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八五章 墮落本尋常 貴人更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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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王侯之家的貴婦人,她早就臉皮厚到旁人難以想象,對於男女之事早就看得稀鬆平常,何況男人對於她來說,大多不過是奴隸——大多數人以為的隻有柔弱的女子會是有權有勢的男人的虎口綿羊,其實並不確切,在權力麵前,就算是男人,一樣是女人的奴隸。

    作為女性和神,她略微還有那麽一點點的矜持,人的羞辱和脅迫,以及鋪天蓋地而來的顢頇胡來,充滿空氣之中的絲絲靡靡無窮的氣息,以及早就習慣於享受身體的歡快的神,早就羞臊的粉臉通紅,渾身顫抖。

    從來沒有一個粗鄙的男人如此這樣打量她,從來年輕力壯,美貌風流的男子在他的麵前都是脅肩諂笑,媚眼如絲,以兒男之身行妾婦之道。

    也從來沒有一個這麽粗魯而毫無學識的男子的氣息讓她如此怦然心動,在被羞辱之時獲得極大的心理滿足,她心想自己一定是瘋了,或者這個男人的由來和存在便是天生要來征服她,讓她人盡可欺可侮的。

    他是人,自己是神,這無禮的人本來根本就不能高攀自己,也根本沒有福氣嚐到自己一絲絲的流風韻味。他更沒有福氣想入非非,胡天胡地,如果他有這樣的機會的確是癩蛤蟆吃到天鵝肉。

    隻可惜,世易時移,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任你昨日萬騎扈從,車蓋如雲,今日隻不過滿眼黃昏,樓台宮殿已是他人所有,昔日歌舞場變成牧芻荒草。

    這個人,雖然出身卑微而低賤,他卻不是簡簡單單的小癟三,他年紀輕輕就有讓西平伯這樣的大神輕易覆滅的本領,他怎能是個小癟三,小角色,未來的江湖和廟堂之中,豈能不以他為尊呢?當年的太祖太宗皇帝,西平伯,東郡王的開辟祖宗,豈非也是這樣精明強幹,一無所有的流氓?

    就算自己是神,也已經是折斷了翅膀,被貶謫凡間的偽神,不能騰雲駕霧,呼風喚雨,覆雨翻雲,跌落汙穢泥淖,動彈不得,就算是誌比天高,身體必定淪為下賤娼寮,因此自己要更懂得隨時就勢,否則隻有更大的屈辱與痛苦。

    王侯之家豈不該應有此劫,也該有此報麽?

    若是他們這些在他人頭上作威作福的神終日不變不動,屹立不倒,那麽世上又哪有貧賤之家的英才俊彥出人頭地之時呢?

    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固然可以感慨,也足以讓詩人淒涼憑吊,隻是沒有他們的雨打風吹去,便不會有新貴們的春風得意馬蹄疾。

    虎父生犬子,人世有代謝,新人換舊人,後來催前浪,本就是世事常態,屍位素餐,仗憑著祖上的餘蔭驕奢淫逸的敗家子紈絝子弟,這世界總不該一直是他們縱橫恣肆的歡樂場。

    她甚至享受著被那個人色眯眯的眼睛近乎淩辱毫無旁騖的直視,因為她發現,在這個人的麵前,作為神的她根本就毫無隱秘可言,他早已經用眼神把自己灼燒,在他的麵前,自己衣衫不整,毫無一絲掩飾的可能。

    於是她選擇,於是她決定,於是她認為,做神的女人,做人的女人,隻要他是強者,也並沒有什麽不同。

    她這樣的金枝玉葉,反而更能比那些小家碧玉逆來順受,更能夠隨波逐流。

    因為國朝二百餘年以來,似是西平伯這樣的天潢貴胄之家除國滅族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因家族覆滅淪落風塵的貴族女子,不計其數,西平伯怎能例外呢?

    她們享受了爺們兒的權勢煊赫的榮光,自然也要因為爺們兒的落敗衰亡而受盡羞辱。

    這世界很公平,你享受了富貴榮華,就要做好因為這些不義的獲得而帶來的恥辱。

    他更加年輕,比起來西平伯雖然花樣未必多多少,但是他的體貌魁梧,相貌堂堂,看他的眼神,必定是個沒什麽見識的輕浮男人,自己固然一向瞧不上這樣的鄉巴佬,怎奈形勢比人強,無非是覥顏事人而已。

    隻要自己施展一點點的風流解數,他必定棄甲曳兵,俯首稱臣,甘拜在自己的石榴裙下,於是她得意洋洋,自信滿滿。

    也難怪她能夠苦中作樂,這片土地上的民眾,早就能在羞辱和蹂躪之中找到快感,能在為奴中尋求樂趣,這種墮落和不求上進已經潛藏在骨子裏代代相傳,似乎根本就不能從骨子裏剔除。

    此種劣根性情,聖人大哲,誌士仁人所不免,何況她這種倚強淩弱的俗流庸人呢?

    “你不是看上了我,難道是要我做你媽?我知道你是個懷疑自己是狗雜種的病態者,難道你以為會一點能打到幾個人的三腳貓功夫,便以為自己是武林第一高手,便以為這天下都該是你的戰利品。“

    這句話激起了人的怒火中燒,她似乎是故意為之,故意要讓他眼目盡赤,欲不可遏,羞憤之中發揮出他男人的力量,她要盡早的享受暴風驟雨,她恐懼之中又有一絲渴望。

    她認為,他一定會加劇動作,肯定會把自己這作為神的豐腴的夫人,稍顯得豐碩的腰攬住,雖然不能盈手一握,卻正適合這樣初嚐於飛之樂滋味的少年的審美。

    “這不是武林,我不是第一高手,我卻足以讓你成為奴隸,讓你這婊子常常做豬狗的滋味“,人還未說完,已經急不可耐的衝上去,將神掀翻在地,乒乓兩頓,打的神滿臉開花。

    這情形出乎神的意料,她在等待著暴風驟雨的享受,她甚至在等待著鸞鳳和鳴,等待著他的侮辱蠻幹,哪知道他在這個時候居然打自己,自己的模樣這男人居然舍得飽以老拳,這家夥難道一點點不懂得憐香惜玉麽?

    怎奈神嘻嘻發笑,絲毫不以為意,因為她知道這年輕的男子隻是不想一下子沉淪而已,人實在受不了這女人的無恥老辣,於是隻能沉淪臣服在她的顰笑之間,隻能埋首在溫柔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