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祠堂的神秘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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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臨。

    主宅的宴席已經結束,賓客紛紛散去,很快,偌大的莊園就恢複了往常的冷清。

    莫薇穿著大紅的新娘喜服,置身在燭火通明的祠堂,望著穆家祖先們的照片,竟有種邁不開步的感覺,或許,這就是心虛吧。

    她自嘲地扯了扯唇角。

    她拿起一旁的香點燃,插入穆祈深牌位前麵的香爐,雙手合十,虔誠地拜了三拜,然後跪在了蒲團上,緩緩閉上雙眼,今天是她跟穆祈深的新婚之夜,她理應在這裏陪他。

    也不知跪了多久,她的膝蓋已經發麻,突然聽到嘎吱一聲,是祠堂的大門被打開了,她連忙挺起腰背,跪得規規矩矩。

    腳步聲由遠及近,最後停在她的身後,她猶豫著要不要回頭,一陣冷風吹來,吹滅了供桌上的燭火,隻剩下幾點香火在黑漆漆的夜裏閃爍,心裏莫名升起一股寒氣。

    她被突然襲來的黑暗嚇了一跳,定了定神,說道,“我……我去點蠟燭……”雖然不知道背後站的那個人是誰,莫薇還是覺得應該告訴他一聲。

    “不必了。”黑暗中,驟然響起陌生而冰冷的男聲,莫薇險些又被嚇到,她猛然回頭,瞪大了眼睛,也逐漸適應了房中的黑暗,一個高大挺拔的身軀矗立在她的麵前。

    黑暗中,看不清楚那人的長相,但是,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臉上戴著半張銀色麵具。

    藏頭藏尾的,肯定來者不善。

    莫薇往後退了一步,警惕地盯著他,“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來做什麽。”男人冰冷的聲音再度響起,驟然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臂,然後猛力一拖,將她拖進了自己懷裏,牢牢地禁錮住。

    她大驚失色,“你,你要幹什麽?”

    “幹你!”男人一手掐著她纖細的腰肢,一手捏著她的下巴,陰冷的氣息就如毒蛇一般,在她的肌膚上遊走,讓她忍不住心驚膽戰。

    “你,你說什麽?”她的聲音都在顫抖。

    “我說,我是來替你那個死去的丈夫盡夫妻義務的,高興麽?”他冰涼的手指摩挲著她精致的鎖骨,動作曖昧極了。

    “你這個混蛋,放開我!”莫薇惱羞成怒,曲起膝蓋,狠狠地頂向他的小腹。

    “嗬,原來還是一隻小野貓,有點意思。”男人冷笑一聲,迅速躲過她的攻擊,然後俯身堵住了她的嘴巴,以防她大喊大叫。

    他就像一頭發怒的雄獅,狂猛而霸道,懲罰似地狠狠地啃咬,她緊咬著唇瓣不想讓他得逞,但是根本阻擋不了他狂暴的力道,他凶猛地攻城略地。

    她的鼻息間,全部是男人霸道的氣息,他將她壓在堅硬的地板上,一手抓著她的手臂固定在頭頂,一手抓住她的裙裾狠狠一撕,原本開叉到小腿的旗袍,瞬間變成了開叉到大腿根。

    莫薇渾身一震,心裏恐慌不已,流著眼淚瘋狂地掙紮,求救的聲音被他堵住,全部變成了“唔唔”的聲音,那隻空閑的大手撩起了裙擺,探向了她的腿。

    莫薇全身顫抖,大腦驀地一片空白,眼淚嘩嘩地往下流,淚水滑落到兩人的唇齒間,味道苦澀,他嫌惡地鬆開她的嘴唇。

    “哭什麽?像你這種女人,沒有哭泣的權利!”

    “救命啊——救命——”

    莫薇嘶聲大叫,換來的卻是他更加狂暴的對待,他幽冷的眼眸盡是嘲諷,“喊啊,看看有沒有人會來救你!”

    是的,沒有人來救她,現在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根本不會有人知道,在這間密閉的祠堂裏麵發生了什麽罪惡的事情。

    “放開我!我求求你,放開我!”她痛得渾身直顫,害怕激怒他,不敢再嘶喊,不停地求饒,隻盼著他能夠良心發現。

    可很快,她就知道自己錯了,這個男人,根本不是人,他沒有心的!他沒有給她反抗的餘地,衝刺了進去,撕裂般的痛狂湧而來,她眼前一黑,差點昏厥過去。

    感受到那層障礙,他的動作停滯了一瞬,緊接著又狂猛如暴風雨,邪惡地冷笑道,“修複手術做得不錯,為了嫁入穆家,你還真是處心積慮啊!”

