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解密聖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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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艾娜這麽說我既高興又擔心。高興的是聽艾娜的語氣說明她願意和我們分享她知道的故事,擔憂的是按照艾娜的說法馬克文的實力已經達到在被削弱的情況下都能輕鬆戰勝我們
“為什麽會這麽說呢?”我輕聲問艾娜。
“因為他除了最精通的光之魔法外還有別的絕技,單單是他們家族的詛咒削弱不了多少實力。”艾娜臉上浮現出一絲心有餘悸之色,難道她見過馬克文的隱藏絕招了嗎?
“能詳細的說明一下嗎?”我試著問道。
艾娜皺了皺眉頭仿佛想起了一些並不好的回憶,看到艾娜這樣的表情我有些懷疑艾娜會不會拒絕我的問題。但是艾娜在瞥了一眼米切爾之後開始輕聲說道。
“在上次的戰鬥中我並不是向你們看到的那樣毫無機會,在後來的戰鬥中我通過馬克文的狂妄自大和我事前做的一些準備搬回了之前的劣勢。但是在最關鍵的時刻我發現了馬克文一直在隱藏的自己的秘密。因為那個我失去了獲勝的所有機會,最後就呈現出你們到來的時候的那種狀態了。”艾娜的語氣裏顯得有些無奈。
“你看到了馬克文的絕招了?”我有些興奮的說,這樣的話我們就很有可能有所防備了。“那到底是什麽?”
“我不清楚。”艾娜的話猶如一盆涼水澆到了我的身上。
“你不是看到了嗎?”我在情急之下大聲喊道,完全忘記了我對艾娜說話應該恭敬一點的這個應該銘記的教訓。
不過這次艾娜並沒有當即發作,雖然她看我的眼神足以將我凍在原地不過並沒有其他危害我生命的行為出現。或許是因為米切爾在這裏的緣故吧。不過我瞬間明白了我應該馬上對艾娜道歉否則我以後在被艾娜訓練的時候可要吃點很重的苦頭了。
“艾娜,我沒有質疑你的意思,我隻是想要知道馬克文的隱藏的到底是什麽。如果知道的話我想我們在和他對決的時候肯定能夠更有勝算。剛才是因為我一世情急,你千萬不要因為我的態度而誤解什麽。”我急忙對艾娜解釋道。
艾娜隻是冷眼看著我並沒有回應我的道歉,我覺得我背上出了一陣冷汗。幸好這時候米切爾開口暫時結束了我提心吊膽的心境。
“好了,艾娜。還記得我對你說的話嗎?在關鍵時刻不要被自己的憤怒控製自己,作為一名優秀的法師時時刻刻都要記住不能被負麵的情緒支配自己,冷靜的頭腦才能真正的駕馭魔法。”米切爾輕描淡寫的說,語氣中有一種能夠安穩別人靈魂的感覺。“我想你在過去的一個月裏應該已經非常了解理查茲的為人。他肯定不是那種像馬克文那樣的刻意侮辱別人的人,他隻是不能很好地控製自己的情緒罷了,這點他倒是和你很像。”
艾娜輕哼了一聲用來表達她的態度,真不知道她的這種表態是對於米切爾說的那個部分。不過她倒是沒有繼續沉默的盯著我看而是低聲說道。
“我確實看到了,但是我卻不能說出來。因為馬克文所持的那個東西帶有特別的效果,能夠控製看到它的人的意識,保證沒有人能夠表達出自己看到的事情。這種控製力非常強大,雖然這種力量並不能完全影響到我但是它能使我不能清楚的表達出我想要表達的事情。“艾娜的情緒有些低落顯然她對於這種能夠控製自己的力量既憤怒又無奈。
“你說是那個東西,是指的某種物品嗎?”這是中島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不知道他什麽時候醒過來了。
艾娜看了中島一眼,在猶豫了半天之後她點了點頭,樣子很是勉強。
我有些疑惑的看著這一切,我覺得這並不像往常的果敢雷厲風行的艾娜,這難道也是應為那個東西所造成的影響嗎?她顯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看來想要衝破那東西所設下的禁錮不僅要極大的努力還會給目標帶來很大的痛苦。
“你不能把這種影響消除嗎?”我轉向米切爾問道,“我想以你的能力肯定可以消除掉這種影響吧。現在的這種情況對我們和艾娜都是一種非常不利的情況,這簡直是一種煎熬。”
米切爾用有些糾結的眼神看了我們一眼然後慢慢的說:“雖然這個鎖心術並不複雜,我能夠輕易的解開,但是我不能這樣做。因為這個魔法是出自一個傳奇的聖法器,是被盟約保護的。我的誓言不能允許我解除這個法器所帶來的一切。”
又一次出現了這種情況,我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麽像是米切爾這種非常強大的人總是會被一些無聊的規定所束縛呢?難道這就是他們獲取強大力量所要付出的代價嗎?
