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幫她的代價(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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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可馨覺得自己就要死了,她近乎本能地掙紮著、反抗著。可是,她的力氣哪有慕景宸大,在慕景宸的控製下,她就像一隻被人緊緊捏在手心裏的螞蟻,掙紮得越厲害,受到的傷害越慘重。

    漸漸地,視線變得模糊,連嘴裏都是令人作嘔的血腥,林可馨終於放棄了掙紮。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慕景宸剛剛幫了她,不僅僅幫她打擊了咄咄逼人的蔣薇,還幫她成功脫離了趙經理的狼爪。有心也好,無心也罷,他都讓她在眾目睽睽之下昂首挺胸地走了出來,讓她保留了那點最後的尊嚴。

    那麽現在,如果這就是慕景宸幫她的代價,如果她的命運注定要被這個殘忍血腥的男人掌握,她憑什麽反抗?

    閉上眼睛,林可馨卑微地趴在洗手台上,任憑慕景宸發泄般洗刷著她的手背,也洗刷著她的神經。

    察覺到林可馨的順從,慕景宸低頭看了她一眼。也許是林可馨的臉色太蒼白,也許是她因疼痛而扭曲的麵容太可憐,慕景宸的唇角抿了一下,終於丟掉刷子,關掉了水龍頭。

    但他沒有鬆開她,就這樣一動不動地將林可馨死死按趴在洗手台上,鷹隼般犀利的目光牢牢盯著林可馨慘不忍睹的左手。

    洗手間裏一片死寂,空氣仿佛都要凝固起來,男人和女人僵持著,比死還要難以忍受的沉默。

    不知道等了多久,慕景宸還是沒有鬆開她的意思,林可馨的神智卻清醒了一些。

    她覺得每個毛孔都在往身體裏灌涼風,所有的骨頭都像是被人拆卸了裝上,裝上了又拆卸好幾百回,連骨縫裏都是扭曲的疼痛。

    林可馨想讓自己站直身體,所以試著用手去扶了一下洗手台。可是,沒有了熱水的衝刷,神經變得尤為敏感,手指剛撐開,鑽心的疼痛便席卷了全身,這讓林可馨下意識地倒抽了一口涼氣,同時,也打了個哆嗦。

    慕景宸就站在林可馨身後,一瞬不瞬地俯瞰著她。林可馨那麽細微的動靜,完全落進他眼裏。他的眼眸猛地一黯,突然伸出手摁在了林可馨受傷的左手上。

    慕景宸的動作太突然,他摁得又很重,林可馨再也忍不住,終於撕心裂肺地慘呼起來。

    與此同時,她的身體開始劇烈地扭動掙紮,試圖推開身後的慕景宸。

    顯然,這樣的抗拒惹惱了慕景宸,他的眼睛一眯,瞳眸中綻放出冷冽的精芒,猛地抓住林可馨的下巴,強硬地將她的臉扳過來,重重吻了下去。

    一個月前她和他做過一天兩夜最親密的事,但,這卻是慕景宸第一次吻她。可是,這個吻一點兒也不美好,粗暴又血腥,帶著強烈的懲罰味道。

    林可馨被慕景宸吻得幾乎要窒息,拚命咬緊牙關阻止慕景宸的侵入。可是,她越是劇烈掙紮,慕景宸吻得就越重。仿佛恨到了極點,他開始咬她,強迫她張開嘴,近似於凶殘地啃噬她的唇舌。

    濃鬱的血腥在口腔裏彌漫開,比地獄的腐朽氣息還要令人難以忍受,林可馨終於回咬了慕景宸一口。

    她咬得有點狠,小小的牙齒幾乎陷進慕景宸的肉裏。慕景宸痛得悶哼一聲,動作停了下來。

    可是他並沒有放開她,便是唇舌都沒有退出,就這麽嘴對嘴,臉貼臉,眼睛瞪著眼睛地死死盯著林可馨。

    幾秒鍾後,慕景宸深邃的瞳眸中突然刮起一股風暴,這股風暴如同海嘯,帶著催腐拉朽的力道。林可馨還沒有反應過來,他便更深更狠地吻住她。

    然後,慕景宸迅速騰出一隻手撕掉林可馨的衣服,在林可馨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硬生生地闖了進來。

    時間仿佛靜止了,隻剩下男人如同一隻發狂的獸,肆意踐踏折磨著林可馨的靈魂和尊嚴。耳邊全是地球毀滅般的咆哮,瘋狂的咆哮。

    一個月前,林可馨和慕景宸也曾有過類似的親近,那時候,林可馨以為就是人生最大的羞辱。可是,此時此刻,當她以如此卑微的姿態被迫臣服時,她才知道,這世上,沒有最大的恥辱,隻有更大的恥辱。

    瘋子,這個男人是個瘋子,是個不折不扣的魔鬼!

    精神上的恐懼加上身體的痛楚,讓林可馨的理智和感覺同時達到了崩潰的極限。她停止掙紮,卻揚起睫毛,一瞬不瞬地瞪視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仿佛要將他的模樣刻在腦子裏,恨進血液中。

    感受到她的憤怒,慕景宸也垂眸看下來。

    慕景宸的眼睛非常漂亮,睫毛又長又密,瞳眸比天上最亮的星子還要璀璨,柔和的燈光下,是一副流光剪影的水墨畫。可是,內裏卻隱藏著足以毀滅一切的力量。

    這種情形有些奇怪,也有點說不出的詭異。明明是夫妻,明明正在做著最最親密的事情,明明四目相對唇齒交纏,可是,空氣中卻浮動著莫名的劍拔弩張。

    這麽看了慕景宸十幾秒鍾,林可馨終於承受不住男人強悍冰冷的威壓,她狼狽地垂下眼睫,再次選擇了退縮。

    一顆大大的淚珠從她的眼眶中滾落出來,順著她的臉頰,緩緩流進她和慕景宸糾纏著的唇舌,全是腥澀的苦味。

    像是被火突然燙到,慕景宸的身子猛地一僵,整個人不動了。

    然而,隻是靜默了一瞬,他森冷的瞳眸中便爆發出海嘯般的驚濤駭浪。

    這一次,慕景宸比之前還要狠,就像是懲罰不聽話的孩子,他沒有絲毫憐香惜玉地踐踏她,折磨她……

    林可馨從來沒有這麽痛過,她有種隱隱的錯覺,自己真的會死,死在這個肮髒的地方。她突然就後悔了,後悔自己為什麽沒有聽夏溫怡的話,後悔自己為什麽已經在江城大飯店遇到了慕景宸,還不趕緊離開,後悔自己為什麽還要對趙經理心存僥幸,非要執著於那五十萬。

    想到五十萬,小念傷痕累累的臉又從腦海裏蹦出來。

    林可馨?你們全家都會遭報應,都會不得好死!”

    怨毒的話語,憎恨的眼神,像一根鋒利的刺,一下子紮進了林可馨的心髒,讓她接近麻木的神經瞬間變得活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