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殘酷的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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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阿健,你真的想好了嗎?”我看著中島的樣子有些擔心的問,艾娜也緊緊的盯著中島。
“沒錯,我想好了。不管怎樣如果我是遺囑上麵的繼承人的話那我就要爭取屬於自己的權力,既然我知道了一切那我不想放棄這次的機會,我要通過這次的戰鬥讓他們都認可我。”中島很肯定的說。
態度不錯,沒有我想象的那麽消極。我看著中島露出的微笑鬆了口氣。“那你要見見崔晗嗎?他應該一直都想來見你一次不過出於各種考慮他沒有敢來。既然你已經都知道了並且做出了你的選擇那你應該願意見他一麵吧。”
我原本以為中島會答應的,沒想到他卻一口回絕了。“不,我不見他。”頓了一下之後他繼續緩緩的說,“不是不見,是暫時不見。我見過他,知道他是個好人。而且聽了你們的話之後明白他是整個家族中唯一還記得我並且願意幫助我的人,這次的機會也是他為我爭取來的。但畢竟他也是那個家族裏麵的人物,而且他也應該和我父母的死亡有些關係吧。我想了好久不知道我應不應該恨他們,他們做的事情不管如何都是讓我父母離去的導火索,按說我應該痛恨他們但是我又恨不起來,因為我知道這不能怪他們,這種結局這是我母親的選擇。說實話我不知道見到他之後該說什麽,能說什麽,會說什麽。我也不知道我會不會我還需要一段時間來做好心理準備,所以還是再等等吧。我保證我會在這個月裏完全做好準備的,在7月來臨之前我一定會見他一麵的。還有到時候我將會麵對的敵人,我也會見他們的。”說著中島低下頭拜托我道,“所以拜托你了,一切都暫時請您替我處理吧。”
“哦,好的。交給我吧。”看來中島還是沒有完全放下這些事情啊,這也對,畢竟是這麽大的衝擊換做誰都沒法這麽快就完全看開。我在變故之後可是用了一年的時間才慢慢的恢複過來的,中島和我比起來已經強太多了。
“謝謝。”中島再次低頭說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我還有些事情要準備。”
“中島。”在中島要轉身離開的時候艾娜突然開口問,“我想你應該知道你在正式的爭奪開始之前還有一個很大的挑戰吧,你做好戰鬥的準備了嗎?”
“您放心吧,艾娜小姐。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取勝的。”中島回過頭來微笑著說,語氣異常的堅定。
“如果你有什麽需要幫助的你一定要來告訴我們。”艾娜看著中島嚴肅的說道,“你不要老是想著自己解決問題,必要時刻依靠同伴也是一種選擇。”我驚訝的看著艾娜,沒想到她居然能主動的說出這種話來,看來她真的已經成為我們的同伴了。
中島也愣了一下然後笑了出來。“我知道的,謝謝。謝謝你們願意告訴我真相並且幫助我,謝謝。”他用最誠懇的語氣說道,然後他轉過身來深深的衝我們鞠了個躬後離開了房間。
在門關上之後立刻再次打開了,米切爾探出頭來看了一圈之後笑嘻嘻的走了進來。
“你怎麽回來了?”我看著他這副樣子就有些生氣,他自從上次留給艾娜那段回憶之後就一直不見蹤影,想要找他都沒地方找。
“完成了自己的工作為什麽不會來?這裏可是我的房子啊。”米切爾環視了四周一圈看著剛才被艾娜破壞的東西歎了口氣,輕輕一揮手將這些東西全部複原了。“以後生氣可不要再亂砸東西了,總是把我的臉放在地下踩算是怎麽就是啊。”看著石膏像上的兩個鮮明的黑色腳印他又歎了口氣,用手在上麵一拂黑色的腳印消失了。
這大概是剛才中島不小心踩上的吧,我要說的是踩的真是好,我怎麽沒注意這事呢?要是提前想到了我真要多踩幾腳。
正當我從這兒幸災樂禍的時候艾娜開口問道“**師測試的收尾工作完成了嗎?”
