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賣掉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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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即興的演唱並沒有獲得太多顧客的買賬,也許,在這個熱鬧的氣氛中,應該來一些歡快的歌曲,可是孫夢雯和滕子聽的很認真,在一首歌唱完後,很買賬的熱烈鼓掌。

    這首歌中有我很喜歡的歌詞:借我不懼碾壓的鮮活,借我生猛與莽撞不問明天。

    唱完後,我禮貌的鞠躬致謝,然後承諾今晚全場所有酒水打八折,這一舉動立馬引來了顧客叫好……也許,這就是現狀,有時候情懷還不如物質,能被拿來消費,至少能博來喝彩。

    從台上唱完歌下來,我與剛落座的白蘭幾乎同一時間發現了對方的存在,令人感到疑惑的是,今天路遠並沒有跟過來。即便我們相互注意到,但目光卻沒有在對方身上停留,甚至連個點頭示意都沒有,說白了其實這也沒什麽,畢竟我們隻是一對談不來的陌生人。

    ……

    回到酒桌上,滕子一口酒一口煙,忽然想起了什麽,對孫夢雯的包示意了一下,孫夢雯接到提示,從包裏拿出一大包牛肉幹。

    朋友從內蒙出差回來,帶了特產牛肉幹,我特意帶點來給你嚐嚐。”

    這麽多年朋友,滕子總是大大咧咧又能注意到小細節,對Anna的事情那叫一個上心……想到這兒,我又覺得自己不該有這些無謂的感慨,相愛這玩意得講究你情我願,沉默中,我拿起一塊又幹又硬,我咬了半天也沒咬開,不禁感歎道:“我天,真牛逼啊,這麽費勁”。

    滕子一拍桌子,詫異道:“你連部位都能嚐出來啊?神人,講究!”

    孫夢雯一口酒差點噴滕子臉上,然後少有的憋著笑看著滕子,而滕子旁若無人的眯著眼睛,借燈光看牛肉幹包裝上的文字,像一個挑燈夜讀的老學究。

    我頓時覺得惡心,也不顧吃相,齜牙咧嘴嚼完一塊牛肉,隻覺得兩腮的咬肌被拉扯的生疼,靠一口啤酒才咽下去。

    孫夢雯特別嫌棄的收起牛肉幹,抱怨道:“早知道這麽難吃的東西,我就該先嚐嚐再帶過來,借你吧台用一下,我去給滕子調杯酒,看他整天還敢在我麵前嘚瑟說自己調酒技術有多牛。”

    滕子無辜的看著孫夢雯,繼而揮了揮手,道:“去,給我來杯種植者寄治。”

    孫夢雯從包裏拿出一根橡皮筋,將那散開的黑色卷發輕輕束起來,以一種特別幹練的姿態朝著吧台走去。

    我順著孫夢雯的方向望著,她和吧台負責人小凱交流了一陣子,又朝我的方向指過來,我點了點頭示意了一下,小凱便將孫夢雯帶進了吧台內。

    沒想到她剛朝吧台上一站,輕輕鬆鬆的甩了甩不鏽鋼調酒壺,立馬招來吧台附近的人叫好,引來四周人的一陣圍觀,而孫夢雯好似有意開始給我拉生意,並沒有立馬給滕子調酒,而是開始問顧客需求。

    我將目光收回,朝滕子望著,認真的說道:“你和孫夢雯現在進行到什麽程度了?”

    滕子疑惑的向我問道:“你覺得我們合不合適。”

    鞋子合不合適隻有自己的腳知道,不是嗎?”

    滕子卻白了我一眼說道:“別講這些似是而非的話,一點意思也沒有,說你真實的感覺。”

    我往孫夢雯那邊看了看,點頭說道:“我和你高中就認識了,和孫夢雯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從你們的個性愛好上來看,真的挺適合,甚至,孫夢雯比Anna更適合你。”

    滕子點了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麽……

    我推了推他說道:“問完我你還沒表態呢,抓緊說,兩個大男人聊感情還磨磨唧唧的,趕緊說完進入下一個話題。”

    滕子又是一陣沉默後才對我說道:“我現在還不清楚,隻是在慢慢去了解她,我想發現她身上和Anna不一樣的地方,如果最終真的選擇在一起,也是因為她身上的其他特質,不讓她做誰的替代品。”

    聽完滕子這番最負責任的訴說,我往吧台的孫夢雯又看了看,果然,她身上似乎有一些Anna的影子,可細細感受,又存在著與Anna並不相似的特質,而究竟是什麽,我也說不清楚。

    你和安沐的事情我聽孫夢雯說了,這事你是委屈的。”

    生活終究經不起折騰。”

    你也別怪安沐,她的生活背景和經曆受不起這樣的打擊,一時間轉換不過來也是情理之中。我覺得你有必要去挽回這段感情,如果你們各自為了治愈這段感情,最終都選擇了與不喜歡的人在一起,那才是最大的悲哀。”

    滕子的話讓我心中湧起一陣翻江倒海的感覺,我不願意看到安沐有那麽一天,正如滕子說的那樣,從小缺少家庭溫暖的安沐,一定無法承受這些,即便我們都有了各自的歸宿,彼此也一定會很不幸福。

    ……

    沒等我回應滕子,白蘭卻端著酒杯朝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隨即又在我們的對麵坐了下來,於是我和滕子的聊天也戛然而止。

    你朋友?”

