福用黑話答說。意思讓賊人放過商隊,到時以自己的名義送上些財物,算是洛福與絡腮男的私交。
“不如何!”絡腮男直接說道。
“二哥……”青袍男欲再說。
“兄弟休言,這次哪怕是英雄殿咱也得杠上了。”絡腮男本是某城軍士,敗軍之後帶著十幾弟兄投了此處巨盜屠神幫,這次如若拿不下商隊,怕自家兄弟難以在幫內立足了。
絡腮男突然大喝一聲:“上!”
匪幫為首十幾騎集體衝鋒,這十幾騎正是絡腮男原軍中手下,行動整齊化一,比起後麵跟著的雜魚戰力強得多。
戰鬥瞬間暴發,賊人凶痕而商隊護衛忠義勇猛,一時間殺得難分高下。沒幾回合間,又有匪幫百來騎奔襲而來,商隊護衛本來隻有四十名,麵對數倍於己的賊人,護衛圈慢慢縮小,緊緊圍在絡福四周。賊人自然知道隻有解決了,這些護衛才能將財物帶走,所以留在車隊的人們暫時還算是安全的。
商和手握雙刀護在榮易身前,回想起洛福之前想說,兩人慢慢向著商隊少東家所處移去。
“震哥兒,你去幫福叔吧,我這裏不用你守著。”商隊少東對守在自己身邊的人說道。
“義爺讓劉震護著少爺!”冷麵劉震一直盯著戰圈。
男孩又開口:“如若福叔敗了,你還守得住我嗎?到時不就是被福叔責罵幾句罷了!”
冷麵男見聚在此處的十來人中,還有幾個強手,於是從腰中摸出兩把三棱刺,足尖輕點衝向戰圈。隻見劉震身法詭異,如若燕子一般在人群在穿梭,手中三棱刺狠厲,片刻間就有多名賊人被刺倒地。洛福見劉震到來,心中大驚:“你!滾回去!”
劉震的入場已經引起了賊人暗處的注意,一道暗影閃過,一個枯瘦尖頭看不出年齡的人出現在商隊後方眾人麵前。來人似笑非笑的看著嶽家少東主說道:“嶽家少爺,識相的就叫停你的護衛,不想再做無謂的反抗了!”
“刹影門?”男孩撥開護在他身前的人說道,“想不到堂堂刹影門異能師會出現在匪幫之中。你可有聽過嶽家子弟退卻過嗎?”
“好好好,不愧為世家子弟,見識膽識皆是非凡。你叫什麽名字,做田某人的弟子怎麽樣?”異能師說。
男孩一臉憤恨答:“笑話,讓我嶽棟拜你賊人為師,豈不辱沒了祖宗!本少爺年幼,死剛死已,決不做有辱門風之事!”
“嶽環山生了個好兒子,田柯誌自愧不如!”說著枯瘦手掌向上輕抓,嶽棟腳下泥土化成數棍細柱,細柱又化做多條細繩捆著嶽棟往田柯誌送去。嶽棟周遭之人,想上前搭救皆被土牆彈開。
多日相處下來商和對這世家少爺頗有好感,見眾人救不了嶽棟,也不作多想操起雙刀就向田柯誌衝去。商和隻想自己的行動讓田柯誌分心,誰曾想自己的刀輕輕鬆鬆地紮進了田柯誌的肚子裏。
“刷!”田柯誌全身化成沙土,接著這些沙土迎麵向商和衝來,商和閉眼不急眼睛被迷隻能蹲在地上。
“找死!”真正的田柯誌不知何時出現在商和右側,一腳踢在商和肋部,商和飛出去狠狠摔在地上口吐鮮血。
“阿和!”榮易上前查看商和還能撐起身子。榮易接過商和手中的刀,卻發現田柯誌異能被打斷後根本不顧商和,繼續去抓嶽棟。
“住手!”一聲暴喝,有些微胖的洛福,此時就像天神下凡一般,人空中降下站在嶽棟身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