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繁華清遠,溫暖怡人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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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打斷夏母的話,這一次,何清遠說得很慢,也很穩,像是發誓,又像是承諾。
他伸出右手,輕輕摁住自己的胸膛,看著夏母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阿姨?您說得對,這些年,確實是我耽誤了夏夏。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她,一定會娶她。”
娶她”兩個字剛說出來,房門就被推開了。
夏溫怡怔怔地站在門口,一隻手還抓著門把手,看著何清遠的眼睛裏不是吃驚,而是震撼。
不過,這震撼僅僅維持了兩秒鍾,她就微笑著走進來,像是有點不好意思,撒嬌般瞪了夏母一眼,輕聲說:“媽?哪有您這樣的?今天才和清遠見麵,就逼人家娶我,搞得好像我嫁不出去似的。”
好好,嫁得出去。我們小怡是縣城最漂亮的姑娘,怎麽可能嫁不出去?”大約是得到了何清遠的保證,夏母笑得特別舒暢:“我也知道你們年輕人現在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而且,城裏人都興晚婚晚育,隻要小何願意娶你,其他事情媽媽和你爸爸都不在乎。”
說了那麽久的話,夏母也累了。
等她睡著後,夏溫怡給她蓋好被子,和何清遠先後走出病房。
走到樓梯間,夏溫怡衝何清遠笑笑:“不好意思啊,我媽媽嚇到您了吧?”
沒有!”何清遠也笑笑:“你媽媽心疼你。”
剛才把銀行卡還給夏母,夏母不收,何清遠隻好先將銀行卡塞進襯衣口袋。現在,他把銀行卡拿出來遞給夏溫怡。
夏溫怡沒說什麽,大大方方接過銀行卡塞進褲兜,還勾唇衝何清遠笑了下。
倆人站在樓梯間不說話,氣氛怪怪的,何清遠想了下,說:“夏夏?特護病房晚上不能留人陪護,等下天黑了,你跟我一起回酒店吧?我給你準備了一些衣服和鞋子,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穿,回去剛好都試一下。”
不了!醫院旁邊就有小出租屋,一晚上才二十塊錢,我住在那裏就可以。衣服和鞋子您帶回去給何靈醫生穿吧,我不需要。”
好!”何清遠也不反駁,隻是點點頭說:“我讓酒店把我們的行李送過來。”
愣了一下,夏溫怡才意識到何清遠什麽意思。
她低下頭抿了抿唇角,低聲說:“何副院長?您的好意我心領了。現在,我安全到家,也見到我爸爸媽媽了,您早點回……”
我明天就和院方聯係,給你爸爸進行會診。”
這樣……不太好吧?”
怎麽才算好?”
嗯?”夏溫怡疑惑地抬頭。
夏夏?”何清遠的眼底閃過一抹自嘲:“用林可馨的錢那麽心安理得,我想幫你一下,就非得拒絕嗎?”
您誤會了何副院長,我不是……”
你說過,我們可以做朋友!”
這句話何清遠說得非常生硬,完全不容拒絕,夏溫怡依稀又看見了昨晚讓她去後車座換衣服的何清遠。
默了默,她不再堅持:“好吧!我晚一點跟您回酒店。”
女孩的妥協讓何清遠鬆了口氣,他把襯衣領口又解開一顆紐扣,讓呼吸更通暢一些。
然後,他低頭看著夏溫怡說:“夏夏?你媽媽說你很多年前把自己賣了兩百萬,到底是怎麽回事?”
聽何清遠這麽問,夏溫怡愣了一下。
很快,她坦然地笑起來:“我媽媽還真是不見外,連這樣的事情都告訴您,有什麽好說的啊?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你媽媽覺得,我就是那個買主。”
夏溫怡又愣住了,但這回,她沒有笑。
垂眸看了會兒自己的鞋尖,她往地上一坐,靠著牆問:“有煙嗎?”
何清遠在她身邊也坐下來,靜靜地看了夏溫怡兩秒鍾,他從褲兜裏摸出來一包煙,遞給夏溫怡一根,自己也點燃一根。
香煙一點上,夏溫怡就狠狠吸了一大口。
她從來沒吸過煙,這一口抽得太猛,一下子被嗆到了,拍著胸口咳得眼淚都要掉下來。
何清遠也不幫她,隻是定定地看著她。
直到夏溫怡停止咳嗽,他才低聲問:“好點兒了嗎?”
嗯!”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
嗬嗬……你還真固執!”夏溫怡笑起來:“沒聽說過好奇心害死貓嗎?”
