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背後有座山(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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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裏罵著王書花癡,慕景宸自己更花癡。
他打好領帶,將一個精致的小荷包放進西裝內袋,用手在上麵摁了兩下,這才穿上。
看見他這個動作,王書翻了個白眼。
這隻荷包是慕景宸專門去廟裏求來的。
慕景宸不信佛,卻跑到廟裏求了個簽。
簽上什麽內容他沒看。
在捐了五十萬之後,廟裏的和尚能把慕景宸說成如來轉世。總之,哪怕他抽出來的是根筷子,也是絕對的上上簽。
所以慕景宸懶得看,直接把簽扔了。
王書問慕景宸,既然不信佛,也不看簽,幹嗎要捐那麽多錢。
慕景宸的回答是,積德,沾沾佛氣,圖個喜慶。
後來王書才知道,慕景宸看上的不是簽,他看上的是裝簽文的荷包。
這荷包被慕景宸帶回來之後,就再也沒有離過慕景宸的身。
王書在東南亞做過雇傭兵殺手,東南亞盛行佛教,他雖然也不信佛,卻對佛門的東西懷著種類似於鄉情的虔誠。
慕景宸這種隻信自己的混蛋,弄個荷包裝口袋,到底為什麽?
心被慕景宸勾得癢癢的,於是某天,趁慕景宸不注意,王書八卦地翻看了慕景宸西服內袋裏的荷包。
打開來,看清楚裏麵裝的東西,王書惡寒了好幾天。
荷包裏裝著幾縷頭發,很細的一縷一縷,卻用紅絲線捆得整整齊齊。
第一縷,又粗又短,還不到兩寸,王書光看著,都能腦補出捆的人當時多抓狂。
這麽短粗的頭發,王書估計是慕景宸自己的。
第二縷,又黑又亮,順滑,還很長,隻有幾根,像電線一樣盤著捆紮起來,大約是林可馨的。
第三縷和第四縷有點黃,卻軟軟的,好可愛,還帶著點奶香。
王書連猜都不用猜,一看就是好好和月月的小胎毛。
要是光把好好和月月的小胎毛放在荷包裏,裝在距離心髒最近的西服內袋,王書覺得超有愛。
但把林可馨和慕景宸自己的頭發也放進去,王書光想想,就覺得驚悚。
老板這是穿越了嗎?他以為自己是古時候的風流才子嗎?居然做這種文縐縐,能把人酸掉牙的事情,怎麽感覺特別蛋疼啊?
鄙視的同時,王書卻鬼使神差地效仿了慕景宸這一娘炮的做法。
隻不過,王書沒有像慕景宸這麽燒包,搞那麽大個荷包放衣兜裏。
王書把東西藏在了他當掛鏈的子彈頭裏,當做他的護身符。
也是一小縷頭發,柔柔的,奶香十足,軟萌得不得了。
那是忘忘的頭發,是上個月王書去臨市時,偷偷在忘忘的小辮子上剪的。
夏溫怡的頭發王書也搞得到,但他沒敢要。
畢竟夏溫怡不是他老婆,他把人家何清遠的女人的頭發掛在脖子上,不大好。
看見慕景宸的手在自己西服內袋上摸了又摸,王書像是被傳染了,也用手摸了下自己脖子上的子彈頭掛鏈。
就這麽摸了一下,他耳邊便響起忘忘軟萌萌的聲音:“爸爸!”
心房瞬間塌陷,王書眼眶一紅,連耳根都紅了。
看見王書癡癡呆呆,還臉紅,慕景宸的眉頭皺了皺。
在心裏罵了王書兩句“心思齷齪”,慕景宸走回辦公桌前,抓住鼠標點了兩下。
聽見慕景宸操作的聲音,王書也不抬頭,手裏繼續裝著玩具,聲音卻變得慎重起來:“不用看,大約就這兩天了。老板?你確定這種時候,咱們倆都離開合適?萬一琳達一個人罩不住怎麽辦?我看,您一個人去吧,我留下來守攤子。”
王書我問你,從我最初拋售百分之三的股份到現在,多久了?”慕景宸不答反問。
兩年!”
對,兩年。”目光閃了閃,慕景宸的眸底升起一抹玩味:“你說,他在等什麽?”
愣了下,王書“啪”地一聲蓋上箱蓋:“臥槽!你是說,他在等太太回歸嗎?不會吧?您每周飛芝加哥,我都有打煙幕彈,同時訂好幾張飛往世界各地的機票。而且,我們行事低調,後麵這兩年,我也天南海北地經常飛,不也沒見有什麽動靜嗎?老板?您是不是太敏感了?”
敏感?清遠說這種話很正常,王書?你在跟我裝傻嗎?”眼角餘光掃一眼王書,慕景宸的表情漸漸變得凝重:“你這兩年天南海底地飛,真的隻是去看夏溫怡和忘忘?王書?你現在是雙手幹淨的商人,不是雇傭兵殺手,更不是黑.幫老大!”
見王書不吭聲,慕景宸也不糾結,轉移話題道:“我們雖然行事低調,把可可也藏得很好,但不可能藏一輩子。是珍珠,就總會發光。可可還有半年才畢業,但她已經在西方設計界引起一片讚譽。就連UCL都致電UChicago,戲稱當初強尼耍詐,故意挖走了邁克爾教授的得意弟子。
而且,這幾年,文軒實在太耀眼,康健和夏雲也後勁十足。現在清遠又加盟,芝加哥那邊遲早會成為眾矢之的。站得越高,摔下來就會越慘。我不能拿可可和奶包們的安全和前途開玩笑,所以得早點未雨綢繆。”
這話讓王書徹底收起了嬉皮笑臉,眼底閃過一道道精芒,王書問:“老板?現在行動,是不是太早了點?”
