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再續前緣(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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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書聳聳肩,攤開來雙手道:“這個你得問他,我不知道!”

    夏溫怡的聲音有些顫抖:“他辭職,去美國,就是為了研製解藥?”

    不是!”王書看她一眼:“在你告訴我林可馨失憶過之前,我們誰也不知道林可馨被人注射過藥物。而那時候,清遠已經辭職去了芝加哥。他辭職,是為了你。”

    等了半天,沒等到夏溫怡的任何反應,王書皺了下眉。

    清遠最後在國內的那幾個月,精神恍惚,什麽手術也做不成。好幾次,走在大馬路上都差點出車禍。他像個強迫症病人似的,不停地跑去小縣城,在那裏呆的時間越來越長。

    景宸害怕她跟林可馨一樣,把自己逼成了精神病,就設法把他弄去芝加哥,想讓他換個環境,和文軒一起從事些自己喜歡的研究,看能不能讓他重新振作起來。

    後來,你告訴我林可馨曾經失憶過,文軒就找出林可馨當年火災後的腦ct片子,讓清遠將可馨現在的腦ct片子與之進行對比。清遠是腦外科專家,是他看出了問題,也是他,看出林可馨有腦萎縮的跡象。”

    遲疑一下,王書又說:“還有件事情我要告訴你夏夏,當年你們遇到的那場車禍,是清遠的父母派人做的。清遠知道真相後,已經和何氏徹底鬧翻了。他現在做的所有一切,不但在幫景宸和林可馨報仇,他更是在幫你、幫忘忘,幫你父母報仇。”

    夏溫怡跟傻了一樣看著王書。

    她心裏說不出來什麽滋味兒。

    明明知道真相後,她應該很感動的。

    可是沒有,她非但沒有產生出立馬飛奔到何清遠身邊,撲進何清遠懷抱裏的衝動。她還覺得,說不出的絕望。

    如果說,曾經這五年裏,她還幻想過何清遠在尋找她和忘忘,幻想過有一天,她和忘忘能回到何清遠身邊。

    現在,所有的幻想都沒了。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如此清晰地認識到,她和何清遠之間的差距。

    和林可馨一樣的命運啊!

    莫名其妙就成了豪門恩怨的犧牲品,莫名其妙就被搞得家破人亡。

    隻是,林可馨遇到的是慕景宸,慕景宸夠強大,這五年裏始終在暗地保護林可馨,愛著林可馨,陪伴在林可馨和奶包們身邊,讓任何人都沒辦法再欺負迫害他們母子。

    而她呢?

    她遇到了何清遠,那個溫柔到近似於軟弱的男人。

    那個,用了五年時間,不但找不到她,還差點把自己弄成精神病的男人。

    這樣的男人,真的有能力保護她和忘忘嗎?

    如果她跟何清遠重新走到一起,是不是悲劇還會再次上演?

    是不是這次,就沒那麽僥幸?

    是不是,她真的要跟丫兒一樣,弄到父母慘死,自己被人注射藥物麵臨腦萎縮,子宮被鋼筋戳穿,孩子也差點沒了,才算完?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將夏溫怡牢牢包裹住。

    她想,她必須遠離何清遠,不然,忘忘說不定會被何清遠的父母弄死。

    她還想,她要趕緊找棵大樹,牢牢把自己捆上去,讓何清遠,還有他的父母,再也沒機會傷害她。

    過了好久,夏溫怡的腦子才開始變得清醒。

    她淚汪汪地看著王書問:“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這是真相。”王書平靜地說。

    王書。”夏溫怡坐過來,有些膽怯地伸出手,輕輕環住王書的腰。

    然後,她靠近王書懷裏,把臉埋在王書胸膛,突然問:“你愛我嗎?”

    愛!”像是知道夏溫怡會這樣問,王書回答得很快,聲音裏沒有半點猶豫。

    那我現在……”遲疑一下,夏溫怡問:“現在我就給你,你要不要?”

    說著話,像是怕王書拒絕,夏溫怡伸手就去解王書的皮帶。

    王書靜靜地看著她,沒有動。

    直到夏溫怡拉開他的褲鏈,把手伸進去,顫抖著掌控住他,王書才低聲說:“你確定要這麽做?”

    我……”夏溫怡身體一僵,再也做不下去。

    夏夏。”王書的聲音有點啞,而且,夏溫怡讓他有了最本能的反應,他看著她,眼睛裏是不加掩飾的渴望。

    我不會在乎你是清遠的老婆還是景宸的老婆,隻要你是自願的,我都會睡了你。但我有個前提,我不想給別人當替代品。你如果心裏還有清遠的位置,如果你現在隻是因為太難過,想找個男人玩兒刺激,想麻醉一下自己。那麽,請把你的手拿出來,不要弄髒我。”

    王書的拒絕幹脆利索,沒有半點拖泥帶水,也沒有給夏溫怡任何麵子。甚至,算得上嚴厲。

    夏溫怡被他說得十分尷尬,趕緊把手拿回來,人也倏地一下站了起來。

    她沒有離開,沒有逃跑,就這樣站在王書麵前,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滿臉通紅地低著頭,等著王書訓斥她。

    看著這樣的夏溫怡,王書覺得血液一陣一陣往腦子裏衝。

    但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碰夏溫怡。

    不是王書君子。

    而是,王書很清楚,隻要現在自己伸出手去碰夏溫怡一下,就完蛋了。

    沒錯,王書繃不住了。

    去他媽的君子還是小人,王書才不在乎呢!

