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父母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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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大的山脈,峰巒疊嶂,一座座山峰如白馬奇秀屹立,如石筍擎天一柱,精妙絕倫。峰上雲霧繚繞、鳥飛雲集,似夢非幻。峰下一座座湖泊點綴其中,宛若撒在群山間的一顆又一顆的珍珠。湖水粼粼,碧綠如染,清澈透亮。翠綠的群山站立在碧波蕩漾的湖水中,猶如漂浮在畫中,果真是水繞青山山繞水,山浮綠水水浮山。輕風送爽,瑞氣環繞,氣象萬千,虹光妖嬈,一派祥和景象,宛如人間仙境。

    在前山,僅有一條寬2米左右的小小石徑,緊貼山壁,十步三轉,蜿蜒直上峰巔,如一線通天。小徑兩旁,綠草野花,古木參天,鳥兒歡叫,令人心曠神怡,驕陽透過鬱鬱蔥蔥的樹木,灑落到地麵上,變得斑斑點點,時而微風拂過,感覺頗為涼爽。

    小徑是人工修築的,兩邊長滿了碧綠的苔蘚,頗為幹淨,顯然有人經常打掃。爺爺背著柴火走在前麵,石娃緊跟在爺爺身後,沿著山路拾階而上。

    一路上爺孫倆都沒有說話,石娃第一次上山,看著千姿百態的怪石、挺拔聳立的古樹,煞是新鮮,東看看,西瞧瞧,采摘了不少果子,開心的道:“爺爺,我們什麽時候才到山頂啊”

    爺爺笑道:“等到了雲的上麵,我們就到了”。

    “雲的上麵?”石娃用手抓著頭發,努力的想著雲的上麵是一番什麽景象,道:“那我們時候才可以到雲的上麵呢?”

    爺爺抬起頭看了看,笑道:“快了,快了……娃,走了半天,你累不累?”。

    石娃用右袖擦了擦臉上的汗,道:“爺爺,我不累”。

    “爺爺,你看,前邊有鬆鼠!”,石娃突然開心的大聲叫起來,往前跑去。

    在離石娃不遠處有一顆大鬆樹,在鬆樹較高的一個枝杈處有個樹洞,一隻鬆鼠蹲在洞口處。

    石娃玩性大起,取出一顆果子向樹上的鬆鼠扔了過去。果子落在樹杈上,小鬆鼠十分敏捷的跑過去,一伸手就抱住了那個果子。用鼻子嗅了嗅,可是並沒有放到嘴裏而是轉身進了洞裏。

    石娃本來的好興致卻沒有料到小鬆鼠沒有吃。石娃不甘心,發出了“吱吱吱吱”的聲音想要引鬆鼠再次出來。果然,不一會那個鬆鼠又探出頭來。

    石娃開心的對它揮手,又拿了幾個果子在手裏麵,想要吸引它跳下來。可是小鬆鼠非常聰明,好似能夠猜透石娃的心思一樣,隻是在那個洞口裏賊兮兮的望著石娃。洞裏好像又傳來了“吱吱吱吱”的聲音,石娃又來了興致,又扔了一個。那個小鬆鼠還是沒有吃,而是把接到的果子扔向了身後,一隻體型更小的鬆鼠爬到了前麵那隻鬆鼠的旁邊,嘴裏正吃著石娃扔過去的美食。“喔,原來它是媽媽,難怪,都給它的孩子吃了。”石娃小聲嘀咕著。本來心情不錯的石娃被眼前的一幕弄得心裏突然很不舒服。

    爺爺從後邊走來,本來想催促石娃快點趕路,可是發現石娃的臉色有點不好。

    “爺爺,我的媽媽、爸爸是誰?為什麽你從來不告訴我呢?”石娃望著爺爺嘟囔道。

    爺爺一下子愣住了,用手輕輕撫摸著石娃的頭發,慈祥的看著石娃,目光裏充滿了滄桑、茫然,又帶著一絲憐憫,卻沒有說話。世界一下子變的極為靜謐,像是寂靜到了極點,仿佛聽到了石娃眼淚滴落到石徑上的滴答聲,空氣中懸浮著一種低沉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壓抑感。

    “娃,後邊的路還很長……我們趕快趕路吧”,爺爺深深歎了一口氣說道。

    石娃擦幹眼淚,把身上所有的果子都放在了路邊,跟著爺爺繼續向山上走去。

    還沒待石娃走遠,較小的鬆鼠攀沿著樹枝、藤條,幾個輕輕的跳躍就來到了樹下,來到路邊抱起果子大吃起來。

    上峰頂的石階蜿蜒盤旋,往下望即是淵深百丈,中午時分,爺孫倆終於來到了雲的上麵,石娃伸手便能夠著身邊的浮雲。這一刻,石娃忘記了之前的悲傷,遙望四周,到處都是霧蒙蒙一片,望向前方,天劍宗山門忽隱忽現,石娃張大的嘴巴絕對可以把他自己的拳頭塞進去,目瞪口呆的注目著眼前海市蜃樓一般的天劍宗。

    天劍宗方圓千裏,呈一個不規則的奇怪的八卦形狀,天上不時有著漂亮花紋的鳥兒飛過,有時候四五隻聯翩飛翔,有時候排成一字長蛇陣,鳴叫猶如管樂。一座山門魏然屹立在那裏,遠遠望去,雲遮霞繞,上刻“天劍宗”三個遒勁的大字,透著遠古洪荒的氣息,令人望而生畏。

    還沒等爺孫倆靠近這山門,便有一名身穿青白色束腰長袍的弟子上前擋住了去路,但顯然和爺爺很熟絡,開口詢問道:“老爺爺,你又來送柴火啊?你不知道,這幾天宗裏的紫木都燒光了,丹房正差人到處尋呢,但也沒尋到多少,你來的太及時了”。

    爺爺把柴火放在地上,大聲喘著氣,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微微一鞠躬道:“多虧了運氣好,尋到了些,就連忙送來了,請問趙執事可在?”

    那名弟子道:“在的,老爺爺你稍等”,說完就轉身朝山門內走去。

    爺爺轉身坐在一邊休息,石娃好奇的看著四周,有點激動,又有點擔心。

    等了片刻後,那名弟子隨著一位年紀稍大的白白胖胖青年走了出來。那名胖青年同樣穿著青白色束腰長袍,隻是腰間掛著一枚黑色鐵牌,身後還跟著一名比石娃年紀稍大,穿著灰白色麻布短衣的小孩。

    看到青年走了過來,爺爺連忙站起身來,一鞠躬道:“見過趙執事”。

    趙執事來到爺爺身前站住,看了一眼地上的柴火,陰陽怪氣的說道:“老董,又來送柴火?”

    爺爺連忙道:“趙執事,是的”。

    趙執事掏出一個錢袋,隨手一扔,道:“來,這是柴錢”。

    爺爺連忙接住,也沒有打開,連聲道謝。石娃看著趙執事傲慢的樣子,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激動,微微有點生氣。爺爺手中的錢袋,石娃知道裏麵有30個銅板,對爺孫倆算是一筆巨款了,平時爺爺砍的普通柴火,送到鎮裏小酒館裏,也就1個銅板一擔。

    趙執事轉身欲走,他身後的小孩也連忙過來準備背起柴火。爺爺見狀,連忙道:“趙執事,請留步,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