早嗎?”慕景宸頭也不抬:“王書?你對危險的感知力,比我略勝一籌。如果你一點兒也不擔心,為什麽死死盯著中東不放?你這三年多,大麵積撒網,連非洲都派人去了,卻始終找不到他的下落,連齊輝和齊念的消息都打聽不到。這隻能說明,他帶著齊輝和齊念,藏在一個你我的觸手都伸不進去的地方。
能是哪裏呢?你其實一直都在懷疑他們躲在戰事不斷的中東地區,是不是?所以,這兩年,你不停地擴充勢力,想把爪牙伸到中東去。王書?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種事情,我慕景宸不做。
中東形勢複雜,一個喪家之犬,他自己藏起來都困難,怎麽可能死死抓著對我沒什麽用的齊輝和齊念?就算要抓,留一個就夠了,他幹嗎弄兩個那麽麻煩?既然他能自己玩人間蒸發,還輕輕鬆鬆把齊輝和齊念藏那麽嚴實,那就說明,他身後有勢力在支持他。你比我清楚,這股勢力,很有可能是恐.怖組織。
恐.怖組織支持他,無非是看上了景輝集團的財力。他的計劃很好,再次利用齊輝和齊念傷害可可,甚至好好和月月,從而打擊我,讓我崩潰,最後全盤掌控景輝集團。他都能曲線救國,我們為什麽非要硬碰硬?王書?我不想因為自己的老婆、孩子,失去兄弟!”
似乎沒想到慕景宸會說得這麽直白,王書有點發愣。
然後,他用手摸著鼻子笑起來。
他笑得有點靦腆,也有點無所謂,像個孩子:“就知道瞞不住你,但你能不能給我留點麵子?好歹我以前也是東南亞最好的殺手。再說,哪有你說的那麽嚴重?我不過就是派了幾條過江龍過去摸摸情況,又沒走私軍火,怎麽……”
慕景宸突然厲聲打斷他:“沒走私軍火,就是跟國際刑警合作,再當一次臥底?”
王書下意識地一抖。
誇張地拍了拍胸口,他嬉皮笑臉道:“以前又不是沒做過,紅番區娛樂城不就是我做臥底鏟掉的嗎?你那麽緊張幹什麽,嚇死寶寶了!”
這次不一樣!”絲毫不理睬王書的嬉皮笑臉,慕景宸的眼刀狠狠剜他一下:“三爺不過是個臭流氓,這次,你要麵對的,可能是恐.怖分子。”
那不剛好嗎?為民除害。我……”
你為民除害了,夏溫怡怎麽辦?忘忘怎麽辦?你想讓她們都被人砍死,和在水泥裏打地基?”
王書一噎,臉色終於陰沉下來。
慕景宸不理他,繼續說:“可可的抑鬱症才剛剛痊愈,我不能拿她做賭注,好好和月月我更不能開玩笑。但王書,你是我兄弟,夏溫怡是可可最好的姐妹,我同樣不想拿你們的生命開玩笑。你最好給我安分點,不要擅做主張。黑道白道,你都不要接觸太多,有些能斷的關係,就斷了吧!”
可是……”遲疑一下,王書說:“他既然有中東支持,手裏又攥著齊家兄妹兩個害人精,留著遲早是個禍害。與其一次次被他算計,還不如快刀斬亂麻。反正中東亂,死幾個人很正常。景宸?我可以……”
哪有那麽好暗殺的?你派過去的過江龍不但沒找到人,自己也失蹤了。你是不是打算這次去見完夏溫怡和忘忘,就親自上陣?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輕舉妄動,我回頭就告訴清遠夏溫怡和他女兒在臨市。到時候你死了,都沒人會記掛你!”
那剛好,我爛命一條,夏夏和忘忘有清遠照顧,我不擔心。你沒必要跟我一起鋌而走險,林可馨和好好、月月都需要你。”
幹嗎非要鋌而走險?你是豬變得嗎?”慕景宸終於翻臉了。
王書有點懵:“中東那邊……”
沒必要跟中東那邊交惡。他們想要的,無非是錢。如果景輝集團沒有那麽多錢,他們不會盯著景輝集團不放。王書?咱們現在是商人,商人的戰場在商場。經濟製裁,也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當初把文軒安排進生物研究所是為了給清遠打基礎,既然現在可以用他出重拳,我們幹嗎要浪費資源?
我名下的醫院已經頗具規模,股份不要並入景輝集團,全部轉到文軒名下,讓資金分流,這樣,景輝集團今年的利潤,就會出現逆增長。到時候,景輝集團在中東眼裏,不過是塊雞肋。隻要你和琳達做幹淨點,一旦覺得無利可圖,他們就不會再支持那個人。
隻要撇開中東,我和他之間,就隻是家族爭鬥。你覺得,他贏得了我?”
這辦法實在不錯,但王書不是三歲小孩,他知道事情沒慕景宸描述得這麽簡單。就算慕景宸前期已經做了大量安排,想讓中東放手這麽大一塊肥肉,也會非常難。
想了下,王書問:“我們要怎麽做?”
逼他先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