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喜自天降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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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興?!”
一行人全是張大嘴巴驚呆了,要說這幾日江湖上哪個人的名號最響,‘白衣強盜’若是排第二就沒人敢排第一,眾人不可思議的盯著陳興看了許久,若非親眼所見,任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能把‘強盜’跟這樣一個白淨清秀的年輕人扯到一起。
“你是陳興?就是江湖上這幾日來”賀俊同樣呆了,他不相信眼前這人就是能大鬧少林和武當的人,可不管是不是,哪怕對方隻是冒充的,他的警惕心也瞬間提升了十二分。
“哈哈!”陳興卻突然笑了,他搖搖頭道,“這種事也需要冒充嗎?我就是陳興,如假包換!”賀俊立時打起十二分的警惕,見他確是身穿一襲白衣,十有**是‘白衣強盜’無疑,隻見賀俊‘噌’的一聲拔出利劍,跳離陳興四五尺遠,神色凝重的對陳興道,“陳兄,你與我們並無冤仇,我知道我們加起來也未必是你的對,但你若是執意為難我們,那就隻能魚死網破了。”靈絕宮的那些弟子們見賀俊如此,也急忙跳開拔出利劍,與陳興形成對峙。
陳興很是不解,他奇怪的問賀俊道,“怎麽了?好好的為何突然要把劍相向?”常言‘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要知‘白衣強盜’可不是什麽好名號,便和那‘江洋大盜’這類名一樣,在賀俊眼裏,陳興就是一個無惡不作喪盡天良的賊人、壞蛋。
過了一會兒,陳興才似是明白了什麽,尷尬一笑道,“那幫老和尚、老道士們實在害人,我都被他們冤枉死了。”賀俊麵色凝重,許久後遲疑的低聲問陳興道,“這麽說,你是不會殺我們的嗎?”
陳興臉色一正嚴肅道,“什麽話!我幾時說過要殺你們?我陳興隻與壞人作對,是惡人的克星,絕不會難為好人的。”賀俊連連擺道,“我們是好人,不是壞人!”陳興‘嘿嘿’笑道,“既不是壞人,那你們怕什麽?”
賀俊心裏已慢慢放鬆警惕,他覺得陳興確是不像江湖上所傳言的那樣邪惡,猶豫再,終是歎了口氣道,“如今這世道變樣了,好人都害怕,反倒是那些無惡不作的奸人愈發放肆,愈發名目張膽了。”陳興不解他為何這樣說,但總是知他後麵還有話的,因而也沒打斷他。
隻見賀俊對陳興抱拳,道,“陳兄,跟你實說了吧,不怕你笑話,我們靈絕宮在江湖上雖非大門大派,可做事向來堂堂正正,這點我敢對天發誓!半年前我家宮主不慎得罪了真龍穀穀主的二公子,前些日子宮主被邀請到真龍穀去作客,雖明知那是鴻門宴卻也不得不去,自打宮主到真龍穀後,時間已過去快一個月了還未有宮主半點音訊,故而我等人是打算去真龍穀要人的”
陳興聽了略感詫異,真龍穀的名字倒是聽呂一元提到過,不過據呂一元所說,真龍穀屬那種隱士類門派,終年躲在穀內不問外界事,穀主向天問是個話很少的人,喜歡獨來獨往,非武林響當當的人物請他都請不來,這靈絕宮一介流門派,也會值得他們這樣報複?那也太損真龍穀名聲了,傳出去不怕江湖人恥笑麽,這真龍穀的穀主也不像是這種記仇小氣人。
“不過,我可是聽說向天問的功夫極高,你們又去他的大本營要人,會有勝算麽”陳興瞥了賀俊一眼,覺得他有些不自量力,這麽多人去也是白搭,隻怕人家未必會放在眼裏。
賀俊苦笑一聲道,“當然沒有勝算,可宮主平日裏待我們不薄,現在被他們抓去了,我們做弟子的難道不聞不問苟活於世嗎,因此我與這些師弟們決定,若是宮主真被害了,我們就與他們拚死,不會讓宮主黃泉路上孤單一人的。”
陳興聽了略有感動,甚至冒出幾分要幫他們的念頭,可想了想後還是對賀俊笑道,“原來如此,那就祝你們平安接回宮主吧,在下也還有事要做,後會有期!”賀俊亦對他抱拳,雙方分別後,陳興回到馬車上繼續趕車,白玉玉探出頭來問道,“剛才那夥人是誰,怎麽凶巴巴的?”
陳興笑道,“沒事沒事,我們繼續趕路吧。”這時陳興已有了想法,要想闖蕩江湖身邊總帶著個女人是不行的,他需要找個地方將白玉玉安置好,思來想去就想到了師父呂一元,除此外實在想不到別人,可他又怕呂一元那古怪的性格,能不能收留白玉玉都是問題。
陳興回頭對馬車裏的白玉玉說道,“蘇州先不去了,我帶你去海城吧。”白玉玉之前聽陳興說起過他的事,也知他自小就是孤兒,唯一的親人便是他師父呂一元和師兄唐安,現聽他說要去海城,難免就聯想到是要去見他師父,女孩家的那點心思頓時讓她臉色一紅嬌羞不已。
陳興見狀甚是不結,怎的突然就變臉了呢,故趕緊問她道,“怎的,你不願意去?”這點上,陳興和唐安倒是一樣的,女孩家的心思他也不太明白,畢竟呂一元是沒有教過他們如何觀察女人心思的。
“沒沒有你去哪我便去哪”白玉玉趕緊解釋。
二人行了數日便到達目的地,離開數月,如今站在海城門樓下,陳興有股深深的回家感覺,外麵的世界雖精彩,可外麵的世界亦無奈。
城裏還是老樣子,人流量很大,街道兩邊是林立的鋪子,賣什麽的都有。摸簽算掛的先生頗有生意可做,旁邊圍著一些人,企圖好運降臨;挑擔子的小吃難也有人光顧,客人拿個凳子往旁邊一坐,又吃又看;賣狗肉的、賣羊肉的,生意也挺紅火。
二人駕車徑直來到西巷,呂家大宅的位置總是那麽惹眼,陳興讓白玉玉待在車上,他跑去敲門,開門的是位少女,年約二十歲不到,青絲為籠係,桂枝為籠鉤。頭上倭墮髻,耳明月珠。湘綺為下裙,紫綺為上襦,綽約多逸態,輕盈不自持,嚐矜絕代色,複恃傾城姿,當真是說不清的貌美。
倆人四目相對,陳興愣住了,那少女也愣住了,隻見陳興後退兩步又抬頭看了看門匾,確是‘呂宅’,他慌忙對那少女彎腰恭敬問道,“姑娘,在下打擾乃無心冒犯,敢問這裏不是呂一元家嗎?”
那少女倒未生他氣,隻是愣了兩秒鍾後突然大喜叫道,“師兄?你是陳師兄?”
陳興看向她,卻又不敢一直死盯著看,隻是偷瞄幾眼,越看越覺得熟悉,越瞧越覺得親切,最後忍不住驚呼出聲道,“你是呂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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