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暴雨前的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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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八年7月16號,天海市公安局。
時值七月,傍晚的熱氣撲在地麵上,與烏雲密布下的沉悶混雜在一起,公安局內說是蒸籠一點也不過分。
溫度比外麵更加難熬,警員們大多都穿著短袖,額頭上布滿汗珠,手持著資料在扇風,每個人都在抱怨著這鬼天氣和煩人瑣碎的案件,尤其是最近一個月來,失蹤人數在不斷增加,達到八人,沒有發生任何命案上報,著實詭異。
坐在組長位置上的徐東,看著黑雲壓城,目光銳利,他感覺到,有事情要發生了,這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
就在徐東心中發出感慨之時,距離警察局幾公裏外一個普通居民區的普通住戶家裏,一個男人打著嗬氣,熱的醒了過來。
房門外傳來了兒子彈鋼琴的聲音,今天是星期六不用上學,兒子一大早就爬起來練琴。老實說,他彈得真不怎麽樣,都趕不上樓下路過收破爛的老頭手裏敲的破鐵片子中聽。
沒辦法,孩子想當音樂家,當父母的就隻能支持,免得將來落埋怨。他讓鋼琴吵得實在睡不著,手伸進褲/衩裏撓癢癢,撓著撓著撓硬/了,扭頭一瞅老婆還在呼呼大睡,不時發出磨牙聲,嘴角的黑痦子跟著一動一動的,看著有點兒反胃。
長得比劉依非實在差太多了,同樣都是女人,一個讓人想入非/非,一個讓人想都不敢想。
可那又有什麽辦法,遠水解不了近渴,也隻能將就了。
他把手放在老婆早已粗的跟水桶一樣的肚皮上,見她沒有什麽反應,把手按在她xng上,ru著早已經幹癟的ru房。
老婆驚醒,撲棱一下從huang上坐起,老羞成怒的瞪著他,“你幹什麽?”
“我……”
“你有病啊,這麽大歲數了還耍流/氓?”
“我……我隻是……”他漲紅了臉,看見老婆如同母老虎一樣,就不禁氣餒。
“你什麽你?”老婆一翻白眼,叉著腰指著他鼻子就開罵,“你說說你,整天遊手好閑,不幹點兒正經事兒,上一天班歇兩天,不想想怎麽掙錢,淨想些烏七八糟的?”
“老婆,你別這樣……咱們都多長時間沒有那個了,偶爾一次也沒啥吧……”
“死一邊去,你知不知道咱家還剩多少錢了,還有心思想這個。咱兒子都上幾年級了,連補課帶學琴,一個月得花多少錢你知不知道?你說我怎麽嫁了你這麽個無能的廢東西,你但凡能多賺點兒,我至於去給人低聲下的當保姆?你就混吧,今天屁股疼明天腦袋疼的,你就混吧,你真不如去死了!我一個人帶孩子還少挨累!”
他被數落的體無完膚,氣得從huang上爬起來,瞅著那張肥胖黝黑的臉,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厭惡,真想瞅她幾個嘴ba解解氣。但也隻是想想,他不敢。他老婆可是出了名的潑婦,發起飆來連自己老爹都敢罵。
他氣呼呼的從huang上下地,披上衣服往外走。
老婆還在喋喋不休罵著,忽然眼一瞪“你幹什麽你,說你兩句你還跟我耍脾氣,狗屁不是,脾氣不小,你給我站住,我還沒說完呢!!”
他站下,強壓著火說“我去掙錢,這總行了吧。”
“下雨了,你掙什麽錢?”
他撒個謊,抽身離開房間,耳邊還傳來他老跑難聽刺耳的聲音,他想讓自己清淨一會兒。
經過兒子的房間,鋼琴聲還在磕磕絆絆的響著。
他推開門,看見自己上初中的兒子正在全神貫注的彈琴。
他走到兒子身邊,端詳了一會兒用討好的聲音問“兒子,你渴不渴,爸下樓給你買瓶飲料,你想喝什麽?”
兒子眼睛死死盯著五線譜,生怕彈錯一個鍵子,根本無暇理睬他。
男人喊到第三遍,兒子才厭煩的說,“我不要,你趕緊走吧,別打攪我練琴!!”
他碰了一鼻子灰,訕訕走出房間。
他感覺自己是一條狗,一條寄人籬下的狗,在單位沒人待見,在家裏也呆不下去。
他鬱悶的下了樓,看到自己停在樓口的那輛銀灰色的夏利轎車,心情才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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