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有了表白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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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撥了許久,卻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就在我打算掛掉的時候,電話那頭的慕青才帶著喘息之聲將電話接通,很慌張的回應道:“喂……”

    不是剛發完信息嗎?怎麽我回撥過去卻無人接聽,是不是現在很忙?”

    電話那頭得慕青立馬解釋道:“不,我不忙,我隻是沒想到你這麽快就會回複我,我也不確定你會不會回複我,所以我就把手機扔一旁,去煮麵了。”

    一直等待慕青接通電話的我,在電話被接通以後卻變得不知所措,許久吞咽了幾口唾液,活動了一下喉結,盡量平複自己,用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語調問道:“你現在才吃東西,你不知道自己貧血嗎?”

    慕青似乎沒想到我會有這麽一句突如其來的關心,沉默了許久道:“沒事,就是音樂會後,采訪多了點,剛好可以將公司宣傳一番,所以有些忙。”

    我“哦”了一聲,繼而直接問道:“那真是恭喜你了,說說你想讓我做的事情!”

    慕青猶豫一番,然後用十分肯定的語氣說道:“聽Anna說你回西安了,我沒什麽別的要求,隻希望你能把叔叔阿姨都接回到蘭州來!”

    我朝著屋子裏看了看,即便沒能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老媽,卻已經聽到了笑聲,於是回應道:“無論你出於什麽考慮,我恐怕都不能答應你這個要求,爸媽現在在這邊生活的很好,回到蘭州無疑是揭他們剛愈合的傷疤!”

    你了解叔叔阿姨的想法嗎?”

    我很了解,隻是我替他們做不了主。”

    你覺得讓他們放棄自己奮鬥的城市,叔叔放棄在蘭州的事業,蝸居到老家他們就不難過嗎?”

    慕青這些帶有些嘲諷的話,讓我有些失落,我們似乎再也不能像從前那樣相處,許久對她說道:“我尊重他們自己的意願,並且我覺得他們生活的很好!按照你說的,讓他們生活在並不寬敞的出租房中,就不算揭傷疤?再說,以我現在的狀況,哪怕爸媽要回蘭州,我也會阻止的。”

    可那房子也是因為你賣掉的,難道你就不該扛起責任把它再買回來?”

    我覺得我們的話題沒必要因為房子展開。”

    那也就是說這第一個要求,你不答應?”

    被慕青一問,我有些語塞,於是補充道:“你可以嚐試著換一個,我盡量……”

    慕青打斷了我的話,說道:“夠了,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即便你做不到,我也算是用掉一次機會了,換來換去沒有一點原則了,麵煮好了,我去吃飯了。”

    那麽久麵還能吃嗎?不行就重新煮一鍋,對自己好一點。”

    慕青像是在自嘲一般,冷漠一笑:“不是所有的惡果都能改變,我自己造成的我自己會一口一口吃下去……”

    你非要把彼此折磨至死,才肯罷休嗎?”

    我話語裏的低落,也許給了慕青些許的觸動,她終於放輕了些語氣對我說道:“我累了,先掛了!”

    此刻,我能體會到慕青的疲倦,對她說道:“不用那麽拚命,照顧好自己,吃完早點休息!”

    知道了,謝謝你!”

    謝謝”這兩個字從慕青口中說出來,讓我頓時覺得自己臉火辣辣的,即便是在這寒冷的黑夜……為了掩飾臉上並無人看見的尷尬,我急忙中又從口袋抽了一支煙點上,卻沒注意漂浮的煙霧辣到了眼睛,繼而不自覺的揉著眼睛。

    我帶著情緒掐滅了燃燒正烈的煙頭,就像這夭折了的如日中天的愛情,我默默地坐下,沒有起身,和慕青之間的命運似乎在人為的犯錯中,一次次的顛覆著,曾想過很多種重逢的場麵,但是事實卻出人意料,沒有情理之中的尷尬,似乎多從前根本就沒有發生過。

    我打開手機,播放了那首經常單曲循環的曲子,克萊斯勒充滿喜悅歡樂浪漫的《愛之喜悅》,腦海裏禁人住浮起了慕青站在17號住宅屋頂,為我拉琴的畫麵,我始料未及的眼淚此刻湧落得更加快了,我也沒有再伸手去擦,因為我知道手是擋不住那落下的淚水的。

    早知道如此,我有些後悔了,當時不該在見麵時便苦苦去向她追問一個回答,那樣,即便我們遇到,就隻會像老朋友碰巧遇到那樣,打個招呼寒暄幾句便一笑而過……

    ……

    我仰頭看著那輪殘缺到幾乎快要被淹沒在黑夜中的殘月,投在了院子中那棵枯萎的樹苗上,越發感到時間仿佛生了鏽一樣走得死慢死慢的。手機中放著克萊斯勒的曲子,讓我很奇怪,平時聽著很陶醉的曲子,現在卻異常使我煩躁。

    我幾乎沒有聽完一個完整的樂章,隻是不停地快進著,就連這種深沉雋永的樂曲也無法讓我平靜下來,不言而喻,我在恐懼症有些徹底迷失了。

    我仰起了頭,閉上了眼睛,試圖使淚水不要決堤而下,但是此刻已經失去了曾經的摯愛,所謂的大男子的臉麵還有什麽存在的意義呢?所以,盡管我刻意的仰著頭,淚水仍舊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片刻,我起身,收斂起情緒,走到老媽房間問道:“媽,家裏的酒放在哪裏?”

