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四章 傾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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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朋友們對小橋的理解和支持,雖然肩痛,每天還是要更新,字數少點,請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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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談完正事,張小蘭才想起媽媽,道:“我媽到哪兒去了?”

    張躍武一臉無奈地道:“好說歹說,才把你媽勸走。她臨走時揚言要和我離婚。”

    “胡攪蠻纏,完全是吃飽了沒事做。” 張小蘭是江南地產的老板,在鎖廠危房改造項目中經曆了許多大事,覺得母親在企業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的荒唐做法實在讓人費解。這一次,她是站在父親一邊。

    “我媽是在說氣話,她挺理智的,氣消了以後,自然就不會提離婚的事。”張小蘭見父親滿臉沮喪,又安慰道。

    “我們的事是家事,就算扯皮打架,也無關緊要。現在我最擔心的還真是江南地產,一大惡人絕非浪得虛名,我們一定要防備他用最粗魯最直接的招數。侯子,你不要掉以輕心,鎖廠老工人經過工廠破產後,已經不是原來的那一批社會主義主人翁,能不能團結起來拚命,我有點擔心。”張躍武振作精神,讓思路回到正常的軌道。

    侯滄海道:“我和他們在一起接觸的時間很多,他們憋著一口氣,既想要翻身,又想要證明自己。隻有他們才能對付一大惡人,我對此堅信不疑。我們該做的工作已經做了,現在隻有等待事情發生。”

    張躍武道:“陳傑,你是什麽看法?”

    陳傑是危機時刻敢開槍的人,神經大條。他用滿不在意的口氣道:“侯子是做大事的人,他想事比我想得遠,想得深,我就是一把槍,絕不怕事。”

    張躍武看著侯滄海和陳傑,心道:“侯子很有領袖氣質,否則陳傑這種桀驁不遜的人也不會跟隨他,看來我的眼光還是不錯。”

    晚上,侯滄海、陳傑和張小蘭留在煤礦,沒有回市區。

    八個人圍在一起默默地吃了晚飯,晚飯後沒有任何娛樂,各自回房間休息。六指和另外三個漢子習慣了這種單調生活,上床就呼呼大睡。每個人的床邊都有自衛的wǔ qì。

    張小蘭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睡。終於她下定了決心,翻身起床,打通了侯滄海的diàn huà,“我這樣一走了之,是不是當了逃兵?我覺得很羞愧,以後回到江南地產,無顏麵對同事。”

    “我和陳傑在這邊喝酒,你過來吧。”

    在廂房,一張老式小木桌上放著一盤花生米,侯滄海和陳傑吃花生,喝高粱烈酒。張小蘭進來後,侯滄海道:“你不能喝酒,以茶代酒。”

    房間用的是老式白熾燈,燈光昏暗,讓人生出穿越之感。張小蘭舉起茶杯,道:“我以茶代酒敬你們,我這個董事長不太合格,希望多諒解。”

    這句話充滿了離愁別緒和淡淡憂傷。

    經過這一段時間共事,三人已經形成了一個配合默契的小團體。又由於一大惡人的威脅,他們生出同仇敵愾之心。

    侯滄海和陳傑仰頭喝了一大杯。

    張小蘭大學畢業,初出茅廬,第一份工作就是管理一個房地產公司。她由最初的手足失措,漸漸適應了現在的社會角色。在這臨別之際,她滿腔的話無法說出來,隻能用茶水代替。

    喝了幾杯,陳傑很識趣地告辭而去,留下孤燈下兩個青年男女。

    在江南地產辦公室,兩個青年男女天天見麵,談的全是工作,很少涉及私人情感。更準確的說從來沒有涉及到私人情感。在這個特殊的時間點上,張小蘭想要傾訴。

    “我不想去旅遊。”

    “你必須去。”

    “那我去哪裏?”

    “隨便你。”

    張小蘭有點生氣,道:“我去爬珠穆朗瑪峰。”

    “那就好好玩吧。”侯滄海顯得沒心沒肺,他抬頭看了一眼氣得瞪眼的張小蘭,又道:“找個地方好好玩吧,把鎖廠危房改造的事情暫時忘掉,有重要的事情,我會和大張總溝通。”

    “現在,不要談工作好嗎?”張小蘭覺得自己是個多餘人,有點沮喪。她看著昏暗燈光下倔頭倔腦的英俊男子,很想把茶水潑在他臉上。

    侯滄海默默地喝了一杯酒,道:“你最好到大城市玩,安全一點,不要到危險的地方去。”

    聽到這句話,張小蘭把拿在手裏的茶杯放在桌上,目不轉睛地看著侯滄海,幽幽地道:“你和以前的女朋友現在還有聯係嗎?”

    “為什麽要問這個事?”

    張小蘭突然爆發,“你是明知故問,你不知道我對你的感情嗎?今天我們要暫時告別,你要和一大惡人較量,我怕在這裏成為累贅,反而讓你束手束腳,所以我才走。我就想把這事問個清楚,憋在心裏麵太難受了。”她鼓足全身勇氣,說了這句話,臉漲得通紅,心跳得如才跑完一百米的運動員。

    侯滄海終於放下了酒杯,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你長得漂亮,為人友好真誠,人又聰明,沒有富家女的驕嬌之氣,我喜歡。”

    “你真的喜歡我嗎?”張小蘭被突然降臨的幸福扼住了喉嚨,喘不過氣來。

    “嗯。”

    “那為什麽一直要回避我?”

    “我和女友馬上就要結婚,結果家裏發生變故,一切就結束了。我當時受了很重的內傷,到現在都沒有完全調整過來,對男女情愛產生了懼怕。你不要把我想得這麽好,或許我隻是你的一個幻想,我和女友分手後,有過很多女人,現在還保持聯係,我不再是一個適合結婚的男人。”侯滄海非常坦誠地講了自己的曆史。

    “我知道你是個花花公子,我還知道你和誰好過,但是我不在乎。隻要你從現在開始對我好,以前的事又算得了什麽?你別忘記了,我是一個富二代,看過富人之間太多悲歡離合、聚聚散散、分分離離。我比你想象的要堅強。”

    黑暗的大山,昏暗的燈光,凶狠的敵人,即將離別的時刻,這是一個非常適合表達愛情的環境,無數古代的才子佳人在相似環境裏發生了流傳千古的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

    侯滄海在心裏默默的問道:“你愛張小蘭嗎?”他的內心非常理智地回答:“我喜歡她,但是沒有做好和她白頭偕老的準備。”他的心裏又響起一個聲音:“你想和她談戀愛嗎?”他的內心非常真實地回答:“我想。”

    “我是不是要和另外的女人分手?”侯滄海決定和張小蘭交往,提出了一個原則問題。

    “必須。”

    “你不會翻舊賬吧?”

    “我不會。但是你表現得不好,別怪我翻臉。”張小蘭兩眼亮晶晶的,仿佛如來佛祖前偷聽經書的那條燈芯。

    (第兩百零一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