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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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星巴克,秦彌喉嚨一甜,他閉緊嘴唇,可卻還有一縷紅色的液體從他嘴邊流了出來。果然啊,那麽嚴重的車禍,又豈是半個來月能完全好的了的。秦彌用背擦去嘴角的鮮血,然後便揚長而去。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在星巴克的門前停著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車裏坐著一個絕美的女人,此人正是來武寧有一個星期的陳亦景,她看著秦彌的背影,眼滿是思索的光芒。
秦彌從星巴克出來,徑直朝著一家名叫ini的酒吧走去,他現在需要痛痛快快地發泄一場。他坐在吧台前,一個人喝著悶酒,周圍煩雜的歌舞聲似乎也完全入不了他的耳,他的注意力隻在麵前的酒。
他喝得有些微醺的時候,一個女人坐到他的旁邊,她對著秦彌說:“一個人喝悶酒豈不是太無聊。”
秦彌不客氣地說了聲:“要你管?”
女人也不在意秦彌的無理,她說:“你也有煩心事嗎,隻有有心事的人才會像你這般喝酒。”
秦彌瞥了她一眼,“這麽說,你也有?”
女人點了點頭。
“看你毫不在意的樣子,你肯定沒我慘。我啊,剛被交往半年的女朋友拋棄了。”
女人喝了口杯的烈酒,“我啊,半個月前弟弟死了,車禍。”
秦彌放下的酒瓶,車禍兩個字驚醒了他的酒意,半個月前,時間也剛剛吻合。
陳亦景又說:“說起來,也是有意思呢,你開著輛破電動車,我弟弟開了百萬豪車,死的卻是我弟弟。我這弟弟啊,成天驕傲無比,沒想到也會有運氣這麽背的時候。”
果然,這個女人就是撞了他的車主的親人。這些天秦彌也看過新聞,知道那車主死了,還是個年輕富豪子弟,不過秦彌也沒有太在意,畢竟是那人撞的他,責任在那車主。但是人家親人找上門來,秦彌卻有點說不準對方是什麽意思了,難道就因為他這個騎電動車的人沒死,心有不甘?
“你找我有什麽事情?你應該知道責任不在我。”
“別緊張,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陳亦景放下的酒杯,“我和你一樣,也是來買醉的。”
“武寧有這麽多酒吧,酒吧裏有這麽多位置,你為什麽要找上我,而且你清楚知道我的動向,恐怕不僅僅是買醉這麽簡單吧?”
“人倒是個聰明人。”陳亦景說,“我家裏情況有些複雜,明裏暗裏說不清楚有多少仇敵。”
“你認為你弟弟是有人蓄意謀殺?那你也不應該來找我,如果你調查過我的話,應該知道我隻是個普通人而已,可攀不上你們這樣的大人物。”
“問題就在於,整件事情雖然詭異,但是卻完全沒有謀殺的跡象,那天也真正是我弟弟酒駕飆車造成的事故。”陳亦景有些哀傷的說,“本來這件事也算是有個定案了,可惜隨著他的死,有件重要的東西也失去了蹤跡,而你,是找到這件唯一的線索。”
秦彌有些煩躁地說:“我什麽都不清楚,你找錯人了。”
“我需要你的配合,到時候好處少不了你的。”
“沒興趣。”秦彌將錢放在吧台上,然後站起身就往外走。
“你已經牽扯進來了,除了我,還會有其他人找你,而他們,可不會像我這麽好說話。”陳亦景在秦彌說話大聲喊道,可是秦彌卻仿佛沒有聽見她的話一般,隻是走著他的路。
“到時候你會找我的。”陳亦景說完最後一句話,此時秦彌已經走出了酒吧,也不知道他聽見了沒有。
陳亦景轉過頭去,接著喝著她的酒,就仿佛印證她來的時候說的話一樣,她也是來買醉的而已。她來到武寧已經一個多星期了,陳賦天死的事情也已經蓋棺定論,原本她是要準備動身回京城複命的,可老爺子一個電話讓她不得不留了下來。
一件事關陳家存亡的東西隨著陳賦天的死丟了,這件東西足以引起所有的巨頭家族虎視眈眈。陳亦景迫於形勢隻能繼續待在武寧進行調查,而隨著那些巨頭陸續進駐武寧的時候,形勢隻會更加的嚴峻。
想及此,陳亦景微微歎息了一聲,就在這個時候,她的響了,是老爺子的電話,陳亦景接通電話,喊了聲爺爺。
“聽你的語氣,似乎心情不太好。”老爺子並沒有開門見山地直說要害,反而和她寒暄了起來。
“喝了點酒,爺爺,我剛剛見過那小子了。”
電話那邊停頓了一會兒,“怎麽樣,有沒有什麽疑點。”
陳亦景說:“沒有什麽疑點,身份背景都很清白,孫兒覺得這條線索可以放棄了。”
“愚蠢。”老爺子喝道,“這件事肯定沒有表麵那麽簡單,這小子給我繼續盯著,就算他是清白的,我們陳家的敵對勢力肯定也會找上他,他就是唯一的突破口。”
“是,爺爺。”
……
秦彌坐在一輛前往秦莊的巴車上,他靠在窗戶上,目光漫無目的地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麽。巴士在下一站停了下來,似乎有什麽人上了車,秦彌也沒有注意,直到那人坐在秦彌身邊,拍了他一下。
“嗨,回家嗎?”
秦彌轉過頭來,看著這個坐在他旁邊的女生,有些驚訝地說:“譚珊?”
譚珊露出一個笑容,“怎麽,不認識我了嗎。”
看著眼前這個充滿書香氣息的女生,秦彌還真想說認不出來了,譚珊是他初高同學,家住在他們隔壁村,也算是青梅竹馬吧,兩人小時候還經常約出來玩。可是自從上了高以後他便沒有見過譚珊了,想一想已經有五六年過去了。
“當然認識了,你這是去我們村嗎?”
譚珊點了點頭,她右邊臉頰有個淺淺的酒窩,看起來特別迷人,“我外婆60大壽,我從外地回來,特意給她來祝壽的。”
譚珊媽媽娘家是秦莊的,秦彌是知道的,說起來,她外婆也和她沾親帶故的,他媽媽和譚珊的媽媽也是好朋友。小時候,兩家人見兩孩子老是在一起玩耍,還說著以後要當親家呢。可是時間這東西也是夠無情的,六年時光足以將原本親如兄妹的兩個人變成陌生人。
譚珊見到秦彌似乎特別興奮,一直在秦彌耳邊說著什麽,時不時還問他一些問題。要是再平常遇見她,秦彌估計也會像他這樣興奮,可是現在不行,他完全沒心情和譚珊說話。可能是見秦彌情緒似乎有些不太對,譚珊說了一會兒,也漸漸閉上了嘴,她靠在座椅靠背上,不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秦彌還瞥過眼悄悄打量了一下譚珊,當初那個流著鼻涕,像個男孩子一樣跟在他身後的假小子現在變得格外淑女,整個人身上散發著藝女青年的氣息。聽說她讀的是係,果然,大學就是一個大染缸,不管什麽樣的人進去,都會被其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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