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幫我勸說一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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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起頭,看著仍然處在黑暗中的17號住宅,忽然對安沐的歸期開始無比期待起來,對於我來說,這棟房子已經不是原來賦予的簡單含義,如今,空空的房子已經寄托不了我的信仰,真正讓我牽腸掛肚的,是這老房子的主人……

    電話一直處於接通狀態,我沉默了很久,才轉移了話題問道:“紮尕那二期工程已經啟動,需不需要幫你去看看呢?”

    安沐很放心道:“這個倒是不用,目前的工程都有夏韻幫我照管著,我很放心,她做事很妥貼的。”

    我回應了一聲,然後聽到電話那頭安沐不經意的微微打了個哈欠,便知道她最近幾天不比上班輕鬆,便勸說道:“困了就去睡覺,記得照顧好自己!”

    可我還想和你再聊一會兒。”

    我不願她再繼續這麽耽擱著,影響睡眠,便扶著自己的腰走到了臥室,然後忍著疼痛,裝作很困倦說道:“你不困我可困了,每天早上還要按時上班呢!”

    安沐很體諒的說了句:“也是,那我掛電話了,下次等你有空我們再聊。”

    我掛掉電話,輕輕呼出了一口氣,然後艱難的挪動著去洗漱,這撕裂性的疼痛一直持續了很久,洗漱之後,我趴在床上用雙手仔細的檢查著,確定沒有損傷到骨頭,這才在疼痛中進入片刻的睡眠,可剛入睡片刻,便再次被疼醒,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天亮,才慢慢緩解。

    看來,有時候一種輕車熟路的事情,如果稍加不注意,也會自食惡果啊!

    ……

    這個中午,是送首批遊客回國的日子,我不願在這樣關鍵的時刻把自己弄得特立獨行,給人留下口舌,忍著腰疼收拾完畢後,趕往公司和同事們會合,然後一起去酒店陪遊客們吃早午餐,下午將他們送往機場。

    在進餐中,很多遊客提起這次旅行印象最深刻的便是篝火晚會,他們感歎此生從未有過如此盛大的篝火晚會,在活動中,人與人可以那麽的親近,親近到語言、膚色都不再是障礙,在蒼茫遼闊的曠野下,有的是幹淨的靈魂和無拘無束的暢快……

    方俊諺舉著杯子,遊走在人群中,客人的高度滿意讓他笑逐顏開,得意的用簡單的英文,連說帶比劃的客套交流著。

    我應酬了片刻,實在堅持不住了,便悄悄坐在了角落,不讓任何人察覺出自己的異常,直到趙海靜走到我的身旁,她好似覺察出了我的不對勁,側著頭看著我道:“錢辰,你表情怎麽那麽痛苦?”

    趙海靜這麽一問,我頭埋的更深了,小聲提醒她說道:“腰有點疼,你可千萬別聲張,等送走了遊客再說,放心,我沒事。”

    看你疼得不輕,你有沒有吃止疼藥呢?”

    我搖了搖頭,示意不礙事的,隻要不傷到骨頭,局部淤青好的會很快。

    怎麽弄得啊?”

    你丫別那麽多問題,我煩!”

    這有什麽好隱瞞的。”

    我總不可能告訴你是翻牆摔的吧!”

    趙海靜驚訝的看著我,卻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伸手找我要錢夾,然後從中取出一張百元鈔票,又將錢包丟給我,說道:“你現在是業務繁忙的大人物,走不開,那就交給我吧!我偷偷溜出去,幫你買點膏藥和雲南白藥噴霧劑。”

    我也不敢大聲叫住趙海靜,隻看見她從容淡定的穿過人群,然後迅速的走出了餐廳……她此刻細心的觀察,倒是和平常大大咧咧的工作狀態不同,也讓我很感動,我隻希望她能夠快去快回,如果企劃部領導並未發現他的翻譯溜了,不知道會不會渾然不知的操著一口蘭州方言,對外國遊客們激情演講,鬧出笑話。

    趙海靜倒是夠迅速,前後不到十分鍾時間,便返回到餐廳,將藥物塞給我,示意我到洗手間去貼上,然後又跟沒事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

    為了防止一身麝香膏藥味道,我隻是稍稍噴塗了一些雲南白藥噴霧,便再次回到餐廳。方俊諺幾次想過來和我談談,但是看到我的目光之後,又轉過身去,我知道他是怕我隨時隨地將辭職信遞到他麵前,而我們同樣在博弈著,他可能會在本次所有國際旅行團活動結束後,卸磨殺驢,可我也毫不在乎,我隻希望完成自己策劃的旅遊項目,即便那時候走,我們的目的也都達到了。

    ……

    將旅行團送到機場登機後,我隨著公司大巴返回公司,然後利用短暫的半天假期,按照安沐給我發的地址,去醫院看望秀秀。

    等我趕到醫院後,找到對應樓層,剛下電梯,便看到夏元明正站在走廊盡頭,背對我抽著煙。

    我手抵在腰間,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原本他會嚇一跳,沒想到他很緩慢的轉過身,看著我道:“來了怎麽不提前打個電話,神神叨叨的,多大人了,還玩拍肩躲貓貓的把戲,瞧把你歡的。”

    我自討沒趣,然後示意性的說道:“後麵那兩個小護士在偷偷瞄你呢,你看看你把逼格還耍到醫院來了,站在窗邊性感撩人的玩起孤獨患者了。”

    夏元明眼神複雜的看著我,卻又帶著一絲自我諷刺說道:“難道我不是孤獨患者?”

