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刻骨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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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憶。
第五最好不相愛,如此便可不相棄。
第六最好不相對,如此便可不相會。
第七最好不相誤,如此便可不相負。
第八最好不相許,如此便可不相續。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
安得與君相訣絕,免教生死作相思。
白水看著梅老師嬌嗔的樣子,趕緊擺出一副受教的樣子道。
“是是是,老師說得對!老師說啥對!這個總指揮確實有點不合適啊!”
梅老師一看白水這個樣子就知道這家夥心裏在打鬼主意,梅老師也是眼珠子轉了轉道。
“也不是不可以,但我覺得啊,術業有專攻!從大學到現在,我在音樂行業待了也有十幾年了!所以啊,小白,我覺得,這個總指揮還是我來比較好,你說呢?”
這話沒問題,可是梅老師看著白水,那一臉的威脅,就有點和這話對不上了。
白水也不急,緩緩的道。
“老師啊,我給你分析分析,你看啊!總指揮不光要協調咱們本校的人,最主要的還要協調外麵的咱們雇的人,你要做了總指揮咱們本校的就不說了,你覺得外麵雇的人能聽你的麽?是吧?”
白水抿了抿嘴停了會繼續道。
“而且就算咱們本校的人,你掛個總指揮,孔校長和龍副校長怎麽想!是吧?我就不一樣了,我是金主,我雇的人,他們不聽話我再換一波!孔校長和龍副校長起碼在這台晚會上,我們身份是對等的,我畢竟是讚助商,我掛總指揮一樣可以說的過去!”
白水看著梅老師已經陷入了沉思,嘴角勾起一絲笑,在現在看來,總指揮已經是白水的囊中之物了,可是,天有不測風雲啊!
一個人出現在了梅老師身後,讓白水頓時不安了起來。
青!
青手裏抱著一摞本子,顯然是來送作業的,此時正翠生生的站在梅老師身後,調皮的歪著頭,一頭順滑烏黑的長發像水銀般灑落下來。
歪著頭看見了梅老師身後的白水,一雙碩大烏黑且晶瑩透亮的大眼睛衝白水還眨了眨,兩片粉嫩的紅唇還對著白水微微一翹!
陽光斜照下來,透過青灑下來的長發,斑斕的陽光照在青精致的麵孔上,美得讓人窒息!
此時的白水腦海裏浮現的是和青之間的故事,浮現的是兩年的追求,十三天的曖昧,曖昧後苦苦等待七年裏的醉生夢死,這個女人,對於白水來說,實在是永生難忘,那種用思念一刀刀刻在骨頭上的痛,那種用愛戀烙印在心上的記憶,讓白水在那七年裏,一閉上眼睛就浮現出青的音容相貌,浮現出那十三天點點滴滴。
所謂成也蕭何敗蕭何,因為青,自己逼著自己要努力!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麵表現給青看,讓青回心轉意。
為了把自己最優秀的一麵展示給青看,那段時間,沒日沒夜很累很累,北方最初的幾場雪往往伴隨著寒風,被風吹起來的雪像刀子一樣刺骨,那會騎著電車回家,雪打在臉上,生疼生疼的,再伴隨著呼嘯的寒風,白水居然能在電動車上打起瞌睡!
但一切都是無用功,白水越發的努力,隻會逼著青越發的遠離白水,白水到現在,都記得青把白水的感情判處死刑時說的那兩個字“感覺”最諷刺的是那天是2011年的11月11日,世紀光棍節!
而這天白水在b.y.所有人的挽留中,徹底放手了做了多年的b.y.,放手了如同自己孩子的b.y.!
失去了白水的b.y.在不久就徹底解散,在時間的浪潮中,消散的幹幹淨淨!
這是白水的一大遺憾,如果當時b.y.自己沒放手,它會有機會長大的!是自己親手建立了它,培養了它,也是自己親手毀了它!
至於為什麽白水重新來一次,都不敢接近青,不敢對視、不敢說話、不敢碰麵,盡力的在回避呢?或許是白水至今都不理解青口中的“感覺”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
如今,頭對頭的碰上了,白水連跑的機會都沒有,青還對著白水眨了眼,對著白水勾起了嘴角!
一幅幅畫麵湧上心頭,白水本以為七年過去了,本應平靜的心湖,如今還是對這個女人毫無抵抗能力,她的微笑就像天外來物——隕石一樣,憑借這速度與重量,突破了白水在心湖上層層設防的結界,一下子砸了進去,頓時多年來已經波瀾不起的心湖掀起滔天的波浪,一波接一波,直至將湖心小島上刻意與世隔絕的白水完全淹沒!
“小白,小白”
怔住的白水被耳邊的聲音喚了回來,用著失神且空洞的眼睛看向這聲音的主人,梅老師。
“小白,我覺得·······”
此時的白水怔怔的看著眼前的青,她還是那麽完美無瑕,那麽天真純淨,看著看著,陷入回憶的白水眼角滑過一滴晶瑩。
“小白,小白,你在聽麽?同意不?你倒是說句話啊!”
依舊是梅老師,再次被叫醒,拉回現實,此時的白水,已經心神大亂,梅老師說的什麽,白水是一句都沒聽進去,這時梅老師問白水同不同意,隻想逃離這裏,逃離青的白水,沒有絲毫猶豫的點了點頭。
“你同意了!?那怎麽說我就是總指揮咯!哈哈”
白水這句倒是聽了進去,可現在白水的這狀態,也不敢說話啊,就怕一張嘴,努力憋住的眼淚會崩潰噴湧而出。
愣了下,依舊點了下頭,示意同意梅老師擔任指揮後,轉身就跑開了。
至於身後梅老師和青的驚訝已經完全是顧不上了。
一口氣跑下樓的白水,絲毫沒停下來的意思,在操場一圈一圈的,任由眼淚從眼角滑落,被風吹的滿臉都是。
不知道跑了多少圈,終於回神的白水,彎著腰手扶著膝蓋,喘著大粗氣!
白水此時腦海裏想的隻是醉一場!
醉了就會忘記!醉了就不會思念!醉了就不會痛!
用袖子抹了抹臉,將臉上已經風幹的淚痕拭去,一個人的時候可以哭,可以笑,可以爛醉如泥,可以放蕩不羈,可以無所顧忌。
但在其他人眼裏、心裏還是要表現出冷酷、獨立、霸道、專橫的樣子。
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掩蓋心裏脆弱的一麵!
就在白水要走出操場時,肩膀突然被一隻手拍了一下,本來臉上還有些憂鬱的白水,瞬間將一層凝霜凍結在臉上,擺出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回過頭去。
出現在眼前的這人,讓白水那本就不厚的凝霜瞬間爆開了,露出一個傻乎乎的笑容道。
“你好,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