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情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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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夜已經深了,朱府的燈火也已經熄了。
今晚的夜色很暗,一輪殘月掛在東方的天空中,顯得那麽孤寂與悲涼。
朱大官人的府裏出現了兩個鬼鬼祟祟人影,他們正是黃元正和柳葉兒,他們倆今晚想做一件大事。
兩人來到牛小翠的房間外麵,在房門口處站定。
柳葉兒對黃元正說道,“你在這兒等著,我自己進去。”
“好”。
柳葉兒輕輕地推開門,躡手躡腳走到牛小翠兒的床前。
牛小翠今天哭了多次,心力憔悴,現在已經熟睡了。
柳葉兒輕輕的搖了搖牛小翠,“喂,醒醒。”
牛小翠正在做夢,夢裏正在與楊大根恩愛纏綿,感覺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回頭一看,竟然是朱大官人。
嚇得牛小翠趕緊跪地求饒,“官人,我和大根是真心相愛的,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朱大官人笑著問牛小翠,“你說是他好還是我好啊。”
牛小翠一時間猶猶豫豫,不知如何回答。
“喂,牛小翠,快醒醒!”
牛小翠在迷迷糊糊之際,聽到有人叫自己,慢慢轉醒,朦朦朧朧的看到有人,驚愕之際,就要大喊大叫。幸虧柳葉兒手快,捂住了牛小翠剛剛要張開的嘴。
“噓……別害怕,我不是壞人,我是來救你出去的,楊大根正在朱府外麵等著你呢,你想不想走?”
牛小翠猶豫了一下,然後又點點頭。
“那好,你快點兒穿上衣服,咱們最好快點,要是被朱府的人馬發現就糟糕了。”
牛小翠沒有什麽東西,穿上一件衣服,再拿上一套備用的,很快就收拾好,跟著柳葉兒走出房門。
黃元正,柳葉兒,牛小翠三人一起向後門走去。
三人沒有料到的是快到後門時,看見後門門口站著一個人,正是朱府的護院麻竹山。
麻竹山早已經發現了黃元正和柳葉兒兩人的小心思,特地在此等待,“我說二位少俠,你們這麽做有些不講江湖道義吧,我們朱府好心招待你們,讓你們在這兒留宿,可是你們卻做出如此對不起主人家的事,這要傳出去,二位還有何臉麵在江湖上做人。”
柳葉兒不忿,上前反駁道,“我們這是行俠仗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怎麽,難道隻允許朱達在那裏假惺惺的做好人,就不允許我們壞了他的好事。”
麻竹山輕輕一笑,“我念在二位年少無知,又不知此事的來龍去脈,我不怪罪你們,我勸你們最好放棄此事,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黃元正打斷還要爭辯的柳葉兒,“你還跟他費什麽話,我來拖住他,你快帶人先走,一會兒朱府的人都來了,咱們就都走不了了。”
說完黃元正就拔刀衝向麻竹山,兩人戰作一團。
黃元正和柳葉兒在來玉溪城的路上一起研究了【柳花】的心法。
黃元正根據自己的【猛虎拳法】再加上【柳花】的心法,自創了一套自己的刀法。
因為黃元正還清楚的記得,鬼頭刀臨死前說的那句話,‘寶貝果然在這裏’,黃元正不知道他說的是自己的內功,還是指自己的拳法,或者是其他的什麽。
總之最好不要使用可能會暴露自己以前的身份的武功,所以自創了一套能夠行走江湖的刀法就是必然的了。
麻竹山沒有見過黃元正的刀法套路,覺得古怪異常,小心應付了幾招。
黃元正的刀法畢竟剛剛自創,招與招之間銜接不暢,出招時機與步法之間配合生疏,內力支持響應速度遲滯緩慢。
麻竹山與黃元正交手幾招之後,看準黃元正兩招之間銜接的空檔,迅速突進,在黃元正來不及防禦時一掌打在黃元正的胸口,黃元正倒飛出去。
麻竹山冷冷的說道,“我不想出手傷你,你好自為之。若是繼續執迷不悟,休怪我出手不留情麵。”
說完,便向柳葉兒逃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黃元正還好,沒有受傷,又擔心柳葉兒的安危,立即起身也隨著麻竹山追了出去。
柳葉兒帶著牛小翠跑不快,好在楊大根就在後門外接應。
楊大根與牛小翠二人一見麵,就互相摟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柳葉兒惱怒的喊道,“你們兩個別在這秀恩愛了,還不快走,等朱府的人追來就跑不掉了。”
楊大根聽此話止住哭泣,“感謝女俠的大恩大德,我楊大根此生銘記在心,永不敢忘。”
就在這時,麻竹山追著出來,後麵還跟著黃元正。
柳葉兒大喊道,“你二人快走,我們來擋住他。”
“好,我們馬上就走。”楊大根帶著牛小翠向城外跑去。
柳葉兒拔劍將麻竹山攔住,黃元正在後麵拔刀呼應。
這二人一前一後跟麻竹山戰了起來,麻竹山被前後夾攻,首尾難顧,一時間手忙腳亂。
但是時間一長,麻竹山便感覺出黃元正出招還有些章法,攻守之間頗有威脅。
但是看柳葉兒耍的劍就有點隨心所欲了,出招漏洞百出,危險之時隻是憑借高超的身法化險為夷。
麻竹山心思電轉,這二人雖然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是這夾擊之勢還是讓自己顧此失彼。
