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發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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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子騰的喝罵聲中,站在嚴小開左側的一個村民已經一拳頭朝他身上砸去,而右側稍遠一點的一個村民側撿起地上的一塊板磚,跳了起來兜頭罩臉的朝嚴小開腦袋拍去。

    不過,此時的嚴小開還是吳下阿蒙嗎?他還會像以前一樣坐以待斃嗎?

    答案是肯定的,不會!

    他的身體一晃,側身避開左側村民的拳頭,借著轉身之力猛出一腳,還在空中未曾將板磚拍下的村民就被他一腳踢得飛了出去。

    不過沒等他喘一口氣,後麵又有三個村民撲到,拳腳劈頭蓋臉的朝他身上罩來,嚴小開臨危不亂,猛地一個矮身,一個掃堂腿便將其中兩人掃倒在地,另外一個雖然閃得及時僥幸沒有中招,還趁機擂了嚴小開一拳,但他也不好過,因為他一拳剛得手,嚴小開已經忍著身上的劇疼猛地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整個人向後一滾,將他帶得摔了出去。

    爬起來的時候,又有兩個村民殺到,兩個都抄著家夥,一人手裏的是火燒棍,另一人手中的是鋤頭柄,呼呼的朝嚴小開身上掃來。

    嚴小開連連後退,可後麵又有一人拿著洋鏟朝他撲來。

    被前後夾擊的嚴小開沒有回頭,但腦後卻仿佛長了眼睛似的,身體一矮,彎著腰閃開了那朝腦後拍下的洋鏟,退避之後對著這揮著洋鏟的人的屁股就狠出一腳,那人被踢得蹌蹌踉踉的往前衝,刹不住車的他“嘭”的一下與迎麵而來的兩人撞到了一起。

    嚴小開左右一看,眼睛頓時一亮,因為旁邊的地上剛好有一條頭部有腳趾那麽粗大,尾部尖如利刺,長約一米半,渾身還長滿了倒刺的麻竹枝!

    他立即就一手抄了起來,對著撞到一起的三人就是一頓沒頭沒腦的狂鞭。

    足足打了五六鞭之後,後麵的人才趕到。

    嚴小開突地一轉身,猛地迎向撲來的幾人,手中那帶刺的竹枝也揮舞了起來,呼呼生風,猶如一根鞭子似的。

    “啪!”的一聲,首當其衝的一個村民臉上就中了招,一條血糟出現臉上,劇痛使得他捂著臉慘叫著蹲下去。

    一擊得手,嚴小開心中一定,麻竹枝再不停滯,繼續罩向另一人的手臂。

    “啪!”的又一聲,另一人也跟著中招,手臂上的衣服也被倒刺鉤得嘶啦一聲響,裂開的口子裏可以看見皮翻肉綻的一道長長口子……

    緊接著,一場好戲開鑼了!

    那條麻竹枝到了嚴小開的手中,仿佛成了神兵利器一般,勢不可擋,無堅不摧,隻見他猶如入海的蛟龍一般,揮舞著手中的麻竹枝在人群中狂衝亂撞,不管是誰,隻要出現在他麵前,必定就是一頓狂鞭。

    “啪啪啪!”的聲音在場中不停響起,一班杜姓村族親被抽打得哭爹喊娘,抱頭鼠竄。原本密實的包圍圈漸漸就被打開了,越擴越大,最後就完全被打散了,潰不成兵。

    嚴小開狀如瘋魔,雖然身上已經挨了不少的拳腳,但他依然無比的凶悍,不停的追打著眾人。

    當他撲到一人麵前的時候,腳步終於不再遊走了,因為這人就是製造整個事件的罪魁禍首杜子騰。

    隻見他陰沉的目光殺氣一現,手裏早已打得沒有枝葉,連倒刺都掉了很多的麻竹枝就朝杜子騰身上打去。

    新仇舊恨加到一起,嚴小開胸中的怒火可不隻一點半點,所以抽打起來完不留情,對著杜子騰那張豬頭似的臉就是一頓抽打。

    杜子騰原本就是酒囊飯袋,全無半點功夫,麵對著密如雨點般麻竹枝,連閃避都那麽笨掘與滑稽。

    嚴小開左邊一鞭,吃痛的他就向右邊一縮。嚴小開右邊一鞭,吃痛的他就往左邊一躲,同時不停的跳腳……仿佛是在跳舞一樣。

    “啪啪啪!”的響聲不絕於耳,伴隨著杜子騰淒涼的嚎叫!

    旁邊的一班村民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杜子騰的臉上已經多了一個鮮紅的網格,而且這張網格的格子還在不停的縮小,密集起來,很快就像帶了一張紅色的小格麵罩一樣。

    杜亞金見狀,嘶吼一聲,立即撿起一把掉落的洋鏟朝嚴小開揮來。

    嚴小開眼角的餘光瞥到這一幕,暗道一聲:來得好!手中的麻竹枝呼地一下抽了出去,正中杜亞金的手腕。

    劇痛使得杜亞金的洋鏟脫手掉落,還沒等他彎腰去撿,臉上又被嚴小開抽了一記。

    接著,杜亞金就再也無暇他顧了,因為那麻竹枝已經轉移了目標,從他的兒子那裏轉到他的身上,來無影去無蹤的麻竹枝像鞭子一樣不停的落得他的身上,抽得他連連怪叫不停……

    一旁的村民眼看著嚴小開將杜亞金父子趕到一處,發狂似的抽打兩人,他們都想上來救助,可是看到已經變成瘋子一樣的嚴小開,還有自己身上被抽出來的條條傷痕,誰都不敢造次。

    於是乎,儒步村史無前例的一幕大戲上演了。

    平常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的杜亞金杜村長,還有他那個鼻子仿佛長到額門上的大兒子杜子騰,兩人被老實得出了名的嚴泊恩的兒子,不但老實而且窩囊的嚴小開用一條竹鞭抽打得滿地打滾,哭爹喊娘的求饒不絕。

    正鬧得不可收拾的時候,村口卻傳來了警笛的呼嘯聲,兩輛警用摩托,一輛警用三菱吉普就出現在眾人麵前。

    警察來了,或者說……終於來了!

