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背後有座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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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婊子!給臉不要臉!”

    啪!”一記耳光重重扇在夏溫怡臉上,她手裏端著的托盤飛出去,酒水撒了一地。

    顧不上臉上的疼痛,夏溫怡迅速蹲下,想去撿那瓶未打碎的拉菲。

    手指還沒有抓住酒瓶,一股大力撕扯住她的頭發,簡直要把她的頭皮拉扯下來。

    下一秒,酒瓶被人踢開,夏溫怡的手掌落空,摁在被打碎的酒杯上,血流如注。

    她又被人扯著頭發拉起來,像塊破抹布般,在男人手裏晃來晃去。

    這時候,有人上來拉架。

    吳少,差不多了,別鬧出人命!”

    鬧出人命怎麽了?在臨市,老子就是玉皇大帝。老子到這裏來是找樂子的,不是來受氣的。”

    好,好,你是玉皇大帝。跟個小服務員較什麽勁兒啊?”

    什麽小服務員?到這裏來的女人,就沒一個幹淨的。想當婊.子還要立牌坊,以為自己是什麽清純玉女嗎?我呸!”

    叫罵聲越來越不堪入耳,但上來拉架的又多了兩個人。

    這些拉架的很專業,沒幾下子,就把吳少製服了,其中一個還給夏溫怡使了個眼色。

    這是絕無僅有的事情。

    平時,就算被客人打死,服務員都不能反抗,尤其是遇到吳少這種人。更別提會有人出手相助,看熱鬧還差不多。

    夏溫怡有點吃驚,卻也感到慶幸。她衝這名拉架者感激地點點頭,疾步走向洗手間。

    夏溫怡一走,夜總會老板便走向大廳最黑暗的角落,對著個自始至終用草帽蓋住臉睡覺的男人說:“王總,擺平了!”

    男人伸出左手,抓住草帽,緩緩坐起來。

    老板看見他左手手背上都是交錯的刀傷,手指堅硬得像鋼筋。

    但,骨節突起,指尖泛白。

    很顯然,男人生氣了。

    果然,草帽掀開,露出一張年輕英俊,卻無比陰沉的臉。

    老板嚇得渾身一哆嗦,下意識咽了口口水。

    因為,這張臉的主人,道上沒有人沒聽說過。

    他有個特別文雅的名字——王書。

    老板不大認識王書,他的身份不夠。

    但,關於王書神話般的傳奇經曆,老板卻聽說過很多版本。

    傳說,這位曾經東南亞最著名的雇傭兵殺手,暗殺過某國總統,還親手割掉了金山角著名大毒.梟的腦袋。後來不知道怎麽弄得,變魔術般,他成了全國商界龍頭企業,景輝集團的副總裁,是那個叫慕景宸的精英男人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道上流傳著這樣的說法。

    王書雖然是個殺手,卻也是個商界天才。他明明可以自己創造一個商業帝國,卻甘願給別人當馬仔,對慕景宸忠誠得仿佛是對方的雙手。

    而且,王書做事很講原則。

    自從王書加盟之後,景輝集團隻做合法生意,雖然也會表現出投機取巧的一麵,但從不違法。尤其是對毒.品、軍火、皮肉生意和拐賣婦女兒童這類事情,景輝集團深惡痛絕。

    王書不但自己不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也不允許手下做。手下有人要是敢犯,哪怕是親信,打斷腿,直接送局子裏去,一輩子都別想出來。

    還有,殺手出身的王書,甚至敢冒天下大不違,做道上最令人不齒的事情,協助警方緝毒、打拐。

    偏偏這麽個亦正亦邪的人物,卻隻殺罪大惡極的人。對自己手下,哪怕是根本不認識的小蝦米,都能冒死相救,仗義得令人頂禮膜拜。

    所以,盡管王書做過臥底,道上卻沒有多少人恨他。反而,一提到這個男人,認不認識的,都會豎起大拇指。

    外表看起來,王書是個雙手不沾血的正經商人,但老板卻聽說,全國各地的老大都對王書馬首是瞻,甚至東南亞的毒梟,都對王書禮讓三分,能不沾惹,絕不往上硬湊。

    沒有人知道挑戰了王書的底線,會落得什麽下場。

    外界隻是傳說,哪個傷天害理的壞蛋落到王書手裏,就會悄無聲息地消失,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沒有血腥,就像深夜大街上的垃圾,被清潔工在天亮前打掃幹淨,連痕跡都不會留下一星半點。