畢竟黃元正和柳葉兒使用刀劍與麻竹山赤手空拳相比,攻擊範圍要大得多,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這兩人的聯手的突破點便是柳葉兒,隻要想辦法擊敗柳葉兒,這黃元正也就不足為慮了。
想到此處,麻竹山便等待機會。
幾招過後,剛好黃元正要向麻竹山使出攔腰一刀。
若是在之前,麻竹山必定是躲開這一刀,然後柳葉兒再出劍將自己打回來。
但是現在,麻竹山立即轉身,背對這一刀,麵向了柳葉兒,柳葉兒剛剛收招。
麻竹山立即加速衝向柳葉兒,柳葉兒看麻竹山要攻擊自己,一時間有些慌亂,隨意的刺出一劍想要把麻竹山打回去。
麻竹山已經料到此時情景,側身躲過劍鋒,帶著內力的手掌一掌拍向劍身,就將柳葉兒的劍震的偏到一邊去了。
正在麻竹山想要再出招攻擊柳葉兒的時候,黃元正的刀便刺向麻竹山的後心。麻竹山隻好放棄柳葉兒,反身一掌拍向刺過來的刀身,腳步移動,身體旋轉,與黃元正交換了一下位置。
“你怎麽樣,沒事吧?”黃元正關切的問著柳葉兒。
柳葉兒看著黃元正緊張的模樣,心裏美滋滋的,“我沒事。”
“沒事就好。咱倆一起。”
麻竹山看著眼前的兩個年輕人自顧自的說著話,仿佛自己不存在一般,“看招。”
麻竹山伸手一拳向黃元正攻來,黃元正準備不及,匆忙出刀。這一刀還沒有完全使出,麻竹山一腳踢到黃元正的手腕,手腕吃痛,握刀不穩,麻竹山又一腳直接將刀踢飛。柳葉兒反應過來,舉劍照著麻竹山砍了過來。麻竹山欣喜,又是一腳踢到柳葉兒的手腕,柳葉兒手中的寶劍飛上天空。麻竹山運起內力,隔空一掌,將柳葉兒震倒在地。起身飛起,抓住空中的鳳鳴劍向柳葉兒刺了下來。黃元正本來想去撿掉在不遠處的龍吟刀的,但是看見麻竹山空中一劍刺下,眼看柳葉兒即將香消玉損,黃元正立即回頭,奮不顧身的撲向柳葉兒。
柳葉兒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黃元正,心裏想著,他如此舍身救我,算是對我一片真心麽?
劍沒有刺下來,一個白衣男子將劍打偏了。
兩人落地,白衣男子說道,“對兩個年輕後輩痛下殺手,未免太狠毒了吧?”
麻竹山問道,“閣下是什麽人?”
“白雲空。”
麻竹山大驚,然後大喜,“原來是冰雪神劍白雲空,白老前輩,在下原三河幫幫主麻竹山。白老前輩威名滿天下,功德揚四海,在下從小就聽著白老前輩的傳說長大的………………”
柳葉兒盯著黃元正近在咫尺的眼睛,“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怎麽做,撲在你身上麽,這個其實我很早就想做了。”
“你知道我在問什麽,為什麽要救我。”
“這個,我剛才什麽都沒想,上哪裏知道為什麽。”
“你真是一個笨蛋,就算你這樣為我擋著,如果剛剛那一劍刺下來,咱倆就成了糖葫蘆了。”
“時間那麽短,我也沒有什麽好辦法啊。”
“如果你死了,你爹娘的仇怎麽辦,你還沒有找到你姐姐呢。”
“沒想那麽多。”
“所以以後不許你在這樣做傻事了,知道麽?”
“嗯,知道。”
“知道還不起來。”
“…………”
白衣男子哈哈大笑,“沒想到我白某人的名氣已經這麽大了。”
麻竹山繼續說道,“不知老前輩與此二人?”
“哦,隨手搭救。”
“老前輩有所不知,…………”麻竹山又將此事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這兩個年輕人自以為行俠仗義,將朱大官人剛納的小妾從我們府上帶了出來,若是不好好教訓一番,不知以後會闖下多大的禍端。”
“這其中緣由我倒不是很清楚,不過就算你把這兩個年輕人抓住,那跑掉的人也是追不回來了吧。過去這麽久,怕是早已經出城了。”
麻竹山思慮了一番,“好吧,看在白老前輩的份上,我就放過他們兩個。”
“那好,我帶他們兩個離開,順便教育教育,畢竟是年少輕狂,有很多道理都不懂。”
白雲空掉過頭看著黃元正還壓在柳葉兒的身上,“還不快起來,大街上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黃元正和柳葉兒頓感大羞,黃元正站起身,又拉起柳葉兒。
白雲空對二人說道,“讓老夫教教你們人生道理,如何啊?”
“感謝老前輩教誨,願洗耳恭聽。”
“那帶上東西,跟我走吧。”
黃元正撿起龍吟刀,柳葉兒走向麻竹山,“把劍還我。”
麻竹山將劍還給柳葉兒,“也許你們不帶走牛小翠,才是她最好的選擇。”
柳葉兒沒有答話,轉身走在黃元正的旁邊。
白雲空帶著黃元正和柳葉兒離開了。
在不遠之處的一個樹影裏,一個黑衣人站在那裏,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
“不愧是冰雪神劍白雲空,果然不是浪得虛名,真應了那句話,薑還是老的辣,雖然你白雲空很老了,再過兩年該有一甲子了吧!但是我比你更老。哎,這白雲空本事不差,就是頭腦不佳,你這老是追蹤我做什麽?不是所有行蹤隱蔽的都是壞蛋。”黑衣人心中憤憤的想著。
說實在的,我覺得我可能不懂愛情,雖然活了快三十年了。
你們覺得現在黃元正愛上了柳葉兒了麽?柳葉兒愛上黃元正了麽?
你們看到這裏,覺得他們倆的感情現在到底如何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