“你說的沒錯,這就是代價。”米切爾苦笑著說,“你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擁有多少人都不能企及不敢想象的力量,想要取得力量肯定要付出代價。這些規則不能被破壞,否則整個世界就不會再如現在這樣安穩的運行下去了。”
我鬱悶的看著米切爾不知道應該怎樣回應他的話,而艾娜則是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空氣沒有生氣也沒有鬱悶,想來米切爾肯定事前就已經向她解釋過這件事情了。而中島則露出了對此非常感興趣的樣子,這種事對於他來說總是值得探索的。
“能對我們說一說關於您是怎樣得到您的力量或者那個盟約的事情嗎?”中島又一次把話題引向了不關現在的事情的方向上去了,我猜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隻要發生了他感興趣的事情那麽無論身邊發生多麽緊急的事情都無法將他關注的焦點給拉回來,哪怕眼下的事情事關他的生死。
“抱歉,阿健。有些事情是不能隨意說出來的,我們還是先來討論眼下的事情吧。如果你們有機緣的話你們會有機會得知那些事情的。”米切爾倒是沒有忘記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他把話題有拉了回來。
“我看你應該是知道艾娜說的馬克文的隱藏的東西的,我猜那東西肯定影響不了你吧。那你能不能給我們講講呢?”我問米切爾,雖然沒有太大的希望但是還是問一問的好,說不定會有點意外的收獲。
“我不能隨意將我知道的事情說出,因為這大部分也受誓言的約束。”米切爾說。
“那你能不能說說你能說的事情呢?”米切爾剛才並沒有把話說死,我覺得還是有些機會能夠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這個,讓我想想。”米切爾想了一下後說,“可以,你們可以提問我看看我是不是能夠回答你們提出的問題。”
我該問什麽呢?一時之間我想不太出能讓米切爾一定能做出肯定回答的問題。我看了看艾娜,她雖然對於米切爾的這個回答有點興趣但是她並沒有任何想要提出問題意思,或許她隻是想要得到答案。
沒辦法我隻好再次把目光轉向中島,一般在這種時候中島總是我們能夠依靠的人,從幾天前對於華夫倫的提問就能看出他在這種需要快速思考的時候擁有非常出色的思考何決斷力並且能從回答中分析出很多乍一聽聽不出的問題。雖然我還沒有從他口中聽到在他仔細分析過後的對於問題研究的結論,但這並不影響我對他的正麵評價。
中島也是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在看到我眼神的示意之後沒用多少時間他就問出了自己的第一個問題。
“米切爾先生,您能說出馬克文所持有的那個聖法器的名字嗎?”
