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石榴裙下 危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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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場主嘖嘖嘖的三聲,搖頭說道:“你這便不知了吧,來這看困鬥的人,不是喜歡實力有多強的,而是喜歡血腥,愈血腥愈殘忍的畫麵他們愈愛,而你吞噬血獸的一幕正是他們興奮劑。”

    “難道馬場主又要我現在下場?”慕容俊沙啞的猜測出聲。

    “對,不用你再下反場了,給,這是你所有反場應得的金幣。”

    馬場主從身後提出一個略大的麻袋,拋給慕容俊,後者接過之後,仔細的掂量了一下,其中應該足足有四千左右的金幣,心中一驚,這馬場主好生大方,不過細想一下他的身份之後,便是明白,這裏也許都不足他錢財的九牛一毛。

    況且在這困獸場中除了看官之外,根本就沒人能活著出去。

    想到這,慕容俊心中不岔,忽想著何不將計就計,炸他更多金幣?當下道:“馬場主,既然你說的我如此好,那便也是認定我能贏滿十場,離開這了?”

    “那是當然。”馬場主道。

    慕容俊心中冷哼,好會虛與委蛇的家夥,嘴上卻是連道:“竟然如此,那請馬場主,把我接下來的七場正場要贏得金幣也一並給我吧,莫要拖拖拉拉的,每次都要來這裏問你拿。”故意把聲音弄的非常高傲似的。

    馬場主一愣,嗬嗬笑道:“黑袍啊黑袍,有沒人說過你很貪心?”頓了一頓,繼續道,“不過,我喜歡!”

    話音剛落,馬場主的手中突兀的出現一個比之前更大的金幣麻袋,抓到手中,一拋便到了慕容俊的麵前。

    在一瞥眼間,慕容俊看到馬場主手中的戒指一閃,這袋金幣便是出現,自然猜測得出,他手上的那枚必是納戒。若是自己能有上一枚,也不至於帶著滿身的金幣到處走了。

    他之前的幾次下場得到的金幣,怎麽說都有一千之數,現在滿身上下都是金幣,若不是控製著,怕走路都會有金幣的響聲。

    慕容俊看著眼前的那袋金幣,按體積大小估計,這裏應該又有五千左右的金幣,若是加上自己身上的一千,和另一袋子裏的,就有一萬了,這要是全帶在身……

    “馬場主,能否出售我一小型納戒,這麽多的金幣,難道你要我全帶在身上?”

    “你沒有納戒?”馬場主被嚇得一愣,眼神暗地裏一閃,不知道在作何鬼主意。

    慕容俊被馬場主愣住的表情,弄的尷尬起來,一枚小型的納戒也就幾百金幣,自己居然沒有,可誰又知道,自己來時,身上也就五十多的金幣,怎麽可能買得起納戒。

    “來送一個給你,原以為你身上會有。”

    慕容俊戴起納戒,將所有金幣都放了進去,之後在馬場主等人的目送之中,去到了等待出場的小石室之中。

    按之前所說,這次下場是第四場的正場,所有反場都已經為慕容俊取消掉了。

    在慕容俊離開之後,馬場主站在石室東邊的窗台,從這裏眺望過去,困鬥場的打鬥情況,能看的甚是清楚。

    啊瘋湊上前來,問道:“馬場主,為何如此著急的讓黑袍下場?還要取消掉他的反場?這豈不是讓很多一直想看他的人,看少幾場嗎?”

    馬場主口中叼著一根幹草,看了看低著頭的啊瘋,又回看困鬥場內的打鬥,緩緩道:“寧菲郡主對黑袍極為感興趣,下了大價錢,要讓黑袍盡早表現出所有的實力。”

    “寧菲郡主?可黑袍的實力不就是凝血四重,人級下品血脈嗎?當時測試的時候我們都在場,假不得,縱使他在下場時所表現出強大的實力,但那也隻是局部突破人體極限。”啊瘋聽到寧菲郡主時,就被嚇得一驚,可聽到原因的時候就疑惑了。

    “哼,郡主的心思幾時是你所能猜透的?”馬場主忙出聲叱喝,啊瘋連點頭稱是,又是繼續道:“不過也就是一丫頭心思罷了,可我們這困鬥場囚徒大部分來源,還得靠她送來,這姑奶奶可得供著點,就算沒給任何好處,如此小事,還能不按她的意思辦?”

    雖然他隻是聽命於寧俊侯,可這千金也實在不簡單,馬場主自然忌憚三分。

    困鬥場中傳來廝殺的聲音,看台之上的呐喊尖叫不絕於耳,男男女女狀若瘋狂。在看台的另一邊,有著一個個懸空的小型石室,這裏便是困鬥場裏的貴賓室。

    其中一貴賓室中,有兩人一坐一站,坐的的是一位女子,樣貌平平,身穿半透半露的黑色性感衣裳,外披一件朦朧薄紗,身材更是凹凸有致,讓人看了心中不住蕩漾;那站著的是一位老者,眼似三角,頭長而寬,一副心胸狹窄的麵相。

    老者開聲道:“郡主,何以今兒有此雅興來困獸場?”

