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7 血債血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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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平靜,讓馬玉梅第一次感到了心慌,即使是前幾次,他和她反抗,也從未讓她有這種心慌的感覺。

    “秦煒晟!”不知道是因為心慌,還是因為生氣,馬玉梅的聲音比之平常又更大聲強勢了許多,“我是你媽!生你!養你的親媽!我為你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為你好,你抿心自問,我什麽時候,做過害你的事情了?”

    許是秦煒晟剛才的那番話,真的讓她傷心了,強勢的語氣裏,竟還摻著縷縷傷心難過。

    秦煒晟像不認識馬玉梅一般,久久打量著她,沒有說話,深邃的眼底裏,暈著濃濃的失望,許久許久,才聽到他的聲音淡淡響起,“那麽孫白玫的事情,算不算是害了我?”

    如果不是母親這麽多年來,一直在孫白玫的事情拎不清,今天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當然,了解真相之後,他能理解母親的苦衷,可這卻不是她在光明正大把自己的人生攪得一團糟之後,卻還能理直氣壯說出這種話的理由。

    孫白玫若是沒有被曝出不檢點的事情,馬玉梅今天肯定還是像以前一樣,誓死維護到底。

    可那樣的事情都曝出來了,她還怎麽維護?

    這話,倒是一下子就把馬玉梅給堵了個啞口無言。

    罷了罷了,做大事者,拿得起,放得下,麵子什麽的,在自家rén miàn前,也沒必要那麽認真。

    馬玉梅在心裏這麽寬慰自己,默了會兒,她終於長長歎了口氣,“孫白玫的事情,媽媽承認自己的眼神不好,被她給蒙騙了這麽多年,所以為了補償你,媽媽才處心積慮幫你找到了淺淺,兒子啊,媽媽這次可是暗暗把淺淺從出生到現在的經曆都給調查了一遍,媽媽拿命跟你保證,淺淺真的是個好姑娘,錯過了她,你一輩子都不可能再找到一個像她那麽好的姑娘了。”

    孫白玫現在就像一隻喪家犬,已經不成氣候了,她想著,隻要再多給些錢,肯定能把那隻喪家犬給擺平的,所以她接下來重中之重的事情是要把楊初淺帶進秦家。

    就憑她現在在秦家的地位,若想強硬將她帶進秦家,恐怕希望渺茫,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秦煒晟主動喜歡、甚至是愛上楊初淺,那麽,所有那些在看她都極難攻克的困難,便不需一兵一卒,全部迎刃而解。

    秦煒晟的眼底裏,那已經不再是失望,而是心死的神色了,他的語氣,是馬玉梅聽過的,前所未有的冰冷,“她好,與不好,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媽,我再鄭重地跟你重申一遍,我這一輩子,隻有向筱楌一個妻子!唯她一人!”

    給力!

    周煒燁好想為他哥鼓掌啊,腫麽辦?

    忍著!

    他隻能忍著了,因為他姑媽的臉,已經黑到連煙熏妝最黑的那一部分,都不及她現在的臉色的十分之一,“秦煒晟!”這獅吼聲有多大,就代表著馬玉梅有多怒,“一個能勾搭野男人把你媽的手指給生生踩斷的女人,你竟然認定她是的妻子?你將你媽的命置於何處?”

    秦煒晟還未有所反應,就見秦老爺子忽的抓起一旁的拐杖,猛的砸到馬玉梅的腳下。

    “啊”不是開玩笑,紅實木做的拐杖,那砸起人來,可不要太疼,馬玉梅疼直跳腳,“爸”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一直黑沉著臉,不曾開過口的秦老爺子,在秦家這麽多年,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秦老爺子這麽生氣,就連五年前發生那件事情後,即使她看得出秦老爺子很生氣,可也沒見他如此生氣。

    別說是馬玉梅了,就連秦煒晟和周煒燁也都十分吃驚,他們知道,爺爺這是真的動怒了。

    “你那兩隻手指是怎麽斷的,人家踩斷的時候,沒告訴你麽?”秦煒晟聲音陰沉沉,冷冰冰的,讓人聽著,不覺心裏顫抖,“身為長輩,卻沒有半點兒長輩的樣子,人家說錯你了?”

    “爸!”聽到這話,馬玉梅好像瞬間就找到可以為自己辯駁的光明正大的理由一般,立刻激動地再次大聲喝吼,“爸!那個男人可是和向筱楌一路的,一個年紀輕輕的男人,就敢對比他年長的長輩做出這種事情,你覺得又有什麽年輕人該有的樣子?”

    “在他你說這句這話之前,你自己做了什麽事情,你自己心裏清楚!”秦老爺子氣得臉色又黑又紅的,讓都秦煒晟和周煒燁在一旁看得無比擔心,“我現在我以秦家家主的身份給你兩個選擇,第一,等筱楌醒過來,好好跟她道歉,並且立誓,再也不做傷害她的事情第二,滾出秦家!”

    此話一出,小小客廳裏,大家仿佛沒聽懂得秦老爺子的意思似的,都愣住了。

    好一會兒,還是秦司正最先率反應過來,憑著一股無知的勇氣,“啪”的一聲,一巴掌拍在秦老爺子麵前的茶幾上,怒容畢露,“爸!憑什麽!憑什麽那個女人帶著野男人幽會,被玉梅撞破了,卻要玉梅跟她道歉?您雖然是秦家的大家長,但不能這麽不分是非黑白!自從玉梅過門後,您就一直看她不順眼,以前的,我也就不再追究計較了,但是這一次,我一定會玉梅討回這個公道的!”

    醫院的病房,沒有做隔音處理的,即使秦煒晟很有先見之明,在他們進來時,就把房間的門窗都關上了,但向筱楌還是被吵醒了。

    “那麽,請問大秦先生,你想怎麽為馬玉梅討回這個公道?”

    廳裏吵鬧的聲音蓋過了她開門的聲響,直到她虛弱而無力的聲音幽幽響起,大家才發現,她已經倚靠在門邊了。

    秦煒晟回眸一看她臉色蒼白如雪地靠在門框上,當即起身朝她走過去,臉色不善地低斥道,“怎麽就起來了?你還把吊針給拔了?向筱楌,你皮癢了是麽?”

    “等這裏事情處理完,我再乖乖回去打,好不好?”

    懷裏,某張好不容易才養出那麽點兒血色的小臉兒,又變得如紙般蒼白,聲音那麽無力,那麽虛弱,秦煒晟抿抿嘴,終還是沒有拒絕,牽著她,走回沙發這邊,讓她坐在自己身邊。

    “怎麽討回公道?”秦司正仿佛想找回場子似的,盯著向筱楌陰惻惻地說道,“血債血還,你傷了玉梅兩根手指頭,我要拿你四根手指頭來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