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繁華清遠,溫暖怡人(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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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裏嘰嘰喳喳的何靈瞬間沉寂下來,過了大約一分鍾,她才小心翼翼地問:“哥?你不會還沒和夏夏見麵吧?”

    何清遠額頭上的筋都繃起來,壓抑住翻滾的思緒,他盡量平穩住聲音問:“你見過她?”

    對!上周五中午,我和夏夏在市醫院門口的星巴克裏坐了一會兒。”遲疑一下,何靈又說:“哥?我把小念的死訊,還有景宸哥和可馨離婚的事情,全都告訴夏夏了。她非常吃驚,也很難過。我覺得……”

    何靈的話還沒說完,何清遠就掛斷了電話。

    上周四晚上臨睡前,他才和夏夏通過兩小時電話,夏夏的情緒很好。第二天她就回來了,但回來了一周,卻沒聯係他,還把手機關機。

    這意味著什麽?是不是何靈那個大嘴巴胡說八道,夏夏遷怒他了?

    可齊念的死,林可馨和慕景宸的離婚,跟他何清遠有什麽關係?總不能因為他是慕景宸的兄弟,夏夏就恨屋及烏吧?

    最要命的是,夏夏在哪兒?這一個星期,她去了哪裏?

    以夏夏的脾氣,以她與林可馨之間忘我的付出和忠誠,夏溫怡會不會惱怒之下去找慕景宸評理?

    怎麽想都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何清遠直接驅車前往景輝苑。

    走到半路上,何清遠打開車載電話。

    景宸?夏夏在不在你那兒?”

    夏夏?”手機裏傳來慕景宸略微驚訝的聲音。

    下一秒:“可可之外的女人,我都沒興趣!”

    你現在在哪裏?”

    泰國!”

    慕景宸把電話掛斷的同時,何清遠一腳刹車踩下去。

    他居然忘了,齊念跳樓事件引發蝴蝶效應,景輝集團股票大跌,董事會出現反對聲,而王書反水,突然離開景輝集團,聽說跟黑幫搞到一起去了,琳達則帶著她的律師團,天天幫慕景宸唇槍舌戰,試圖挽回局麵。

    所以,這兩個月來,慕景宸忙得腳後跟打頭,更是遊走在黑白兩道之間,連他何清遠都找不到慕景宸,更何況夏溫怡?

    再說,夏溫怡從來都沒去過景輝苑,現在又怎麽可能在景輝苑?

    那麽,夏夏會去哪裏?

    想了下,何清遠重新返回市醫院。

    這兩個半月來,他一直以為夏溫怡還在小縣城,所以回來後,從來沒去過燒傷科,也沒問過具體情況,夏夏會不會已經悄無聲息地回燒傷科上班了?

    想到夏溫怡的善解人意,何清遠的心裏踏實一點。

    也許夏溫怡知道真相之後,理解了,也原諒了他的苦衷,不想給他添堵,自己悄悄回來上班了呢?

    他的女孩那麽乖巧,那麽善良,每次幫林可馨時,也總是這樣不吭不哈,何清遠幾乎能斷定,夏溫怡就乖乖地在市醫院等他。

    燒傷科的值班護士看見何清遠這麽晚過來有點吃驚:“何副院長?這麽晚您怎麽過來了?”

    夏溫怡在不在?”

    夏溫怡?”護士吃驚地看著他,“她上周五辭職了啊?”

    辭職了?”何清遠一下子愣住。

    她給誰遞的辭職信?誰批準她辭職了?把你們護士長給我叫來!”

    何副院長,護士長說,夏溫怡的辭職信是交到院務處的,這塊歸您分管……”

    沒等護士把話說完,何清遠風一樣卷出了燒傷科。

    他突然想起上周六早晨,秘書曾提過院辦收到過辭職信,還問他什麽時候和夏溫怡結婚。而他把那堆文件和信件全都扔在辦公桌的文件夾裏了,到現在都沒來得及看。

    回到自己辦公室,在一大堆文件和信件中翻找,果然,一封字跡熟悉的信件掉出來。

    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何清遠的心撲通撲通一陣亂跳。

    他將信撿起來,顫抖著雙手把信打開。

    信件很簡單,就是辭職信。說因為父母身體不好,想回家鄉照顧父母,所以辭職。完全公事公辦的口吻,從頭到尾,沒有提一句何清遠。

    辭職?夏夏辭職了?這麽大的事情,她居然沒有跟他商量,為什麽?

    現在,她去哪兒了?

    在江城,夏溫怡和林可馨像兩個孤兒,她們幾乎沒有親戚,也沒有朋友,如今林可馨走了,夏溫怡隻剩下孤零零一個人,她回到江城一個星期都沒來找他,還寫了辭職信,她要做什麽?又能去哪兒?

    回小縣城了嗎?

