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陰溝裏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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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三十五章 陰溝裏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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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每次夜行,梁毅然都和侯滄海在一起。在夜行前,兩人要一起研究行動方案,商定細節,準備工具。在行動時,兩人經過磨合,配合得非常默契。由於每次夜行時工作紮實,行動果斷,而且兩人行動能力很強,所以每次行動非常成功,從來沒有出過紕漏。

    這一次單獨行動,沒有侯滄海配合,梁毅然更加仔細地策劃了所有行動步驟,想清楚所有行動細節。做到了然於胸以後,他才來到逝者兒子住家附近。

    通過前期調查,梁毅然發現晚十點左右,逝者兒子會從一輛公交車出來,接連兩天都是相同情況。逝者兒子下車以後,會來到街道邊的一個街心花園,抽一枝煙,在椅子坐一會兒,再回家。

    梁毅然準備利用他的這個習慣,在街心花園突襲之,然後逼著他說出事情真相。他準備好手銬,還有堵嘴巴的臭襪子。

    晚九點,梁毅然將皮卡車開到街心花園,停在黑暗處。停車位置恰好距離街心花園不遠,在車窗內,適應黑暗以後,恰好能看到街心花園椅子的位置。梁毅然坐在車內,眼見著要到十點鍾,最後一班公交車要開回來,便下了車,以皮卡車為遮擋,準備突襲逝者兒子。

    十點過幾分,公交車準備頂著嚴寒來到了站台。此站台隻有一個人下車,正是逝者兒子。梁毅然蹲下身,隱在黑暗,密切注視來者。

    逝者兒子低著頭,雙手放在羽絨服裏。

    梁毅然擔心天氣太冷,逝者兒子不肯在街心花園停留。如果這樣,行動會失敗,隻能另外想辦法。

    逝者兒子走得很慢,如一台運轉精密的儀器一樣,徑直走向街心花園。他坐在椅子。先是點燃了一枝煙,抽了兩口,又從衣袋裏取了一樣東西。這時,他聽到輕微腳步聲,警惕地抬起頭來。

    街心花園,大冬天,極少有人進入其。算是夏天,進入其的人也很少。街心花園在設計時想得很美好,有小橋和流水,給市民提供優美環境。建成以後才知道小橋流水隻能停留在紙麵,由於無人管理,管理跟不,小橋下麵的流水變成蚊子滋生地。坐在椅子,必然會麵臨密密麻麻的蚊子攻擊。

    逝者兒子是偏執而勤勞的人,對其工作很認真,無論春夏秋冬,每天走下公交車,總會來到街心花園坐一坐。哪怕蚊子再多,哪怕天氣再冷或者再熱,這個習慣也沒有改變。

    梁毅然看到此人後,暗自告誡自己:“以後做事不要太有規律性,否則容易留下破綻。”他盡量如正常人一樣來到街心花園,拿出手銬,來到對方跟前時,停腳步,伸手猛地抓住對方衣領,單手將對方提起來,道:“警察,別亂動。”

    逝者兒子長得單薄,被人毫不費力地拎到半空。他沒有掙紮,微微搖了搖脖子,打量來者後,道:“你是冒充的,沒有一個公安出來行動,都是一組人。”

    梁毅然沒有料到對方如此冷靜,反而在行動有所猶豫,舉起手銬,晃了晃,發出叮當響聲。他想通過威脅,將對方徹底控製住。

    正在晃手銬時,被拎住的逝者兒子舉手向揮了揮。他人長得瘦,動作極為靈活。

    梁毅然隻覺得臉一燙,一股血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他意識不妙,拿著手銬的手猛擊在對方臉。

    逝者兒子手法極快,回手又揮了一下。

    梁毅然手臂的羽絨服被割開,血水迅速湧出來。他料到對方手肯定有鋒利小刀,如毒蛇一般,繼續這樣接近,肯定要吃大虧,便鬆開手,退後一步,抬腿踢在逝者兒子的腹部。這一腳勢大力沉,很有幾分侯滄海踢人的風格。

    逝者兒子是小個子,被這一腳踢得飛了起來,正要爬起來,腰腹部又了一腳。這一腳來得極重,讓他半天喘不過氣來,隻能眼睜睜看著來者離開。

    等到對方開車離開後,逝者兒子這才爬起來,將手亂胡刀片隨手扔到水池裏,又拿出打火機在地四處亂照,找到了那個錢包。他將錢包裏的錢取了出來,沒有要裏麵的身份證和銀行卡,然後一拐一瘸地回小區,順手將錢包扔進垃圾桶。

    以前為了處理錢包,他還頗費周折。自從環衛部門使用自動式裝卸車以後,他少了許多麻煩,每次得手後,直接將錢包扔進垃圾桶。環衛車早到達後,用拉鉤鉤住垃圾桶,將垃圾自動倒進車裏。如此一來,錢包永遠消失。

    逝者兒子扔掉錢包回家,而他的對手此刻血流滿麵。

    梁毅然用毛巾捂著臉,另一隻手開車,沿途找醫院。他終於找到一家看起來挺有規模的醫院——陽州第二人民醫院停車時,在醫院院子裏停了下來。停車後,他用後視鏡看了一眼。後視鏡出現了一個恐怖畫麵,臉有一條大口子,從耳根一直拉到嘴角,至少有十厘米長。整個臉完全變形,牙齒漏了出來。

