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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杭自然不可能原諒顏肖，之前弄丟婚戒他一點都不在乎的事，就已經讓她很不舒服了，現在不是他簡單來道個歉就能解決的。

    聖誕節的第二天，蘇杭就回去上班了，她這麽久沒去，工作室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她去處理。

    顏肖知道她回去上班，中午特意趕過去，親自送午餐，然後蘇杭依舊不給好臉色，他就默默放下午餐離開，不理他沒關係，他隻是擔心她不好好吃飯。

    顏肖有認真的想過，為什麽聽到黃緣暈了，他會那麽著急的奔過去，他真的不覺得自己還會接受黃緣，但是當時就像著了魔，甚至把蘇杭丟在家裏一整晚。

    蘇杭下班，看見顏肖的車沒有理，打算獨自坐地鐵回茉茉家。北方的天黑的很早，還不到6點，就已經天黑了，路燈也隨之亮了起來。蘇杭自己向地鐵口走去，卻始終能看到有一個拉長的影子一直跟隨著她，回頭看了一下，雖然隔的有點距離，但是她知道那是顏肖。

    顏肖沒有開車回去，蘇杭坐地鐵，他就陪她，默默的在後麵跟著，也不說話。

    一前一後，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卻又離的不遠。顏肖的目光粘在蘇杭身上，蘇杭能感覺到，卻故意忽略。

    這次，不是顏肖哄哄她，她就會原諒的，昨天他來抱著她，吻她的時候，她有一瞬間的心酸，差一點，就心軟了，但是，她隻要一想起那個為他擔心不敢入睡的夜晚，就又變的強硬起來。

    也許他自己都沒感覺到，但是蘇杭知道，黃緣在顏肖心裏一定是不同的。

    到了茉茉家樓下，蘇杭轉過身，對著還一直跟著她的顏肖說：“你就算天天來送午餐，天天來送我，也沒什麽用的。”

    顏肖看著她，眼睛裏有委屈，但是沒說什麽。

    蘇杭繼續說：“黃緣現在離婚了，你有重新選擇的理由了，可是我沒有，你知道的吧？”

    我沒有想過要重新選擇。”

    別說的這麽早，我現在給你這個機會，你自己想清楚黃緣在你心裏到底是什麽位置，我不想再受這種委屈。”

    這些話是昨天就想和他說的，隻是昨天被他一撲倒，隻感覺頭疼了。

    說完蘇杭獨自上樓了，顏肖在樓下站的有點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聽了蘇杭的話忘記了動作。

    ******

    顏肖去酒吧喝了很多酒，他一直以為他很清楚自己的感情，現在卻又覺得模糊。在他覺得蘇杭是個不錯的生活伴侶的時候，黃緣回來了，在他以為他根本不在乎黃緣的時候，黃緣暈倒了，而他急匆匆的趕去了她身邊。他現在甚至搞不清楚自己到底還愛不愛黃緣，也搞不清楚是不是愛蘇杭。

    晚上回到家，冷冷清清的家，他甚至連燈都沒有開，開燈幹嘛呢，照照他這副孤寂的模樣嗎？顏肖跑去書房，打開了電腦，到現在電腦密碼還是當年他和黃緣在一起那天的日期，他一直懶得改。

    很久都沒打開這個叫做“yuan”的文件夾了，從她飛去美國開始。點開文件夾，裏麵滿滿都是黃緣的照片，當年的相冊燒了，電腦裏的照片卻始終沒有刪除過，雖然再也不曾打開。

    黃緣以前和他說過，他的相機裏隻能有她一個女人，他做到了，然後呢？

    越看回憶飄的越遠，她和趙寒宇在一起的時候，他去找過趙寒宇，兩個人打的不可開膠，最後她扶著趙寒宇離開，兩個人出國那天，顏肖和朋友們出去喝的爛醉，聽朋友罵她是婊子，回到家燒了相冊，在沙發上睡了一整夜，然後裝作什麽事都沒有。

    看著這些照片，眼前卻出現了蘇杭的臉，兩個人度蜜月的照片掛了滿牆，每一張蘇杭的臉都是生動的，不管開心或是生氣，都是帶著情緒的，和總是溫柔的黃緣不一樣。

    兩個女人的臉，在顏肖麵前交錯，顏肖一個都抓不住。煩躁的關了電腦，顏肖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冬天的夜，很冷，睡了沒有多一會顏肖就被凍醒了，去廚房喝了一杯冷水，回到床上，抱著枕頭，孤孤單單的繼續睡。

    ******

    第二天，顏肖醒來的時候，頭就昏沉沉的，已經快到中午了，他要給蘇杭去送飯。

    急忙衝了個澡，就向蘇杭工作室趕去，昨天跟蘇杭坐地鐵，把車放在了蘇杭的工作室，他隻能打車。

    蘇杭還是那副麵無表情的樣子，他把飯放下，沒忍住，打了個噴嚏，想來是感冒了，他怕傳染給蘇杭，叮囑她好好吃飯，就走了，走的時候沒有注意到蘇杭因為擔心鄒起來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