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老鼠愛上貓(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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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書最近一直住在康複中心,很久沒回家了。
家裏亂糟糟的,到處都是灰。
他也不在意。
把孟甜甜往客廳沙發上一丟,王書打開冰箱找吃的。
太鬱悶了。
一個多月沒回來,冰箱裏的半隻烤雞長了一層綠毛,看起來無比惡心。
其他的,簡直看不出來是什麽,反正就是一堆毛。
把冰箱門一關,王書嘀咕了一句“明天必須請個鍾點工”,然後,開始在廚房到處翻。
總算翻出來兩包泡麵,也不管過沒過期,燒了開水,沒等麵泡軟,王書就一股腦灌進肚子裏了。
吃飽喝足,看著沙發上呼呼大睡的孟甜甜,王書直犯愁。
這傻妞可他媽的真臭,簡直能熏死狗。
不過喝了點酒,怎麽就臭成這樣?
這傻丫頭是不是被酒吧經理宰了,喝的是假酒啊?
不行,明天得去酒吧問問,要是經理真的賣給孟甜甜假酒,王書一準得把經理的腦袋擰下來。
無比嫌棄地看著孟甜甜,王書咬牙切齒道:“暫時讓你再待一會兒,等老子洗完澡就把你扔出去,愛哪玩哪玩去。”
洗澡的時候王書的心情無比愉悅,鬥了幾個月,今天總算贏了一把,雖然贏得勝之不武,但好歹也讓這丫頭片子出了次糗。
腦子裏靈光一閃,對了,應該就把這樣的孟甜甜送回市局去,好好展覽給大家,看看她以後還怎麽做人?
這想法太棒了,王書簡直要對自己頂禮膜拜。
迅速衝完澡,王書懷著無比激動的心情走出浴室,腰上隻裹了條浴巾。
站在孟甜甜麵前仔仔細細端詳了她十幾分鍾,王書才壞笑著將孟甜甜拉起來。
孟甜甜睡得並不安穩,也許夢裏還惦記著被劈腿的事。猛地被王書一拎,居然醒了。
她醉眼朦朧地看著王書,突然嗬嗬笑道:“小子,想不想睡我?”
王書愣了愣。
丫的看來醉得不輕,連人都不認識了。
他把孟甜甜拎起來抖抖,往地上一頓,威脅道:“要是火辣點的女人問我,我會很高興,但是對你個小丫頭片子,王書哥哥沒興趣。”
像是沒聽懂王書的話,孟甜甜呆愣愣地看著他。
就在王書被她看得有點傻眼時,孟甜甜突然踮起腳,用自己緊緊貼住王書的胸膛,雙手還順勢勾住王書的脖子,擠眉弄眼道:“你說我有沒有女人味?”
想都沒想,王書脫口道:“沒有!”
哪想,話音剛落,孟甜甜突然撅著嘴吻了上來。
孟甜甜並不擅長打kiss,溜滑的小舌頭在王書的嘴裏亂鑽,連啃帶咬,仿佛王書是隻大烤雞。
但她畢竟是警察,身手還不錯。
王書尚未反應過來,孟甜甜已經像八爪魚似的,整個人都纏在了他身上。
王書怎麽樣都是個男人。
最近還看了很多激.情視頻。
此時,瞪著笑眯眯卻滿臉是淚的孟甜甜,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就變得急促起來。
仿佛眼前的女孩是多年前那個被何清遠拒絕,悲痛欲絕還要強顏歡笑的夏溫怡,但又好像不是。
甩甩頭,王書想把孟甜甜的嘴甩掉。
可孟甜甜像個泡泡糖,直接黏在了他嘴上。
沒辦法,王書隻好含混不清地說:“喂傻妞,你丫又想玩什麽?你王書哥哥可不是隻吃素的廢柴。平時老子不是打不過你,是老子憐香惜玉不好意思對你個小丫頭片子動手。今天你可是我手裏的老鼠,你要是再胡鬧,老子一準打得你滿地找牙。”
孟甜甜並不反駁,而是鬆開嘴抬起頭,睜大眼睛饒有興趣地看著王書。
王書愕然。
這小丫頭片子果然是裝的,自己得小心點兒,別一不小心被她忽悠了。
正想著怎麽把孟甜甜從身上弄下去,孟甜甜突然在王書的下巴上舔了一口。
頃刻間王書就熱血沸騰了。
這丫頭片子確實不火辣,但是,但是她身上有夏夏的味道。
一樣傻,一樣一根筋。
都是笨笨的。
而他,該死,小帳篷啊!
