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痛苦的哭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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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俊諺被我認真的模樣弄得一愣,繼而手指開始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麵,他似乎在做某種決定,終於,開口對我說道:“最近查的很嚴,等過了這檔子風口,你再去玩也不遲,是不?再忍忍,到時候我請客怎麽樣?”
方總這身經百戰的樣子,是打算去龍潭虎穴?”
難道不是?”
我終於忍不住再繼續調侃下去,說道:“事情是這樣的,這次國際旅行團最後一站去的是一個酒吧,而酒吧的文化氛圍令老外們相當愉悅,我是打算在明天聚會之後,要不再去酒吧玩玩,順便感受一下氛圍。”
你小子這明顯是在下套子啊,酒吧老板是你朋友?”
是的。”
方俊諺爽朗一笑,說道:“去哪消費都一樣,既然你錢辰看好的,便錯不了,就這麽決定了。”
我伸出手,和方俊諺以一種合作愉快的姿態握了握手,事實上,我的確已經把‘往日時光’酒吧當成自己的靈魂棲息處了,如果眼睜睜的看著它就這麽慢慢因為資金問題而枯萎,我做不到,哪裏是我最向往的地方,卻也是我最害怕觸碰的地方……
……
傍晚,我在公司附近的一家餛飩店停了下來,然後取票排著隊等待著,準備按照早上說好的,給安沐買一份帶過去。
嘈雜中,我無聊的仰著頭,看著頭頂上的物價表,借此緩解一天以來工作上的疲勞,直到在嘈雜之中,被鈴聲攪擾,這才回過神來。
通過來電顯示,我知道是蘇溪打來的,可是人多嘈雜,聽不太清楚,模模糊糊的“喂”一聲,便朝著門口走,等待蘇溪再次說話。
錢辰,你下班休息了嗎?”
蘇溪這麽一開口,我忽然就感覺自己雞皮疙瘩起來了,她用這樣平和的語氣問候我,讓我很是意外。
我抹了一把臉,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哈欠,回道:“我已經下班了,在餛飩店排隊買東西呢。”
你在哪裏餛飩店?”
公司旁邊啊,怎麽了?”
是物流公司對麵的那家‘逗你開心’餛飩店嗎?”
我下意識的回過頭,朝外看了看,確認了一番,然後問蘇溪道:“怎麽還找到我公司來了,你不會也來吃餛飩吧?”
電話那頭蘇溪掛斷了電話,我正疑惑著,恰好此時叫到了我的取餐號,我也懶得多想,便提著兩份打包好的餛飩往外走,這東西耽擱不得,時間長了便糊了,影響口感!
還沒出店門,蘇溪火急火燎的推開門,說道:“終於找到你了!”
哎呀,你還真是找我來吃餛飩的啊?”
吃個屁,趕快跟我走,我爸說自己快堅持不住了,他想見你親口說一些事情。”
我一把撒開蘇溪拉著我的手,不悅道:“少來,別為了劇情逼真度,弄灑了我的愛心晚餐。”
蘇溪看著周圍張望的人,一把將我朝外拉,壓低嗓子道:“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在騙你?”
我沒挪動步子,依舊站在門口,惱火道:“誰知道你爸現在又在醞釀什麽苦情戲,我還是回去吃了這餛飩,養好了精神,改日再和他鬥法吧!”
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誰跟誰傻逼。”
你……”
我的不滿情緒讓蘇溪徹底憤怒了,瘋狂的掙脫著反被我捏住的手,歇斯底裏的衝我吼道:“都和你說了,有些事情他非和你當麵說不可,你有什麽不能寬慰一個將死之人的心願的。”
四周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為了避免事態繼續升級,我將她推出了店外,畢竟她是國潤的CEO,將來開業是要上頭條新聞的,萬一現在落人口實,將來對國潤百貨的聲譽都是有影響的。
冷風中,蘇溪整齊的卷發被風吹亂,店外除了少數幾個行走的人,隻剩下我和蘇溪,她依舊處於憤怒中,她從自己的手提包裏拿出了銀行卡,說道:“如果可以,我買你時間,再不走真的來不及了。”
我低著頭,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剛剛拉扯過程中,餛飩湯是否灑了出來。
蘇溪一把從我手中奪過兩隻裝著一次性碗的塑料袋,“啪”的一聲扔進了身旁的餐食垃圾桶中。她用質問般的眼神看著我,卻又一言不發,我甚至能感覺到她做出這個動作後的巨大壓力,以至於她的手都在輕微顫抖。
蘇溪,你再這麽沒原則的胡鬧,我們以後也就不用再說話了。”
我有什麽罪過,為什麽這麽不相信我,這般折磨羞辱我……”蘇溪看著我,表情有些呆滯,情緒明顯接近崩潰的邊緣。
你回去告訴他,別他媽老拿一顆悶頭蒜出氣,我錢辰這輩子對她心服口服了。”
他隻想見你一麵!”
