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青春期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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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狐疑的看著我,用半信半疑的口吻問我:“我媽真的什麽都知道了?”
“……”我嘴裏麵叼著煙,不好跟這小子說實話,但不好不回答,而是繞過一個彎子,“她知不知道都是一回事,反正最後都是一個dá àn。小子,你要是不想以後惹來更多的麻煩,最好學得爺們一點,早一些把事情解決。”
我這樣一說,那小子果然不再懷疑,站起身來有些失神的呆了一會兒,轉而抱著腦袋,一幅生無可戀的趴在桌前。
現在的小年青也真是的,談個戀愛就一幅要死要活的樣子,不知道是因為被女朋友甩了,還是因為什麽原因,看到他這幅孬樣,連我都為他有點兒煩心。
“喂,我說小屁孩,不就是談個戀愛嗎?至於這樣要死要活嗎?好歹你還是個學霸,想當年……”我信口就要編出一套說辭。
沒想到這臭小子這樣不經事,趴在桌上抽泣起來,一邊哭還一邊向我罵道:“你懂個屁,她懷孕了,要是我轉學到別的學校去,她就要到校長那裏告發我,我……我完了!”
我聽這小子一說,腦袋好像被什麽重重的敲了一下,頓時愣在那裏,真沒有想到,現在的中學生居然這樣開放?我們那會敢想不敢做的事情,他們居然一聲不響的幹脆利落,還真是後生可畏啊。
或許是因為太害怕,亦或是給他的壓力太大,海子這個傻小子居然在這時候哭起來。
我跟這小子折騰這麽久,也漸漸明白他這次回來脾氣異常古怪的真正原因,原來是這臭小子跟人家小姑娘談戀愛,不小心弄大了人家的肚子,正愁解決問題的辦法,胡姨卻想著讓兒子轉學,結果引來了更多的矛盾,到最後這臭小子不堪壓力,隻能把火往家裏撒。
不過,還好不是因為反對胡姨的婚事而故意搞出這麽多事,隻要不影響我爹,什麽都好辦。
我走到海子的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對他說:“你就是因為這件事情而影響情緒?其實也沒多大的事,跟那個小姑娘好好說一說,看她肯不肯把孩子打掉?畢竟你們兩個還都太小,把孩子生下來不太合適。”
海子聽到我在幫他想對策,對我的態度也沒有剛才那樣充滿敵意,抹了一把眼淚,鼻頭紅紅的對我說:“她不同意怎麽辦?”
“傻小子,她不會不同意的,畢竟孩子生下來對她也不好,你們現在自己還都是孩子,把孩子生下來是你養,還是她養?實在不行的話,我去幫你說說,處理這種事情多比較在行。”雖然這話說得我有幾分心虛,因為當年在學校的時候是有幾個女生給我傳小紙條、寫信書,但我那時候膽太小,不敢輕易接受,所以正輕的戀愛也沒有談過幾回,但是這些事情不能讓海子這個臭小子知道,我必須在他的麵前樹立威信,才會讓他真正信任我。
海子這個傻小子果然沒見過什麽世麵,一聽我願意幫他去說服那個女孩,馬上轉過頭充滿感激的看著我,“這件事情你能不能不要跟我娘說?”
“行啊,這件事情就你跟我兩個人知道,我絕對不會再跟第三個人說,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情。”作為交換條件,我也需要這小子給我一個承諾。
“什麽事情?”
“把眼淚擦幹淨,不要再哭得跟個娘們一樣,像個男子漢一樣堂堂正正的把這件事情解決,而且不要把自己心中的不痛快發泄到其他人的身上,別人又不欠你的?你娘養大你更是不容易,別再甩個臉子給她看了,給你娘添堵。”
海子被我一說,擦一擦臉,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小聲嘀咕著:“我也沒怎麽在她麵前發脾氣?”
“哼,還沒有?一張臉都快比鍋底還要黑,你還是好好照照鏡子吧。”我看到他的樣子,真有一些哭笑不得。
要說他不懂事吧,個頭又長得老高;要說他不懂事吧,做出來的事情又讓人頭疼,這恐怕就是每一個人必須經曆的最讓人捉摸不定的青春時期。
海子用手背擦一擦臉,然後狐疑的問我:“你真的會替我解決這件事情?”
“放心吧,我答應了你,就會說到做到。”
說完這句話,我也快吸完了手中的煙,這一次裝大哥也裝得夠嗆,讓好久不抽煙的我又把我爹藏在房裏麵的煙給拿出來。當年我也是上高中時學會的抽煙,那時候總想變得成熟,以為學著老爹的樣子抽幾根煙,人就會變得成熟了,還是後來走上社會才知道,真正讓一個男人成熟的不是抽煙。
再往以後,因為香煙比較貴,我漸漸就把這東西戒了,隻是在心情特別煩悶的時候才會抽上一兩口,還記得上一回抽煙是跟小娟分手的時候,沒想到這一次為了裝逼,又抽上了。
我想今天在海子這個臭小子麵前扮大哥是扮得夠像,他就算不十分崇拜我,至少以後也會收斂一些,因為他還有事求我。
見時機差不多,我便從他的房間裏走出來,恰巧看到老姐帶著我爹從醫院裏回來了,我趕緊走下樓去,問他們:“檢查結果怎麽樣?”
老爹還是一幅厭煩的模樣,嚷嚷著:“檢查啥?浪費錢,醫院裏頭的那些庸醫就知道瞎折騰,總有一天要把我這條老命折騰到醫院裏頭。你胡姨呢?”
老爹一從醫院裏頭回來,就想著胡姨,兩個人果然感情深厚。
“胡姨去揀雞蛋去了,說要給你炒個韭菜雞蛋。”我想起中午時候胡姨跟我說過的話。
老爹一聽,馬上樂嗬嗬的說:“炒啥雞蛋呀?瞎耽誤功夫,我去看看她去。”
說完,人便到外麵找胡姨去了。
我回過頭來問我姐:“怎麽回事?不是說今天可能要到醫院裏頭檢查一天嗎?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我姐深深歎了一口氣,“爹越來越像小孩了,檢查才做到一半,他就吵著要回來,說在醫院裏麵呆著頭發昏,我拿他沒辦法,這才回來了。”
這還真麻煩了,聽胡姨的意思,我爹的病情極有可能複發,但這倔老頭就是不肯再做檢查,想要知道我爹的身體究竟怎樣都不清楚。
沉默片刻,我對我姐說:“姐,你說咱爹是不是已經知道自己的病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