聲音裏立馬多出一股哀求,王書脫口道,“喂喂,孟甜甜,你丫是來真格的嗎?老子快架不住了,你最好離我遠點,老子不挑食,素的葷的都吃,你要是……”
話還沒說完,孟甜甜歪著頭,猛地扯下自己的肩帶:“老鼠,好吃。”
媽蛋!
忍不住了。
不忍了!
再不言語,王書猛地壓了上去……
第二天中午,夏溫怡帶著忘忘來康複中心探視王書。
很難得,王書今天居然沒有睡大頭覺,無精打采地坐在床上發呆。
王書發呆,跟豬長了翅膀在天上飛一樣稀罕,夏溫怡也不說話,搬了把椅子坐在王書對麵看他。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王書才發現夏溫怡在自己對麵坐著。
“哦!”他猛地一驚,用手不停拍打自己的胸膛,低聲道:“你幹什麽夏夏?嚇我一跳!”
“嗬嗬!還有人能嚇到你啊?說吧,你幹了什麽壞事,這麽魂不守舍?”
“你別瞎說,我哪有幹壞事?我天天都在醫院裏躺著好嗎?”嘴裏反駁著,王書的臉卻莫名其妙紅了。
“真的沒有?”夏溫怡一臉壞笑地看著王書。
“真的沒……”
“有,有!”忘忘突然從枕頭底下摸出個東西,舉在手裏大聲喊道:“媽媽,王書爸爸就是幹壞事了。你看,他偷人家女孩子的小衣衣。”
忘忘手裏舉著的,正是昨天孟甜甜落在王書那裏的衣服。
王書早上醒來的時候,孟甜甜還沒醒。
看著懷裏光溜溜,渾身都是青紫痕跡,顯然被他折騰了一夜,完全欺負慘了的孟甜甜,王書的魂都快嚇掉了。
額滴神!
自己昨晚喝多了居然犯騷,睡了個女警察?
第一反應就是跑。
可是,低頭就看見床單上星星點點的紅梅花。
當時王書也不知道在想什麽,腦子一熱,順手撈了件孟甜甜的衣服就跑回康複中心來了。
等回來以後,才發現,自己帶回來的,居然是孟甜甜的小衣衣。
一萬頭草泥馬在眼前跑來跑去,王書徹底對自己無語了。
是不是單太久的男人都這麽饑不擇食啊?連女警察都敢睡?
還把人折騰成那樣?
孟甜甜不會拎把大砍刀,直接給他碎屍萬段吧?
可小衣衣這種東西,王書又不敢隨便扔。
沒辦法,隻能塞到枕頭底下。
誰會想到忘忘這個小人精,居然能從他枕頭底下翻出來?
此時看見夏溫怡匪夷所思的表情,王書簡直想投河自盡。
一把將小衣衣從忘忘手裏奪回來,王書低吼道:“熊孩子,怎麽這麽沒規矩?誰允許你亂翻的?”
忘忘自打認識王書至今,什麽時候被王書訓過?