    寧菲巧手輕撫露出的嫩白肌膚,俯身輕笑,道:“這兒有我感興趣之物,就如前幾日我在城外碰到之人,甚是有趣,我特意吩咐那姓馬的要他安排我的獵物出場,好讓我仔細瞧瞧,到底是中意不中意。”

    寧菲輕笑出聲,為那平平相貌添了幾分姿色。老者見狀,站在一旁默不作聲,每次主子露出如此表情,是真來了興趣,要將獵物玩弄致死。

    許多時間過去,場下困鬥的兩人,一死一傷被人抬了下去,隨即在主場人的介紹之下,一個身穿黑袍之人,與一隻猙獰血獸出現在場下。

    當黑袍人一進場,看台之人歡呼聲更甚,寧菲表情興奮,舌舔紅唇,道:“獵物出場了!”

    老者凝神看著場下,打鬥瞬間開始了,其中身影變幻,很快便已經到達白熱化的階段,雙方之間實力相差甚是巨大,出現了一麵倒的情況。以他毒辣的眼光,早已看出,那黑袍人遲早不敵,身死落敗。

    砰的一聲響,血獸揮起毛絨絨的巨大爪子,猛地一下拍空,轟擊在地上,霎時碎石亂飛,慕容俊的身影在另一處閃出,直直的望著眼前的血獸,一雙血紅的眸子,毛絨絨的身子,狀若似貓,但體型之大,有人一半大小,這就是一級血獸一尾貓。

    此獸在一級血獸中實力排前,極為可怕;雖然之前慕容俊有殺過二級血獸的毒粉蛾,但是毒粉蛾隻是蟲類血獸,他還故意引出對方的致命弱點,才能僥幸殺死。但眼前的一尾貓卻是不同,它等級雖低,但靈智極好,實力相當是凝血八重。

    以慕容俊慕容俊目前的實力,應付起來相當的吃力。

    一尾貓見一下拍空,轉身後腿彎曲一蹬,猛地飆出去,一雙鋒利的爪子交叉拍來,那聲勢,好不凶猛。慕容俊向後退去,身邊左傾右斜,連連閃避,鋒利的爪子在身前抓過,鋒利的勁風刮過臉上,隱隱生痛。

    凶險閃躲後,身子一頓之間,猛地躍起,一尾貓窮追過來,一下猛撲,眼見就要被撲倒之時,慕容俊在躍起的半空腳腕突兀的淩空一蹬,空氣被踏的砰的一聲響,徒然轉向了起來。

    月步!

    接連踏步於空,轉到一尾貓撲來的身後,心裏暗叫一聲,嵐腳!腳下連甩,呼呼的幾聲,幾道藍色的刀光憑空出現,直砍一尾貓的身後。後者似乎早就察覺不對,身子在一斜之中,躲過了幾道刀光,幾下翻滾在地,一頓之下,再次躍起撲去。

    靈敏的一尾貓讓慕容俊總是忙於應付,就這樣你來我往,又是過了幾十招。看台之上,場麵的變化讓寧菲愈看愈加興奮了起來。

    “馮老,你覺得如何?”

    站在身後的馮老,一雙小小的三角眼眯了起來,寧菲所謂的如何,他心中明白是在問場下那黑袍人,回應道:“若是能撐過的過去,贏了,那便是能在郡主的手下活三天。”

    馮老頓了一頓,繼續道:“但依小的愚見,那黑袍撐不過幾招了。”

    寧菲聽著,默不作聲,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直盯場下,心中不知作何想法。

    另一邊馬場主的石室中,啊瘋陪伴在一旁觀看著場下的變化,稱讚道:“這黑袍局部突破人體極限,實在變態,他實力低下,卻能和一尾貓如此糾纏,一時也敗不了。”

    馬場主嘴上叼著的幹草哢嚓的聲響,斷成了幾截,一下被其吞了下去,道:“他身懷突破人體極限的體術,一般人可做不到,若不是血脈等級太低,這黑袍必然是一絕世天才。”

    “這局部突破人體極限當真如斯厲害?”啊瘋驚訝道。

    場下形勢再變,那一尾貓久攻不下,麵目愈加猙獰,在凶性的驅使之下,居然硬抗了慕容俊的一下指槍,如矛般的手指一下戳進了其前左爪臂上,鮮血猛的噴出,霎時,一尾貓縮緊血肉,鎖住手指一時拔不出來,右爪帶起破風之聲,猛然拍下。

    慕容俊左手抬上護在頭前,那拍來之勢便是直指麵門,嚇得他心中甚驚,直呼大意,當下使出鐵塊的同時,用出了他從來沒有試過的暗能一招(能抵擋一次攻擊,而毫發無損)。

    鏗鏘的聲響,爪子鋒利的拍在手臂之上,留下幾道白色的爪痕,可拍擊的餘威絲毫未減,慕容俊整個人被拍的倒飛出去,撞擊在地上砰的一聲響,接連翻滾起來。

    一尾貓一招以傷換傷得勢,乘勝追擊,忍住前左臂傳來的疼痛,猛地落地飆出,雙爪倏地使出,欲要把翻滾在地的慕容俊,拍的稀巴爛。

    看台之上,見此形勢都驚呼出聲,更是有痛罵大喊,居然被一血獸打敗了,大出他們心中意料。就連另一邊的那馮老都是認為此人這下必死無語,馬場主也已然轉身坐下,不再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