將死之人還能這般工於心計,他的墓誌銘,估計寫不下平生了!”
蘇溪仰起頭,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後,艱難的說道:“你別逼我。”
我知道蘇溪本質上與她的父親蘇謙並不同,便不想再用他父親的過失來用言語刺激她,更不想與她爭辯理論什麽,看著垃圾桶中還冒著熱氣的湯水,我轉過身又朝著餛飩店內走去。
這次蘇溪沒有再跟上來,而我繼續重新拿著餐券排隊等待著,心中卻有一種莫名的難受,這種難受可能是源於同情蘇溪好似一個人生活,有些事情真不該牽扯上她。
片刻,我提著餛飩再次走出店門,卻不想蹲在店門口的蘇溪從一旁衝出來,然後一把用紅色繩索套住了我,我剛想掙紮,卻又意識到手中的餛飩,灑不灑不說,萬一熱湯要是躺到蘇溪,可能留疤,這對於一個骨子裏便很愛美的女人來說,恐怕是致命傷害。
在我猶豫間,蘇溪又在我身上捆了兩道,然後憤怒的再次將我的餛飩扔進垃圾桶。
你這個潑婦,還我餛飩。”
待我下意識的掙紮時,卻依舊發現手臂被蘇溪又纏了好幾道。
我剛要呼喊救命,蘇溪早有準備的兩個法式小麵包塞進了我嘴裏。
周圍天已經暗下來,似乎沒人發現她這套行雲流水般的動作,而我被她一道繩子勒在脖子上,不得不受製於她跟她走。
上了車,蘇溪將我推坐在了椅子上,又將繩子勒緊一些,便迅速小跑到駕駛室,發動了車。
我屏氣凝神,所有的力氣全部都用在嘴上,車子開出好幾個路口,才將口中東西吃完,開口便罵道:“糟蹋糧食,你連狗都不如。”
我連你都不如!”
蘇溪一句話堵得我氣上不來,我盯著後視鏡中的蘇溪,又罵道:“你丫的是泰國人妖吧,粗魯的要死,我他媽手都被你撓出血了,你怎麽什麽缺德事都能做的出來,我明天便去請律師,我要告你人身傷害。”
後視鏡中的蘇溪下意識的緊咬嘴唇,表情很是複雜,明顯因為我的這番話陷入到了掙紮中,足足一分鍾後才對我說道:“請你不要怪我,我真的沒辦法了,你要告便告吧!”
我做夢也沒想到蘇溪給我的是這麽個答案……
忽然電話響起,我正愁如何拿起自己手機的時候,蘇溪的電話也響了起來,她帶上藍牙耳機,剛接通電話,表情便痛苦起來,隻說了句:“我知道了,馬上到!”便摘下耳機,瘋了一般的將白色瑪莎拉蒂總裁的性能發揮出來,見縫插車,然後整個不算太擁擠的路上,便全都聽到了瑪莎拉蒂馬達的轟鳴聲……
……
我這麽被五花大綁,怪模怪樣的拉扯到醫院,然後在眾人匪夷所思的目光中,被蘇溪強行拉入電梯,片刻後,再次走到了熟悉的VIP病房前。
此刻,病房內護士出出進進,從匆匆的腳步中,我意識到可能蘇溪這次沒有騙我……蘇溪拉過來一問,才知道蘇謙的情況並不好,已經陷入深度昏迷狀態……
蘇溪忽然很痛苦的抱著自己的頭,聲音很輕,卻又充滿了厚重的壓抑,說道:“爸,對不起,我耽擱太多的時間了。”
我在蘇溪的哽咽中有些驚慌失措,然後示意著身邊的護士,幫我解開繩子的死結。手臂獲得了自由,我的心卻被這沉悶的氣氛束縛了,已經一整天沒抽煙的我,忽然焦急的從口袋中拿出煙,然後站在走廊的盡頭,吧嗒吧嗒的抽起來。
人似乎很容易受到外物幹擾,而這多源於天氣的變化,剛剛,我明明看到的是有浩瀚星海的夜空,此時卻刮起了寒風,天空晦暗,導致在打開的窗子前多待一秒都是煎熬,而這刀子一般的風,卻吹不散蘇溪痛苦的哭泣聲……
……
我從口袋中取出手機,看到了十幾個未接電話,都是安沐打來的,等我再回撥過去的時候,已經提示對方已關機……
此刻,這件事既然與我有關,我已經很難將自己當做事外人坦然離開了,於是就在這刺骨的冷風口,看著蹲在地上的蘇溪。
茫然中,我的目光,全部落在對麵那隻分針緩慢移動的圓形掛鍾上,當時間將近七點時,病房上的手術中三個字終於熄滅了,一群醫生從病房中走出來,蘇溪迅速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拉住一個醫生開始詢問,而我似乎第一次產生關心結果的念頭,快步朝著蘇溪小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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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人覺得這幾天的更新並不給力,但是從下月開始,這樣的日子便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