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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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盞茶時間過去,三人輕奔速度極快,經過無人的困鬥場之後來到一個已被封死的通道前。

    困鬥場出去的通道,每隔幾日便是會封死,然後重開一條,極其隱蔽;按胡宗的猜測,困獸場內定有能輕易挖掘地道手段之人,不然如此頻繁的置換出口,還不得累死。

    而眼前這條被封死的通道,便是在昨日被封的,新開的通道肯定有重重機關,多人把守,若是硬闖出去,肯定會驚動所有人,到時候別說馬場主會出現,若是驚動到郡城裏的其他高手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畢竟胡宗他知道,這困獸場可和那寧俊侯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他自己便是被寧俊侯府的人給抓來的。

    “快,將石門融開。”慕容俊對著白子須道。

    “好。”

    白子須揮起嗤嗤作響的白霧手臂,如法炮製,石門很快便被融開一個大洞,可在白子須看到石門後黑色的鐵塊之時,麵色一變,道:“糟糕,這馬場主好深的心機,這通道被封不久,剛剛填下的泥土過於鬆軟,不能平實堅硬,他害怕有人趁機挖開,便用血玄鐵封住了洞口。”

    白子須沉吟了下,看向慕容俊道:“這下怎辦?”

    血玄鐵,便是那能封住他們血脈之力的鐵鎖材料,眼前的血玄鐵門不同於之前的鐵鎖,它渾然一體過於巨大,若是他們倆出招擊碎,但是必然會發出巨大的響聲,這樣一來,怕已是驚動所有人。

    胡宗在百思不得所計之後,也是望向了慕容俊。

    慕容俊點頭,道:“我來試試。”

    慕容俊雙手按在血玄鐵之上,使出暗水一招,嗡的一聲輕響,血玄鐵完全失去了作用,可是此鐵實在是太硬,慕容俊根本無法撼動。

    “白子須,你方才在囚牢裏露的那股暗勁,一下就把手上鐵鎖給粉碎掉了,現在這血玄鐵的效果被我吸住了,能像方才一樣把它給粉碎?”

    白子須無奈搖頭道:“我手上鐵鎖,是因為在我手上,而且這麽一大塊的血玄鐵,渾然一體,哪是能輕易粉碎掉,又不出一點聲音的,就算是我的熔開石塊的手段,碰到它就失效了。”若是能發出響聲,他是有百般手段把這門碎掉。

    慕容俊又看向胡宗,見後者搖頭,便是知道無法靠他們二人,如今離他們逃出來時間已經過去了甚久,若是還是不能弄開這門,他們三人怕是要栽在此處了。

    “你們可另有其他方法?”慕容俊道。

    胡宗麵色平淡,心裏似乎沒有多少起落情緒,開口道:“若實在是沒有辦法,那隻可去硬闖那新的通道了。”

    白子須和慕容俊都被嚇得一驚,可隨後一想,此種情形已然無法回頭,胡宗所言倒是有理了。

    “不,再讓我試試。”

    說話的是慕容俊,他的雙手依然貼緊血玄鐵,若有所思,意誌力集中掌心,利用蠕動功試試。心中有想,手上立動,一雙貼緊的手掌肌肉之上,竟是以肉眼所能見到的速度緩緩的蠕動起來,如蚯蚓一般無二,血玄鐵之上嗤嗤的細響,如極硬之物緩慢地在上麵摩擦般。

    一刻之後,一絲絲鐵粉在手掌接觸處散落,慕容俊心中一喜,這蠕動功果然有用,再看那鐵粉的滑落速度,暗道太慢了,這樣磨,就算到天明之後,也無濟於事。

    胡宗在其後低聲道:“黑袍,是時候走了,若待到天明,我們闖通道的機會將難十倍。”

    白子須皺眉看著努力破門的慕容俊,察覺後者根本沒有鬆手之意。

    慕容俊全身貫注,意誌力百分之兩百集中在手掌之中,根本無法聽進胡宗之言。

    我他媽就不信了,這爛鐵門我會打不開!

    此刻慕容俊怒目切齒,忽在兩人的注視之中,緊貼鐵門的手掌瞬間變的漆黑,延至於手肘對下一寸之位。

    霎時,那雙掌在蠕動間更是用力一按,血玄鐵竟然被破出一手印之洞,點點粉末散落於地,緊接著在兩人的目瞪口呆之中,漆黑的手掌一陣亂揮,整個血玄鐵門碎出了一個一人大的洞口,露出裏麵剛填的泥土牆。

    兩人心中驚呼,竟能如此操作?

