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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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天豐能有今天的成就,或許是因為自己身為一個將軍的緣故,一身職責不容推卸。他不畏生死敢於拚命,每一次殺敵都是勇猛無比,雖說不是常勝將軍,但是也好歹是一位赫赫有名的將軍。一身軍威霸氣無比,可謂是無限風光。可是時間無情歲月匆匆,他也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想要這些,如今的他,雖說晚年享福兒孫滿堂,可是這一切都不過是一時的。亂世江湖,造就出來的能人異士多不勝數,他不可能一輩子都守衛著自己的家人,他一個普通人也就不過如此。
“戰爭總是參雜著無數人的恩恩怨怨,一切都用戰爭來結束這一切,或許道德上能夠做到完美,可是牽扯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那些根本就不應該參與進來的平民老百姓,都受到了無數的牽連,多少的家園分奔離析,多少無辜之人死在這亂世之中。”文天豐心裏想著,現在好不容易來的一時平安,不由的感歎起來,那些無辜之人,自覺心裏內疚不已。文嫣琪在旁邊默默的看著他,或許是從他眼神中看出了什麽,不由想起,爺爺常說的,“沒有戰爭的殺戮,這天下該有多好啊。”她點了一點頭,看向了他說道。
“爺爺,是不是又想起了往事?”文天豐什麽也沒說,眼神中一直看著窗戶外的夜色,明亮的月光不知不覺就照射在了窗台之上,仿佛是如此的悠然惆悵。文天豐一看,心中的煩悶之事更加厚重了,眉頭上的憂傷久久不願散去。
“爺爺,您常說,戰爭就是家破人亡的最大凶手,這些都沒錯,多少人都死在這戰爭之中,妻離子散。多少人無家可歸,多少人掙紮在水火煎熬的日子之中。可是爺爺,沒有戰爭,我們也無法安家立業,或許以殺止殺是一個粗暴的解決方法,可是那也是我們應該做的。沒錯,您手下的士兵是死去不少,許多無辜之人或多或少都因為您的緣故,搞得家破人亡。但是您也同時在修補每一個家庭,您保護了更多的家,更多的人。您讓更多的人活了下來,讓他們有了一個安定的國家可以好好生活下去。我想,您內疚的是,您那些和您不畏生死戰鬥過將領和士兵吧。往事隨風,爺爺,您沒有對不起他們,相反他們非常的感謝您,您沒有辜負他們的眾望,打贏了戰爭,保衛了自己的家園,這一切都是您功勞,也是他們所冀望的。爺爺,您還有什麽可內疚的呢?”文嫣琪不愧是文家難得的天之驕女,不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人長得簡直就是跟仙女一般無二,而且這察言觀色之力,簡直是到了望山透水的地步了。
“是呀,我好孫女啊,不愧聰明淩厲,一眼就看出了爺爺心中所想之事。哎!不提了,不提了,越想心裏越難受。”文天豐說著兩手握住了文嫣琪和文芳的小手,輕輕的拍打著,心中甚是欣慰。
“你們的娘死的早,你們的爹爹,如今又鎮守邊關,都快十餘年了,估計你們很想念了吧。可惜呀,“戰生”這孩子,天生就是個將士!一心為國,這十幾年倒是寫過不少信書,天天說著自己如何如何想家,如何如何想念你們呢!如今,他也成了赫赫有名的鎮南大將軍,你們應該感到驕傲,爺爺也為他感到驕傲,爺爺我這一生足矣自傲了。”文天豐想著自己的兒子,文戰生!能夠有著如今的成就,打心底裏感到驕傲。
“爺爺,爹爹如今也回不來,您提他幹嘛?”文芳頓時不樂意了,這十幾年了,他對自己的父親可謂是一點感情都沒有,從小到大都是爺爺照顧她們兩個長大的,她一點也沒有對父親這個詞匯有什麽感覺。自己的娘親死的早,每次點寂寞孤獨的時候,也隻是偶爾會跑到自己姐姐懷裏哭著,為什麽自己的父親這麽久了,都不回來看看他們?難道都不要她們了嗎?就算是很忙,哪怕就是抽出一點點時間也好啊。可是隨著時間越來越長,這親情也就越來越淡,慢慢的她也就變得調皮搗蛋起來,其實她是想用這種方式來宣泄自己,讓自己想到父親的時候,沒有那麽難受。而作為大女兒的文嫣琪,自然是比文芳知道的更多,懂事的更早。她知道父親是如何的艱難,父親是多麽想回來看看自己的女兒,可是職責沒有給予他做父親的權利,他必須在自己的職責和父親這兩個之中做出選擇,很顯然他選擇了職責,當然也意味著,他失去了做父親的資格,一個父親沒有盡到自己應有的職責,自己的兒女沒有得到自己父親的關懷,勢必就是讓他們之間的親情,慢慢的淡化的幹幹淨淨。這也是為什麽文芳有點反感他的原因。文嫣琪卻懂得父親的難處,這天下沒有兩全其美好事。所以她也不責怪文芳,而文天豐這位老將軍也明白這其中的緣由,隻要是這文芳不惹出太大的事情,他也是縱容著她鬧騰的原因。