    我對滕子搖了搖頭,依舊一言不發,隻顧著自己喝酒。

    白蘭將自己那隻奢侈的香奈兒包放在桌子上,然後敲了敲桌子道:“酒吧的事情你考慮好了嗎?”

    我拿起啤酒瓶又喝了一口,對白蘭說道:“你說上次準備強收了這片地,聯係相關負責人了沒有,我還等著被你嚇唬呢!”

    白蘭點了點頭,好似便帶著酒後的暈眩,晃晃悠悠的點上一支煙,卻一反常態,很誠懇的說道:“這家酒吧對我來說很重要,隻要你賣給我,出多少價格都可以,你又何必為難我?”

    這是我和白蘭數次爭鋒相對中的一次,但這一次她卻選擇了偃旗息鼓,然後陷入到沉默中……

    我往嘴裏扔了一支煙,卻沒有急於點燃,許久才向白蘭問道:“你說說這家酒吧對你哪裏重要了。”

    白蘭好似沒有預料到我會這麽問,然後露出一副不安的神色,朝滕子看了看說道:“對不起,這是秘密,我不希望對別人說起,何況還有外人在。”

    滕子朝我攤了攤手,起身正要離開,被我一把拉住。

    大哥,喝了半天酒了,再不尿膀胱憋炸了。”

    去去去……”

    我覺得滕子這慫玩意越來越不靠譜了,一到關鍵時刻居然掉鏈子。

    白蘭再次一臉冷漠的搖晃著酒杯,好似被我磨去了最後的耐心,然後當著我的麵把杯子摔在了地上。周圍的客人被驚嚇到了,紛紛轉過頭譴責她的行為。

    一陣熟悉的香水氣味隨著暖風傳來,我轉身望去,孫夢雯已經站在了我的身邊,她沒有看著我,卻說道:“錢辰,你得罪人家了?”

    你覺得我和她誰更像欺負人的人?”

    孫夢雯沒有回應我的話,卻用自己的眼神和白蘭對峙著,許久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有錢人的氣勢果然不一樣,從裏到外都散發著獨特,連一個包都那麽奢侈,錢辰,我都拚不過她,你打算拿什麽和她鬥?”

    周圍原本還在嘟囔的人,紛紛以圍觀的姿勢朝這邊看過來,而白蘭很享受這種被人圍觀的場麵。

    孫夢雯麵色有些緊張,她從未出現過這樣的窘態,直到滕子回來也沒能減緩這種緊張感……孫夢雯的麵色變得黯然,這種黯然好似源於她內心的苦痛,賠禮道歉道:“請問這位大姐,您對錢辰提出什麽要求,說來聽聽。”

    白蘭依舊以一種冷漠的表情,從香奈兒手提袋中拿出鏡子照了照,許久從容不迫道:“開個價,我必須買下這家酒吧!”

    人群中剛剛還在嘀咕的人忽然沉默了,好似被白蘭的語氣給震懾住了。

    那……那請問您打算出多少錢呢?”

    一旁的滕子拉了拉孫夢雯說道:“別胡鬧,這不是你的酒吧,被瞎做主。”

    孫夢雯沒有理會滕子,給我一個讀不懂的眼神後,再次大聲問道:“你打算出多少錢?”

    白蘭輕蔑的從盤子中抓起一把瓜子,朝孫夢雯丟了過來,然後甩手指著孫夢雯道:“閉嘴,你一個酒吧調酒的,有什麽資格在這管事。”

    見孫夢雯很較真,連瓜子撒她身上她也沒有反抗,我也不合適繼續這麽沉默下去,嚴肅說道:“今天我就把酒吧的事情全權交給這個員工打理,成與不成全在她的話。”

    白蘭冷哼了一聲道:“窮酸命,沒家教別出來丟人現眼,真不拿自己當個東西。”

    滕子笑了笑,如法炮製的抓起一把瓜子,甩手砸向了白蘭,然後揮手叫了保安過來。

    孫夢雯示意自己擺平,終於對一直等待我答複的白蘭說道:“既然這件事全權交由我負責,那好,我決定把這家酒吧賣給你了,你出價還是我出價?”

    白蘭笑著拍了拍桌子上的香奈兒手提包,道:“你這沒誠意的,漫天瞎要價,打算把我嚇退是吧?”

    對於白蘭的分析,孫夢雯隻是點了點頭,她沒有再說什麽,一如既往的平靜,伸出手指道:“四百萬,你拿去,我們當場簽合同,怎麽樣?”

    我有些驚恐的看著孫夢雯,頓時覺得她玩大了,要知道前幾天我光看白蘭開的車子都不是等閑,還曾直接出價一千萬……安沐對我的囑托就是經營好這間酒吧,姑媽也曾說過,隻要這家酒吧在,安沐就一定會回來,時至今日,若是酒吧在我手上被變賣,恐怕我永遠不能釋懷自己……

    白蘭終於一改冷漠,好似釋懷了,拍了拍手說道:“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