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凶橋怨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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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開車來到小邱莊時是晚上九點多鍾。這個時候村裏人都睡了。除了有幾聲狗叫,我們沒有驚動任何人。車子開到昨夜裏來過的破舊院子跟前停下。我們下車走進院子。

    高虎一路小跑走在最前麵。屋子的門沒鎖。高虎伸手一推,門吱呀一聲開了。屋子裏早斷了電,也沒有點蠟燭。高虎掏出手機照亮,他掏出了兩個手機,把我的手機遞還給我。

    堂屋裏沒人。我們進入扮邱陽媽媽的那個女人住的裏屋。那屋也沒人,我們把木應底下櫃子裏麵都翻看一遍,沒見到人影。我們從這間裏屋退出去到另外一間裏屋。這屋裏更是堆滿雜物,連一張床都沒有。

    我們大眼瞪小眼,全都愣了。高虎抓住林逸凡的衣領:“人呢,人在哪兒?哪兒去了?你他媽的倒是說啊。”

    林逸凡拚命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把她放在這裏屋床上的。對了對了,會不會是看守她的那個女鬼把她轉移跑了?一定是的,一定是那女鬼幹的。”

    我不禁為李妍擔心起來,感覺事情並不像林逸凡說的那樣。邱陽不會害李妍,他下麵的鬼魂做事時卻難免會有意外。

    我拍拍高虎肩膀,示意他放開林逸凡。待高虎鬆手,我問林逸凡:“那個看守李妍的女鬼,你知道她在哪裏嗎?”

    林逸凡支支唔唔。

    高虎火氣又上來:“你特媽的有屁就放,別惹老子發火。”

    林逸凡低聲道:“我怕我說了你火氣更大。”

    說,哪有那麽多廢話!”高虎凶道。

    林逸凡看了看我們幾個人,低聲說道:“那女人就死在我們村東頭橋上。在那對殉情小青年下葬後第三天墜橋淹死。這女人知道我在想辦法對付她們,她就跟蹤我,跟蹤到邱陽麵前被邱陽隨手抓來臨時扮演他媽。這女鬼離開這兒,隻能回到橋下麵去。”

    我馬上說道:“上車,李妍現在很危險。”

    高虎伸手點著林逸凡的腦袋:“你自己就不動動腦子,怎麽能把一個女孩子交給怨靈看守?我表妹要是出了意外,我把你弄河裏淹死你狗日的。”

    林逸凡辯解道:“這都是邱陽安排的。我不做他也會找別人做。我做了還能給你通個信兒。”

    高虎氣結,哼了一聲不再理他。我們幾個人上了車,我問林逸凡:“你們村離這兒遠嗎?你指方向,我們趕往你說的那個橋邊。”

    林逸凡說:“不遠,三公裏。我也是這個鎮子的。那座橋現在已是凶橋,我們抓緊趕過去。”

    我們開車趕往凶橋。我暗暗為李妍捏了一把汗。邱陽也許不會要了李妍的命。但李妍落入那幾個厲鬼手裏,結局就真的難說了。

    鄉下的路不那麽好走。十分鍾後我們趕到了橋頭。這座橋有三十米長。寬度能過下兩輛車。車燈照去,橋上一個男人蹲在缺少了欄杆的地方朝下張望。

    我心裏一驚,本能地想到這人會跳橋。駕著車子朝橋上衝過去。張曉雅適時地提醒我一句:“方小波小心!”

    我盯著橋麵,把車速緩下來。生怕有鬼遮眼的情況出現,害我把車子開下河去。那我們一車人真是插翅難飛。在離那人還有幾米遠時,我停了車。

    幾個人下車朝那蹲著的人跟前走去。那人雙手抱著後腦勺,頭低到胸前對我們的到來充耳不聞。我不敢和他說話,怕刺激到他使他直接一頭栽下橋去。

    我輕手輕腳走到他身後,小心地和橋邊保持一定距離。伸手抓住他衣領將他猛往後拉。這家夥猛地弓起身子,後退一步把我馱到背上朝前躥去。

    我猝不及防身體騰空,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背著我跳離了橋麵。我聽見林雪茹驚呼一聲我的名字。

    耳邊生風,身體絲毫不受自己控製的下墜。撲通一聲響,我落進了水裏。好在是夏天,身上穿得單薄,我多少懂些水性。

    我醒悟過來背我跳河的家夥絕對不可能是人。這根本就是蓄意謀殺。乘著受到水麵衝擊我倆分開的時機,我雙腳猛蹬他後背,雙手張開往前府衝,用狗刨式朝岸邊奮力遊去。

    才撲騰了沒兩下,就感覺腿被抱住了。一雙手死死摟住了我的兩個小腿把我往下拉。滋溜一下我趴著就變成了豎著。下麵的手還在用力拉我。我努力掙紮。

    可是我水性不是很好。再說下麵那玩意兒在水下也不怕悶死,隻顧著死命地拉我。你媽蛋的水下有什麽好玩的。老子實在不想去啊。

    眼看著掙紮無用,水就要沒過我的頭頂。我幹脆主動把身子下潛。雙手朝上方扒水,頭朝前衝,然後朝下紮去,腳用力往上翻。抱著我腿的人隨著我的動作朝上翻去。

    我這往下一紮猛子,抱著我腿的雙手竟然鬆開了一瞬間。我立即折起身子把左手上銀環朝那玩意兒身上套去。嘴裏叫了一聲小,灌了一口水,咕嘟一下咽進肚子裏。這水味道有點兒腥。

    身邊猛一放鬆,我浮出水麵,那玩意兒竟然不見了。

    我靠,我的銀環可還在它身上,不能讓他把我銀環帶走。我望了望橋上。車燈光還在,橋麵上方明顯比較亮。橋上那幾個人卻不見了。

    不管那麽多,我嘴裏一邊念著小一邊朝來向的河邊遊去。卻看見水麵上有人正朝我遊過來。

    水下突然冒出一個人來,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叫我別念了。

    黑暗中我仍能發現,這人是個女的,有著一張慘白的臉,不是剛才那個男人。我揮拳朝她臉上打去。這女人沒有躲避,任我的拳頭砸在她臉上。把她的臉砸開了花。一股腥水從她臉上噴出來,差點兒沒把熏昏過去。

    她的手仍捂在我嘴上,身子敏捷地轉了個圈,轉到我身後。她用腿夾住我的腿。一手捂著我的嘴,一手來勒我脖子。

    我用手肘狠狠撞她,撞到她軟軟的胸脯上。她死不撒手。我跟她一起慢慢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