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被他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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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陽光明媚的午後,所有的情緒都像羽毛一般,輕的讓人生怕它飄走,不足以托起那些簡單的希望……我將秀秀抱在懷裏,才感覺到她是如此的瘦弱,根本不像五歲的孩子,好奇詢問道:“寶貝,你為什麽老是不說話呢?”

    秀秀摸了摸我下巴硬硬的胡茬,然後將目光轉向了坐在車裏的翠芳。

    我將她也抱到了安沐的車裏,然後坐在副駕駛上等待著夏元明。片刻,夏元明依舊戴上了遮住他英俊臉龐的那張麵具,背著吉他盒,鎖上了門,上了車。

    這可能是安沐開車最收斂的一次,甚至可以用小心翼翼來形容,十分照顧翠芳的身體,隻要翠芳身體有不適,便馬上靠邊停車讓她休息。

    在車上,我事先聯係好滕子,讓他做一些安排,在走走停停的情況下,到達往日時光酒吧已經將近三點,也就是說,我們在七點之前,最多不過隻有三個小時左右時間。

    ……

    夏元明將翠芳抱到了酒吧,然後放在了滕子事先準備好的座位上,便走到了舞台上,打開了吉他盒。

    由於燈光師和相關員工都還未上班,我和滕子輕車熟路的調試著燈光,以及一些音響設備,一切準備就緒,我們便坐在了翠芳的身邊,一起期待著這場有情有味的表演。

    此刻,安沐帶著買零食的秀秀也回來了,看到這樣的場景,不免被這樣的場景感動到,情緒有些激動到無法表達。

    台上的夏元明輕輕撥動吉他弦,開場便唱了田震的《執著》,和原版相比,沒有高亢,卻更加的抒情,歌詞讓人的心莫名被抓住,便再也掙脫不開,可我隱隱從歌曲中,隻是聽出了一種親情的味道,卻沒有愛情痕跡,而一時間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但轉念一想,這可能就是經曆歲月打磨後的愛情,有了一種相濡以沫的交互,最後轉化為再也化不開的親情……

    在場不到十個人,全都被夏元明的歌曲帶入到情緒之中,跟著他輕輕哼唱著,而身旁的滕子也感歎道:“現在想來,給他三萬,無論轉不賺錢,都值了,至少我能聽到刺到心裏的歌曲。”

    我隻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太多,因為夏元明的演唱水平已然不需要我去強調,隻要給他一個舞台,便能從他身上找到自己所需要的東西。

    ……

    一連唱了幾首歌曲之後,夏元明走下舞台,將吉他交給了坐在翠芳身旁的安沐,示意她上去唱一首,自己休息片刻。

    錢辰,我們一起唱一首吧!”

    這兩天鼻音太重,嗓子也不舒服,就坐在下麵聽你唱好了。”

    安沐略表遺憾的攤了攤手,然後坐在了舞台的吧椅上。

    我若不是嗓子不舒服,真想和安沐合唱一首,可是又不願用這樣的嗓子,破壞安沐嗓音的意境,便拒絕了安沐要與我合唱的提議。

    安沐選了一首很抒情的《明天你好》,在夏元明的電子琴前奏中,跟隨著節奏唱了起來,隻一開口,性感又磁性的聲音便讓眾人為之鼓掌,甚至一向隻顧低頭吃東西的秀秀都停下了手,抬起頭,目不轉睛的看著安沐。

    此刻的安沐,身姿在燈光的映襯下,美到了極致,不得不說,這是一場視覺、聽覺上的極致享受。

    夏元明的眼神裏沒有了往日的輕浮,他往往在這些時候特別深情,在他的瞳孔裏,我好似看到了昏暗燈光下,她與翠芳這份不平凡愛情的最後輪廓。隨著時間的推進,酒吧裏前來上班的工作人員人越來越多了,但都在進門的第一時刻,便被舞台上的演唱所吸引。

    翠芳似乎用了所有精氣神,全神貫注的注視著舞台,她的眼中是對美好的向往,是對生命最後時光的無限依戀,整個過程中,她沒說一句話,沒喝一口水,隻是在每首歌結束以後,小心翼翼的用枯瘦幹皺的手指,小心翼翼的鼓著掌,她渴望表達,又好似怕打擾到別人,於是,在場所有的人也跟著她的情緒走,沒有人用呼喊聲,破壞這寧靜的氣氛。

    夏元明喝了一些溫水,又看了看時間,片刻也不停歇的唱起了《大約在冬季》,隨後又唱了《灰姑娘》,他可能是想在有限的時間中,把所有翠芳想聽的歌曲都唱上一個遍,而這種怕沒有機會再讓翠芳聽的演出,仿佛讓人聽出了生命結局的味道……

    我有些受不了這壓抑的氣氛,便走到了窗邊,看著夜色漸濃的城市,我丟掉了所有的情緒,就這麽茫然的站著,然後以旁觀者的姿態,看著眼前的車來車往,聽著生命破碎的聲音……

    片刻,安沐朝我小跑了過來,貼在我耳旁說道:“你能不能讓夏元明唱一首《天路》,這是翠芳最想聽的一首歌。”

    我回過頭看著安沐,疑惑道:“夏元明不想唱嗎?”

