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書聖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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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麻煩事解決了。我還有事先走了。”米切爾理了理自己淩亂的頭發向門走去。
“等等!”我用已經變調的尖銳聲音高聲叫道,“我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米切爾轉過頭來疑惑的看著我。
“我說的是你擅自給我定的決鬥。”要不是我還稍有理智我早就衝上去給他一拳了。
“這怎麽了嗎?我覺得很好啊。”米切爾平靜的說。我已經有控製不住自己的感覺了。
“你明明知道我現在不可能是艾娜的對手,你這樣做不就是把我推上斷頭台嗎?”我從牙縫裏一點一點把話擠了出來。
“不會的,艾娜不會殺了你的,我了解她。這樣的話這個賭局對你明顯有利,你輸了隻是讓你回到以前的生活而已,你應該很熟悉。再說我又沒說我的承諾會失效,隻不過是換一種方法實現而已,所以你並不需要擔心你的生活你贏了的話對你來說自然是大有好處,從各種方麵來說都有好處。”米切爾露出了他那標誌性的做作的微笑,“其實呢,我之所以定下這場決鬥是因為我覺得你肯定能輕鬆獲勝才這樣做的,所以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人們常說人憤怒到極致會發出大笑,現在我確信這是真的,因為我現在就是這種狀態。
“你在說笑話嗎?”我笑的有些喘不過來氣,“我,一個用火球術打了一個下午靶子還沒有摧毀一個的初學法師,你讓我去擊敗一個魔法世家出身的天才。哈哈哈哈哈……”突然我平靜了下來,我想起了我對麵的人是誰,“這麽說你已經看到了結果?”
米切爾高深莫測的看著我並沒有說話,我確信這是他表示確定的舉動。
雖然不想但是為了自己能有一個美好的未來著想我違心的露出了略帶諂媚的笑容。
“偉大的**師啊,你能告訴我怎樣能戰勝艾娜嗎?”
“你真的想知道嗎?”
“當然了!”
米切爾微微一笑。“抱歉,你剛才也聽見了,我答應艾娜了,不會偏袒你的。所以請你自己想想吧。哦,對了,出於對你的照顧我允許你去天書聖堂查閱資料,一定要好好珍惜啊。”
我的笑容當時就僵住了,還沒等我轉換表情來痛斥他這種無賴的行為米切爾就繼續說道。
“雖然我不能直接告訴你,不過還是給你點提示吧。現在的艾娜有個非常明顯的弱點,你隻要發現了就能輕鬆獲勝,如果你留心的話一定可以發現的。一周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想要整體達到艾娜的水平不太現實,但是根據弱點進行準備還是比較容易的。好了,我想說的就這麽多,我們一周後再見。”米切爾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趁我還在琢磨他的話的時候飛快的離開了房間。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房間裏隻剩下用疑惑和可憐的目光看著我的中島了。
“切,這不和沒說一樣嗎。”我低聲抱怨了一句後也離開了餐廳。
“喂,等等我理查茲。”中島也跟著我離開了餐廳,“你有什麽想法嗎?”
“能有什麽想法,無非就是坐著等死唄。”我沒好氣的說。
“既然米切爾先生說你能贏那我想你一定有機會,你為什麽不去他說的天書聖堂去看看呢?”
“天書聖堂?那是什麽地方?”我記得剛才米切爾提過這個名字,但是當時的我沉浸在憤怒的情緒中沒有太在意一個陌生的名字。
“我昨天從我們的通行證上讀到過了,這是記錄所有在星月議會登記過的法師資料的地方,隻有有高階議員的允許的情況下才能去查看。”中島有些興奮的說。
“通行證?那張卡片上有這種東西嗎?我有些疑惑的問。“算了,先不說這個。你認為這裏應該有艾娜的資料了?”
“應該有吧,要不然米切爾先生也不會允許我們去查閱資料的。”
“沒錯!”我突然醒悟了,“既然有資料就很有可能會記載愛的長處和劣勢,那我就可以根據這個來製定計劃了。”
“沒錯,沒錯。”中島重重的點了點頭。
“真是謝謝你,阿健。沒想到你願意這樣幫我。”我感激的握著中島的手說。
“嘿嘿,沒什麽。我們畢竟是一起來的,自己留下可沒什麽意思。”中島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的確,如果是我我也不願意整天獨自一邊看著艾娜那張冷麵撲克臉一邊聽著米切爾滔滔不絕的吹噓,看來我們總是有共同目標的啊,中島君。
“那我們快走吧。”我有些急不可耐的說。
“但是我不知道我們應該怎麽去那裏啊。”這時中島麵露難色地說。
“什麽?”我訝異的問,“難道通行證上沒有寫方法嗎?”