    “快,挖開通道,趕緊走,時間不多了,怕囚牢之中已經被人發現。”慕容俊氣喘籲籲的說道,明顯在剛才忽然出現的武裝式霸氣,極為消耗他的體力,以現在的實力根本難以駕馭。

    兩人聞言,知道時間已是不早,胡宗輕扶著慕容俊,白子須一步上前,修為運行之間,血脈之力滂湃而出,縷縷白煙環繞手臂,此次在其手掌之上,更是露出瑩瑩白光,如戴白銀手套。

    霎時,那雙銀手狠狠地抓在泥土之中,化為爪影,一下子泥土不停的往外濺,仔細一看,那濺出的泥土早已變成細沙,白子須露的這一手明顯威力極大。

    “黑袍,讓我帶上你,不然跟不上死老頭的速度。”胡宗道。

    慕容俊聞言,見到瞬間便挖的頗遠的白子須,若是以自己速度,怕都跟不上白子須的挖掘速度。

    這白子須簡直就是一人形過濾挖掘機,電動小馬達啊。

    當下點頭,胡宗一手挽住他的手臂,一下竄到了通道之中,剛一進去,通道的洞口已經被白子須挖掘出來的細沙給掩蓋了起來。

    另一邊囚牢中,一人睡眼惺忪,忽瞥到兩個破開的牢籠,遠處又是一破開大洞的石門,以為自己看錯,輕晃腦袋,待到再次看清,一下明白過來,心中一驚,便是大叫道:“大夥快起來,有人逃走了。”

    有些人被這一叫,當下炸醒,也有些睡意惺忪,根本不信,口中大罵亂喊亂叫之人,一時間囚牢變得極為喧鬧。

    忽聽一聲如洪鍾般在耳邊響起:“都停下!”震耳欲聾,眾人無一不以手掩耳,紛紛住口。

    霎時靜了下來,眾人尋音望去,那人臉色通紅,臉寬身粗,盤坐於地,一把大胡子長拖在地,此時瞪大了眼睛正看著被破開的石門,他正是囚牢中的第二個血丹期強者:允通天。

    此情此景,他赫然而怒道:“廢物們,不會看那石門,吵鬧什麽!”

    眾人望去,才真的發現胡宗和白子須的鐵籠都破了,還有那黑袍也不見了。

    允通天心中氣憤,這胡宗和白子須居然逃了,定是那黑袍人打開了他們的鐵鎖。之前黑袍人來這的時候,他有注意到,可發現其實力連地基期都不到,甚至連血脈之力的種子都還沒有,根本入不了眼,何況他手上的鐵鎖,是要地基期實力才能打開。

    血玄鐵的堅硬程度,可不一般,可萬萬沒想到啊,眼前的一幕讓他認定黑袍人定有不可思議的手段。

    他妒忌,怒火中燒,胡宗是與他一並被帶進來囚困在此地,現在居然逃走了。

    “不想死的,給老子捂上耳朵!”隻見那允通天大口一張,肉眼可見的空氣,被其深吸入口,胸前隨之誇張隆起,眾人看到,都知那空氣被他存於胸前。

    “死臭馬,你馬的,姓胡的逃跑了……”

    允通天大口一閉一張之間,一股強大的聲浪奪口而出,吼!聲音穿雲裂石,發喊連天,傳遍了整個困鬥場中,回聲蕩漾,不絕於耳。待到一句話說完,他胸前隆起也平伏了下來。

    困獸場中的人均被這驚天動地的傳聲驚動了起來,馬場主怒發衝冠,頭上青筋暴起,手上拿著霍霍銀刀當先衝了出來。

    “怎麽回事,胡宗逃了?馬上給我找遍整個困獸場!”

    “是!”

    下轄之人有條例的四散而去,忽有一人急匆匆從遠處跑來,人未到,聲先到。

    “馬場主,昨日剛埋的就通道被人挖開了。”

    馬場主怒而捏刀,憤憤道:“奶奶的,共有幾人逃了?”

    “回馬場主,逃走的共是三人,黑袍人,白子須以及胡宗。”

    黑袍?馬場主一愣,恍然大悟,問題定是出在這此人身上,當時他見黑袍此人實力低下,下場卻能給自己意外之喜,便由得他不上血玄鐵鎖,哪料想到出現如今狀況,心中暗悔大意,若是給胡宗逃了,後果不堪設想。當下道:“剩下的所有人跟我來,若他們跑了,你們的腦袋也不要了。”一行人怒氣衝衝的縱身而去。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馬場主等人來到昨日剛封的通道前,隻見破開大洞的石門與血玄鐵門,心中又是震驚,又是大怒,這三人居然能有稍無聲息的破開這血玄鐵,安然而逃?

    “馬上挖開通道細沙,給我追。”

    一行人中當先走出一人,手戴鐵爪般的手套,一雙手臂之間青筋暴起,一下疾飛之下衝到細沙之前,極速挖掘了起來,那般速度,一點也不比白子須差多少。

    “跟上,後麵的人把細沙弄出去。”馬場主叱喝。

    通道深處,白子須賣力的挖掘,一堆堆細沙不住的被挖出往扔,胡宗挽住慕容俊,全身籠罩著一紅色透明的氣罩,細沙在一接觸之間就被彈開。

    忽聽一洪鍾般響聲傳來,其中話語更是聽的一清二楚,胡宗當場一怒,道:“媽的,白子須快點,那龜兒子允通天大喊了。”

    “我有耳聽,這已經是最快速度了。”

    聽得他兩人互相催促,慕容俊也來不及理會允通天到底是誰,心中暗想,白子須挖掘通道可是泥土石塊,後麵填滿通道的卻隻是細沙流,若是馬場主等人追來,挖掘速度定是比我們要快。

    若是此消彼長之下,不久便是可以追上我們,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