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正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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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巨大腳爪不止去勢,直直朝著白衣男子而去。

    勁風到處,皆為齏粉。

    白衣男子身影突然消失,眼看巨爪要落了個空。

    “逆賊休走”

    巨大腳爪去勢不止,腳爪周邊空間轟然破碎,形成一圈黑色漩渦,那是讓人絕望的氣息,仿佛帶著亙古的永恒。

    巨爪進入黑色漩渦後消失不見。

    片刻

    刺耳的嘈雜聲想起,巨爪再次出現在這世界裏,隨之的,便是白衣男子狼狽的身影,此時的他,白袍已被撕的破碎不堪,麵如冠玉的麵容也不見那讓人如沐春風的笑。

    他皺起眉頭,抿起嘴唇不想暴露他的驚訝。

    “找不到寧某今日,竟能領教鵬王破碎虛空的絕技,也算是不往此生。”

    “就你,也配。”

    黃沙之上,一位周遭散發霸道氣息的男子,正淩空而立,男子身著布衣,卻難以影藏那無匹的氣概。

    自信,令人難以企及的自信。

    即使他身著布衣,給人的感覺,好似身著皇袍。

    “留你一條狗命,是希望你帶個話”

    布衣男子的語速不快,卻讓人生不起抗拒。

    “告訴李臨淵,我隻允許他做十年太平皇帝”

    白衣男子扼製心頭巨顫,拘了一禮,便向遠處遁去。

    看著白衣男子慌亂的樣子,布衣男子眼帶輕蔑。

    李成梟被緩緩升至空中,看著李成梟遍布血跡的臉,布衣男子的臉上不複原先的堅毅。

    雙眸裏帶著柔軟與心疼。

    “屬下薑禦極,救駕來遲”

    他抱起李成梟,朝遠處走去。

    金光大作

    巨鵬揚翼

    一隻碩大的金鵬鳥張開雙翼,成為了這沙漠的一輪太陽,它向太陽而飛,似要取代太陽。

    漠北城內,街道裏的所有人流,在看到這輪金鵬時,全都跪伏在地。

    他們的金鵬王要帶領他們去打破身上的枷鎖,漠北的兒女,要做那頂天的棟梁。

    揚州,皇宮金鑾殿

    “他薑禦極不過是我李家一條狗,如今還敢反咬他的主人”皇袍男子氣急敗壞的掀翻了麵前的書桌。

    語氣裏帶著惡毒與凶狠,他狠狠的一笑,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十年,不用十年,我隻允許你做這片刻漠北王,寧卿,傳我旨令,漠北以反,讓高淮前去平叛”

    白衣男子領命而出,隻留下李臨淵一人在這大殿類,麵帶譏諷。

    “讓朕看看,還有多少人不服朕”

    盛唐化極五年,昭和帝李臨澈暴斃,

    由其弟李成淵即位,改元祥和。

    諷刺的是,同年,昭和帝之子,也就是太子李成梟在漠北王薑禦極的幫助下建立北唐,楊言李臨淵弑兄篡位。而盛唐也一分為二,南唐北唐雙雄爭霸。

    南唐皇帝李臨淵派出上將高淮討伐北唐,三戰皆敗,北唐趁勢攻下雷州,形勢一度嚴峻,就在這時,南唐出現了一位冉冉升起的將星——離宮南。在雷州與並州的交界處擊潰北唐,雙方也與同年簽訂《並州書》,從此雷州歸屬北唐,南唐承認北唐,戰火暫時平息,似乎一切都安寧下來。

    十年後,並州南城

    “話說這漠北王薑禦極一身武功出神入化,能幻化金鵬,所以也被人稱做金鵬王,早年隨唐皇征戰亂世,平定六國,金鵬所到之處,無人能敵,所以才能在唐建國之時被封漠北王。可隨知唐皇剛去,先帝即位才五年,便出了這麽一檔子事,可惜這忠良之臣,晚節不保喲。好勒,各位爺,今日個這故事便先聽到這,欲知後事如何,還希望各位明天接著來這聽雨閣聽我這下回分解。”

    說書先生的話難免引起一陣唏噓,看官們也無可奈何,隻得相互約定明日再來且聽聽這下回分解。

    隨著眾人散去,天色也暗了下來,烏雲壓城,怕是有大事。

    “給,楊頭,今天辛苦您一天啦,這點小錢全當小的孝敬您。”說話的人五官端正,唇紅齒白,和那白白淨淨的小臉湊在一起,真的是好一位玉麵小郎君啊!

    這帥氣小夥恭敬的遞過一吊錢,而他麵前的老者也笑著回應:“小掌櫃,您這那的話啊,我楊老頭收您家的錢,為您家辦事,那是天經地義,你這錢,我可要不得。”老者連連推辭,不肯收這錢。

    幾番下來,楚皇圖也隻好作罷,不過臉上恭敬神色卻是不變,:“哪好吧,都聽楊頭的,不過楊頭,我這給你打包了一點熟菜,您可得收下”

    楊頭拗不過,隻得笑著接過,楊頭一掂量這飯盒,心頭不禁升起暖意。

    “這有菜沒酒那成啊,這一點小酒您也拿上吧。”楚皇圖遞過酒,又主動去為老者收拾說書的家夥什,老者看著這小子忙前忙後的樣,不由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楊小鳳這摸爬滾打半輩子,你和你爹是我見過對下麵人最客氣的掌櫃”