    大晚上喝酒做什麽,晚飯的時候不是已經和你爸喝了兩杯了嗎?小子,你可不能再貪酒了,喝醉了容易做錯事。”

    安沐注視著我,疑惑的問道:“這是你一時興起,還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決定?”

    我沒有料到,安沐會以對待工作一般的口氣問自己:“你別管了,我就是沒事喝一點!”

    好啊,那我陪你!”安沐在老媽的不解中穿上鞋子,起身說道。

    隨你便!”

    安沐詢問了一番老媽,然後到所在的櫃子中取出酒,坐到了我的身邊。可能是剛出屋子,有些不適應屋外的氣溫,於是她將羽絨服鏈子拉起來,又回屋給我和自己各取了一隻墊子,這才坐了下來。

    你確定自己不冷?”

    沒那麽嬌弱。”

    安沐一笑,她那張美麗的純真、沒有絲毫虛偽的臉便停留在我的腦海裏。說實話我很佩服她,她外表雖然看起來柔弱,但內裏卻是那般堅強。我越發強烈的感覺到,她活的是那樣真實,活的是那樣燦爛,對自己喜歡的生活方式是那樣的不顧一切。

    說了陪你喝酒,我先敬你一口!”說完安沐仰頭拿著瓶子便喝了一大口。

    你是不是瘋了,男人都不敢這麽喝酒,何況你是個女人。”我一把奪過瓶子,訓道。

    男人累了、悲傷了、高興了時,需要一種宣泄的表達,也許你心裏明知不對,卻也往往暗下決心。”

    我的思維有些停滯,接不上安沐的話……

    和慕青通電話了?”

    我不想對安沐有所隱瞞,點了點頭。

    也隻有她能讓你這般模樣了,愛情中的人常常是好了傷疤忘記痛,就像我當初一樣,讓人恨且無藥可治,這麽一說,你又比我高明到哪去?”

    我也拿起瓶子,咕嘟咕嘟的喝了兩口白酒,補充道:“吸煙也是這樣啊!男人鬱悶了、煩了、深思某事不得其解時,需要一種狠狠的不抽到底不罷休的想法,每次抽煙就是咳也吸著,疼並快樂。”

    安沐將兩個手臂互相交叉搓了搓,說道:“我有些冷,能不能回屋再給我找一件衣服”

    我光顧著發泄心中憤懣,已然忘了身體單薄的安沐,於是連忙起身說道:“我也冷了,要不我們回屋吧!”

    我還想再坐坐!”

    我沒有再勸她,起身回屋找了件老媽的衣服給她披上,而此刻溜門的老爸也回來了,他疑惑的看著我們,可並沒有多說什麽,對我們道了聲晚安後,便回到了屋裏。

    ……

    夜更深了,老爸與老媽一道休息了,安沐也更安靜了,看著她,我疲乏的心忽然一陣悸動。

    隨著時間的推進,溫度隨著深夜越發變得清冷,鄉村裏並沒有都市的繁華,更沒有那些散發著虛假光芒的耀眼霓虹,隻有頭頂上那盞節能燈,在風中孤獨的搖曳著,將我和安沐從黑暗中分離出來,我們開始在昏暗中漸漸疲憊,她不拘小節的挽住我的手臂,靠在了我的懷裏,我摟住她的肩,我們心照不宣的沉默不語,享受著這個偶爾隻有犬吠的寧靜夜晚。

    隻是這個夜晚,我們並沒有敞開心扉,更沒有往日的談笑風生。我的目光好似被困在了院子中的那棵枯樹上,它的枯萎很應景的強調了我心中那條幹涸的河流,我本能的排斥著,真的不想再去觸及過去了,可我在此刻,做不了自己內心的主……

    這一刻,我好似在枯萎的樹裏有了一種頓悟,我不應該再頻頻回頭去看那些已經很斑駁的過去,再去躊躇不前的回望。

    肆虐的冷風拍打著窗子,發出嗚嗚的聲音,在這噪音的幹擾下,我卻再次產生了白天便想過的,那個荒唐大膽的念頭,我想和眼前這個女人表白,這個想法此時成了我此刻揮之不去的念頭,縈繞在我心頭……可是我又開不了口,我覺得她沒有理由該成為自己的女朋友,就算她真的要找男朋友,也應該是那個富有、且在她苦痛能給過她許多安慰和照顧的男人,想到這,我的表情越來越掙紮!

    我好似突然明白了,我為什麽始終對安沐沒有那種強烈的愛意,那並不是因為我不想愛她,而是因為我不敢愛她我不配愛她。每次麵對她,我總是會很自慚的。我心裏總是會有這樣的想法:像我這樣的人渣怎麽能有資格擁有安沐的愛呢?如果我將自己內心的想法說出口,真不曉得以後該以怎樣的姿態去麵對她。

    安沐注視著我,疑惑的問道:“錢辰,你是不是有什麽話想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