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事實

    王玉看著病床上的那個妖女，歪歪頭，不知道她把自己叫過來做什麽，等著她說話，中午，接到了她的電話，洛城不在，不知道去做什麽，她就回給電話那頭的妖女，“他不在，等他回來，我讓他打給你”

    “不，我找的是你”那邊的聲音堅定，幹脆，沒有往日**的妖媚，聲音好聽極了。

    王玉坐了車，到了醫院，照她平時的性格，她應該會直接掛了電話，這樣的路人，她懶得搭理。但是，她知道，這個人和洛城有關係，她想要了解他，想要拯救他。

    “放了他吧，他要的你給不了”那個妖女，臉色蒼白，卻是難得的一本正經。

    王玉沒說話，看著他，像是看一個神經病，她認定的東西，什麽時候會因為路人的一句話，輕易放手，洛城是人，她的男人，不是沒了味道，沒了價值，就可以隨手丟棄的口香糖。她幾次推開他，卻從未想過拋棄他，推開，是她的習慣，她不是輕易接受別人關心的人，現在，就這樣靜靜地守著，這是隨心所欲，她的心告訴她，不要拒絕，不是沒有能力，而是沒有必要。何必自苦，不如珍惜。

    “他是陸家的繼承人，陸家下一代家主，你隻會耽誤他，他跟著你，什麽都做不了，隻會被埋沒”那個妖女繼續勸到，太不甘心了，那個冷漠如冰的男人，第一次停留，為了一個這樣的女人，停留，明明連被愛的能力都沒有，明明沒辦法回應他的深愛，幹嘛還要相互為難。

    “你看過貓和老鼠嗎”王玉冷不丁的問他一句，沒頭沒尾的問題，很奇怪。

    那個妖女看著她，覺得她也是個瘋子。

    “貓沒了，老鼠會怎麽樣，你想過沒”王玉直接甩給她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那個妖女不說話，繼續看著這個女瘋子。

    “陸家就是那隻大狗，貓沒了，老鼠沒了，他都不會在意，因為，他還有骨頭。”王玉說的很明白，對於洛城和王玉來說，對方是唯一，而對於陸家來說，他們除了被玩弄，根本毫無價值。那還理那麽多做什麽，就是一隻賤貓，一隻賤鼠，你來我往，不是挺好的嗎。

    王玉和洛城追逐糾纏多年，拆不散，也沒辦法輕易在一起，就這麽糾纏著，索性，兩個人都是瘋子的性格，對他們來說，結果似乎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糾纏著，沒人能分開他們。

    就像新一和小蘭，結局是什麽都不重要了，新一長大不長大，小蘭都會一直等著，找著，重要的是那個追尋等待的糾結的過程，結局，隻是一種儀式而已。

    那個妖女，半天不說話，她不知道這句話裏麵，有多少她的心意，她隻是覺得，那個男人，如此優秀，怎麽可以這樣得過且過，她從沒意識到，所謂的強大，對於洛城來說，唯一的價值，就是能不能守護他的工藤新一。

    “你知道多少”那個妖女問。

    “我知道的不多，大部分都是猜的”王玉依舊平靜的看著她。

    “告訴我你的猜測吧，我想看看，你是多厲害的女人，可以讓他停留”那個妖女還是不甘心，這個女人，到底哪裏好啊，長的好看嗎，呸，陸家人拿出來，個個比她好看。個子不用說，王玉生活在小矮子的世界，她這種呼吸上層空氣的人，不會懂。有錢嗎，嗬嗬，他們陸家是業界老大，身價拿出來，是她的至少五倍。她有什麽，一無所有嘛，憑什麽，那個男人這麽愛她，憑什麽。

    “我沒什麽興趣去證明我的猜測，今天，我看到你的時候，我的猜測已經被證明了，我不會讓你這個外人對我指指點點。你們陸家，除了洛城，我誰也不信”王玉說完最後一句，扭頭要走，突然，想起來什麽，補充了一句，“不用惦記洛城了，他是我的，永遠”

    嗬嗬，這個姑娘，對著一個妖女，說出了自己的誓言，她的未來，是要霸占那個男人的，結婚不結婚無所謂，我就要霸占著。誰也不允許搶走他，誰也沒那個能力再去霸占這個心裏隻有她的男人。