“完了。”米切爾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坐了下來,“這些日子可累死我了。對了,當時我在頒獎的時候看見你了,我想你打招呼你為什麽不搭理我啊。”
“我可不認識像你這樣邋遢的人。”艾娜一副煙霧的樣子。
對了,這段時間米切爾應該一直在**師測試那邊忙活,現在測試結束了他也就回來了。
不過不管怎樣他既然回來了而且出現在我們麵前那就要趁此機會趕快從他嘴裏套出一些重要的情報來。
“既然回來了那正好,我們著正好有事情要問你。”艾娜的想法也和我一樣。
“什麽事?”米切爾繞有興致的看著我們。
“你應該知道我們想問什麽吧。”艾娜知己迎上了米切爾的目光。
“哎呀,那可難辦了。我是一個領導,你不能讓我帶頭違反我自己製定的規定吧。”米切爾麵露難色的說。真是可笑,裝的一點都不像。
“少廢話,你就說你願不願意幫你自己的學生吧,考驗你的良心的時候到了。”我決定不和他廢話直接了當的逼問他。
“哎呀,真是讓人煩惱。”米切爾做作的苦惱道,“那你們就先說說你們想要知道什麽吧,我看看能不能給你一個好的回答。”
米切爾總是這樣,給出一個穆棱兩可的回答然後看他的心情給出答案。我正想要再和他爭辯一番的時候艾娜阻止了我,她開口問“我們想知道崔家找的守衛是哪個?”
“這可是一個大秘密啊,我如果告訴你們具體的情況不就是讓你們得利了嗎?我說過這種事情可是要公平競爭的,成為一個公平的人可是我對於你們的殷切期望啊!”米切爾裝出一副義正辭嚴的樣子想要教育我們一番。
“行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如果你不說的話才是對於我們最大的不公平。崔晴是參加者她肯定知道,而本德古森他也會知道,法務部是負責這次測試的警衛工作,本德應該是這次的負責人吧,他會不清楚嗎?”艾娜直接揭穿了米切爾的話。
雖然自己的話被直接揭穿了但是他依舊在嘴硬,不停的尋找理由“你說的有些道理,但是他們都有憶言之鎖的限製是不能隨便談論這件事的,這個魔法是我對他們親自使用的,他們的能力都不能解開這個魔法。”
“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個魔法雖然很強但是在多人都知道同一件事的情況下是可以互相交流的。我想本德古森的幾個最重要的手下應該都是守衛吧,最起碼清楚這件事的一部分。那這樣他們可以進行最基本的交流了。就算他們都不清楚這裏麵最重要的秘密但是也能做出一定程度的應對吧。”艾娜盯著米切爾那張正在微笑的臉平靜的說,“至於崔晴她確實應該說不出什麽來,而且她的幫手們也不清楚這件事。但是她無論是實力還是聰明程度都是頂尖的,而且她知道所有的情況。因此針對自己知道的情況做出合理的安排用自己實力來彌補這些不足不會是什麽大問題。你說這樣對我們公平嗎?”
“看來你調查的很清楚啊,艾娜。果然瞞不住精明的你。不過你說的還是不太對,本德古森確實是守衛的負責人,但是他們並不能清楚這個。這種等級的秘密除了法務部的長官也就是崔信源之外沒有人知道這個,畢竟這是對於他們最後的考驗,是我親自安排的。”米切爾露出了一絲讚美的笑容,“不過沒關係,你說的有些道理,我可以告訴你們,但是你要答應我的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你們在聽了我告訴你們的事情之後我也要對你們施加憶言之鎖,除了你們之外不能將這個告訴別人,除了你們之外任何人都不行。因為你們是我的學生我才會告訴你們的。”
“中島也不行嗎?他也是你的學生吧。”我問道。
“阿健嗎?”米切爾想了一下之後搖搖頭,“算了吧,中島最近的狀態不算好,還是不要告訴他了吧。畢竟這個秘密很重要,不施加這個不行。一個人的精神狀態不好的話憶言之鎖會對一個人造成一定程度的精神傷害。”
“不就是一個測驗的守衛嗎?是這麽嚴重的秘密嗎?”我很懷疑的問。
“為什麽呢?你知道嗎艾娜?”米切爾故弄玄虛的問道。
“我隻知道每一次**師測試的所有信息都是被永久保密的,無論通過什麽途徑都無法得知具體的情況。所有曆代的議長和議員都對此諱莫如深,他們都曾經是這測試的參與者,後來也都主持過這個測試,讓他們不肯說明的原因原因並不清楚。不過想來原因無非是兩個,一是不想說,二是不能說。至於具體的原因嘛我就不清楚了,也暫時想不出來。”艾娜說道。
“看來功課做得很足啊,艾娜。沒錯,他們都不能說出自己的經曆,這是在他們成為議員的時候必須要發下的誓言。因為在他們成為議員的那一刻憶言之鎖就無法對他們起作用了,必須要通過新的誓言來加以控製才行。”
“為什麽不能說呢?”我還是非常不明白。