    楚皇圖微微一笑說道:“大家都混口飯吃,互相照顧本來就是理所應當的嘛。”

    楊小鳳也笑了笑,走過去接過家夥什,與楚皇圖道別後便往自己的住處而去。

    楊小鳳剛走,一名小廝便匆匆趕來:“不好了,少掌櫃,天字房有人鬧起來啦。”

    楚皇圖收斂笑容,卻並未驚慌,他語調平和:“邊走邊說。”

    原來在這聽雨閣類分天地玄黃十二雅間,這天字雅間便是最為貴重的一間,雖說南城比不過揚州金陵這樣的繁華都市,可也是這並州最繁華的地界,而這聽雨閣更是南城第一的酒樓,酒樓裏的天字雅間可不是什麽貓貓狗狗都能來的,就算你有錢,那你也隻能去地字或者其他雅間,所以來這天字雅間的人可都不是一般人。

    今日,小丫鬟侍候這天字雅間的貴客時,被這貴客看中,非得讓其賠酒,丫鬟不從,驚慌間將酒灑在了這貴客的臉上,這後麵的事,就都清楚了。

    楚皇圖疾步走入雅間內,神情溫和而鎮定,未等雅間內那暴怒的公子開口他便搶先開腔:“翠環啊,這等美妙瀟灑,俊俏多金,姿態高貴,氣度非凡的英俊公子看中你,你非但不感激公子,還灑了公子一身酒。你這樣裝矜持,可不行啊!”

    他語調鄭重,聲音洪亮,雙目露出對年輕公子的讚賞,這馬屁絕了。

    “唉,我說你這……”還未等年輕公子說完,楚皇圖便又開了腔:“公子有說不知,翠環未見世麵,隻在那書中看的些情情愛愛,對於公子如此豪放灑脫的自由戀愛浪漫主義思想,她還是有些許的羞澀,下麵人不懂事,誤會公子是想強占翠環,這與公子頭一次見麵的我,可是從心底裏覺得公子坦蕩不羈,光明正大,又豈是如此肮髒下作之人。公子息怒,我深刻了解公子被人誤會的苦痛,也從心底深深的認同公子的為人,今日一見,恨不相逢,不知可否與公子小酌一杯,也好讓愚弟更加深入了解兄長的胸懷。”楚皇圖繼續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那年輕公子被楚皇圖這突入其來的一頓猛誇,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很爽。

    年輕公子此時也有些飄忽,不過被人稱做胸懷坦蕩,也要有個胸懷坦蕩的樣子,他背負雙手神情鄭重道:“知音啊,終覓知音啊,想我李某半生,世人皆知我尋花問柳,又豈知我李某何等心疼那些青樓姐姐們,那叫**嘛,讀書人的事,能叫**嗎?那隻是追求自由的一種方式,今日與君相逢,甚是感懷,來,愚弟,我們今日喝個痛快。”

    楚皇圖不著痕跡的暗示翠環她們快走,同時也親熱的上前拉住年輕公子的手眼中常含的是那深深的馬屁。

    在雅間類的另一位公子卻掩起小嘴,輕輕笑了起來,李姓公子似乎發覺,便向楚皇圖親切的介紹:“這是小妹,唔……小弟,離南星。”楚皇圖不著痕跡的假裝自己並未聽到,:“離公子,久仰久仰。”看來楚皇圖這個屁精是準備將馬屁進行到底了。

    “使不得,使不得。公子的慧眼識珠實在讓離某慚愧,又怎敢讓公子久仰。”

    這假小子的話裏可帶著話,楚皇圖又豈會聽不出來,楚皇圖微微一笑,用及其真誠的語氣說道:“哪裏哪裏,我隻不過與李哥一見如故罷了,何況以李哥的才華,是金子在哪裏都能發光。”

    “好,好,好。兄弟好一個是金子在哪裏都會發光,兄弟妙語,兄弟妙語啊。”

    李姓男子似乎對楚皇圖及為滿意,點頭,舉杯不亦樂乎。

    離南星看著楚皇圖淡淡一笑,那抿動的微厚的嘴唇,上揚起讓人心醉的角度,在配上那會說話的大眼睛,可愛,可愛的讓楚皇圖有些失神,著實可愛。

    不過,楚皇圖的神情卻未發生絲毫變化,在推杯換盞之中,時間總是過的很快。

    深夜,聽雨閣外。

    “楚老弟,楚老弟,我能……我們……再來……再來。”搖搖晃晃的李成壁被扶上馬車,楚皇圖也有些喝多了,他站在馬車外朝李哥,也就是李成壁微笑,而在一旁的離南星確不見醉樣。“你是一個好掌櫃。”離南星說罷,便徑自上車,不給楚皇圖說話的機會。

    楚皇圖也沒有說話的意圖,他就這樣默默的看著馬車走遠。

    看到馬車離開視線範圍,他才轉身進入店內,此刻的他雙眼變得清晰,神情變得極為鎮定,哪裏還有半點醉意。

    他的心裏極為疑惑,為什麽,南唐郡王和將星之女會來到並州?要知道雷州歸與北唐之後,這並州可是很少能看見這麽多的直係皇親,畢竟北唐諜子的眼線可是布滿並州,想不通,想不通啊。

    不過,楚皇圖不知道的是,真正的煞星才剛剛到來。

    “給我們來三間上好的客房。”

    腥風血雨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