    隨即拉開門，走出去，狠狠地摔門，走了。

    那個妖女笑了，怪不得，讓他停留，那個男人，給了她怎樣的自信嗬，這個女人，聰明是必須的，幾句話，就知道她姓陸，隻是，不知道，那個最大的秘密，她知不知道。

    ……

    “你該回來了，回到我的身邊吧，這個帝國，是你的”那個男人對著和他長的一樣的男人說著。

    對麵那尊雕像眉頭都不皺，“我永遠不會回去了，我已經找到了我的帝國，別等我了”

    隨即，轉身，離去……

    “你不怕嗎，她不是我的對手”那個男人威脅。

    “沒關係，前麵是斷頭台，我都陪著她”

    堅定的腳步，堅定的背影，那個男人無力地坐著，歎氣，這個男人，他終究沒辦法勉強，除了那個女人，他什麽都不在乎了，什麽都不要了，他，已經徹頭徹尾地瘋了。

    ……

    “穆試，我想吃葡萄”王玉看著剛剛回來的雕像，她的男人，隨口來了一句，又是這樣，沒頭沒尾的要求。

    洛城沒說話，換了拖鞋，走到冰箱前麵，拿出葡萄，一粒一粒摘下來，洗好，裝盤，端給她。

    隨即，坐到她的對麵，看著她吃。

    他的女人半天沒動作，洛城看著她，不知道她要幹嘛。

    “穆試，女孩子也會長那麽大的喉結嗎”又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不會，隻有男人會長喉結”洛城肯定她的猜測，他知道王玉在說什麽，那個alice說是女人，卻有那麽大的喉結，太明顯了，男扮女裝，不能敬業一些嗎，可不可以戴個絲巾什麽的。

    “哦，那，你喜歡老鼠還是喜歡狗”王玉沒完沒了，她的問題，讓人不知道怎麽回答，因為不知道，她在問什麽。

    “你是老鼠還是狗”洛城直接抓住了重點，也就隻有他，能和王玉正常交流。

    “我想做貓”，王玉簡單的回答，穆試，我想做一隻追尋你的貓，讓你不要那麽累。

    “嗯，那我就做老鼠，不給自己打地洞，讓你每天都能看到我”洛城追隨她的思路，她的腳步，隻有這個男人能跟上，她，也是他唯一想要追尋的目標。

    ……

    王玉接下來很刻苦，她最近感覺身體有些力氣了，平時，她逛街的話，走遠一點，就氣喘籲籲，她練過功夫，真的隻是為了打人，完全不是為了強身健體。

    她的作息沒有規律，隻是一味地忙碌，每天睡的很少，吃的不好，還總是虐待自己，所以，身體差極了。

    所幸，有了洛城，按時叫她起床，按時喊她睡覺，按時吃飯，葷素搭配良好，慢慢的，她不那麽虛弱了，至少，可以陪著洛城，給她買這樣那樣的衣服了。

    她最近背著洛城，睡的很晚，隻是算題，看書，她想要超越洛城，她想要讓自己征服那個男人，而不是總是一味地被他征服。

    沒堅持太久，那個男人就發現了，沒有任何征兆，他拿鑰匙開了門，進來，給她一杯牛奶，坐在她的床上，等著她看完書。

    王玉歎氣，他是在用行動逼她就範，她的身體不好，未來，還有很多事情勞心勞力，為了這樣的目的，毀了他的一番辛苦，他是不開心的，他不說話，是在等著她自己覺悟。

    “穆試，我的屋裏有攝像頭嗎”王玉放下手裏的筆，問他。

    “沒有”洛城回答的很幹脆，他不會說假話。

    “那你為什麽知道我在做什麽”她覺得自己隱藏的很好，偷偷的學習，偷偷的努力，偷偷的進步，為什麽會被他拆穿。

    “你一定要知道嗎”洛城問她，這是他監視她的手段，他不太願意輕易告訴她。

    王玉想了想，搖搖頭。

    洛城笑笑，這個女人，是怕他告訴她之後，然後發現他的真實目的，他能知道她在房間裏看書，當然也會知道她在房間裏做別的，比如，換衣服，這個，她不想知道，不想知道他用的什麽方式，看的有多清楚，就這樣不明不白也挺好的。

    “我都能看到”洛城回了一句，隨即不再說話，拉開被子，示意她睡覺。

    王玉歎歎氣，就算她知道，他是怎麽看到她的，她去堵住這個方式，他也有其他的辦法，他既然讓她知道，就不怕她做什麽，這個男人，還是那麽討厭。

    王玉很乖，躺進去，洛城給她蓋好被子，把空調開成26度，隨即出去了。

    王玉歎氣，出去幹嘛，反正都能看到，還不如留下看個夠好了，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