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年輕有為的沙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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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廳正門開門的時候是沒有聲音的,不然程長夏和鄒耀飛進來的時候也不會沒人聽見。

    這會開的門,是在程長夏的身後,大廳的右邊。

    這裏本來是一堵牆,牆上裝飾著各種壁畫。

    當中畫著的也是一堵門,一堵古香古色的門,比一般的門稍小一些。

    可是誰曾想,這堵門居然是道真門。

    這會門開了,一個女人從裏麵出來,手裏頭拿著一瓶紅酒。

    紅酒的顏色偏紅,卻又晶瑩剔透,透過瓶子能看到衣服。

    再一看拿著酒的人,鵝蛋臉,大眼睛,櫻桃紅的唇色,跟簡潔近乎一樣的穿著,小西裝配短裙,黑亮的高跟鞋,唯一不同的頭發。

    簡潔是空氣留海丸子頭,黑框眼鏡顯得很嚴謹、很專業,而這個女人卻是一頭的淺棕色小波浪,看上去卻比簡潔更多了一絲高貴。

    走起路來,沒有環佩叮當,卻有長發輕揚,再配上她極好的身段,看上去就像一個行走的人形音符,在她的身上能看到音樂的感覺。

    又是一個看不出年齡的女人。

    蘇美人是第一個,簡潔是第二個,眼前這個女人儼然就是第三個了。

    猜不出她的身份,程長夏也不敢造次,站在鄒耀飛身後,靜觀其變。

    女人邁步往前,笑盈盈地來到鄒耀飛身邊,微微欠身,晗首低眉,輕聲地喊道:“老師!終於再見到您了,之前我還在說抽空去gy看望您,哪想到您自己又回到了臨豐。”

    “哈哈哈……沙華厲害了,十年不見,你已經是個大美人了,而且還成了這麽大一家酒店的老板,厲害,厲害啊!”

    沙華?

    程長夏眉頭一皺,再一次仔細看這女人。

    現在離得近了,發現她雖然扮相高貴,但從身材、眼睛、聲音來判斷,年齡並不會太大,如果說她跟鄒耀飛有十年未見,那應該也最少也有二十**歲了。

    這麽年輕,居然經營著這麽大的一家酒店,當真是了不起啊。

    沙華把酒往鄒耀飛懷裏一塞,道:“老師您又取笑我了,我什麽樣您還不了解嘛,在老師的麵前我永遠都是當初那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女生,哪裏敢說厲害啊!不說我了,老師您看,這是我特地為您準備的酒,熊耀華先生生成收藏的xo,我花了好大的價錢的才弄到。”

    鄒耀飛一聽這話,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凝固了,眼睛裏似有淚光。

    他伸出手顫抖地抱著那瓶酒,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沙華繼續說:“我記得老師說過,你這輩子最高興的事有三件,第一件是當老師,第二件是安安穩穩地當了二十八年的老師,第三件就是有幸認識了一個名字跟你一樣有‘耀’字的大師。”

    說到這,鄒耀飛的眼淚已經止不住。

    沙華還在說:“而您也說過,最遺憾的事也有三件,第一件是恨生不逢亂世,不能為國戰沙場,第二件是恨自己無能,未能滿世桃李皆芬芳,第三件是恨知音難尋,未能親往送熊先生一瓶酒以饗。如今,沙華希望用這瓶酒能圓您第三個遺憾,希望老師不要怪我自作主張。”

    鄒耀飛已然是淚流滿麵,一個勁地搖頭,道:“沙華啊沙華,我那麽多學生,隻有你最有心,但是啊,我很久以前就已經不為這件事遺憾了,熊先生人情練達,洞明世事,他是自己走的,他走得灑脫,自由,我隻能祝願他在天國能有陪伴,不會再活得那麽孤獨。”

    說完話,鄒耀飛把眼淚擦幹,轉過身來,把酒遞給程長夏,道:“小程,來,把這酒開了,讓大家一起喝。”

    沙華卻是一把拉住鄒耀飛,道:“老師,可是這酒是送給您緬懷故人的,招待大家的我另外有安排,您這……”

    鄒耀飛拍了拍沙華拉住他的手,道:“沙華,你還不明白嗎?我對先生的懷念,就像這瓶酒,要喝下去,與我的血肉融為一體,而不是放在那裏,讓歲月蒙塵。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你這份心,我真的非常感動。”

    沙華眸子裏有光閃過,放開了鄒耀飛,後退一步,深深一躬,道:“謝謝老師教誨,沙華明白了。就像有句詩說的,‘我有一壺酒,足以慰風塵,盡傾江海裏,賜飲天下人。’還是老師豁達,沙華受教了。”

    程長夏在這倆人邊上聽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特麽這一老一少怎麽這能酸呢!鄒耀飛不愧是老頭子,真的酸起來比湯欽立還酸,教出來的學生也這麽酸。

    程長夏還沒說話,已經有人聽不下去了。

    旁邊出來一個人,瘦成竹竿,卻長了一張鷹臉。

    什麽叫鷹臉,就是瘦臉尖嘴高鼻梁,一雙眼睛直放光。

    這人站起來,發出尖細的聲音道:“我說你們師徒倆夠了沒有啊,湯校長一頓吹,王富貴一頓吹,現在沙華小姑娘出來又是一頓吹,我們這還有五個人,是不是挨個還得一頓吹啊?在你們繼教吹之前,能不能上菜啊?我要餓死了……”

    鄒耀飛把酒塞到程長夏手中,轉身坐到椅子上,也吼道:“丁胖子你急什麽?你走哪都不忘記吃,你這吃了半個地球了也吃不胖的樣,怎麽地,你們家的粽子不夠你吃啊你跑這來蹭吃的了?行了行了,我也不跟你吹了,都坐下了,沙華說你們都是帶著事來的,有什麽事就說吧!”

    完了向程長夏遞了個眼神,讓他把酒開了,都倒上。

    又招手讓沙華坐在他旁邊。

    程長夏拿著酒,這一圈走下來,酒也倒了小半瓶了,那邊沙華也在招呼服務員張羅著上菜。

    倒完了酒,程長夏站到鄒耀飛身邊。

    鄒耀飛又讓沙華往旁邊坐,然後自己坐到沙華的位置上,而讓程長夏坐到了他本來的位置上。

    程長夏這一坐,所有人都愣了。

    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發話了,“鄒校長,什麽意思啊?你帶的這是誰啊,也不說給我們引見一下,直接就讓他上席了,他誰呀?他配嗎?”

    程長夏恨了一眼這個人,從心裏就覺得,不喜歡這個人,嘴太碎。

    之前王景隆也說過類似的話,但人家是跟鄒耀飛開玩笑,而且有王景隆在先,是個人都知道再拿程長夏開玩笑,那就沒意思了,那就是故意要找鄒耀飛的麻煩了。

    可這個人還要說程長夏,那他就是真的來意不善了。

    鄒耀飛轉過身,先給程長夏說了這一桌上的人都是誰。

    湯欽立,欽立中學的校長。

    王景隆,紫金公司董事長。

    沙華,金州酒店的管事人,但法人是她老公。

    丁力,臨豐米業大享,俗稱大米供銷商。

    穆天強,房產大享,旁邊坐著的是他弟弟穆天富。

    梁成,教育局副局長。

    沐夜,金融巨頭,臨豐四大銀行最大的金主。

    ……

    這會兒說話的,正是教育局那個副局長,梁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