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為了她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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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主要是現在自己的兒子幾乎己經被她迷住了, 每一次執行任務並不是回家,而且首先去見那個小狐狸精,這種情況十分不妙 ,如果她再不出麵阻止的話,將來一定會留下禍害。

    萬一蘇安然真的生了男嬰,而慕子辰又是那種十分固執的人,他真的執意要娶她進門。

    到時恐怕是她無法製止的,趁著現在,她一定要及早製止住,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她馬上讓一個親信的人進來,在那個人耳邊嘀咕了幾句,那個人馬上應聲去辦。

    在書房裏麵的慕子辰把自己深陷在椅子內,他一聲不吭,他的腦海裏麵反反複複地出現著蘇安然的那句話:你說過,隻要我幫你生了一個男嬰,那麽你就會放我自由的。

    他的頭如炸開一樣,他本來懷著激動的心回來,想不到她居然跟他來一則,可想而知,為了保護胎中的 嬰兒,她 費盡了多少心機,而偏偏這兩個多月,他 正在在外麵。

    事情也太巧了,他內心同樣是那麽糾結的……當雪姨打電話給她,說蘇安然己經住院了,正在醫院休養,他居然也沒有命令讓醫生馬上把孩子打掉。

    因為他猶豫了,也因為雪姨說過這樣一句話,如果這個時候流掉孩子,對大人十分不利,有可能會出現大出血,說蘇安然的身子有些虛弱,並不適宜流產。

    他扯著自己的頭發,臉上呈現著痛苦,連雙手都在瑟瑟發抖,聲音嘶啞道:“蘇安然,為什麽你就讓我如此的操心?”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他一看,原來是她的上級來的電話,他馬上斂起情緒,原來是上麵下了急緊的命令,讓他親自上陣指導兩軍空戰演習,他微微有些吃驚,覺得最近上頭下的命令有些奇怪。

    現在每一次給他下的命令都是那種長期的,一去就是長達幾個月的,不過他沒有多想,馬上去執行。

    這樣也好,讓他和蘇安然有一個可以安靜的空間,讓他多想想,如何處理他和她之間的問題。

    要不要留下這個屬於他們兩個之間的孩子,如果她不是以離開的目的來生這個孩子,他一定會馬上答應把孩子留下來。

    可是她……居然以孩子為籌碼來換自己的自由,他能不氣嗎?

    可是到了第二天正在指揮兩軍空戰演習的他,忽然接到雪姨的電話,說醫生要流掉蘇安然腹中的孩子,而且告訴他這是慕夫人的命令。

    他的臉色猛地變得十分難看,他記得雪姨告訴過她,這個時候流產,有可能會導致大出血,同時也會有生命危險。

    他顧不得違返部隊規矩,有生以來第一次擅自離開,隻是他火急火燎趕到醫院時,他隻看到臉色蒼白如紙,虛弱無比躺在床上的蘇安然,她手上打著點滴,看起來十分虛弱,臉上沒有半點血色。

    他的心如被人一刀刀捅著,不斷地冒血,他對著身後那些慌恐的醫生。

    兩眼猙獰道:“如果她們母子出事,你們整幢醫院都得給我陪葬!”

    他以為蘇安然沒有流產,他身後的醫生嚇得一個個臉如死色,他們不敢懷疑慕子辰沒有這個能力。

    從來沒有人懷疑過這個京城第一權少的話。

    而躺在床上的蘇安然緩緩地睜開眼睛,目光空洞,帶著滿滿的絕望,她緩緩道:“慕子辰,這下你高興了吧?滿意了吧?你給我的痛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慕子辰猛地看向她,他清晰地從她眼中看到他從來沒有看過的恨意,這種恨意不似以前,帶著絕望是最可怕的,同時隱隱帶著一股豁出去的意味。

    他才意識到孩子原來是沒有了!他的心居然痛得不能呼吸,那些醫生一個個悄悄地退下去,害怕再呆下去,一定會被慕子辰炸得粉骨碎身。

    當他聽到這個消息時,他居然沒有半點高興,不知為何,他居然有一種慌亂的意識,他來到她麵前,千言萬語盡在眼中,千言萬語統統化成深深的內疚,害怕她會離開得他更加快。

    他羅嗦著雙手,從口袋裏麵掏出一個錦盒,其實是一個枚戒指,和那條“情人之淚”一起的打造的,本來他計劃哪天他會給她一個驚喜,告訴她自己的心意,他是愛她的。

    他不想離開她,本來想給她一個驚喜的。

    看來現在不得不提前做了,他從來沒有如此害怕過,她會離開自己,因為她在他身上僅有一抹希望給扼殺了。

    如果他不是氣她,把她激暈了,那麽她懷孕的消息也不會流出去,令媽媽知道,他知道媽媽一直派人監視著她,所以他才會花了重金,請了一批專業的保鏢,24小時全程保護著她,不得任何人靠近她。

    所以這兩個多月,蘇安然才會安然無薑,隻是到了最後,他一時控製不住,最後還是害了她。

    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如果她願意給他機會,他願意用他的一生來彌補。

    隻是戒指遞給蘇安然麵前時,蘇安然看也不看一眼,目光冰冷,隻是愣愣地看著天花板,她不哭不說,這樣令慕子辰更加擔心。

    安然,之前都是我的錯,請你原諒我,我們結婚吧,我願意一輩子照顧你。”他第一次向一個人低頭,而且還是一個女人,一個他恨過的女人,這是他以前從來不敢想的事情。

    但是現在他卻是真真實實的做了,為了她低頭!