    我不知道怎麽去安慰夏元明過往的傷痛,但作為男人,我有些能夠理解他心中的苦痛,卻也不願將痛苦的話題再延伸,便依舊用一種沒心沒肺的方式回道:“是患者就讓醫生給你治治,保不準能有點效果。”

    夏元明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煙,塞進我嘴裏,然後脾氣道:“你這破嘴損的沒邊,抽支煙堵上。”

    我掏出火機,點上吸了一口,悠悠的吐出了一口煙對夏元明說道:“這段時間忙的沒時間聯係,下午終於抽出空了,一起去看看秀秀吧,聽安沐說她手術後恢複的不錯。”

    夏元明沒有隨我一同前往病房,雙手重重的從自己麵頰抹過,再次回過頭,沒有一絲表情的向入口處看走廊的另一頭,終於向我說道:“她在半個小時前剛睡下,還是先不打擾她吧!”

    我隱隱覺得他有些不對勁,追問道:“你今天怎麽一直愁眉苦臉的?”

    夏元明閉起眼睛,輕輕的一仰頭之後,什麽也沒有說。

    我又重重的吸了一口煙,問道:“和你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有什麽話你就直說。”

    夏元明終於麵露欣慰的看著我,好似就在等我這句話似的,懇切道:“你現在趁著休息的功夫,能不能幫我去勸說一下,讓鬱馨和我一起撫養秀秀,孩子一醒來就找媽媽……”

    這件事……由我開口不太好吧?”

    夏元明歎息一聲,露出一種快要被撕裂的痛苦,以至於捏著煙的指尖都在微微的顫抖著,他搖了搖頭說道:“最近,也不知怎麽的,我們在一起便是爭吵,她根本和我聊不到一起,也不願給我任何說這個話題的機會,比起我,他應該更能聽進去你的話,你忘了她曾今以欣賞的心態,在酒吧為你打賞過嗎?”

    我心中一陣煩亂,深吸了一口手中的煙說道:“秀秀的確應該有個家庭,既然她也深愛著你,你們在一起也終歸算另一種圓滿。”

    說著,我痛苦的咽了咽口水,繼而陷入到沉默中,夏元明剛想開口,我又說道:“我去之前,你能不能跟我上車裏,為我那什麽一下?”

    夏元明聽到我答應下來,微微輕鬆了一些,爽快問道:“說吧,需要我幹嘛?”

    我麵露難色的拍了拍臀部,看著他。

    還沒等我再說話,夏元明一個巴掌拍了過來,我渾身一個哆嗦,力道之大讓我難以忍受的悶哼起來,罵道:“你這傻逼,這手哪裏是彈吉他的,簡直……”

    夏元明麵色複雜的看著我,道:“讓你臭貧,你他媽到底想幹嘛?”

    我扶著窗台,身體因為疼痛忍不住顫抖著,恨恨道:“昨晚摔傷了,我隻是想讓你幫我貼張膏藥……”

    原本還沉默吸著煙的夏元明一聽我這麽說,立馬掐滅煙頭扔進垃圾桶,然後對著我臀部一陣搓揉,念叨著:“沒弄疼你吧,哎呀呀,真操蛋,真操蛋……”

    我看著身後奇怪打量我小護士,又看著滿臉堆笑的夏元明,一把拉開了他的手,然後齜牙咧嘴的用最快的速度朝著電梯口走去……

    ……

    真還別說,夏元明還是有兩下子的,他說以前給翠芳捏了兩三年,還真不是隨口一說,經他這麽一揉捏,整個人腰部感到輕鬆多了。

    時間逼近傍晚,我驅車再次來到了這個沒有招牌的CD店。按理來說,此刻已經是下班高峰期了,可店裏淘碟的人依舊屈指可數,顯得冷冷清清。

    走進店內,我們互相目視點了點頭,算作打了個招呼,我沒有打擾她工作,隨手挑了一張碟,然後帶上耳麥聽了起來。

    約莫十來分鍾,等到客人走光了,鬱馨這才向我走過來,我摘下耳機,笑道:“總算等你忙完了。”

    鬱馨笑著示意我,一起到小吧台旁坐了下來,在泡好一壺茉莉花茶後,又給我斟上一杯茶,這才開口問道:“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我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考慮著如何用一種合適的話語來勸說她。

    鬱馨看著我笑了笑,然後將散落在麵前的長發甩到身後,示意道:“我並不反感抽煙,你煙癮犯了,可以抽上一支。”

    我心中一陣煩亂,恰巧不知道如何開口,這樣一來,話題倒是自然而然打開了,點上一支煙深吸了一口說道:“一般不反感抽煙的女人都是被訓練出來了,夏元明是不是經常在你麵前抽煙啊?”

    鬱馨沒有再應我的話,沉默之後,轉移了話題對我說道:“說吧,你今天來到底有什麽事情。”

    我的臉上終於不再有最後一絲輕鬆的神色,將手中剛吸了一口的煙掐滅在煙灰缸裏,對鬱馨說道:“實話實話吧!今天我來的目的是因為夏元明,他想問你是否願意一起撫養秀秀。”

    鬱馨沉默的喝了一口茶,但我不知道這種沉默,是否代表著一種默認,繼續等待著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