    我剛剛去說,被他拒絕了。”

    我不知道這首歌有什麽特殊的含義,也不知道夏元明為何拒絕唱這首歌曲,但是無論有什麽理由,也不該拒絕翠芳的心願,因為我們不敢保證明天。

    離晚上營業時間不到半小時了,我催著步子走到已經收拾吉他的夏元明身旁,想她傳達了翠芳的心願。

    夏元明麵色極其難看,終究也沒有發作,隻是對我說道:“時間不多了,這首歌作罷。”

    我一把握住夏元明準備扣鎖的手,誠懇道:“時間還有,甚至今晚推遲營業都可以。”

    卻不想夏元明丟下準備上鎖的吉他盒,徹底憤怒了,瘋狂的掙脫著被我捏住的手,歇斯底裏的衝翠芳吼道:“宋翠芳,你非要玩這出嗎?”

    翠芳顫顫巍巍的起身,隨手摘下了頭上的帽子,那許久未從打理過的稀疏頭發亂糟糟的挺立著,然後仰頭看著舞台上的夏元明,那深陷的眼窩飽含著說不完的依戀。我不懂她這個動作的含義,卻看到時光在那張枯瘦的臉上,勾勒出一個又一個深深的皺紋,使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老上許多,早已不顯清明的眼睛,帶著渾濁專注的看著夏元明,嘴巴緊抿著,好似要將所有情緒咽進肚子裏,然後自己磨碎,消化……

    夏元明忽然很痛苦的抱著自己的頭,聲音很輕,卻又充滿了厚重的壓抑:“何必要用那些過去的往事,把你我框住,框的那麽死,為什麽,為什麽……”

    翠芳似乎在努力克製著情緒,安沐用紙巾幫她擦掉了含在眼裏的淚水,片刻,躺在沙發上熟睡的秀秀也醒了過來,小跑著走到翠芳麵前,拉住了她的手。

    不唱也罷,安沐妹子,時間也不早了,我也想回去了。”

    看著她為了不給夏元明負擔而強顏歡笑的模樣,我的心又是一陣刺痛,但心裏卻明了,這些繁雜的情緒,是經曆愛情時必不可少的,代表著他們是用真心相愛著,並沒有用無所謂的態度去看待對方的喜怒哀怒,可正因為如此,在經年累月中,更積累了無可替代的遷就與包容,可夏元明為何不願唱這首歌的緣由,又成為我心中一個謎一般的未知。

    這個世上,除了那條現實的天路,是否有一條沒有坎坷和痛苦的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道路,我沒有宗教信仰,可是這一刻,我卻無比希望她有……

    ……

    次日,依照約定,我和安沐打算在年前最後一次采購,可是自從昨晚將翠芳送回家之後,回來後安沐便陷入心緒不寧中,身在其中,我能感受到安沐那份曾經讓她痛徹心扉的孤獨與無助。

    吃完早餐,安沐努力讓自己打起精神,然後開著車,與我一起前往蘇茉的捷安百貨購物,也算給蘇茉增加一份銷售額。

    到了年底,商場中人還是相對較多的,我們作為一個普通采購大軍中的一員,也不算太理性的掃貨中。忽然,安沐拉了拉我的手臂,疑惑道:“錢辰,我怎麽好像看到有個人拿著東西在紮物品啊?”

    我湊上前一看,果真覺得那個人的行為有些奇怪,若是換做別家商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但是這是蘇茉一手創辦的百貨公司,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心血的凝聚,其中心酸隻有我知道,我不能坐視不管。

    我推著購物車迅速上前,詢問道:“喂喂,哥們,你這是在做什麽呢?”

    長得圓嘟嘟的男子先是一驚,繼而一臉不屑的看了看我的購物車,不耐煩道:“你說我在幹嘛呢?”

    你手上拿的什麽東西?”

    男子冷哼一聲,轉身回頭道:“傻逼,關你什麽事。”

    我迅速掏出手機,給蘇茉撥打了個電話,示意她馬上到我所在的食品區域。

    男子有些不解的看著我,然後大搖大擺的轉身便往貨架轉角處走去,並且隨手扯了一大堆零食,放入自己的購物車。

    片刻,蘇茉與辰逸等幾個公司負責人一同趕了過來,沒等我開口,男子便高聲呼喊道:“哎呀,這兒怎麽有那麽多漏氣的食品啊!”

    我捏著拳頭,有些焦躁起來,安沐卻異常冷靜,低聲提醒我道:“這個人如此囂張的賊喊捉賊,今天這事情恐怕沒那麽容易解決了,恐怕矛頭不是這幾袋食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