別說罵兩句,平時王書對忘忘連一句重話都舍不得說。
眼下,被王書劈頭蓋臉地教訓,忘忘的眼眶一紅,眼淚水跟金豆子似的,“撲簌簌”直往下掉。
“爸爸不愛忘忘了,爸爸討厭忘忘了,爸爸凶忘忘,爸爸是壞爸爸……”
聽見忘忘的控訴,王書眼圈一紅,居然也跟著忘忘一起掉金豆子。
他對忘忘的疼愛,是發自內心的。
有時候,夏溫怡覺得,王書對忘忘的溺愛,簡直比何清遠還要過分。
現在看見忘忘被自己訓哭,王書一把忘忘抱進懷裏,一下一下親吻忘忘的小臉蛋:“對不起忘忘,是爸爸不好,爸爸不該凶你,爸爸是大壞蛋,爸爸是壞爸爸。爸爸這輩子最愛的就是忘忘,最喜歡的就是忘忘,爸爸錯了,忘忘原諒爸爸好嗎?”
王書多麽硬朗個人,夏溫怡這輩子就沒見王書哭過。
哪怕每次麵臨死亡,大家都在哭,王書也在笑。
現在王書這麽一哭,把夏溫怡一下子哭愣了。
感覺自己坐在這裏實在不好,夏溫怡嘟囔一句“我去打個電話”,趕緊走出病房。
等走到院子裏,夏溫怡才鬆了一口氣。
然後,掏出電話,她給何清遠打過去。
“清遠?”
“嗯,老婆,什麽事?是不是想我了?”
“清遠,我覺得,王書可能戀愛了。”
“真的嗎?”何清遠在電話那頭一聲歡呼:“媽蛋!這家夥總算戀愛了,謝天謝地,他再也不會纏著你了。夏夏,今晚早點回家,我們要努力,趕緊給忘忘生個弟弟!”
“啊?”夏溫怡眼前一黑……
忘忘看見王書哭,哭得更厲害,小手一個勁兒地給王書擦眼淚。
擦了半天也擦不完,她也像王書那樣,嘟起嘴巴,親王書的臉。
“爸爸不哭,忘忘是壞寶寶,忘忘說錯話了,爸爸不哭。爸爸一哭,忘忘也想哭。”
被忘忘勸得更難受,王書一邊掉金豆子,一邊吸著鼻子道:“忘忘,爸爸犯錯誤了怎麽辦?”
“犯什麽錯誤了?”
“爸爸……爸爸喝醉酒,欺負了一個阿姨。”
“怎麽欺負的?你把她的臉打腫了嗎?”
“不是,但比打她還要嚴重。爸爸,爸爸可能把小弟弟種在阿姨肚子裏了。”
忘忘倏地瞪大眼睛:“爸爸親阿姨的嘴巴了?”
“嗯!親了。”王書實誠地點點頭:“還做了更壞的事情。”
“沒關係啊!好好說,要是讓女孩子懷了你的小寶寶,就把她娶回家,好好愛她。好好就親過忘忘的嘴巴,所以等到忘忘長大以後,好好就要把忘忘娶回家。”
“嗯?”王書一呆。
見王書呆住,忘忘也呆住。
過了好一會兒,忘忘才滿頭黑線地問:“爸爸?你親了阿姨的嘴巴,讓阿姨肚子裏懷了小寶寶,是不是後悔了,不想娶人家?”
“……”王書。
“爸爸你不能做這麽不負責任的男人。”坐在王書懷裏,忘忘一本正經地教訓王書:“好好說了,男人要頂天立地。你都親了阿姨的嘴巴,讓阿姨懷了小寶寶,怎麽能不娶人家呢?那樣的爸爸是壞爸爸。”
“你的意思是,讓爸爸娶了阿姨做老婆?”王書吃驚地看著忘忘。
“嗯!必須的!”
“可是,那個阿姨是警察,很厲害。她萬一打爸爸怎麽辦?”
“那你就讓她打唄?好好說了,打是親罵是愛,她打你,那是因為她愛你!”
“啊?”王書瞠目結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