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奇葩的演員(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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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出鄧力的話裏頭隱隱帶著幾分含沙射影的味道,不過試想一下,一個靠著姿色上鏡,把男人一個個臣服在她石榴裙下的女人,鐵定也不會很簡單。跟這些天生會利用自己資源的女人相比,鄧力顯然是靠著十年混內的經驗才混到這一步,多多少少會心裏麵不服氣。
但不服氣也沒有用,人家的條件就是擺在那裏,起點就是比你高,你能咋地?我要不是遇上紅姐和盧哥,估計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裏搬磚呢,生活就是這樣,機遇有時候比努力更重要,普通人一旦抓住了機會,才可以迎接更好的生活,否則隻怕終其一生,也隻能庸庸碌碌的活著。
“小龍,聽說周豔兩天之後就要來,導演和製片人還打算搞一個小小的接待宴,沒有請你嗎?”
不愧是劇組裏頭的包打聽,圈子裏頭的八卦男,這樣的事情我都不知曉,可是身為一個配角的鄧力卻知道的比我還清楚,我想他每天除了排戲,恐怕大多數都去劇組裏頭打聽消息去了。
人才呀,這樣的人物要擱在解放前,估計都成了碟報人員。
“什麽招待宴?關我什麽事?管她什麽周豔、李豔的,我隻管拍好我的戲就行了!”我佯裝做滿不在乎的意思。
可鄧力卻饒有興趣的說:“你是男主演,她是女主演,其他人還好說,可你們兩個今後可是對手戲最多的,想避都避不了。我可聽說這周豔天生是個狐媚子,最會勾搭男人,你小子現在連女朋友也沒有一個,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在稀裏糊塗之下就做了人家的備胎。”
我聽到鄧力的話,心中憤憤。心想,哼,老子是沒有女朋友,可是老子有老婆。
但是這些話隻是在心裏麵想想,我沒有說出來,老婆大人可還在生我的氣呢,她結婚前就已經跟我約法三章,不準公開我們倆個的婚事,哪怕是在紅姐的麵前,我也沒有吐露過一個字。
“她長得就算是天仙又怎麽樣?漂亮女人我又不是沒有見過,你當我是你哈,見到長得好看的女人就走不動路了,別說她周豔男朋友已經有一打,就算再冰清玉潔,跟我也沒有半毛錢關係!”我不厭煩的說道,語氣裏頭隱隱帶著幾分鄙視的味道。
長得好看又有什麽用,還不是靠跟男人睡才上位的?這種女人我最瞧不起,哪裏能跟我的艾麗思相比。
鄧力見我這樣說,伸出大拇指,語帶譏誚的誇我一句:“你有種,等過兩天人家真來了之後,我再看看你有沒有這麽好的定力!”
我一臉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你滾吧,我的定力好不好,你馬上就會知道!”
鄧力這小子就是這樣,給他一定顏色就立馬能開染房,要是再跟他扯下去,準保他會跟你聊到天昏地暗。他反正一天也沒有幾場戲要拍,我可是忙著對台詞呢。
鄧力也曉得我這是在跟他開玩笑,所以並沒有當真,而是無所謂的起身離開,在臨走之前還不忘順走我休息室裏麵還沒有開的一瓶礦泉水,順手牽羊這種事情他在我眼皮子底下可沒少幹。
我也懶得跟他計較,等他走了之後,又繼續跟小強對台詞。
可是小強聽我和鄧力聊了這麽多,臉上的神情微微有些異樣,跟我對台詞的時候也有一些走神,也不知道心裏麵在想一些什麽。
兩天之後,那個傳聞中的女主演周豔終於露麵了。
還正中了鄧力那張烏鴉嘴,周豔來的那一天,劇組裏頭的導演和製片人真的在旁邊的大飯店裏請了一桌,說是給周豔接風。而我是這部網劇裏頭的男主演,所以也在酒桌名單之內。
可是我心裏麵清楚,大導演和製片方之所以會放下身段請周豔吃飯,並不是因為她女主角的身份,也不是因為她是另一個製片方請來的人,而是因為她跟上麵人的關係,畢竟走通這個關係,可以讓我們這部網劇少走一些彎路,審核得順利一些。
要知道因為沒搞好關係,讓一部戲不能上映的事情在影視圈可沒有少發生,一部戲從拍好到正式放映,需要過層層的關卡,一道關卡沒有搞好,很可能會推遲上映時間,甚至讓這部戲直接被pass掉。雖然說網劇在審核流程上沒有影視劇那麽嚴,卻也不是說上映就能上映的。
而周豔聽說跟審核網劇的領導有那麽一層關係,聽鄧力的意思,她甚至是那位領導秘密包養的情人之一,但事實究竟怎樣,我也不太清楚。
反正從傳聞中我可以肯定一點,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否則導演和製片人不會請她吃飯。
在我的印象中,能夠交往十幾個男朋友,又能讓審核網劇的領導垂青的女子,不是天姿國色,也是芳華絕代,至少不是一般的漂亮。
可是,當我在酒桌上見到她的第一眼之後,心中卻隱隱有些失望。
一桌大約有十幾個人,我看了一眼,除了兩位導演,製片人,還有劇組裏頭的一些主要工作人員,而在製片人和正導演的中央,坐著一個陌生的女人,我本能中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女人一定是周豔。
我仔細看了她一眼,這個女人長得五官平平,不算特別漂亮,但也不能說她醜,隻是絕對不像是那種第一眼美女。如果非要說她有什麽特殊之處,那就是她的皮膚相當的好,幾乎像是如同少女的肌膚一般,也不知道平常都用一些什麽保養品。
“小龍,你來了?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這部戲的女主演,周豔。周豔,這是戲裏麵的男主演,杜望龍。”製片人一見我來了,就忙著介紹。
周豔抬眸看了我一眼,站起身來朝我微笑,然後伸出手來,要跟我握手,“你好,我是周豔!”
“幸會!”我嘴裏麵說了一句,也衝她笑一笑。
兩個人的手在酒桌上碰到,我輕輕的一握,幾乎沒有用什麽力就鬆開了。
我似乎可以感覺得到,那個女人雖然朝我微笑,但骨子裏麵卻是一種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