看著中島聳了聳肩我從口袋了拿出了自己的通行證,發現除了我的名字和肖像之外沒有任何東西。
“這個什麽都沒有啊。”
“你把它放在手心然後問它問題,如果它知道的話就會顯示出來。”
是嗎?聽起來真是神奇。我決定試一試。
“天書聖堂。”我說出了我想去的目的地的名字,瞬間卡片上的內容改變了,一大片文字出現在卡片上,雖然文字很小但是我那並不算很好的眼睛卻看得很清楚,上麵的內容和中島說的差不多。
“這裏麵難道沒有說怎樣去哪裏嗎?”我一邊翻看一邊說道。
“你可以仔細找找,但是據我所知應該沒有。”
我從頭看到了尾也沒有發現任何有關地點的介紹,我也嚐試通過語音的方式來進行搜索但是卡片毫無反應,連原來的內容也消失了恢複成了初始的白板狀態。
“靠,什麽破玩意。”我憤憤不平的收起了自己的通行證,“又是一條死路。”
“不是啊,我們還可以去問別人啊。”中島說。
“問誰?以這間房子的奇怪結構和米切爾那家夥的行事作風來講我們基本沒有機會找到他,再說如果他想告訴我的話剛才就說了。剩下還有誰?你難道要我去找艾娜嗎?”
“這個嗎。我們可以去問問管家先生啊。”中島在一番思考後提出了一個建議。
“這個有用嗎?”我在腦中描繪了一下管家布萊恩那張撲克臉之後就覺得這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不試試怎麽知道不行呢?我們去問問吧。”
沒辦法,現在的我畢竟沒有什麽選擇,有路就要走上去試試,管它是不是死路,有沒有陷阱。就算有我估計也比我現在的境遇強。
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我和中島找到了在廚房你忙碌的管家布萊恩,沒想到他給了我一個驚喜的答案。
“您要去天書聖堂嗎?我知道怎麽去。”管家用一如既往的平和語調說道。
什麽?我原先還以為這是一個什麽重要的秘密地點,原來一個管家都知道啊。
“那您可以告訴我們嗎?”中島有些興奮的問。
“當然可以。兩位從起居室沙發旁的小門出去就可以看到去二樓的樓梯,上二樓後走左手邊的走廊右邊從頭數的第三道門就是通往天書聖堂的魔法門。隻要有大人的授權的話兩位就能打開門到達天書聖堂了。”
“啊,謝謝你管家先生。幫了大忙了。”
“沒關係,能為兩位效勞我很榮幸。不過容我提醒兩位一句,請不要隨意打開二樓的房間門,有一些是很危險的,稍不留神就會引起一些不容易收拾的麻煩,希望謹記。”布萊恩用依舊平靜的語氣提醒道。
是這樣啊。放心吧,我是不會去動的,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我就對門有了一種特殊的厭惡感,尤其是那些看似普通但是深藏秘密的門。不過看來這間房子裏藏有不少秘密啊,我什麽時候才能徹底了解呢?
