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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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裏的門燈突然亮了。接著是屋門打開的動靜。我連忙拉了林叔朝東邊躲去。躲到了院牆東南角的位置,探頭就能看見院門口的情形。
大門打開,從裏麵走出兩個年輕人。這兩人打著手電來回地照。我和林叔連忙縮回頭。這兩個人打著手電走上土路朝北麵去了。我連忙順著東牆往北走,從東北角探頭望過去。院子擋著,看不見兩人的動靜,從手電光能判斷出來,倆人朝路西麵深深淺淺的坑裏去了。
片刻之後他們回到了土路上,打著手電朝北邊柏油路上走去。手電不時地朝東邊晃過來,我連忙縮回頭。壞了,他們肯定能看見我停在路上的五菱宏光了。
那倆人從柏油路上返回來,就從院子北麵朝東麵走過來。這時院門又響。兩道手電光從院子南麵照著朝東麵過來。我和林叔被南北兩麵夾擊了。
院子東麵就是樹林,樹木都長得很高,下麵根本躲不了人。不等北麵的人走到東牆位置,我幹脆光棍地朝院子北麵走出來。同時對小丫說,保護好林叔。那倆人立即喝道:“站住!幹什麽的?”
我笑著說:“我說路過這裏方便一下你信嗎?”
那倆人對視一眼:“老實點兒。”
看他們手裏沒有武器,我放心多了。從南麵繞過來那倆人也很快奔過來。四個人把我和林叔堵在中間。他們看不見小丫。
你們是幹什麽的?”我反問道。
我們是這村裏的。懷疑你們想要偷竊。”其中一個人說道。
那你們報警就是了。”我說。
報警?報什麽警?”倆人說著話,從身上摸出了槍,槍口對準我和林叔。後麵倆人也到了身後。
我沒帶槍。這倆人毫不猶豫地就開了槍,一點兒機會都不給。我沒有感覺特別痛,人卻渾身無力支撐不住倒了下去。林叔和我一樣。他們用的是麻醉槍,我倆被帶到院子裏捆了起來。院子裏還停著一輛本田轎車。
醒來的時候,我和林叔都被捆了起來。嘴巴也被毛巾塞住。
小丫還衝著我笑。她現在沒法救我,鬆了綁我也跑不掉,她自己還會被別人發現。
這四個人把我和林叔帶到一樓客廳。客廳裏坐著一個五十來歲的老頭。老頭頭發烏黑,嘴唇上的胡子卻白了。我估摸著那頭發是染的。老頭身後同樣站著兩個年輕人。
把我們綁進來的四個人,兩個人留下來,兩個人出了院子。他們擔心後麵還會有人來。
我四下裏看了看,沒有看見古裝女屍。卻看見杜長年也在屋裏。他沒有被捆著。看見我和林叔,驚訝地說道:“林副院長也來了?還有警察?”
老頭看向我和林叔:“誰是警察?”
我回答道:“我。”
老頭看向小丫,問我:“警察也養小鬼嗎?”
這老頭能看見小丫。但他一點兒也不在乎。我反問道:“誰規定警察就不能養小鬼?我們來是為了追蹤水晶球的下落,你最好把它交出來。你知道那東西的份量,你帶不走的。”
老頭望向杜長年對我說道:“我也想知道那東西的下落。你想找到那個水晶球,得好好和這個小夥子好好談談。”
老頭使了個眼色,有人把我嘴上的毛巾拿開。我看向杜長年:“那個水晶球呢?”
杜長年一擰脖子:“我不知道。”
你拿了你不知道誰知道,我們搜尋你一個晚上了。無論誰帶著那東西,都是跑不掉的,警方正全力追查。”我說道。
杜長年看了我一眼:“我現在告訴你水晶球在哪裏,你能拿回去嗎?”
我有點兒無語。
老頭語重心長地對杜長年說:“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交出來,就是自找苦吃。”
杜長年倔強地說:“講好的五百萬,一分都不能少。”
我的乖乖,這麽多錢啊。
我再重得一遍。現在隻有兩百萬,要,你就收下。不要,一分沒有。天亮前你必定是個死人。”老頭說道,威脅意味十分明顯。
杜長年是個聰明人,想必他現在想的已經不是多少錢的問題。而是他交出水晶球就會沒命。不交出水晶球,就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我對老頭說道:“這事兒真不怪杜長年,你和人家說的五百萬怎麽一下子又變成兩百萬了?”
現在我們跟杜長年是綁在一起的。他有活路,我們也沒有死的必要。
水晶球肯在這附近,古裝女屍翻進了院子裏,水晶球離這兒能遠得了嗎?問題是杜長年把水晶球放到了什麽地方,讓這老頭兒束手無策。他肯定沒有帶在身上。
我在台球廳看到的監控裏,杜長年是提了一個黑色塑料袋的。這麽明顯的袋子,杜長年又是和老頭一塊兒來的。老頭怎麽可能會沒有發現,杜長年把水晶球藏到了哪裏。
兩個人從外麵進來,對老頭報告說:“外麵柏油路上有警車過來,有可能是衝我們來的。”
老頭吩咐:“把他們帶進地下室。關燈睡覺。”
我被重新堵上了嘴。杜長年也和我們一樣被捆了起來把嘴堵上。
樓梯間一道牆壁移開,露出一個不寬的洞口。小丫就站在客廳門口看著我們。我以為老頭把小丫忘了。小丫對老頭也不怎麽警惕。突然一道紅光一閃。小丫定格在那裏。老頭乘小丫不備朝她打出了一道符。
小丫沒有像我們一樣被帶進地下室。我走進地下室的時候看見小丫被老頭扶到牆角位置,又從身上摸出一道符貼在了小丫前額。小丫像木頭一樣一動不動。
我已經發了位置給袁家鵬。他一定能找到這個院子裏來。隻要到院子裏,以他辦案的經驗找到我們應該不是很難。
隻要把杜長年抓到局子裏,他遲早會說出水晶球的下落的。
六個年輕人全部跟著我們進了地下室。地麵上隻留老頭一個人。地下室裏隻有一盞燈光。杜長年低著頭在那兒晃來晃去。
我仔細聽著樓上的動靜。突然聽見一個人嚷:“那小子人呢?”
我一扭頭,杜長年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