    強壓下現在就去飛機場,把那隻不聽話到處流浪的貓兒捉回來的衝動,何清遠走進市醫院門口的星巴克。

    這裏是夏溫怡和林可馨經常見麵的地方,何清遠找了個臨窗的位置坐下,開始給文軒打電話。

    現在這個時間剛好是美國的早晨,電話很快就打通了。

    文軒?能不能把林可馨的電話告訴我?”

    不能!”文軒的聲音很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她現在的情況剛好轉一點點,不希望外人打攪。”

    外人?”何清遠的怒火蹭地冒起來:“我是外人?我是她朋友……”

    正因為是朋友,她才想遠離,不想和以前的生活有任何聯係。清遠?你懂的,你不僅僅是我和可馨的朋友,你更是宸少的兄弟。”

    文軒?到底是她不想和以前的生活有任何聯係,還是你?”

    可馨不想,我更不想。”

    你這話什麽意思?可馨是景宸的老婆,不是你的。”

    這次,文軒在電話裏沉默了幾秒鍾。

    然後他說:“我沒有她的電話,也不知道她住哪兒,她什麽都沒有給我留下。我唯一知道的,是她被UChicago破格錄取了。另外清遠,我想提醒你一點,可馨現在是自由的,她已經和宸少離婚,我有權利追求她。”

    你……”何清遠氣結。

    過了會兒,他又問:“你怎麽可能不知道她的聯係方式?她初去美國人生地不熟,又患有抑鬱症,你不照顧她,她怎麽生存?”

    我聽她說,她的導師幫她申請了助學金。而她的抑鬱症,在來美國之後,好了很多。”

    懂了!”

    說完這句,何清遠就把電話掛了。

    大洋彼岸,文軒看看手裏的電話,有些苦澀地笑了。

    文軒沒有撒謊。

    林可馨跟隨他來到紐約的第二天,就獨自去了芝加哥。

    當時,林可馨給文軒留過聯係方式,有電話,也有地址。

    最初的半個月,文軒還專門去看過她,給她做過兩頓飯。

    但後來,林可馨搬家了,電話也換了。

    那時候,林可馨的肚子剛剛出懷,她剛剛明白過來,自己的孩子還在,他們還健康地存活在她腹中。

    文軒就懂了。

    林可馨來到芝加哥後,除了和他接觸,就隻給夏溫怡發過電子郵件,把地址和電話都告訴了夏溫怡。

    如果最初的離開是因為心灰意冷,是痛恨慕景宸。那麽現在,林可馨想保護自己,更想保護她的孩子。

    她在害怕,怕自己的行蹤暴露,被慕景宸發現,奪走她的孩子們,她想跟過去的生活徹底說再見。

    所以,林可馨不說,文軒默契地從來不問。

    但每個周末,文軒都去芝加哥看林可馨。

    他不僅僅擔心林可馨的抑鬱症,更擔心林可馨肚子裏的孩子。

    好在林可馨很配合,每個周末,文軒在UChicago門口等她,林可馨都會按時出現,仿佛倆人早已商量好了。

    倆人見麵後隻是找個地方吃吃飯,聊聊天,林可馨似乎明白了很多事情,她看著文軒的眼神中,總帶著一份複雜的感激。

    文軒並不點破,裝作沒看見,愉快的周末就算結束,然後倆人各奔東西。

    這是屬於文軒的簡單的幸福,他隻有這麽一點點幸福,不想被人破壞。

    而且,文軒不在乎林可馨的疏離,他隻希望林可馨健康。

    但今天,何清遠的這通電話打過來,文軒突然覺得,他和林可馨這種掩耳盜鈴的交往方式,能瞞得住慕景宸嗎?

    ……

    何清遠掛斷電話後心情更糟。

    他了解文軒。

    毫無疑問,文軒對林可馨懷有一份特殊的感情。

    但不管這份感情是什麽,文軒沒有撒謊。他除了知道林可馨在UChicago就讀之外,其他什麽都不知道,甚至,還沒有他何清遠知道的多。

    如果林可馨有意關閉自己的心門,那麽,不管是誰,都敲不開。

    而作為最最了解她、熟悉的夏溫怡,絕對不會在這種時候給林可馨拆台。

    她隻會祝福林可馨。

    隻會默默地離開。

    再想到那封辭職信,何清遠心裏有點發毛。

    他莫名其妙感覺事情失控了,好像脫離了他的掌控,與他想象的完全背道而馳。

    該死,夏夏?你到底去哪兒了?

    一分鍾都等不下去,何清遠定了張明天早晨飛往夏溫怡家鄉的機票。

    何清遠從走進星巴克開始,就在打電話,服務生很懂禮貌地沒打擾他。

    此時,看見何清遠把手機裝進口袋,服務生終於開口問:“何副院長?您想喝點什麽?”

    你認識我?”何清遠愕然。

    服務生笑得很靦腆:“您是市醫院的副院長,是江城的大人物,很多人都認識您。”

    這話讓何清遠眼睛一亮。

    他把手機掏出來,調出一張數月前,他們一起去江叔叔家遊玩的合影,指著上麵的夏溫怡問:“這個女孩子你見過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