    這個男人一身痞氣,卻又帶著莫名其妙的浩然正氣。

    仿佛,他是遊走在黑道中的警察,邪氣得令人膽寒,卻又掌控著秩序,讓黑夜都變得井井有條。

    所以,對於這種黑白兩道的大咖級別人物,老板是又敬又怕。

    現在,在他的夜總會,當著王書的麵兒出現這種欺男霸女的事情,老板的魂都要嚇掉了。

    吳少是臨市一霸,仗著老頭子是高官,壞事做盡,誰看見他,都要點頭哈腰。

    老板這家夜總會雖然也有點皮條生意,但不嚴重,他算是老實本分的生意人。

    可夜總會這種地方,本來就藏汙納垢,所以吳少三天兩頭跑來欺負人,老板雖然恨得咬牙切齒,卻也隻能忍著。

    一個吳少都想讓老板投河了,再來一個王書,老板覺得自己上輩子就是隻蟑螂,人人唾棄。

    但老板不傻,他知道今晚的起因是女人。

    那個叫夏溫怡的女人,是三個月前才來的。

    老板眼睛毒辣,當時一看就知道夏溫怡生過孩子,而且,正在哺乳期。

    這樣的女人麻煩,老板本來不想要。

    但那天湊巧吳少把夜總會一名保安的頭打破了,當時情況緊急,保安昏迷過去,現場一片混亂。

    是夏溫怡主動幫忙,動作嫻熟地給保安止血包紮,撥打120叫救護車。

    保安撿了一條命,老板也逃過一劫。

    都說知恩圖報,老板不是什麽好人,卻也不是壞蛋。他看夏溫怡長得幹幹淨淨,老實本分,就把夏溫怡留下了,安排在雜物組當清潔工。

    清潔工的工資雖然少一點,也不像服務員那樣經常能得到客人的小費,但安全。而且,夜總會的清潔工,多少還可以分點獎金,老板也算在保護夏溫怡。

    今晚真是活見鬼,兩名服務員同時請假,人手不夠。大堂經理病急亂投醫,隨手抓了夏溫怡的差,給她發了五百塊錢獎金,讓她臨時頂替服務員,夏溫怡答應了。

    偏偏,好幾個月都沒出現的吳少,今晚來了。

    這霸王龍一來,兩隻眼睛就黏在夏溫怡的胸前,跟隻蒼蠅似的跟著人家,還對夏溫怡動手動腳。

    剛才,保安已經護著夏溫怡走到後堂,卻被吳少的人又拖出來。

    所以就有了剛才夏溫怡挨打的那一幕。

    以前夜總會也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小服務員挨幾下打吃點虧,然後老板給發點慰問金,放兩天假避避風頭,事情過去後,日子照樣過。

    可老板沒想到,王書會來,而且,還會出手。

    王書最近這三個月每個月都會來夜總會一次,來了,不吃不喝,也不要小姐,要麽找個雅間坐在裏麵獨自抽煙。要麽,就像剛才那樣,拿個草帽往臉上一蓋,從營業開始,一直睡到打烊。

    老板不知道王書要幹嗎,也不敢去問。每次王書來,他都戰戰兢兢,一顆心懸著,七上八下。

    他從來沒把夏溫怡往王書身上聯係過。

    直到剛才,認出那幾個上去拉架的人,是臨市有名的小混混,老板才察覺出苗頭不對。

    老板隱約感到,王書今天不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現在,看見王書陰霾得幾乎能滴出水的俊臉,他福至心靈,腦子裏突然出現了個特別不可思議的想法。

    夏溫怡?不會是王書的女人吧?

    如果是的話,那夏溫怡正在哺乳的孩子,難道是王書的私生子?

    臥了個槽!額滴神!

    心髒病簡直要犯了,老板嚇得差點躺到地上口吐白沫手腳抽搐。

    過了好幾分鍾,他才收起亂七八糟的心思,咽了口口水,試探性地問:“王總?那個吳少……”

    派個人去洗手間給她上藥包紮,要專業點的。給她放半個月假,醫藥費全部報銷,薪水照發,全都記我賬上。”

    愣了下,老板才反應過來王書說的她不是吳少,是夏溫怡。

    他現在幾乎確定夏溫怡是王書的女人,是“嫂子”。

    所以,老板立刻腦補出兩口子鬧別扭,正宮娘娘帶著小太子跑民間來體驗生活,老皇帝雖然氣得臉皮子發青,卻心疼得要死要活,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舔舐著自己的內傷,明明膿包,卻硬充好漢來滿足妻兒的惡趣味。

    想通這些,老板趕緊露出諂媚的笑容:“王總您太客氣了,平時我連孝敬您都輪不上,今兒個還不許我表示表示?您放心,以後嫂子在我這裏,沒人敢欺負她。”

    聽見這聲“嫂子”,王書的眼睛黯了黯,不過他沒解釋。

    點點頭,他笑了下,笑得寒氣嗖嗖:“等她手養好了,就讓她回來上班,別叫她懷疑,其他人也沒必要知道,一視同仁吧!”

    是,是!”老板嚇得汗毛都豎起來了,趕緊答應:“我知道了!”

    嗯!”站起來,王書又看了眼洗手間的方向。然後,默不作聲地抬腳就走。

    王總?”老板脫口問:“吳少他?”

    吳少?”王書的表情有點懵,“你說那個小流氓?”

    小流氓?老板額頭上一下子滑下來三根黑線。

    王總?那個是臨市的太子爺?是誰也惹不起的混世魔王。就算您是條龍,但強龍難壓地頭蛇,這件事,您要不要睜隻眼閉隻眼啊?

    吳少……吳少……”咬咬牙,老板說:“王總?嫂子今晚丟的場子,我一定幫她找回來,吳少的事兒……”

    哦!他去地下室了,我去看看!”

    直接打斷老板的話,王書頭也不回地走了,仿佛他才是夜總會的老板。

    老板牙根一酸,愣了半天,才悻悻地回自己辦公室……

    地下室,吳少被人蒙了眼睛,嘴裏塞著臭襪子,五花大綁在一個破椅子上。

    他身後,一左一右站著兩個鐵塔般的男人。

    其中一個,看起來三四十歲,濃眉大眼,卻滿臉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