中島聽完管家的話後露出了一副如饑似渴的表情,看來他對於秘密和知識有一種天然的求知欲。為了不使他的好奇心耽誤我們太多的時間我搶先開口說道:“啊,謝謝你的提醒,布萊恩。我們會注意的。看起來你還有工作要忙就不打擾你了。”說著我拉著看起來有些失望的中島離開了廚房。
“我還沒有來過二樓呢。好像和一樓沒什麽不同。”按照管家提供的路線我和中島順利的上了二樓。三條筆直的走廊伸向不同的方向,走廊兩側鱗次排列著和一樓我們房間一樣的門,而在走廊的盡頭則有三扇形狀奇特的大門。
“呐,理查茲。我看那幾道門很有意思啊,我們過去看看吧。”中島又冒出了像是發現新大陸的眼神。為了阻止他我不得不狠狠地敲了他後腦勺一下。
“啊呀,為什麽打我啊!”中島揉著腦袋問我。
“還記得布萊恩的提醒嗎?不要亂跑,先辦正事。”
“好吧。不過為什麽要打得這麽恨。”中島一邊嘟囔一邊跟著我來到了左手邊的走廊右邊從頭數的第三道門。
這道門看起來和我們房間的門沒有什麽區別,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裏麵一定藏著什麽危險的東西,一定是這樣。
而中島則在仔細端詳了一番這道門之後禮貌的敲了敲門。
“打擾了,我們進來了。”說著中島扭動了門把手。
看來我們的確得到了允許,如布萊恩所說的打開了門。一道幽深而又狹窄的樓梯出現在我們麵前,向深處看去似乎沒有盡頭。
“怎麽辦?我們要下去嗎?”看著兩側牆上晃動的昏暗的光影中島猶豫的問。
“當然,我們都來了為什麽不進去。”我充滿自信地說,因為以我的經驗來看這種像是有陷阱的地方一般都沒事,反而是那些仿佛十分安全的地方才是最危險的。說著我就大步向下走去,中島在猶豫一下之後也跟了上來,看來他的好奇戰勝了他的恐懼。
樓梯無止境的向下方伸展,很快我們看不到入口了。兩側磚牆上的火把發出的光亮搖曳個不停,而我又絲毫沒有感覺到風的痕跡。這個情況讓中島感到十分恐懼。
“我說理查茲,我們還是回去吧,在這裏我總有一種不詳的感覺。”中島有些畏縮的說道。
“回去?為什麽?這沒什麽可怕的嘛。”我倒覺得這種環境很有感覺。
“這個,我也不知道,但我總覺的這和我經常做的噩夢裏的場景很像,我在那夢裏總會遇到不好的事。”中島結結巴巴的說。
夢?自從上次和米切爾談過之後我就很在意夢這種事,似乎法師的夢總是有些特殊的意義的。那麽看來中島的夢也應該預示著什麽,但是現在我壓根也不會解夢,所以我也做不了什麽事。但是看樣子中島馬上就快走不下去了,沒辦法,我決定開解他一下。
“嘿,中島。不要這樣。”我用十分輕鬆的語氣說,“你看,你現在已經是一名法師了不是嗎?既然如此就要有法師的膽量,不要被夢這種虛幻的東西所嚇倒。”
“雖然你說的沒錯,可是我從小就討厭這種氛圍,太壓抑了,我如果從這種地方待久了會變得奇怪的。”中島小聲的嘀咕道。
“沒關係,放輕鬆,把注意力放到東西上,比如說那些我們即將看到的珍貴資料,這不是你最感興趣的東西嗎?你一定很激動興奮,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好吧,我試試。”雖然他這麽說但是我覺得他的心情並沒有什麽變化。
我們繼續向深處走去,期間雖然我想通過對話的方式來活躍一下氣氛但是我從中島的臉色和舉動來看他並沒有交流的打算,額頭的冷汗和緊緊抿住的嘴唇表達了他的感受。
於是我和中島就這樣沉默的走了下去。在昏暗的火光照耀下和一個精神緊張沉默不語的男人一起走在一個幽深密閉的向地下深處延伸而去的處境實在不能說是一件好事。
終於在中島精神即將崩潰馬上就要放聲狂叫向上飛奔而去的時候我們到達了通道的盡頭。一道巨大的鐵門矗立在眼前讓我覺得那裏麵和資料庫相比更像是一個拷問室。
“怎麽辦,我們該敲門嗎?”中島看著這扇很有壓迫感的鐵門猶豫的說。
“不敲門怎麽辦?難道回去嗎?你還想再走回去嗎?”
中島猛烈的搖了搖頭。
“那好,來吧。”我拉著中島走到了門前,狠狠地砸了兩下門。巨大的回音向我們身後的那條悠長的通道傳去。
“不用這麽大聲吧。震得我耳朵有些痛。”中島捂著耳朵抱怨說。
“我怕裏麵的人聽不見。”其實我的耳朵也很痛,沒想到回聲這麽大。
看來大聲砸門是對的,很快鐵門上的觀察窗打開了,一對藍眼睛出現在小小的窗口裏。
“你是誰?來幹什麽?為什麽要砸門?”門裏傳來了冷冰冰的問話。
“請問這裏是天書聖堂嗎?”