“不能。”米切爾的回答既簡短又幹脆。
“那您能說出它的來曆嗎?”中島並不死心。
“同樣不能。”米切爾的回答同樣十分堅定。
“那它能引發的效果或者發動時產生的現象是怎樣的能說嗎?”中島的語氣中已經沒有一開始的興奮了。
“抱歉,我還是不能說。”麵對中島連續問出的問題一概不能回答的米切爾臉上露出一絲歉意。
“呃。”中島在連續受挫之後沉默了半晌,看來他需要仔細思考一下應該怎樣提問才能得到和剛才不一樣的回答,就算是一個簡單的別的答案也好。
我有些焦急的看著在沉思的中島,這可是個好機會,我不想讓這種可以了解敵人的好機會白白溜走艾娜雖然並沒有我這樣明顯的急切神情但是我從她的眼神裏看的出她還是對此有所關注的,否則她也不會一直看著中島了。
在沉默之後中島帶有試探性的提出了一個問題:“米切爾先生,您能說一說這件聖法器是怎樣到馬克文手上去的嗎?”
米切爾的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部分來說可以,這件聖法器一直以來都是被洛莉切林奇家族所保管的,到我這一代的時候它應該是被希蒙所保管的但是出於他們家族內部的一些情況所以改由馬克文的母親盧麗雅馮洛林切林奇保管。最近幾年盧麗雅的身體並不好,為了保證順利的交接防止意外的出現應該是提前把它交給了馬克文,所以它出現馬克文手上並不令人意外。”
終於得到了一點不一樣的回答,我大大的鬆了口氣。我還以為剛才的承諾隻不過是米切爾為了應付我們而開出的一張空頭支票的,看來他還是會回答一些提問的。不過我覺得他剛才的回答並沒有什麽非常重要的意義,我看不出什麽很值得關注的問題。
中島倒是不這麽看,他馬上接口問道:“這麽說我是不是可以認為這個聖法器和洛林切林奇家族的能力有所關聯呢?”
米切爾隻是笑了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我是不是可以把他的這種態度視為默認呢?
“那能不能說說為什麽聖法器的保管人會發生變更呢?”對於這種意味深長的沉默和曖昧的笑容中島似乎並沒有受到影響而是繼續根據米切爾剛才的比較明確的回答提出問題。
“這是洛林切林奇家族的內部事務,我無權幹預,也沒有必要理解。”我覺得米切爾肯定知道,這隻是他回避問題的一種手段。
“那這件聖法器的持有人的轉換是不是需要一些儀式而不是那種可以馬上轉交的呢?”中島似乎進入了非常不錯的狀態,我很敬佩他能從剛才米切爾簡短的回答中提煉出這麽多的問題,連艾娜都表現出微微的敬佩之情。
米切爾對於這個問題似乎有些不能確定,我覺得他應該是不能確定這個問題是不是在他不能說明的問題榜單上麵。
在遲疑了一番之後米切爾給出了一個肯定的回答:“是的,任何聖法器的持有人的轉換都需要儀式,區別在於儀式的大小和方式。”以我對他的了解來看我原本以為他會給我們一個像聖樹華夫倫一樣的模棱兩可的回答,沒想到居然這麽直接。
“我能問問馬克文的母親是因為什麽原因身體不好的嗎?”中島沒有繼續關注米切爾剛才給出的那個回答而是轉向了馬克文母親的身體。
我漸漸的理解中島提出的問題的意義了,他想要通過這一係列的問題給這件聖法器劃定一個大致的範圍。從米切爾對於中島直接提出的關於那件聖法器的回答來看我想直接得出這件聖法器的名字或者得到直接的線索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不過可以通過劃定的這個範圍來篩選出一些類似的法器,我們可以通過分析這些法器的特性來推測一下馬克文所持有的那件馬克文持有的聖法器的特質和弱點。而且我們還有艾娜在,即使她沒辦法直接回答我們的提問但是我覺得如果是一些模糊的問題還是有機會的,就像這種類比和推斷。當然這一切都要建立在艾娜願意回答我們的這種提問上,如果她因為痛苦或者不信任拒絕回答的話那中島的這些努力的效果可就要大大減弱了。
不過這一切還都是我的推測,我並不是非常清楚中島內心的想法。希望他想的和我差不多或者更好的辦法。
“哦,你對盧莉雅的身體健康很有興趣嗎?”米切爾對中島的這個問題非常感興趣。“能告訴為何你要問這個問題嗎?”