    王書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何清遠的替代品,他無所謂。

    他覺得,這輩子如果能和夏夏睡一次,他真的沒有白活。

    他都設想過,他要弄得夏夏神魂顛倒。夏夏曾經怎麽戀上何清遠的床,他就要讓夏夏怎麽戀上他。

    但還是不行。

    他不能要一個渾身上下,從外表到骨子裏,都帶著何清遠氣息的女人。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看見夏溫怡的眼淚。

    就像見不得忘忘的眼淚一樣,一看見夏溫怡的眼淚,王書就覺得自己特別窩囊,好像他在強迫夏夏一樣。

    如果夏夏不是大徹大悟之後跟了他,將來,他有可能看著夏夏哭一輩子。

    王書不想要那麽苦逼的生活。

    在王書眼裏,夏溫怡和林可馨屬於同一類人。

    她們這樣的女孩子,表麵看起來非常堅強,其實內心最脆弱。

    而為了掩蓋住脆弱,她們會使用很多種手段。

    夏溫怡主動索要,其實就是痛不欲生下她給自己選擇的一貼麻醉劑。

    等同於飲鴆止渴。

    這種時候,越是給予她們同情和溫柔,她們越是容易深陷在自己營造的悲劇氣氛裏難以自拔。

    銳刀子割肉很痛,但一下子割掉很快就會長好。

    鈍刀子割肉卻不但能將自己活活疼死,還能把別人一起拖死。

    就好比曾經的林可馨、慕景宸,還有文軒。

    夏溫怡不是小姑娘了,她和何清遠現在都是成年人,他們不但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還得為忘忘負責。

    所以,王書不允許夏溫怡毒死自己,更不允許她毒死別人。

    他用了一種完全顛覆傳統的方式,強製性把夏溫怡的情緒從一個極端換到了另一個極端。

    很顯然,這辦法非常有效。

    此時此刻,夏溫怡對何清遠複雜的感情已經完全被他嫌棄的拒絕破壞了。

    現在,夏溫怡羞愧難當,想直接找個地縫鑽進去。

    羞愧難當也好,沒臉見人也罷,總之,隻要不是絕望,隻要不是痛不欲生哭得死去活來,王書相信,接下來,夏溫怡自己慢慢能想通。

    當然,想不通他也沒辦法,何清遠都回來了,接下來是何清遠的事情,他隻負責此時此刻,夏溫怡不要在他手裏崩潰。

    所以,就像懲罰小學生似的,足足晾了夏溫怡半個小時,等自己的衝動完全平複,王書才站起來。

    他先把夏溫怡的臉抬起來,看見夏溫怡的眼睛隻是有點紅,沒有腫得跟桃子似的,滿意地點點頭。

    然後,他給夏溫怡理了理頭發。

    夏溫怡被王書晾了半天,又是羞愧又是難過,還有點害怕。

    現在王書突然這麽親昵地幫她整理頭發,她搞不清楚王書到底幾個意思,受寵若驚又小心翼翼地說:“我自己來!”

    嗯!”

    嘴裏嗯著,王書卻突然扯住夏溫怡的禮服往下一拽。

    夏溫怡的這件禮服是林可馨專門幫她定製的,完美地展現出夏溫怡的曲線。讓她帶著成熟女性的柔美,還帶著幾分小女孩的嬌俏。

    禮服的樣式簡單大方,公主流線型,隻是領子做成了倒v。前麵包裹得很好,後背稍微有一點點小性感。

    可被王書這麽一拽,倒v的領子一下子張開,居然直接成了露肩抹胸裙。

    而王書的動作太大,抹胸很低,夏溫怡的半個驕傲都露出來了。

    夏溫怡嚇了一大跳,趕緊用手重新扯回來,嘴裏也下意識地脫口罵道:“幹嘛啊你,臭流氓!”

    嗯!好了,現在狀態回歸。要不然你這幅樣子跟我下去,別人還以為我是你爸爸呢!”

    痞痞地笑了笑,王書把胳膊往夏溫怡麵前一伸:“走吧!今天可是景宸和可馨的大喜日子,慕耀祖和盧佩珊還有重頭戲等著宣布,咱們趕緊下去,別讓他們等太久。”

    夏溫怡一愣,瞬間明白王書的苦心。

    鼻子有點發酸,她衝王書甜甜一笑:“好噠!”

    ……

    林可馨一跟著慕景宸回到大廳,就看見了何清遠。

    她愣了下,像是突然反應過來,猛地抓住慕景宸的手問:“夏夏是不是跟何清遠……”

    應該已經見過麵了。”慕景宸沒有瞞她。

    你怎麽能這麽幹?”林可馨一下子火了:“夏夏不想見何清遠。”

    你以前也不想見我。”

    林可馨愣住。

    心疼地將林可馨摟進懷裏,慕景宸伏在她耳邊低聲道:“可可,夏夏到底還愛不愛清遠,你應該比我清楚。難道,你希望他們永遠誤會下去?還有,難道你真的希望忘忘一直把王書當成她爸爸,一直不跟清遠相認?難道你真的認為,假爸爸比真爸爸更好?”

    我……”

    逃避不是辦法寶貝。”輕輕吻著林可馨的耳朵,慕景宸的聲音愈發溫柔,但卻沉穩有力:“如果能逃開,你和文軒在芝加哥共同生活了五年。文軒親手養大了好好和月月,你為什麽沒嫁給文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