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又遇妖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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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著那首琵琶曲,感覺很熟悉,似乎讓我回憶起了初次和妖姬姑娘見麵的場景。雖然那首曲子很熟悉,但我依舊不確定彈琵琶的女子是不是妖姬。
我故意多喝了一點酒,好以此壯膽。其實我沒有醉,隻是想讓我的意識沉醉。當著眾人的麵,我直徑走去了舞台中央。把自己打扮得像個酒鬼一樣,我在幾個臉上戴著麵紗的女子之中繞來繞去,可我一眼就認出了妖姬姑娘。
妖姬姑娘似乎很驚訝,她的琵琶忽然間斷了一根弦。我能想象到她心裏的恐慌。因為她的琵琶聲一停,眾女子的琵琶聲也跟著停了。隻見台上孫將軍的臉色突變,像是要殺人似的。
孫將軍,此時此景,我忽然想到曾經有個詩人寫過的一首詩,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我故作鎮定,好讓妖姬姑娘心裏有底。
但說無妨!”孫將軍一臉的憤怒。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聽過白居易的《琵琶行》,其中有這麽一句: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我這麽添油加醋的講出來,隻聽台下一陣陣如雷貫耳的掌聲響了起來。
劉公子說的好極了,不如你給大家朗誦一下全文如何?”台旁有個很喜歡音樂的大官向我提出了一個請求。
如果大人喜歡我可以抄錄一本送於大人,我怕在這裏朗誦會掃了大家的雅興。”我和妖姬交換了一個眼神,她似乎有許多心事想跟我說,可是她在這種場合又不能跟我說話。
多謝劉公子,那真是太好不過了。”
劉公子,能不能也贈送我一份?”竟然又有人想要《琵琶行》的摘錄。
這樣吧,你就在大堂上朗誦一遍吧,其他人都下去吧。”孫將軍開了口,我便不再有任何顧忌。
我有個不情之請,我第一眼看到這個姑娘便感到有一種親切感,能不能讓她當我的伴奏,她的琵琶壞了,能不能換一把新的……”無論我提出什麽樣的要求,都被孫將軍一一應允了。
就這樣,我朗誦著《琵琶行》,妖姬姑娘彈著琵琶曲,人生中竟然會有這樣的境遇,真是令我感動萬分。
琵琶行
白居易
潯陽江頭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馬客在船,舉酒欲飲無管弦。醉不成歡慘將別,別時茫茫江浸月。
忽聞水上琵琶聲,主人忘歸客不發。尋聲暗問彈者誰?琵琶聲停欲語遲。移船相近邀相見,添酒回燈重開宴。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麵。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弦弦掩抑聲聲思,似訴平生不得誌。低眉信手續續彈,說盡心中無限事。輕攏慢撚抹複挑,初為霓裳後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東船西舫悄無言,唯見江心秋月白。
沉吟放撥插弦中,整頓衣裳起斂容。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蝦蟆陵下住。十三學得琵琶成,名屬教坊第一部。曲罷曾教善才服,妝成每被秋娘妒。五陵年少爭纏頭,一曲紅綃不知數。鈿頭銀篦擊節碎,血色羅裙翻酒汙。今年歡笑複明年,秋月春風等閑度。弟走從軍阿姨死,暮去朝來顏色故。門前冷落鞍馬稀,老大嫁作商人婦。商人重利輕別離,前月浮梁買茶去。去來江口守空船,繞船月明江水寒。夜深忽夢少年事,夢啼妝淚紅闌幹。
我聞琵琶已歎息,又聞此語重唧唧。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我從去年辭帝京,謫居臥病潯陽城。潯陽地僻無音樂,終歲不聞絲竹聲。住近湓江地低濕,黃蘆苦竹繞宅生。其間旦暮聞何物?杜鵑啼血猿哀鳴。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還獨傾。豈無山歌與村笛?嘔啞嘲哳難為聽。今夜聞君琵琶語,如聽仙樂耳暫明。莫辭更坐彈一曲,為君翻作《琵琶行》。感我此言良久立,卻坐促弦弦轉急。淒淒不似向前聲,滿座重聞皆掩泣。座中泣下誰最多?江州司馬青衫濕。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不知道白先生還在不在世?”又一位位高權重的人站出來講話了。
很不幸,白先生已經仙逝了。”其實老白在這個曆史朝代下還沒出生呢,隻不過明明之中把我拉到了這裏來。
唉,真是可惜了,要不然我非要請他喝上三天三夜。”
喝上三天三夜還不得喝死?”
老兄你怎麽老是拆人家台嘛。”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聊得很是歡快。
孫將軍,我想跟這位姑娘討教一些琴曲,能不能跟這位姑娘先行離開?”我故意試探孫將軍是否同意。同意的的話皆大歡喜,不同意的話隻能想別的法子保護妖姬。
去吧去吧,別忘了本將軍交代你的事情。”孫將軍好像喝多了,他也沒交代我任何事情,我隻能自己慢慢去體會。
謝孫將軍,屬下告退。”
謝孫將軍,民女告退。”
就這樣,我和妖姬姑娘一前一後走出了宴客廳。我們倆來到了小溪邊,小溪邊的風景十分秀麗,比我們那小城繁華多了。
看著四處的雪景,似乎是一個遙遠的傳說。我把一塊大石頭上的雪全部掃除,然後把我的外套放到上麵,自然而然成了我們的座位。
妖姬過來坐,你怎麽來了,是誰帶你來的,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這裏是將軍府,是北府軍駐地,你以為北府軍的將軍都是什麽好鳥嗎,其實他們陰暗得很。”我看四處沒人,便把實話告訴了妖姬姑娘。
其實是我主動要來的,我想找一個有權有勢的人當靠山,幫我把孫恩殺掉。”妖姬姑娘這麽說我能理解,可是她若要用自己的身體來報答別人,我是萬萬不能答應的。
妖姬,你別傻了,你以為他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去攻打實力雄厚的五鬥米道嗎,我派人打聽了一下,孫恩的兵馬不下十萬,如今除了刺殺他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了,你容我兩年好不好,待我領軍之時,必將孫恩殺之。”我是不希望妖姬犯險,不想讓她賠了感情又賠了自己。
原來你投靠的靠山竟然也是孫無終,現在也隻有他的兵馬可以和孫恩的兵馬與之對抗,劉裕,我不需要你來勸阻我,我心意已決,以後就當我們是陌生人好嗎,我要走了。”妖姬姑娘不知道收到了什麽樣的刺激,竟然不肯理我。
妖姬,你就真的不能相信我一次嗎,再說你這樣做值得嗎,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你可是我劉裕的第一個女人!”我借著醉意把什麽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