    梁毅然倒吸一口涼氣,用手撕開貼在臉的化妝膜,下車,快步走進急診室。他雖然受了重傷,倒也不慌亂,麵對醫生時,慢慢將捂著臉的毛巾取開。

    “啊,怎麽搞的,這麽重的傷。你這人還不緊不慢。”急症醫生嚇了一跳,趕緊起來。

    年輕的急症科護士跑出去,將推車送到梁毅然麵前。

    梁毅然搖頭,用手指了指腳。

    護士沒有看懂,過來扶他手臂。

    梁毅然擺了擺手,又指腳。

    女護士明白過來,這人是要自己走。她詫異地看了此人一眼,道:“走吧,跟我來。”

    梁毅然跟在護士後麵,朝治療室走去。他走進治療室時,給侯滄海發了短信。發短信時,他捂著臉的毛巾放下,露出嚇人傷口。

    “你這人還是手機控,趕緊放下,做手術。”

    女護士隨即醒悟道:“你在給家裏人發短信?發短信麻煩,等會我給你找個本子,有什麽事情,可以寫在本子。”

    侯滄海的手機放在枕邊床頭櫃,忽然閃了一下。他準備伸手拿手機,胳膊被妻子摟住。張小蘭撒嬌道:“這麽晚了,肯定是垃圾短信,別接了。你的手伸出去,要被凍成零度。”

    家裏安裝有空調,用起來太幹燥,很不舒服。睡覺之時,張小蘭便關掉空調。夫妻倆鑽進被窩裏,脫掉所有身外之物,用身體互相取暖,起開暖空調要舒服多了。

    雖然梁毅然答應了不夜行,可是兩人一起合作過多次,侯滄海十分了解梁毅然,聽其語氣,總覺得他不重視自己的說法,心長有一根小刺。他一隻手愛撫妻子,另一隻手還是伸出被窩,取過手機。

    看罷短信,侯滄海掀開被子,跳了起來。

    “什麽事情?”冷風來,張小蘭趕緊把被子抓過來蓋在身,看著神色嚴肅的丈夫,問道。

    “梁子,在醫院,估計是出了車禍。還能發短信,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侯滄海一邊說,一邊穿衣服,隨後俯身親了親妻子,道:“梁子受傷,我得去。”

    張小蘭顧不得寒冷,也坐了起來,手忙腳亂找衣服。

    “你別去。這一段時間事情多,你要守在麵條廠。杜靈蘊說了,這兩天王市長要過來看一看麵條廠。麵條廠是礦務局成功改製的第一個單位。礦務局涉及**案,對改製影響很大,麵條廠成為一個成功案例,市政府很重視的。”侯滄海摸不清楚梁毅然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願意妻子跟去,找理由讓其留下來。

    張小半知道麵條廠要想建成商業街,必須和地方領導搞好關係,王市長是關鍵人物。丈夫前往陽州,自己確實應該留下來。她這人大氣,也沒有過多婆媽,道:“以後事情越來越多,你還得用專業駕駛員。以前的老駕駛員陳漢傑說過想過來,可以考慮啊。”

    侯滄海搖頭道:“陳漢傑和我關係太深,不適宜當駕駛員。駕駛員太重要,馬虎不得。問問你媽,她是否認識部隊轉業後被臨時聘用在機關的駕駛員。這種知根知底又當過兵的駕駛員用起來最放心。”

    “好吧,我馬去辦,你小心一點。”

    “放心,我開慢一些。”侯滄海又俯身親了親妻子。

    越野車冒著嚴寒直駛陽州。淩晨三點多時,侯滄海走進急症室。

    急症室裏,梁毅然坐在床,頭被包得象個粽子。其身邊站了一個護士,正在絮絮地說著什麽。

    “怎麽回事?”看著梁毅然這個樣子,侯滄海一下聯想到一大惡人,眼光如刀一樣,銳利無。

    梁毅然用手指了指臉,搖頭。

    女護士道:“梁毅然說不了話,臉被劃了一個大口子,明天班以後,還得重新檢查。他這人真是神經大條啊,一般人早嚇死了,他還象沒事人,剛才準備馬出院。”

    侯滄海又道:“誰?那人嗎?”

    梁毅然搖頭。

    女護士接話道:“梁毅然剛開始還在紙寫是摔的。你以為醫生這麽好哄,明明是刀子割的,切口整齊,說明刀子非常鋒利,有些象刮胡刀,或者是裁紙刀。”

    侯滄海有些驚訝地望了女護士一眼,道:“謝謝你啊。”

    女護士在急症室裏見慣了哭天嗆地、驚慌失措的病人和家屬,今天來的這人受傷極重,但是此人是異類,從進入急症室到現在一直表現得很鎮靜,仿佛不是自己受傷。她莫名地對這個異類角色產生了好感,抽空跑過來看一看。

    侯滄海與女護士聊了幾句,坐下來,不轉眼看著梁毅然。等到女護士出去之後,道:“你是不是去那家?找到了那家的兒子?”

    梁毅然點了點頭,在手機寫了一條短信:“陰溝裏翻了船。我現在才想明白,那家人的兒子居然是個小偷,肯定是慣偷,隨身帶著很鋒利的刮胡刀。我貿然去抓他的衣領,結果臉挨了一刀。這家夥動作極快,我躲不過。”

    剛把短信發出去,女護士又走進來,訓道:“別發短信了,手臂也有一條娃娃口。”

    梁毅然將手機收了起來。

    侯滄海再次驚訝地看了女護士一眼。這個女護士眼睛特別亮,五官單看並不精致,合在一起有特別的味道,和香港某位大嘴巴女星有幾分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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