久久無語,隨著夜色的降臨,房間裏沒有一絲的生氣,仿佛此時都成了空蕩蕩的屋子。良久,一聲聲咳嗽打散了三人的心事。文芳一聽到是那個人的聲音,立馬就跑了過去。一看之下,他居然睜開了眼睛,正在四處打量著,有些不知所措。文芳先是摸了摸他的額頭,發覺這人的原先還發著高燒的腦袋,恢複了正常,於是跑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然後送到了他的嘴邊。那人一聞到水的氣息,立馬就張開了大口,十分急促的,像是沙漠中行走了多日的行人,一杯水咕嘟咕嘟的全被喝了下去。他的眼神還有點渙散,腦袋還有些迷糊不清。虛弱的他,想看清楚周圍的環境,可是眼前實在是有點迷糊,腦袋不停的挪過來挪過去,文芳想按住他,可是他就是不受控製,嘴裏嗚嗚的想說些什麽話,看的文芳是一陣焦急。
“我來看看!”文嫣琪連忙走了過去,用手號了一下脈搏,發現他身體恢複的不錯,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在體內遊走,才過了一會兒,文嫣琪不由的震驚不已。
“真是個奇人,原本我隻是用一些簡單的針灸之術,幫他暫時修補一下體內的傷勢,沒想到恢複的如此之快,居然好了不少。看這情況,貌似這命是丟不了。”文嫣琪仔細的觀察這他的身體狀況,發現恢複的還不錯,不由的暗讚奇特。
“你是說他不用死了?那就是說,你那個師傅救不救都沒關係了?”文芳開心的叫道,之說以說是她的師傅,她壓根就沒有把那人當自己師傅,一個老太婆有什麽值得自己好尊敬的。
“芳兒!哎!算了,說了也是白說。雖說他身體奇特,不過想要好的快,還是得由我師父親自出手,不然,照他這個恢複速度來看,沒個十年八年,怕是好不了。”這話一出口,文芳頓時就泄氣了,怎麽這麽麻煩呢?
“哈啊~!還要是你師傅出手啊?你說你怎麽就這麽能折騰我呢?你得什麽病不好,非得需要那個老太婆出手救治你才會好呢?”文芳一見文嫣琪不可置疑的表情,立馬就找起了床上那人的麻煩,不過也就是說說,說完之後又覺得自己過分了,自覺無趣的走到了茶桌前,坐了下來話也不說了,雙手無措的抓著茶杯一頓翻轉。
而就在這時,她們才發現,原本站在一旁的文天豐什麽也沒說,在她們去觀看床上人的變化之後,示意著宋管家,兩人走出了屋子。宋管家雖然一句話也沒說,但是整個過程都是看在眼看裏,雖然不知道想些什麽,可是眼神中也沒什麽變化。跟在了文天豐的後麵,輕輕的走了出去,最後還不忘關上了房門。
“小宋啊!有時間去安排幾個人手保護一下兩個丫頭,這個人來曆不明,雖然我文家不懼怕宵小之輩,但是也不可不提防。屋子裏就不用去人盯守了,隻要看著這個屋子裏的人,沒有出去就行了。”這老將軍雖說是個仁義之輩,可是心思縝密,一點點差錯都不會有,警惕之心異常嚴謹。
“老爺放心!我早就叫人看守了,隻要發現此人有什麽異常之心,絕對隻有瞬間滅殺的份,不會傷到小姐一分一毫。”文天豐一聽,非常的滿意。有一個如此事行先態的貼身管家在身旁,簡直讓自己少操心了不少事情。
房間裏麵就剩下了兩個人,當然還有一個躺著的病號。文嫣琪仔細的思量著,到底怎麽樣才能說服自己的師傅的時候,突然,原本還迷迷糊糊的人,一句並不大的話傳到了她的耳中。
“我死了嗎?為什麽死的感覺會這麽奇怪。”聲音是床上之人發出來的,文芳一聽,頓時就一驚,連忙走了過去。文嫣琪一眼就對上了他的眼睛,一絲迷茫和無助的眼神映入眼簾。文嫣琪隻覺得有一股傷心的氣息,充斥著自己的心間,頓時充滿著疑惑開口問道。
“你是誰?你怎麽會在鬼風穀出現?你全身被誰灌輸過內力?怎麽會成為了廢人?”或許是太慌亂了,文嫣琪一連問出了四個最想知道的東西。
“我是誰?蕭懿,我叫蕭懿!鬼風穀?內力?廢人?你們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這床上的人就是在那次電閃雷鳴之後,消失的蕭懿,沒想到他會出現在了這個世界。文嫣琪和文芳一聽,聽不懂?
“姐!他是不是還沒有清醒?怎麽說話都有聲無力的。”文法一看到這人什麽都不知道,頓時就覺得自己,是不是救了一個沒出過山的道士啊,怎麽什麽都不知道呢?
“別吵!蕭懿,你是從哪裏來的?你的家在哪裏?”文嫣琪製止了文芳的插嘴,照她這樣問下去,不知道要問到什麽時候。床上的蕭懿眼神迷迷糊糊的,根本就看不清楚人影,隻是覺得有兩個人在自己的麵前晃來晃去,可就是看不清楚,腦袋就迷糊起來,還沒回答完她們兩人的話,直接雙眼一翻,又昏迷了過去。看的文嫣琪連連搖頭,太勉強了,如此虛弱醒來,必定是身體吃不消的。不過知道這人的名字,也就好查此人的來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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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