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命運破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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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沐聽完員工的闡述之後,當即給予了讚同,並予以現金獎勵,又在靈感爆棚的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易居”市場部的成員,根據這個主題製定酒吧的營銷方案,而我也沒有閑下來,一直構思著酒吧能否舉辦一些有號召力的活動。老馬將酒吧一直虧損經營的原因:是他不願意改變任何白芷留下來的模式,我曾經就酒吧給他提過很多建議,可最終都被他否決了,而如今,我們必須要擴大酒吧的號召力,在增加員工收入的同時,讓一些真正需要靈魂棲息的人能夠找到這裏來。
一直忙到下午,整個團隊聚餐後,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半,外麵陽光曬得人渾身燥熱的很,我在屋簷下站了許久,直到安沐與眾人出來,才回過神,與大家道別後,便回到車裏,準備前往秀秀和夏雷的補習班,和夏韻匯合。
車上,安沐告知我道:“半個月後我打算舉行“西遇”開業活動,據員工反映,平時總會有十來個顧客,所以這個半個月,仍然按照原有模式先運營著。”
我讚同道:“酒吧裏的一些老顧客早把每天晚上消遣當成習慣了,每天晚上喝上幾杯啤酒,聽老馬唱幾首歌,的確是一種不可缺少的生活情調。”
安沐感歎道:“可是老馬最近準備出去旅行了,恐怕請不到他了。”
你不是最好的招牌,我相信你肯定能成為一個和Anna一樣出色的酒吧老板娘的。”
可我希望你來當酒吧老板,“西遇”對我來說,是生活很重要的一部分,我希望你能替我管理好它。”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尖,然後看著專心開車的安沐說道:“好,我替你管好它,你安心照顧裝飾公司生意!”
安沐似乎已經做好勸說我的準備,沒想到我會這麽爽快的便答應下來,驚訝道:“我原本以為要費一番口舌呢,沒想到這次你那麽爽快。”
雖然我不知道安啟陽早上那一番話具體隱射著什麽,但是肯定是為安沐考慮而做的決定,而安沐昨天在簽約之前便給我提醒過,我也不願再迂回拒絕讓她勞神,真心相愛,又何須在非原則的事情上分的那麽清楚呢?
……
與安沐一起到補習班時,夏韻已經在等我們,到班級將孩子接出來之後,夏雷似乎顯得很興奮,居然學起了宋小寶的腔調,表演了起來:“自打入夏以來,就獨得太陽恩寵。這後宮佳麗三千,太陽就偏偏獨曬我一人,於是我就勸太陽一定要雨、露、均、沾,可太陽非是不聽呐。太陽啊,就曬我,就曬我,你說這叫為奴的情何以堪……”
夏韻揪了揪夏雷耳朵,拿這個熊孩子真是沒轍。
秀秀幸災樂禍的笑了出來,一副大仇得報的模樣,說道:“夏雷一下午都在逼我跟他學表演,還說打算把自己曬黑,拜宋小寶為師呢!”
夏韻一聽,在出補習學校門口,惱火的指著孔子像對夏雷說:“這是孔老夫子, 能保佑你考上大學的,快去拜拜。”
夏雷咬著手指,像是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一本正經地走到牆繪跟前, 跟孔子像揮了揮手說了一聲:“拜拜”,然後回過頭噘著嘴看著夏韻。
我和安沐樂的發狂,一陣哄笑後感謝孩子給我們帶來的好心情,拿出一百元獎勵道:“開心果,獎勵給你的。”
沒想到這熊孩子死活不要,卻又露出一副言不由衷的表情……
於是,夏韻就說道:“別忍了,給你的你就拿上吧!”
結果,這熊孩子突然氣憤的吼道:“我現在要了,你完了還不是都給我收走了,我還不如不欠這個人情呢。”
夏韻哭笑不得的看著我們,半晌說道:“上次他嬸嬸給了他兩千,我就替他保管了,沒想到這熊孩子還挺懂維權的!”
我們好似在對話中找到了樂趣,便這麽說說笑笑走了一路,而夏韻好似有意將夏元明的事情隱瞞,絲毫沒有讓秀秀察覺到,而我也暗暗決定必須要弄清楚事情,然後給秀秀最合理的答案。
……
這個傍晚,在經曆一下午的遊玩後,我們不敢有片刻休息,便按照地址,找到了鬱馨所居住的地方,給我們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婦女,她對於我們的到來感到很驚訝,帶著排斥問道:“你們來找誰啊?”
安沐帶著友好問道:“請問鬱馨在家嗎?”
你們是什麽人,我印象中沒見過你們。”
我接過話道:“我們是她朋友,來看看她。”
中年婦女依舊冷漠道:“她不在家!”
我有些失望,帶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哦,那你能把她現在的地址告訴我們嗎,我們真的很關心她身體。”
中年婦女麵色忽然從不友好變為驚恐,繼而歎氣,試探道:“你們知道她身體的事情?”
我和安沐麵麵相覷,然後看著中年婦女,點了點頭。
中年婦女歎了口氣,說道:“你們在這等會兒,我去給你們寫個地址。”
我和安沐站在樓道中,片刻,從中年婦女手中接過地址看了看,便迅速下樓按照地址提示,前往鬱馨居住的地方。
……
令我們感到意外的事情,按照地址找到鬱馨所在地方,也是一個城鄉結合部,而房屋形式和從前夏元明居住的差不多,我不禁感歎,這是否是鬱馨在以同樣的方式,體驗著夏元明從前的生活……
我們將車子停下,站在一處稍高的地方看向屋子,屋內亮著燈光,她的身影便映在了窗簾上,忽高忽低,似乎在收拾著東西,那幹練的短發,讓我能夠確定房間內的人就是鬱馨。
我點上一支煙,同安沐一起沉默,就這麽在沒有聲音的夜色中透過窗簾看著,這個正在忙碌的女人。
片刻之後,隨著燈光的熄滅,鬱馨的聲音徹底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中,我有些恍惚的站在街邊的路燈下,看著黑漆漆的房屋,整個世界好似忽然變得虛假了起來。
鬱馨手中拿著一袋餅幹,身後背著一把吉他,似乎打算到某個地方演出,在身影被燈光拉長的夜晚,她很快便順著影子看到了我與安沐,好似忽然丟掉了前行的方向,就這麽茫然的站著,然後以對立的姿態看著我們,片刻她迅速轉身,卻並沒有返回住處,而是順著一條有路燈的道路,以甩開我們的姿態努力的奔跑,我不明所以的猜測著她為何總是以逃避的姿態麵對我們,便牽著安沐的手追了上去,那慌亂中被她丟在地上並且踩碎的餅幹,讓我聽到了一種命運破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