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夜探人體標本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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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林雪茹照了快照,各拿了兩張照片給林叔,讓他給我們辦學生胸卡。其間林叔也打電話問出了小藍園蓋房子的戶主名字叫徐東進。
林叔問我們還有什麽需要他幫助的。我說暫時沒有。林叔有點兒意外,問我們不用接觸一下那些失蹤學生的密友了解一下情況嗎?
我說暫時不用。那些人的失蹤如果是身不由己和突發性的。那些密友也未必知道什麽有用的信息。如果真有線索,警察早問出來了。
林叔讓我和林雪茹回他的宿舍休息,他去辦公室看看。放學時再和我們一起回家吃飯。
我倆回到林叔的宿舍,林雪茹問我有什麽打算,準備從哪兒入手?
我說還不知道,學生不是在夜裏失蹤的嗎?我們夜裏先去看看好了。
林雪茹苦笑了一下:“你這又是撞大運破案手法,你不可能每一次都撞大運的。如果這麽簡單,警察也早破案了。”
我笑了笑:“主要看機緣。很多事情都是巧合,不是巧合,你就發現不了有用的線索。你看四層樓那些東西裏麵,哪裏是最容易出問題的地方?”
林雪茹說那個玻璃棺材。除了玻璃棺材,其它東西在醫學院裏都是很正常的。
我點點頭:“所以我最先懷疑的就是那個玻璃棺材。那個東西是元月二十日以後來的。然後學生每次失蹤都是在十三日。就是說從玻璃棺材安排到那裏以後,才開始每個月十三日都有學生失蹤。”
林雪茹說之前想失蹤也失蹤不了,因為從二月份開始實驗樓才對學生開放使用。之前根本沒有正式投入使用。
這倒也是。
吃過晚飯,從林叔家裏回到學院。我和林雪茹也沒有急著去實驗樓。在校園裏隨便轉了轉。
九點多鍾,我跟林雪茹走進實驗樓。再晚一些時候,基本上很少有人進去,隻剩下從裏麵出來人了。我們再進去怕引起別保安質疑。
我們直奔四樓。這時候還在樓上的,基本上在二樓三樓。四樓及以上很少有人。我和林雪茹直接去了樓梯西側的人體標本陳列館。館裏隻亮著有限的幾盞燈光,為監控照明用。監控攝像頭亮著一圈一圈的紅點,這是有夜視功能的。
晚上進這裏真的很糝人。
我倆繞過一排一排的陳列架朝那個玻璃棺材走去。我想確定一下,這個玻璃棺材中的女人,在晚上會不會有什麽變化。特別是那個水晶球的變化。隻所以會懷疑到這一點,是因為林叔說過,這個水晶球本來是被藏了起來的。後來那戶人家主動交到了派出所。
這東西既然被藏了起來,那戶人家就不應該會這麽輕易地主動上交。至於說舉報。人家在自己宅基地上挖出來的東西,雖然說應該歸國家。但很少有人會舉報。即使有也是個別的。一般還不敢站出來公開指證。站出來公開指證的話會受被一個村裏的人反感。
所以我想,那戶人家把水晶球交出來,不是出於怕被舉報,也不是出於認識到地下挖出來的東西歸國家。而是一定有別的對他自身不利的原因。
我跟林雪茹走到那個玻璃棺材跟前。我蹲下來看那個水晶球。林雪茹站著看那女人的身體。
水晶球裏的院落太逼真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水晶球,想把一個院落這麽細致的刻畫進去我覺得明朝沒辦舉做得到。
門樓下的大門裏麵好像站了個人。我趕緊揉了一下眼鏡。一邊拉了一把林雪茹:“這門裏有人。”
林雪茹一邊蹲下來一邊笑:“看花眼了吧?怎麽可能?”
我揉了一下眼睛放下手。正要指向水晶球給林雪茹看的時候,燈突然滅了。林雪茹一下子抱住了我。
方小波,燈怎麽滅了?”林雪茹低聲問道。
我對林雪茹說:“有可能是吸燈了。就這滅個燈能嚇到你嗎?”
林雪茹跟我一起經的事情多了,這點兒小事情是嚇不到她的。
林雪茹小聲說:“猛一滅燈,還真嚇得不輕。我再膽大,也是個女的。哎,好像有人來了。”
我跟林雪茹連忙閃到一邊的陳列架下麵。人離我們還遠,不過能聽到走過來的腳步聲。這是誰呢?怎麽會一個人單獨在熄燈以後進來?
這人沒有固定目標,他循著架子一排一排挨著走過來。不會是保安檢查的吧?
這人一排一排架子走過來,走到玻璃棺材這裏稍做停留。又繼續朝前走去。這人是個男生,他從我們身邊經過,沒有發現我和林雪茹。
我聽著他的腳步聲,把陳列館走了個遍。然後他走出去。我跟林雪茹悄悄跟上。這人不會是來查案的警察吧?
這人出了陳列館沒有下樓,而是朝解剖室走去。解剖室隻有一個入口,裏麵空間不算大。我和林雪茹沒敢跟進去。要不想驚勸他,就不能離他太近。
沒多大工夫,這人又從解剖館出來,朝倫理館走去。這人大晚上的去倫理館做什麽。那裏除了一些框起來的文字和圖片,基本上沒有別的東西。那些文字和圖片又不值錢。我實在想不通他去那裏幹什麽。
林雪茹低聲說道:“這人肯定不是小偷。倫理館裏沒有值錢的東西。
我倆怕他出來時撞上。就跟進了倫理館。倫理館比較大,除了擺在牆壁上的文字,中間也擺了幾排鋼結構的雙層玻璃支架。裏麵插了宣傳畫之類的資料。所以在倫理館裏,那人也不容易發現我和林雪茹。
那人像散步一樣。在倫理館轉了一圈走了出去。他又進了解剖館。我和林雪茹又沒法跟進去。這貨從解剖館出來,又回到了人體標本陳列館。
我有點兒莫名其妙。這家夥根本沒有目的,就是吃完飯來散散步出來消化食兒的。他在標本館裏溜了一圈,又朝外走去。這次我和林雪茹跟到人體標本陳列館裏沒有繼續跟他。而是待他進了解剖室,我倆打開手機上的小手電照著那個玻璃棺材,照著那女人,照著女人旁邊的水晶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