    警車到了嚴家門前停了下來,從警車上下來一個年約四十,挺著個將軍肚的胖子。

    這人嚴小開認得,他是鎮派出所的副所長,姓杜,叫杜八,也是這村子裏出去的,而且還是村上最有錢的那個杜九的親弟弟。

    看到這人的時候,嚴小開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因為這個杜八和杜亞親可是堂親!

    杜八看到眼前一幕的時候,不由大吃了一驚,因為眼前的一幕,和他來之前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住手!”杜八一聲大喝,喝停了嚴小開之後,這才急急的撲上來,扶起地上的杜亞金後,一聲哥就差點喊了出來,不過做了那麽久的副所長,全無心眼,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就喊道:“杜村長,你怎麽樣了?”

    杜亞金這會兒全身上下都是帶血的鞭痕,看起來奄奄一息的樣子,旁邊的杜子騰就更慘,躺在那裏隻剩下哼哼的份兒了。

    杜亞金發顫的手指著嚴小開,“他,他……”

    嚴小開沒有看他,隻是扔了手中已經沾滿鮮血的麻竹枝,走到路虎車上,找到了一盒鄭佩琳沒有裝不進大紙箱的古巴雪茄,點了一根站在車頭前抽了起來。

    情緒太激動了,他必須平伏一下。

    杜八看見那輛路虎車的時候,不由吃了一驚,因為這樣的車別說是在這個村裏,就是在鎮上,甚至整個海源都很少見!

    看見站在車前的嚴小開,心裏很是疑惑,這是窮鬼嚴泊恩的兒子嚴小開的車?不可能吧!

    心中有疑的他沒敢立即就衝嚴小開呼喝,而是低頭問自己的堂哥,裝模作樣的擺出一口官腔道:“杜村長,這是怎麽回事?”

    杜亞金被嚴小開差點抽掉了一層皮,這會見副所長的堂弟來了,咬牙切齒的指著嚴小開道:“那個八王蛋打死了我家的狗,還把我兒子,還有我,以及這些村民都打傷了!”

    杜八聽得一頭霧水,這,神馬情況啊?

    原來的時候,杜亞金給他打電話,稱嚴小開打死了他家的狗,必須給他一個狠狠的教訓,以振杜氏宗親的威風,他先糾集一班親戚,先去將嚴小開毒打一頓,然後再由杜八出麵,將他弄回派出所關上幾天!

    可是現在,情況完全相反,杜亞金一等不但沒揍到嚴小開,反倒好像是被嚴小開痛扁了一頓。

    杜八真的就很想問,你們這麽多人,竟然連一個廢柴都打不過?

    盡管心裏疑惑重重,但杜八還是順著杜亞金的意思衝嚴小開喝道:“杜村長說的是不是事實,他們是不是你打傷的。”

    嚴小開冷哼了一聲,既然是狼,何必裝羊,這廝和杜亞金一等擺明是一夥的,既然如此,和他們還有什麽好說的。

    杜八見他不理自己,心頭怒火就冒了起來,但他還是強忍著,抓奸講究在床,抓賊講究拿贓,抓人那自然得有名頭,於是他就轉向那些被嚴小開抽打得極為狼狽的村民,問道:“是他先動的手嗎?”

    那班杜姓親戚立即就顛倒是非的應道:“對,就是他先動的手!”

    杜八這就掏出了手銬,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嚴小開,雖然我是看著你長大的,可是你既然犯了事,我身為警察,隻能稟公執法。現在,請你跟我回所裏協助調查,傷者送往醫院。閑雜人等全都散開!”

    嚴小開冷笑不絕,這杜八明顯是杜亞金叫來的,所以看也不看麵前的手銬,而是冷冷的盯著杜亞金。

    杜亞金此時臉上鞭痕道道,可是那神情卻說不出的得意,眼中浮著淡笑與輕蔑,那意思顯然是在說,小子,和我鬥,你還真的太嫩了!

    杜八見嚴小開竟然對自己不理不睬,當即就喝道:“嚴小開,把手伸出來!”

    嚴小開冷聲問:“你憑什麽銬我?”

    杜八道:“憑你先動手打人,把人毆打至重傷這一條還不夠嗎?”

    嚴小開又問:“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打人!”

    杜八道:“在場這麽多人都說了,是你先動手打的人!”

    嚴小開冷笑道:“他們說屎是香的,你也去吃上一口嗎?”

    杜八惱羞成怒的道:“他們說假話,那我呢?你當我是瞎的?剛剛下車的時候,我明明還看到你在毒打杜村長和他的兒子。”

    嚴小開沒有去爭辯,隻是淡淡的道:“杜所長,當官不為民作主,幹脆還是回家種紅薯吧!”

    杜八看見自己的堂哥和堂侄還有一班親戚都被這廝打得遍體鱗傷,心中早已是一把火,這會兒見嚴小開竟然還敢對他冷嘲熱諷,終於再管不了那麽多了,對自己的手下怒喝一聲,“上來,把他給我銬走,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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