    但是蘇安然輕輕一抬起手來,把他放在她眼前的戒指甩到地上,戒指滾在地上,在地上散發著璨燦的光芒。

    一顆價值千萬的鑽石在她眼中簡直如垃圾一樣,她眼中看不到半點感情。

    她接下來的話令慕子辰全身發冷,四周的空氣如遇到強冷空氣,徹骨的冰冷:“之前你想用孩子來禁錮我,現在你又想用婚姻來強製我的人生,慕子辰,你能不能再卑鄙一些。”

    她緩緩地看向他,那雙冰冷得沒有溫度的眼睛裏麵帶著滿滿的嘲弄,嘴角微微向上揚起。

    蘇家沒了,孩子沒了,她再無可戀了。

    隻是慕子辰一把抓住她的纖細的小手,把地上的戒指拿起來,強行把戒指戴在她的指間,剛剛流產的蘇安然力氣不夠他的大,剛才她險些大出血,沒了性命,現在撿回一條性命,算她好運了。

    掙紮了解一會,隻是默默地閉上眼睛,最後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她以為是他下的命令,要她流產的,並不知道是慕夫人,醫生在取出那個己經成型的嬰兒,冰冷告訴她這是一個男嬰,還說這是慕少的命令,要她打掉胎兒。

    當時她想死的衝動也有,但是最後她選擇的堅強,他的絕情和無情令她窒息。

    她萬萬想不到,他親自殺死自己的孩子,她恨他!

    明明是他下命令要她流產的,後來又假惺惺來罵醫生,沒有比他更卑鄙的。

    之後,慕子辰寸步不離守在蘇安然的身邊,而蘇安然如一個偶一樣,該吃藥就是吃藥,該吃飯就吃飯,看起來沒有什麽異樣,但是隻有慕子辰才明白,她骨子散發出來的氣息是十分恨他的。

    他寧願她大哭出來,打他,罵他,就是害怕她把所有的心事藏起來,到時會把自己憋出病來,隻是他也不是那種擅長於表達自己情感的人,很多時候二人都是沉默,氣氛十分窒息,壓抑得令他無法喘得過氣來。

    第二天他正在喂她喝水,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一看,眉頭蹙起,眼中閃著複雜的神色,他看了一眼目光空洞的蘇安然,走到陽台接聽電話。

    媽,是你吩咐醫生讓安然流產了?”他質問。

    是的,我們慕家怎麽可能讓那種女人懷上孩子,簡直是侮辱門風,她想母憑子貴,我幹脆讓她死了這條心,還有你,子辰,如果你再不聽話的話,不要怪我下手狠,慕家不能毀在你的手上。”慕夫人的話帶著掩飾不住的鄙視。

    這事我不聽你們的安排的,我其他的事情可以聽你的,唯獨這件事情我是不會聽你們的,如果你們再敢傷害她,以後你就沒有我這個兒子的,我也要告訴你一件事情,我要和她結婚。”

    慕子辰冷冷道,想到蘇安然躺在手術床那種孤獨和無助、絕望,他的心如撕扯般疼痛,既然對方是他的母親,他也不能原諒,傷害他愛的女人就相當於傷害他!

    他長那麽大,雖然不是第一次與家人對著幹,但是從來沒有說過這種聽起來不孝的話,要和家人斷絕關係。

    慕夫人氣得要發抖,她無法接受,自己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居然為了一個不入流的女人與她斷絕母子關係!

    平時一直辛苦維持的高貴形象瞬間塌掉……內心的強勢馬上暴露出來。

    你敢!如果你敢這樣做,那麽我就要要了她的命,子辰,本來以為你隻是玩玩而己,媽媽現在十分失望,你居然為了這樣一個女人與家人鬧翻,既然你不滿意簡希,媽媽再幫你安排李家的姑娘,那姑娘剛從美國留學回來,三天後,我正式安排你們見麵,這是強製命令,如果你想她活著,你就回來,如果你不想活,你就不用回來了,就等著幫她收屍吧。”

    慕子辰聽了,猶如晴天劈雷,正是一波未停一波又起,他的手機摔在地上也不知覺,他雙手垂在身邊,第一次覺得如此難決擇。

    他的臉色十分蒼白,他通過落地窗看向裏麵正在躺在床上休息的蘇安然,再次體會到什麽叫做難以割舍,他的眼淚緩緩地流下來,一向信仰著男兒有淚不輕彈的他。

    今天為了一個女人流淚了,而那個女人卻絲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