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豬是怎麽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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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這兩具僵屍是剛剛蛻變成的,行動不是特別迅猛。那十六口棺材也沒有動靜。我跟林雪茹一邊樓上退一邊思考著怎麽除掉這兩具僵屍。小打小鬧肯定是殺不死他們的。

    退到二樓,我看見樓梯口一個房間寫著配電房。一推門竟然開著,當即和林雪茹幾人鑽了進去。進去之後從裏麵把門插上。林雪茹看了一下那門,搖搖頭說:“這門擋不住那兩個家夥的。”

    我點點頭,表示我心裏清楚。我用手機照著找到總電閘把它推了上去。配電房裏的燈管亮了。門外響起撞門聲。那兩個家夥跟了過來。

    配電房很大。角落裏堆的有電線還有鋼管。一張破桌子上丟著一個破包。包裏有膠鉗,絕緣膠帶之類的工具。這些肯定都是電工丟下的。

    我撿起一根鋼管,用膠鉗迅速把一截電線纏在鋼管上。而後用絕緣膠帶把鋼管包上一截。我隨便拔出一個標有房間號的分電閘下麵的紅色電線,把它和鋼管上的線連到一起。

    接好後把分電閘推了上去。然後把東西丟給林雪茹,讓她照做。林雪茹一下子明白了我的意思。

    外麵的撞門聲更加激烈。我走過去猛地打開了門。青木狼跳了進來。我握著鋼管朝他砸去。青木狼伸雙手就抓。

    我砸的速度不快,剛好能被他抓住。青木狼抓住鋼管之後渾身直抖。他的手卻不知道鬆開,反而抓得更緊。

    實際上不是他不想鬆開,而是中電之後他的手已經不聽他的使喚,隻是受刺激後自然彎曲。

    白眼狼見這情形,猶豫了一下還是跳進門來。我把鋼管朝前一推,青木狼就擋在他前麵。

    白眼狼伸手去拉青木狼。被電了一下後迅速跳開。白眼狼倒在地上,手裏還握關鋼管的另一頭。他再也不會動了。

    白眼狼被電擊一下之後,站在門口愣了一下。繞過青木狼朝我們躥來。

    林雪茹揮起鋼管朝白眼狼砸去,白眼狼似乎一點兒也沒有吸收青木狼的教訓。同樣地伸雙手去抓。抓了之後竟然沒事兒。

    我莫名震驚,這家夥不怕電?

    回頭一看汗死,林雪茹接上了線,她接線的那個小電閘卻沒有推上去。白眼狼雙手抓住鋼管,竟然沒想著拿鋼管砸向我們,而是雙手用力一掰,把鋼管給掰彎了。

    他把掰彎的鋼管隨手一丟,張開雙手朝林雪茹跳過來。這家夥的速度明顯比之前快。林雪茹連忙閃開。卻還是慢了一點兒。被他扯住了衣服。

    要是被這家夥抓住,那是無論如何都掙不脫的。這家夥的力量太變態了。我從一邊撲上去,死死抱住了白眼狼的腰,把他往一邊硬拉。

    白眼狼狂怒,他放開林雪茹,雙手縮回抓我抱著他腰的手腕。我被他抓得緊緊的掙脫不得。我感覺手腕要被他抓碎了,疼得我齜牙咧嘴。這家夥腦子似乎反應特別慢,他就抓住我的手腕用力地往外掰,我都鬆手了他還不鬆手,似乎不把我手腕掰斷誓不罷休。

    林雪茹抽出青木狼抓著的鋼管,朝白眼狼戳來。我以為那鋼管被死去的青木狼抓得死死的,很難抽出來。那知道青木狼的屍體已被燒得炭化,林雪茹一抽就抽出來了。

    她得意地一笑,把鋼管朝白眼狼的腦袋打來。因為我剛剛用這鋼管弄死了青木狼,林雪茹對這一招有十分把握。

    白眼狼竟然不躲,張嘴欲咬鋼管。我滴個親娘,還有比這貨更變態的笨蛋嗎?

    白眼狼渾身一震,我身上猛地一麻。

    要完蛋。

    好在林雪茹隻是朝白眼狼腦袋上掃了一下,一觸即撤。白眼狼渾身一震,鬆開了我的手。我連忙一推白眼狼,借力朝一邊撲倒。

    白眼狼放棄追我,張牙舞爪地朝林雪茹撲去。林雪茹把那鋼管遞給了白眼狼,白眼狼老老實實地抓住。

    然後定格,然後被林雪茹輕輕一推倒地。

    林雪茹鬆了口氣,調侃地說了一句:“豬是怎麽死的?笨死的。”

    收拾了這兩個家夥,我心裏輕鬆了不少。蘇小小一直和眼鏡護士站在一邊,她倆誰也不幫。既不幫我們,也不幫青木狼和白眼狼。

    我看了蘇小小和眼鏡護士一眼,帶頭朝配電房外麵走去。

    一步跨出配電房,我不由得傻眼了。

    眼前突然變得寬闊起來。足有一間屋子大小。但是走道不見了。往兩邊也沒有出口。對麵也看不見一扇房門。回頭去看,配電房也消失了。

    林雪茹,蘇小小,眼鏡護士一個都不見了。我就像從一個屋子跨進了另一個屋子。

    我大聲呼喊林雪茹,沒有人回答。

    這是怎麽回事兒?

    幻覺,這一定是我的幻覺。我被鬼迷眼了。

    我努力使自己鎮靜下來,念起清心咒:

    冰寒千古,萬物尤靜

    心宜氣靜,望我獨神

    心神合一,氣宜相隨

    相問若餘,萬變不驚

    無癡無嗔,無欲無求

    無舍無棄,無為無我

    我一氣念了兩遍,然而沒卵用。我打量這房間,發現角落裏臥著一個人。我大聲問了一句:“誰?”

    那人沒有動靜。我小心地走過去。腳踩在地上的感覺,這地板是木質的。難道我不在住院樓裏?蘇小小房間的地板可不是木質的。我去醫院看望過病人,還沒碰上過木質地板的。

    走到那人跟前,我覺得這人麵熟。她側臥在房間角落,麵朝裏麵。我用手機照著,小心地府下身去查看。這人竟然是林雪茹。

    我蹲在木質地板上,扳住肩膀把林雪茹扶起來。她還沒有醒來。我輕輕地晃了兩下。林雪茹睜開眼睛,迷迷糊糊地問我:“方小波,我們這是在哪裏啊?”

    我怎麽知道。我搖了搖頭,伸手在牆上敲了敲,也是木頭的。

    我們在一個木質裝潢的房間裏。奇怪的是,這房間既沒有門,也沒有窗。我和林雪茹兩個人都不知道是怎麽進來的。我就是跨步離開配電房,莫名其妙地就進了這裏。

    林雪茹叫我用手機上的小手電把整個房間照了一遍。臉上露出擔心的神色:“我們可能是在一口棺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