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9 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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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拳,可不是開玩笑的,隨著男人的一聲慘叫以及馬玉梅的尖叫,艾哈邁德的兩個門牙伴著一口鮮紅的血液,被吐落在地上……
疼痛讓艾哈邁德的怒火一下子超越他對秦煒晟的懼意,然而,他的怒氣還未發出來,就見秦煒晟冷冷淡淡的眼神朝他瞟來,語氣淡淡的,“哦,我想揍的是你的右邊,可能我的手弄錯,打錯位置了。”
噗哈哈……
向筱楌差點兒就笑出聲來了。
馬玉梅在旁邊,扶著書桌的一角,臉色煞白煞白的,這一拳,雖然不是打在她身上,但秦煒晟的暴戾凶狠算是將她狠狠嚇了大一跳,他這麽生氣,便意味著此事沒她想像中那麽容易糊弄過去。
沒那麽容易糊弄過去……那她計劃該怎麽辦?她來馬國的目的該怎麽實現?
她的心裏頓時又慌又急起來……
艾哈邁德一聽秦煒晟這話,便知道,他是故意在找茬兒的了,想到現在自己是個階下囚,縱使心裏火氣衝天,他還是用理智將怒火給壓了下去,側過頭,又吐了一口血,“這一拳,我的兩顆門牙,能還清咱們之間的恩怨了吧?”
秦煒晟從向筱楌手裏接過濕紙巾,慢條斯理兒地擦著手,抽空兒斜眼瞟了艾哈邁德一眼,目光冷冽得讓對方微微顫抖,“還清?你以為我的女人是那麽好欺負的?”
這話,雖是對艾哈邁德一人說的,但心虛的人,卻總感覺秦煒晟這話是說給她聽的,不過,隻那麽一瞬,馬玉梅又挺起腰,昂起頭來,說破天,踏破地,秦煒晟也是從她馬玉梅的肚子裏爬出來的,難不成,他還真敢把她怎麽樣?
如此想著,馬玉梅臉上煞白之色,也漸漸消散了些。
被綁得動彈不得的艾哈邁德很清楚,自己此時就是菜板上的那條魚,隻能任人宰割,是以,他除了用強大的理智壓製住體內的怒火之外,還逮住一切機會,不停地給在一旁對見他見死不救的馬玉梅遞眼神,讓她趕緊幫自己說話,趕緊把自己救出去,同時也用眼神承諾了,隻要把他救出去,他馬上組織行動,將孫白玫和李振齊兩人送上西天。
其實也不是馬玉梅對他見死不救,而是眼下,馬玉梅也是愛莫能助。
強勢這一招,在秦煒晟這裏已經屢屢不起作用,而裝弱和煽情這兩招,這段時間用得有點兒頻繁,她怕再用下去,這兩招最終也會失靈,而她回國之後,她還有很多地方需要用這兩招的,於是,她怎麽著也舍不得把有限的機會用在艾哈邁德的身上。
可她又需要艾哈邁德幫她去收拾孫白玫和李振齊,是以,她的眼神變得無比糾結……
有膽量欺負我的女人,你就得做好承受住後果!”擦完手,秦煒晟將濕紙巾扔在艾哈邁德的臉上,目光一冽,衝門外喊道,“進來。”
負責別墅保全工作的保鏢小頭目和細雨同時走進來,都不需要他再開口問什麽,保鏢率先匯報道,“秦總,洛門那邊已經打點好關係,超哥也把人手派齊到位了。”
我們可以隨時行動了,保證過了今天,虎幫從此不再消失在馬國這片土地上。”細雨淡淡地接過話,語氣和態度卻是再自信不過了。
虎幫,就是艾哈邁德所在的幫派。
隻要一想起這個幫派的人,那天對自己的所有行徑,細雨就恨不能立馬擼起袖子,將它鏟平!深埋!
乍一聽到保鏢和細雨的話,艾哈邁德不是沒震驚過,但他旋即又釋然了,虎幫雖然不是馬國的最大幫派,但它的實力也一樣不容小覷,哪是他說想滅,就能滅得掉的?
這不過是秦煒晟想讓他把馬玉梅供出來從而用來唬他的借口罷了。
馬玉梅是秦煒晟的母親,且,在剛才的眼神交匯中,馬玉梅向他保證過,隻要不過把兩天前別墅的事情跟她扯上關係,她一定會傾盡全力把他救出去的。
雖然,從剛才到現在,馬玉梅的態度,讓他不得不懷疑她的承諾是否有用,可眼前,馬玉梅是他能否脫離秦煒晟的控製唯一的希望,艾哈邁德隻能死緊著嘴,不將她哄出來。
秦煒晟在審訊方麵,從來都是不拘一格,而且,很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所以他很擅長從審訊對象的“希望”入手,將他的希望一點點掐滅,哪還怕他不招供?
而艾哈邁德的希望,就是虎幫,洽巧,在經曆了兩天前的那場混戰之後,就算秦煒晟肯大發善心,不予計較,鄧偉超都不可能再讓它繼續在地球上蹦躂,(兩天前那場混戰,雖無死亡人數,但鄧偉超這邊三人重傷七人輕傷,這個數字,讓國內的鄧偉超一度跳腳,馬上上洛門聯係,同時又派了一些人手過來,誓要虎幫滅門不可!)既是如此,秦煒晟也不介意拿此事來做文文章。
在聽到保鏢和細雨的話,馬玉梅的反應幾乎和艾哈邁德差不多。
雖然嫁進秦家三十幾年,可因為秦老爺子一直把她架空在秦家的實權圈之外,所以馬玉梅實際上並不知道秦家的實力到底有多厲害。
她打心眼兒裏不相信,秦煒晟真的能將虎幫給滅了,畢竟,在找合作夥伴時,她已經托人將馬國的幫派給了解了個大概,對虎幫的實力,她可是相當看好的,這樣的幫派,怎麽可能說滅就滅?
秦煒晟仿佛當艾哈邁德和馬玉梅都不在場似的,凝眉思考了片刻,做出決定,“吩咐下去,今晚行動。”
有些人,總以為他的脾氣極好,可以無限度地揮霍他的容忍。
那麽這一次,他不介意光明正大的借鄧偉超和洛門之手,讓她們看看,他秦煒晟的人,真是那麽好欺負的麽?
找幾個人過來,到時帶上艾哈邁德和老夫人去現場觀看。”自打馬玉梅強詞奪理到讓人手癢之後,秦煒晟便沒再跟她說過一句話,直至此時,他吩咐完,牽著向筱楌準備往門外走去,也沒有給馬玉梅那邊瞟過去一個眼角餘光。
後者開始心慌了,以往,不管秦煒晟再怎麽生氣,他都不曾如此冷漠地對待過自己。
秦煒晟!”馬玉梅喊著他的名字,忽然跑過去,擋住他的去路,“你這是什麽態度?這就是你對待生你養你的母親的態度?”
能讓她翻來覆去,毫無嫌累地叨個不停的,也就隻有這份生養的恩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