中島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情願。“我想要知道這件聖法器對持有人的身體是否有傷害。”中島很明顯說了真話,看來他並不擅長通過含糊的語氣和模棱兩可的回答來回避自己的疑問。
米切爾看上去挺高興,不知道是因為中島提出的問題很重要還是因為他對中島說了實話很滿意。
“好吧,我可以明確的回答你這件聖法器不會讓其持有人產生任何的身體影響,不論是好的還是壞的。盧莉雅的身體和這無關。至於盧莉雅的身體究竟如何我覺得我並不能隨意透露一名高貴的女士的身體情況,這並不是一件合乎禮儀的事情。我相信你對此也並沒有很大的興趣。”
中島的臉有些發紅,他應該是覺得自己提出的問題不是很禮貌吧。其實我倒是覺得這沒什麽,反正別人也不知道。
“好了,還有什麽想問的嗎?”米切爾問我們,看他的樣子似乎想要結束我們之間的問答了。
中島似乎在思考還有什麽可問的,不過看他樣子短時間內好像想不出什麽了。而艾娜依舊隻是看著我們沒有想要開口發言的意思。難道真的沒有可以提出的問題了嗎?
這時我想起了剛才米切爾說的一句話,突然間我有了個問題。
“米切爾,你剛才不是說過想要獲得任何強大的力量都要付出一定的代價,被誓言和約定所束縛。那如果這件聖法器是如此強大的話那我覺得它也一定受到這個規則的束縛吧。我說的對嗎?”
“你說的很對。”米切爾沒有做任何掩飾直接說道,“這件聖法器同樣受到這個規則的限製,而且法器受到的限製要比人多的多,他們無法利用曲解誓言的方式來讓自己暫時性的避開約束,它們必須時時刻刻的完美遵守,這是在製造它們的時候設下的禁製。”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們它受到的禁製或者要滿足的條件是什麽嗎?”我覺得這個問題很可能不會得到答案。
“不行,這是禁止事項,我不能透露。”米切爾笑著說。
“那你能不能通過暫時曲解你的誓言的方式來規避一下限製,告訴我們一定有用的信息呢?”我想起了米切爾剛才的話,我相信他是有意這樣說的。
“你這不是要我犯錯誤嗎?”米切爾還在笑不過我不確定他的這番笑容是出於真情還是假意。
“不,我隻是希望你出於師生之情來幫我們一把。”我非常冷靜的說。
“不錯的理由,但是並不足夠。”米切爾低聲說道。
我還有什麽可以利用的借口嗎?我想了想之後想到了一個非常不錯的理由。
“我們可以幫你報了馬克文對你出言不遜的仇,而且你也不會背上以大欺小的臭名。”
看米切爾的表情我覺得我說對了。
“又是一個強有力的理由,我發現理查茲你總是能夠抓住事情最重要的一麵。”米切爾低聲喃喃說道。
“那你能不能給我們一點提示了?”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是我內心已經可以確定了。
“好吧,我就給你們一點有用的提點吧。”米切爾歎了口氣,“那件聖法器一旦發動就能讓持有者發揮出超越自己能力的力量,瞬間爆發出的力量甚至可以與我匹敵。”
這個說法很像我之前使用的那個惡魔的饋贈啊,那我猜肯定會有像那個魔法一樣的弱點吧。
“不,它的副作用沒有你想的那麽大,否則也就不會成為被盟約保護的聖法器了。”米切爾非常肯定的說。
“怎麽會有這種好事呢?”我感到這一切非常不公平。
“不,沒有什麽不公平的。”米切爾詭秘的笑了,“還記得法師箴言嗎?唯有舍棄才能獲得。其實後麵還有一句不太有名的,力量永遠是雙向的,正負永遠是等價的。”
“這是什麽意思?”我一時間並不能理解他的話,“能解釋一下嗎?”
米切爾笑著搖搖頭。“我能說的就這麽多了,剩下的就要靠你們自己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說著米切爾的身形開始變得模糊,慢慢和背景融為一體了。
米切爾就這麽消失了,把疑問留給了在餐廳中的我們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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