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沒有結尾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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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宇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體還是挺不錯的,無論是上學的時候,還是現在,在大學的時候,加入的是太極社,閑暇的時間晚上都去推手了,整整折騰了四年,以至於大學畢業的時候也沒有一個女朋友。
    雖說身體不錯,但那也是有限度的吧。張宇不知道從藍山到街上一共要花費多少時間,可是現在自己已經一路從藍山跑到了能看到人煙的地方,可是那個貓妖還是沒有消失。
    無論自己怎樣回頭,那個貓妖就在自己的身後。就好像這隻貓妖已經賴住自己了,可是自己根本就什麽事情也沒有幹,僅僅是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扔了過去,並且也沒有打中,哪怕貓再記仇,也有個限度呀。
    燈火闌珊的街道已經不遠了,隻要再有十分鍾,自己就能到達,可是自己的身體已經到達了極限,整整跑了一個小時,算起來路程怎麽著也有二三十裏路了吧。張宇整個人都好像剛從水裏冒出來一樣,整個人被汗水全都打濕了,哪怕已經看到希望,可自己實在是跑不動了。
    一步也跑不動了,前方的確是目的地,明知道可能對自己來說並沒有多少作用,人類的底盤是嗎?可誰知道貓妖害怕不害怕,哪怕是看到了街上行走的路人,又能怎樣?
    渾身上下再也不可能擠出更多的氣力,張宇轉過身坐在了地上。貓妖也停了下來,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遠遠的看著張宇,張宇舉起了大拇指。
    “行,你厲害。”一直以來,張宇都是知道貓有玩弄獵物的習性,哪怕已經將獵物抓到自己的手上,卻要放掉,然後再次捕食,知道獵物筋疲力盡,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後,才會將獵物殺死。看來,自己應該就是獵物了,可是張宇卻並不想就這麽結束,一隻手藏在身後,手中扔老老的抓著一塊石頭,張宇已經做好了打算,哪怕自己就是死,也要做最後的反抗,自己已經不會在逃了,沒有力氣,也沒有想法,有的隻是。
    “如果是死亡,那也不會是你把我殺死,我會自己選擇自己的死亡,可是如果我不願意死,無論是誰,都要付出代價。”
    張宇微微眯著眼睛,和貓妖對視著。
    來吧,來吧。
    藍山之上。
    酒哥有些糾結的看著遠去的張宇以及不知名的生物,是追上去?可是自己又能做什麽呢?畢竟,如果就這樣過去的話,那才是真正的麻煩呀。
    苦笑的看著眼前的一個個人影,酒哥完全不想說話。這些才是真正的危險呀。比起剛才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眼前的這些,單單從身上所散發的氣息來說,就不是一個力量級別的,更不要說數量了。紙條上的東西酒哥已經看完了,當初任初九曾經在藍山公墓來上過班
    那隻是一封簡單的文件。簡單介紹任初九的情況以及工作。可是當簡單匯聚,複雜的困難,也比眼前所了解的情況還要好解決。
    在酒哥的眼中,藍山公墓目前,比任何一個繁華的夜市還要繁華的多,一個個人影從墳墓中冒出來,藍山公墓已經不知道存在多久了,這麽多年死去的亡靈全部複活?可能沒有什麽事情能比眼前得還要恐怖了吧。
    這些人影隻是無意識的移動著,酒哥看了幾眼之後,就不在理會這些家夥。現在,還是趕緊找找任初九的信息吧。在酒哥心中,這件事情很重要,比一切都重要。
    依舊是藍山公墓,酒哥來到了一樓,撬開了保衛室的大門,拿到了所有房間的鑰匙。可下一步呢?拿著鑰匙卻沒有明確下一步的酒哥,隻能在整棟大樓裏麵來回胡竄。
    不過,很快,在樓道中間的過道上,有一個巨大的玻璃框,玻璃框的左邊,是藍山公墓人員照片。處長?不是!物資部?不是!行政部?!檔案室?!不是!……
    每一個職位下麵,都標注著姓名並附有一張照片。可這裏麵沒有一個寫著任初九。
    “這就難辦了。”沒有得到任何結果,隻能繼續找,可是足足花費了半個小時,什麽東西都沒有找到。等準備出去的時候,卻不知道什麽時候,那些屍體中有一部分把門堵上了。
    酒哥雖說不知道這些東西為什麽不理會自己,但是自己絕對不會去主動挑釁的。沿著樓梯,一直走到了最上層,酒哥站在窗台,靜靜看著下麵那些所謂的屍體。
    從頭到尾,酒哥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下麵那些東西的確很不正常,可是從剛才張宇的表現來看,張宇根本就沒有看到那些鬼東西。可為什麽,自己卻能看到呢?
    不理解不懂得事情,酒哥從來都不會去問原因,這是自己一貫的態度,可是自己到底是什麽時候變成這樣的呢?酒哥隻能默默的從身上取煙點上。一切果然最終都是徒勞呀。
    其實藍山精神病院,酒哥早都想來了,可自己卻好像有點抗拒,所謂的硬拉著張宇一起過來,說白了也就是給自己找一個同伴而已,那麽自己這是膽怯了,還是心虛?
    酒哥知道自己的問題很嚴重,漸漸的缺少對外界的情感,漸漸地失去對一切事物的好奇,活在自己的世界,可一切並非是這樣的。失去好奇,意味著和社會的脫節,漸漸地失格,甚至連眼前不知道是什麽的鬼東西都對自己視而不見,是不是在這些東西的眼中,自己其實已經算不上人了,可是以前不是這樣呀!
    以前!酒哥愣住了,為什麽會想起以前?以前怎麽了?雖然從來沒有說過,但是酒哥卻感覺眼前的一幕幕就好像是似曾相識一樣,如同既視感一樣,自己見過類似的東西,類似的事物,但是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任初九?!”人的行為與表現,隻是外在的表演,而內在的性格、思維,卻是一個人永遠無法回避的真實。
    不知道任初九為什麽對自己重要,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在心中牢牢的記住這樣的話,酒哥想要回憶,可是自己連自己什麽時候到達的雅蘭小區,都早已經忘記。
    除非是心理或生理方麵的病,可自己,會逃避自己的過去嗎?不知道為什麽,酒哥又想起了自己給張宇講過的故事,或許,沒有結尾的故事,才是真正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