用十分客氣的語調回答的是中島。而我則被那雙冰藍色的眼睛所吸引了,我從沒見過有人有這種顏色的眼睛。這種瞳色配合上冷酷的眼神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再加上他那冷冰冰的聲音直接叫我打了個冷戰。
“這裏是天書聖堂,你們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裏麵的人依舊冷淡的問。
中島慌忙的低頭道歉。“啊,對不起,我疏忽了。我叫中島健,他是理查茲科爾。我們是米切爾先生的學生,想來查詢一點事情。為了進門我們才不得不大聲敲了幾下,請你們諒解。”
看來中島的確不擅長,不,應該是太擅長應付這個了。我總是很不習慣做這些事。不過沒禮貌總是不好,剛才砸門也是我不對,因此我也低頭欠身向門裏的人表示歉意。
“米切爾嗎?”門裏的人嘀咕了一聲,“你們等一等,我去問一下。”觀察窗被輕輕關上,我和中島又被晾在這裏。
“居然不讓我們進去,難道不知道我們要來嗎?看來法師的辦事效率也不怎麽樣。”我靠到牆上高聲抱怨說。
“沒事的,我們就在這等一會兒吧。我想時間不會很長的。”中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慢慢喘了兩口氣,看來他走這一段長路很累了。
時間分秒而過,不知道裏麵在搞些什麽鬼,雖然我和中島都沒有戴表,但是我敢肯定我們至少已經從這裏待了不止3個小時了。我不耐煩的來回渡步,好幾次都想要再去狠狠地砸幾下那扇破鐵門都被中島攔住了。中島倒是很很沉的住氣,一直在勸我要耐心。
直到我再也忍不住想要衝上去用盡各種方法把那道門砸得稀巴爛的時候,門終於開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在我衝上去想要狠狠踹向那道鐵門的時候門很碰巧的就打開了,沒有準備的我一腳踏空連滾帶爬的衝進門去狠狠地撞在了門後麵的石牆上。
“你沒事吧。”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問道,同時一隻手出現在我麵前想要把我拉起來。
“我沒事。”頭昏眼花的我以為把手伸過來的是中島就握了上去,馬上我就為我的舉動付出了代價。
“啊!”右手傳來的一陣惡寒讓我馬上就清醒了,抬頭看去我馬上也就明白了我剛才的感覺是怎麽回事了。
一個完美的冰人出現在我眼前,巧奪天工完美無缺,整個身體的線條充滿著力與美的象征,沒有任何人工雕琢的痕跡。如果不是那對冰藍色閃亮而無神的眼睛和腰間穿著結滿冰霜的短褲,很容易讓人認為這是一件寶貴的冰雪藝術的傑作。
雖然我的藝術性讓我發出了如此的感歎,但是我覆蓋著冰霜毫無知覺的右手並不這樣認為,它用不斷地刺痛和寒意提醒著我再不鬆手我的整個右臂就要廢了。
“啊!快放手!”我猛地收回自己的手翻身爬了起來,手一下子就分開了,並沒有如我想的一樣凍在一起。我飛快的除去了手上的冰霜發現我整個右手已經變成了紫黑色,及毫無感覺也無法動彈。
“你在幹什麽!”我對那個冰人怒吼道。這時中島才跑到我身邊用有些驚恐的目光看著我黑色的右手。
“你摔倒了我拉你起來。”他十分平淡的回答道。
“那這又是怎麽回事?”我用左手拿起不能動彈的右手在他麵前晃了晃。
“我是極寒冰人,全身由淩寒之冰構成。不做防護我的接觸自然會被凍住。”冰人依舊不緊不慢的說。
“那你為什麽還要拉我!”我又驚又氣的說。
“這麽多年以來和我接觸的法師裏你是唯一一個被凍住的,連守護結界都沒有就敢來這裏的人我還從沒見過。”冰人冷冰冰的說。
“切,那我手怎麽辦?”我沒法反駁他隻好先顧及自己的現狀。
“如果你們會治療的話就先治好,如果不會的話就跟我走,會有人幫你治的。”
“去哪?”