    “我沒有……我是被迫的……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會?”她雖然痛得動不了,但腦子還是清醒的,感受得到他對她的滔天恨意,她一邊說話,一邊在地板上亂摸,試圖找到什麽東西攻擊這個男人,即使她已經不能挽回什麽,但也不能讓他得逞。

    “這麽不老實,看來我還沒有滿足你!”他敏銳得可怕,一把將她的手臂抓回來,重新固定在頭頂,動作也越發淩厲,撞得她眼冒金星,疼痛難忍,恨不得就此昏死過去。

    “求求你,不要在這裏……”莫薇氣若遊絲,毫無掙紮之力,既然無處可逃,她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可是,她不想玷汙穆家祠堂,當著列祖列宗的麵被這個混蛋侮辱,強烈的羞恥感讓她恨不能就此死去。

    “這裏甚好,我就是喜歡在這裏,讓穆家的祖宗們知道你不過是一個人盡可夫的賤人!”男人低沉冰冷的聲音毫無情穀欠,凶狠地在她身體上馳騁,蹂躪,撕咬,她就像風雨中飄搖的小舟,隨時都有傾覆的可能。

    “你……畜生!”痛苦的嗚咽聲從喉嚨裏溢出,她終是難以抵擋他的襲擊,更難以抵禦撕心裂肺的恥辱,眼前一黑,軟軟地昏死了過去。

    男人察覺到她的異樣,冷哼一聲,並沒有因此而憐惜她,反而越發凶猛。

    天明時分,莫薇被凍醒了,她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睜開雙眼,剛好看到懸掛在牆壁上的穆祈深的照片,她嚇了一跳,想要爬起來,雙腿間撕裂的痛讓她渾身一顫,昨晚被人強暴的記憶悉數蘇醒過來,如果不是渾身的疼痛提醒她,她幾乎以為那是一場噩夢。

    她雙手捂著臉頰,無聲地哭泣。

    哭過之後,她迅速擦幹眼淚,她沒有忘記現在的處境,她因贖罪而嫁入穆家,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自憐自艾,也沒有時間思考那個神秘人到底是誰,如果被人發現昨晚的事情,隻會讓穆家人更加討厭她,更加恨她。

    她忍著酸疼爬起身,快速整理自己的頭發和衣服,身上的旗袍皺巴巴的,裙擺的位置殘留著不明液體的痕跡,她猜測出那是什麽,鼻腔一酸,眼淚又掉了下來。

    地板上有一灘幹掉的血跡,她找來抹布,跪在地上用力擦拭,血跡一點點消失,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推門聲。

    莫薇心裏一慌,動作飛快地將抹布壓在蒲團下麵,然後順勢跪在蒲團上。

    “大少奶奶,老夫人請您梳洗後到主宅敬茶。”來的是昨天領莫薇到祠堂的女仆,小宋。

    莫薇低頭查看,確定自己已經遮掩了一切,這才站起來,可就在她起身的時候,小宋突然叫道,“大少奶奶,您的旗袍怎麽開線了?”

    這件旗袍原本是開叉到小腿的,現在卻開叉到了大腿,露出了她白希的大腿,還好那個男人並沒有在她的腿上留下什麽痕跡。

    莫薇麵上一紅,說出早已想好的托詞,“旗袍有點小,我昨晚下跪的時候動作太大,一不小心就……小宋,我現在這樣出去不太好,麻煩你幫我拿一件替換的衣裳。”

    小宋不疑有他,點了點頭,“好的,大少奶奶稍等。”

    等她離開之後,莫薇立刻將藏在蒲團下的抹布拿了出來,偷偷出門,趁著四下無人,將抹布塞到了走廊上的垃圾桶裏麵。

    小宋很快回來了,帶來一件米色的風衣,莫薇道了謝,將風衣罩在自己身上,冰冷的身體漸漸溫暖。

    穆家是市最大的名門望族,祖孫三代共同住在穆家莊園裏麵。

    莊園占地麵積上萬平方米,居中的中式主宅已經有五十多年曆史,十幾棟豪華別墅環繞在主宅周圍,各房的少爺小姐成年之後,就有自由選擇的權利,或繼續與父母同住,或搬離父母的別墅,擁有自己獨立的院落。

    穆祈深成年之後便搬到了靜園,新房自然也設在靜園,莫薇隨著小宋邁入這座漂亮的院落。

    靜園的清晨,寧靜而安逸,露水凝結在枝頭,熠熠閃閃。

    主臥室,莫薇洗漱完畢,換下那條殘破的大紅旗袍,凝望著床頭擺放的穆祈深的遺照,她還是第一次認真打量自己的丈夫。

    他墨黑色的頭發瀟灑地遮在前額,麵部五官分明,猶如雕刻,一雙澄明如玉的眼眸,微微泛著笑意,劍眉斜飛入鬢,高蜓的鼻梁,薄薄的唇瓣抿起淺淺的弧度,下巴的線條完美得過分,無疑,這是一個長相極其俊美的男人。

    莫薇看著他那雙澄澈含笑的雙眼,直覺他應該是一個溫和明朗的人,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偏偏英年早逝,而且,還是因為自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