“因為**師測試的嚴酷程度超乎你們的想象,**師測試的目標就是選擇出最優秀的人才成為**師。**師是整個魔法世界的基石,是支撐議會運行的關鍵,所以他們的實力必須強大,強大到足以獨立擊潰最恐怖的敵人。所以測試也必須以最高的標準進行,必須貼近實戰,非常的現實,不會有任何的幫助。艾娜,我想你應該清楚**師測試曆史上死亡率是非常高的吧。”
“沒錯,我查過。**師測試的死亡率在所有法師測試中是最高的,去除掉大量的中間退出或者被動失去資格的人之外死亡率至少也是百分之三十,四五十的死亡率都是家常便飯,最高的一次隻有一個人通過了測試,死亡率為百分之九十五。”艾娜用有些沉痛的聲音說道。
“為什麽會有這麽高的死亡率啊!是哪一次啊!”我驚歎的說道。
艾娜沒有說話隻是盯著米切爾,而米切爾則看著我們用很輕鬆的語調回答道:“就是我那次,隻有我一個人通過了測試。”
“怎麽會這樣?”我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所以隻能報以這樣的疑問。
“這是那群設計測試的人的原因,我想不需要因為對我的仇恨就這麽想將我置於死地吧,事實證明最終受傷的還是他們。”米切爾很無奈的說道。
“之前我還對測試很擔心,生怕莉法姐姐出什麽事情。不過讓我驚訝的是為什麽這次的死亡率居然是零,是你做了什麽嗎?”艾娜問道。
“當然,因為出了一些事情讓我有些擔心,所以在這次測試中出現危險的各位考生都被我派人救出來了,當然他們也是要為此付出代價的,他們以後都無法參加**師測試了,就算他們有資格並且在若幹年後提升了自己的實力也不行了。”米切爾回答說。
“到底出了什麽事情讓你居然願意更改**師測試的方式啊?”艾娜一臉疑惑的問。
“好了,讓我們回到正題吧。”米切爾很明顯的拒絕了艾娜的問題,“你們想知道為什麽會有這麽高的死亡率嗎?”
看上去艾娜對於米切爾回避問題的態度有些惱怒,但是她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按照米切爾的思路回到了他的問題上麵。“應該就是我們現在關注的問題吧。測試的守衛是嗎?”艾娜說出了她的推測。
“沒錯,為了突出實戰的效果所有的測試的守衛都是由最凶惡的魔獸以及被逮捕的最殘酷的法師罪犯。他們都是不會手下留情的,而且我們不會對他們的行為作出任何的限製,他們可以在場地裏自由的活動,我們不會對他們的行為進行任何的限製,即使是考生即將死亡一般也不會有任何行動,除非他們聲明自己願意永久放棄參加**師測試,這樣我們才會救他出來並且對他施加記憶封鎖讓他完全忘記經曆過的一切。”米切爾很直白的解釋道。
“怎麽會是這樣,這太殘酷了。為什麽會有這種規則呢?利用那些可怕生物和罪犯進行測試,允許他們進行肆意的殺戮還不加以阻止,並且還隱瞞這種罪行。這是**裸的犯罪!”艾娜聽完之後的既驚訝又憤怒的說道,顯然她沒有想到這種情況。
和既激動又憤怒的艾娜相比我倒是對此並不十分的訝異,隻是有一點點的感慨和一點點對他們的遭遇感到悲哀和同情。從剛才米切爾的話來看在他看來這無非就是一個優勝劣汰的過程,隻不過他們采取的手段過於殘酷了一些。我曾經見過不少次這樣的事情,有些時候也就見怪不怪了。
顯然米切爾和我的態度是一樣的,不,他應該是已經習以為常了,聽了艾娜的話完全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艾娜,我知道你可能對於這種事情沒法接受,但是這就是事實,而且是多少年以來的慣例。或許你覺得這種方式太過於殘酷但是曆史證明了這一點,這就是最好的方式。隻有在這樣的生死相搏的過程中戰勝對方才能真正的考驗他們的實力。隻有這樣的法師才能在真正的戰爭中戰勝敵人取得勝利。艾娜,你沒有經曆過魔法戰爭的考驗,不理解這一點也對,你知道有多少沒有經曆過這種考驗的法師在第一次上了戰場之後出現了驚慌失措茫然不知的情況嗎?當然了隻要有合適的人帶領他們這種現象就能減少,但是帶領他們的是誰?就是**師們。如果**師都會出現這種情況的話那麽我們的失敗也就不可避免了,死的人會很多很多。這你們明白嗎?”米切爾用嚴肅而又略微沉痛的語氣說道。
我明白了米切爾的意思,從他的語氣我能聽出來這應該就是他自己的親身經曆。他說的有道理,如果領袖都沒法成為可靠的人的話那死亡的可就不隻是他一個人了。艾娜看來也知道這個道理,雖然看她的樣子並不想要接受這一點。
米切爾看了我們一眼後繼續說道“另外我知道你很擔心但是你從他們參加者那裏看到過他們擔心的表情嗎?我可以告訴你們他們在確定參加之後都已經知道這點了,而且如果他們這時候放棄的話他們還可以再次參加這種測試。但是多少年來都沒有一個人會主動退出。艾娜你和莉法的關係這麽好,你從她那裏聽到過她的擔心和抱怨的情況嗎?”