“你們是來幹什麽的?”冰人那對藍眼睛看得我有些發毛,“我們去見書齋主人,她會回答你的問題的。”
“書齋主人?她是誰?”
“天書聖堂的管理人,快走吧,如果你還想要的右手的話。”說著冰人大步向裏走去,我和中島也急忙追了上去。
轉過彎來我發現門後麵是一個迷宮,幾條道路分別向不同的方向延伸而去,每一條道路在目力可及之處就分成了更多的道路,看來這個迷宮真的很大。
冰人走的很快,我們如果不想迷失在這裏的話就要快步跟上他的大步。
說實話雖然他叫極寒冰人但是如果不和他接觸的話周圍基本沒有任何寒冷的感覺,隻有他走過的地方才有冰腳印來證明他的身份。雖然這裏的環境和外麵沒有什麽不同,但是看中島的情緒似乎並不像外麵那樣緊張不安,難道是因為那個渾身是冰的家夥看起來更有安全感嗎?他一副想問而又不敢問的樣子看著走在前麵的冰人看來是好奇心終於壓過了自己的恐懼心理,這樣也好,我現在可沒有心情來安慰他。我一邊甩著自己的右手想要回複一下血液循環一邊想到。
後來中島終於鼓起了勇氣向冰人開始提問題,而冰人似乎並沒有多反感他的提問但是好像也並不喜歡,倆人有一句沒一句的問答我因為右手的感覺不佳而基本沒有聽,反正中島一副歡天喜地的樣子應該收獲不淺吧。
在經過了無數個左轉右轉之後我們來到了一扇木門前,冰人輕輕一推門便開了,長時間在昏暗的環境下行走的我和中島被打開門後強光刺得眼花,等我們適應之後發現我們正處在一片花田之前,燦爛的陽光從上方普照大地,天空中幾朵白雲懶懶散散的飄動著地麵上目光所及之處都是一片花海,五顏六色的花兒盛開著散發出的香氣充斥著這片空間,蝴蝶和蜜蜂在花叢中愉快的穿梭嬉戲,微風吹過幾朵花瓣隨風而起從眼前飛過慢慢飄向遠方門前一道花間小徑通向不遠處的一座小丘,山丘中央生長著一棵巨大兒茂盛的大樹,樹上開滿了各色的花朵,樹下似乎有人坐在那裏。
“你們過去就可以看到書齋主人了。”冰人指著那邊的山丘說道。
“你不過去嗎?”我問。
“我的任務到此為止。”他指了指木門前的一道門檻,上麵似乎刻著一些奇怪的花紋,“我們誰也不能踏過這道門檻,否則必死無疑。”
我們?這麽說還有其他和你一樣的家夥嘍。不過我對此沒有興趣,相比起來還是我的右手重要。我飛似得跨過木門,在中島還在和冰人告別的時候我就向那邊的山丘衝去了。
“哎?等等我!”中島慌張的從後麵喊道。
門離那山丘並不遠,跑了一段我就到了那山丘下,山丘並不高所以從這裏就看得清楚了,上麵的樹下的確坐著一個人,好像還是個女人。
這時中島氣喘籲籲的跑到了我的身後驚訝的說:“嗨,理查茲,快看你的右手。”
右手?我右手又怎麽了?難道惡化了!我急忙看向右手卻發現我的右手已經恢複正常的樣子了。
“這?怎麽回事?”我反反複複的看,顏色如常,行動自如,感覺似乎比以前還靈敏了些。
正當我在驚訝的時候山頂傳來了一陣清脆的笑聲,隨後一個女聲說道:“歡迎來到天書聖堂,米切爾的弟子們。請上來吧。”
我和中島向山頂望了一眼慢慢向上爬去。等走到山頂後我看到一把白色的扶手椅上一個青年女子正在端著茶杯向我和中島問好。她穿著一身帶粉色蕾絲邊的淡黃色禮服,頭戴一頂別著一朵粉紅色花朵的白色太陽帽。她的臉龐美麗端莊而且我總覺得在哪裏見過這張臉。
“您好,請問您是?”看來再有禮貌這方麵我這輩子也趕不上中島君了。
“你們好,中島健,理查茲科爾。我就是你們要找的書齋主人,天書聖堂的管理者,**師芙蘭朵米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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