嗯!沒聽說過。”何清遠一本正經地回答:“而且,我願意當貓。”
這話讓夏溫怡又沉默了幾秒鍾,就在何清遠以為她不會開口的時候,她突然說:“其實沒什麽好說的,就是我和丫兒之間的緣分。
我和丫兒初一開始就在一個班,丫兒家裏有錢,性格也好。我家裏窮,又是交換生,我們倆其實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人。但是,這世上的事情就是這麽怪。班裏最驕傲的小公主,偏偏就是喜歡和我這個小乞丐一起玩兒。
在我們家出事之前,我和丫兒就成好朋友了。我那時候每個假期都不回家,勤工儉學。那時候也找不到什麽地方雇傭童工,我就去工地上幫人家搬磚。我記得有兩個學期我都是這麽過來的吧?白天去搬磚,晚上就偷偷從窗戶裏翻進宿舍去睡覺。一直到很多年以後,我才聽學校的宿管員說,其實那時候學校知道我每天偷爬貼封條的宿舍,之所以不抓我,也沒處理我,是因為丫兒的爸爸早就幫我跟學校打過招呼,並且交了假期管理費。
丫兒就是這麽好的女孩子,她家裏那麽有錢,卻完全沒有大小姐目空無人的臭毛病。我那時候還小,自尊心強得很,她就一直這樣照顧我的自尊心,從來都不說破,照顧了我很多年。
後來,我爸爸開煤礦,家裏有錢了,我還臭顯擺過一陣,虛榮地請全班同學吃哈根達斯。好多同學說我變了,變得狂妄自大,尖銳虛榮,開始疏遠我,隻有丫兒對我還和以前一樣。一直到高二那年我們家出事,我在一夜之間,又變回了灰姑娘。
那次我跑回家苦苦哀求,爸爸媽媽雖然放棄了輕生的念頭,但我知道,拿不出錢來解決問題的話,他們遲早還是會被逼死。所以,我打算學別人那樣,在網上出售我的初.夜。出乎意料的是,我的計劃還沒有來得及實施,家裏就收到了兩百萬巨款。
當時,我沒想到是丫兒幫我,畢竟兩百萬數額巨大,就算她過生日能隨隨便便給我訂個黑天鵝蛋糕,但一下子拿出來兩百萬,也是不可能的,直到我在珠寶店的玻璃櫥窗裏看見那塊玉墜子。
丫兒有塊貼身佩戴的玉墜子,戴了好多年,非常漂亮。她說,她小時候生下來身體弱,她媽媽專門去緬甸給她高價求了一塊玉。我有段日子發現她的玉墜子沒了,還問過她,她說那東西太值錢,中學生天天帶著怕被壞人盯上,就放在家裏了。
其實,像她那麽有錢的人家,兩百萬的玉墜子還不至於寶貝成這樣,但我也沒多想。直到我親眼看見那塊玉墜子在珠寶店以五百多萬的高價出售時,我才知道,我有個多麽多麽好的朋友。
這件事情我一直都沒有說穿,就像那時候丫兒幫我,讓學校對我爬窗戶進宿舍的事情睜隻眼閉隻眼一樣,我選擇了裝聾作啞。我想,總有一天,我也能為丫兒做件事,一件別人都不願做,也做不了的事。
都說好的不靈壞的靈,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這個烏鴉嘴的事,我和丫兒高考一起考上了江城大學。她在藝術係,我在醫科大。我們明明不在一個係,而且也不在同一個校區,但我們每天都在一起,直到大一下學期,丫兒家出事。
那天,丫兒沒有來上課,我去她家找她,剛好看見他們家房子被查封,丫兒和她媽媽被一大群討債的人推過來搡過去,衣服都撕破了。我當時想都沒想,直接衝過去保護丫兒和她媽媽。可能像我這種不要命的潑婦還是有點威懾力的,那群討債的人被嚇得走掉了。我沒想到,這些人一走,丫兒就扇了我一耳光,她衝我大吼大叫,讓我滾。
我是第二天才從報紙上看見丫兒爸爸去世的報道的,我還記得,那張報紙是彩印,地上都是血,而天空,也被火燒雲印得血紅。我終於知道丫兒為什麽要讓我滾了,她怕連累我。
果然,她再來學校的時候,所有的人都衝她指指點點,還有人大白天公然衝她吐口水,說她爸爸是殺人犯。這麽被人唾棄了兩個月,丫兒退學了,然後失蹤。我那時候到處找她,可是找不到,沒有人知道她和她媽媽去哪兒了,也沒人關心她們,大家似乎更關心她爸爸被摔死的新聞。
一直到幾個月後的某天,我突然接到警察的電話,在醫院看見昏迷不醒的丫兒,還有小念。警察告訴我,丫兒的媽媽和小念媽媽一起被大火燒死了,丫兒背著小念逃了出來,但丫兒受傷了,很嚴重。她身上當時所有能證明身份的東西,隻有褲兜裏的手機,而手機上,隻存著我一個人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