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鬼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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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鍾科長的意思,這個案子我們一定會接手的。不然他也不會順便路過來我家一趟。隻不過我們這個小組有些特別,接手的都是常理解釋不通的案子。所以先由別的部門負責,希望能得出一個正常的結果。

    事實上結果已經明顯不正常了。在沒有得到允許之前,鍾科長不能安排我們主動插手這件事情。他這是想要我們自作主張以個人身份去掌握一些情況。

    我問鍾科長,我們什麽時候動身?

    鍾科長笑了笑說道:“不要問我,這事情組織上還沒有作出安排。你自己考量。”

    我點點頭說:“明白了。”

    鍾科長起身告辭。我送他到院門口。鍾科長回身說道:“不用送了,回去吧。”

    關上院門,林雪茹不滿地說道:“這事情排得也太緊了,一件接著一件,都沒有好時候了。”

    林雪茹不大喜歡這種緊張危險的生活。

    我對林雪茹說:“這次的任務不還沒有正式開始嗎?我們玩幾天再說,然後就當去雅芝旅遊一趟了。”

    林雪茹撇撇嘴:“也隻能這麽想了。要是自己再不想的輕鬆些,非緊張死不可。”

    我倆把院裏被陶家人扔得亂七八糟的鍋碗瓢勺收拾了一下就上樓了。臨睡覺前楊明打來一個diàn huà,說明天中午在風城金花大酒店請我吃飯。我連忙拒絕,叫楊明不用那麽破費,那地方太貴了。

    金花大酒店裏隨便吃一頓飯千把塊平常。對我們這種底層小老百姓來說消費太高了。我跟楊明又這麽熟,完全沒必要浪費這個錢。

    楊明嘿嘿笑著說:“不貴不貴。又不是我請,是我姐請。剛好我有兩個朋友從外麵回來,在外麵混得不錯。咱也借機顯擺一下,讓他們見識見識咱的檔次。”

    我笑著說:“行吧行吧,你這什麽狐朋狗友啊你還盡來虛的。”

    掛了楊明diàn huà,我聽見房間外麵有動靜。正要出去就感覺房間裏多了一個人。我一看來人是陶薄荷。連忙叫陶薄荷坐下:“你怎麽這時候過來了?”

    陶薄荷一臉的不高興:“我不能來麽?”

    我陪笑道:“說哪裏話,要不是因為有事情耽誤,我倆都要結婚了。咱自己的家,還不是想什麽時候來就什麽時候來,我就是那麽打個招呼,你別想太多。”

    陶薄荷臉上多雲轉晴,嗔怪道:“那昨天夜裏你為什麽要逃跑?我們家人都找到你了,你為什麽不理不睬又逃到陰間?惹得我爺爺生氣,叫人把你家鍋碗瓢勺都給扔了出來。”

    我苦笑道:“我那哪裏是逃啊,我一開始到西關墳場是去救人了。我在那地下墓室裏確實聽見有人喊我。可我當時被別人困住了,我出不來。你家的人也隻能在外麵喊,卻沒法進去對不對。然後那人怕你家的人衝進去把我救走,就把我弄到陰間去了。還好陶老爺子隻扔了廚房的東西沒拆我家房子,真要把房子給拆了你嫁過來也沒地方住。”

    陶薄荷抿嘴直樂:“那不能,我爺爺氣得吹胡子瞪眼的,先是叫人把你家砸個稀巴爛,然後又說不行,砸爛了我孫女過來沒麵子。就說把你家廚房東西都給砸了,又說也不好。後來就叫人把你家廚房東西都扔外麵院子裏,隻要看起來亂七八糟的就行。爺爺說就是讓你方小波知道,我們陶家不是好欺負的。”

    我忙說道:“我哪敢欺負你啊,就算敢我也舍不得。”

    陶薄荷這人挺惹人喜歡,模樣也漂亮。說真話我也喜歡她。可是要是和一個鬼睡在一張床上,那感覺會不會冷冰冰的。

    那邊林雪茹聽不下去了,說道:“我說你倆卿卿我我的能不能顧及點兒我的感受?要不你倆到外麵說去,讓我安靜一會兒行不行?”

    陶薄荷忙對林雪茹說道:“姐姐吃醋了。我來想告訴方小波,我倆昨天就算完婚了。那麽好的日子不能錯過。我家昨晚可是抬了轎子把我送過來的。雖然這邊沒人,我也在這家裏守了一夜,天快亮了才走的。”

    林雪茹從床上坐起來:“這樣啊,那你不早說,我得給你騰個地方,你這新婚夜過的,也太委屈了。”

    林雪茹說著就穿衣服下床。我問林雪茹幹什麽去。

    林雪茹說回家,總不能在你們新婚相聚的頭一個晚上在這兒當電燈泡吧。

    我哭笑不得。這事兒鬧得。我對林雪茹說:“都睡下了,我們遷就一下算了。別再折騰起來了吧。”

    林雪茹不肯。陶薄荷小心地說:“姐姐生氣了?我已經嫁了啊。咱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林雪茹卻笑笑說:“這哪裏是生氣。就是因為是一家人了,我得照顧下mèi mèi的感受吧。今天特殊情況給你人優厚的待遇,你可要珍惜,以後就沒有這樣的好事兒了。”

    陶薄荷害羞地一笑說謝謝姐姐。

    林雪茹問我拿了五菱宏光的車鑰匙,叫我不用送。我們一起到了樓下,她自己開了車走了。

    我歎了口氣。做男人真不容易,做好男人更不容易,不是覺得對不起這個,就是覺得對不起那個。

    關了院門上樓,一個rén miàn對著陶薄荷,我有點兒不知道所措。這個比我小好幾歲的女孩兒,就這麽做了我的鬼新娘嗎?

    陶薄荷一改人前的羞澀,大大方方地說:“方小波,想什麽呢?還不該休息嗎?”

    我機械地點點頭,笑了笑說,休息,休息。

    我和衣躺在床上一邊。陶薄荷躺在另一邊。這樣躺了一會兒,陶薄荷輕輕地說:“你好像很怕我?”

    “啊,沒有,沒有。”我根本不怕鬼,怕她身上冰涼。我沒法想象,人和鬼怎麽相擁而眠。

    陶薄荷伸手抓住我的手,輕輕把我往她身邊拉:“我的手,涼嗎?”

    我驚奇地發現,陶薄荷的手一點兒也不涼。不是說鬼都是渾身冰涼的嗎?

    陶薄荷輕輕地說:“心中有愛,身上自有溫度。我是你的鬼新娘,對你來說,我就是溫暖的。”

    我慢慢地伸手,撫向陶薄荷的臉。輕輕地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