“沒有,莉法姐姐從來都沒有表現過這種情緒。她一直都保持著高昂的情緒和認真的態度。”艾娜有些不情願的承認道。
“這就對了,法師都是高傲的,有自尊的。想成為**師的人更是如此。他們堅信自己比別人更加優秀,能做到別人做不到的東西,自己才是最優秀的人。這種信念支撐著他們,讓他們不斷的努力追求更高更強。也是因為這個他們才能有今天的這種地位和成就。同樣的道理,他們絕對不可能因為我們的話就放棄自己一直以來苦苦追求的地位,也不可能不經過戰鬥就退縮。在這種可以證明自己實力的戰鬥中死亡在他們來看是光榮的,而如果戰勝的話更是自己的榮耀。這也就是為什麽這些年來都沒有人想要改變這個製度的原因了。”
“這明顯不合理,我絕不認同這以別人的生命來換取榮耀的這種事。”雖然艾娜話語一副無法接受的樣子但是她的表情已經不再那樣的堅定了。看來她也明白這個道理隻不過她的良心還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算了,不要想了艾娜。這不是你反對就能改變的事情。當年我也曾經不理解過,但是事實糾正了我的想法。”米切爾微笑而又無奈的對艾娜說道,“好了給我你們地回答吧,接不接受我的條件。”
我看了一眼艾娜然後點頭說道“我同意。”還是我先來表個態吧,這樣也能讓艾娜不至於太尷尬。
“我也同意。”遲疑了半天之後艾娜也慢慢的點了點頭,當然臉上還有聲音都是一副異常糾結的樣子。
米切爾高興的點點頭“那好,我們就先來說說你們想知道的事情吧。那個守衛是這次的最後的守衛,是一個邪惡的惡魔生物。名字叫做雙月之子。”
“雙月之子?”艾娜聽了之後皺眉問道,“我從來都沒有聽過這個名字。”我也跟著點點頭,雖然我孤陋寡聞一次也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但是作為**師測試的最後的守衛不可能是毫無名氣的。
“這是學名,另一個名字我想你應該知道,就是暗月雙子。”米切爾說道。
“暗月雙子!”艾娜聽了之後倒吸了一口涼氣,顯得非常的震驚。
我也是同樣的反應,因為我聽說過這個名字,是我上次在查閱光影殘翼龍的資料的時候發現的。這可是和光影殘翼龍可以相提並論的強大怪物,雖然名聲可能差一點但是實力非常強,比那個愚蠢的龍王好像還要強一些。
“看你們兩個人的樣子應該都知道這個魔物吧,那就好,我就能稍微輕鬆一些了。”米切爾高興的說。
“等等。”我製止了米切爾高興的笑容,“雖然我聽過這個名字但是具體情況我不知道,好像這種等級的怪物的具體情況外部是掌握不到的吧。你不能就這麽敷衍我們吧。”
“哎,別著急啊理查茲。我又沒說不會告訴你們具體情況。”米切爾有些不滿的看著我說,“好了,聽好。我可不會再說第二遍。”
我和艾娜都聚精會神的看向米切爾等著他開始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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