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古樹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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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子!你是萬年以來第一個前來覲見我的人類!”一道滄桑的古老聲音忽然從林凡的頭頂上方傳了過來,林凡嚇了一跳,慌忙抬頭去尋找聲音的來源之處——“不必找了!我就是白日精靈族的守護之神,也是這棵戰爭古樹的魂魄之心!”
大樹竟然也有魂魄?而且還能像人類一樣說話交流?林凡的臉色變幻不定,久久難以平複波動的情緒——“在下是埃芬利格族長引領來進行儀式的——我名叫布萊恩特!”
知道了!”那道蒼老的聲音微微一頓,緊接著一團酷似火焰的白色光芒透出樹冠,漂浮在林凡的頭頂若隱若現——難道這就是戰爭古樹的魂魄之心嗎?林凡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卻仍然感覺看不穿這團白色的光芒,好像在它的內部別有另一番洞天,無法讓人窺探出它的真實全貌一樣!
我這種形態可能會讓你們人類無法接受吧!”古樹之心淡淡笑道:“或許我變成你們人類的模樣,會更方便和你進行交流!”
林凡急忙收斂起自己的心神,穩定下自己不安的心態笑道:“您請隨意好了!茫茫宇宙之中,萬物的形態也是多種多樣!在下並不是奇怪您的樣子——隻是忍不住一時有點好奇罷了!”
人類!你竟然也知道宇宙?”林凡說出的話反而讓古樹之心詫異了一把,在他數萬年的漫長生命之中,亞瑪大陸之上還沒有一個生物可以對他說出宇宙這兩個字眼呢!
是啊!我不但知道一些宇宙的奧秘,而且還知道許多亞瑪大陸之外的神奇事物——”林凡老老實實地點頭回答著,在這顆充滿睿智的古樹之心麵前,他感覺自己沒有必要再說謊隱瞞什麽了!
很好!看來你也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啊!”古樹之心的聲音裏麵透露出無比的喜悅,似乎他已經把林凡當成百年難得一遇的親密知音了吧!
說話之間,古樹之心慢慢地幻化成一張普通人類的老者臉龐,神情溫和地向林凡輕聲問道:“介意我探視一下你的精神和心靈嗎?”
可以啊!”林凡大大方方地攤開雙臂,沒有顯出一絲一毫的猶豫不滿——古樹之心實際上就是植物之中的神靈,若想討好這樣古老的逆天般生物,取得他的好感和信任,那就隻有拋開偽裝敞開心扉,向他公開自己所有的隱秘,坦誠不公地與他互相交流!
一道柔和地白色光芒射入了林凡的腦袋,從上到下,一寸一寸地緩緩掃描著林凡的身體——這種感覺仿佛是在照射激光透視儀,讓林凡有一種被脫光了衣服,渾身赤裸裸的怪異幻覺!
幸好白光透視的時間並不長久,短短的幾分鍾過後,古樹之心收回了自己的光芒,嘖嘖有聲地詫異說道:“原來你並不是亞瑪大陸上的人類!你是來至於另一個時空的世界吧?”
這古樹之心果然厲害!隻一眼便看透了自己的虛實——林凡一邊暗自震驚,一邊微笑回答:“不錯!我的確來至於另外一個世界,隻是我卻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跑到這裏來!”
命運的安排誰又能夠明白呢!”古樹之心嗬嗬笑道:“可能你是通過某種時空裂隙意外來到此處的吧!這種事情雖然非常少見,但是也並不稀奇——隻要你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對待它就好了!”
我已經逐漸適應這裏的生活了!”林凡露出一絲愉快地笑容說道:“其實我感覺亞瑪大陸的生活,遠比我原來的世界更有意思,也更加快樂——”
你自己習慣就好!”古樹之心平靜地說道:“對我們植物來說在哪裏生活都是一樣的——你們人類的追求和我們不同,所以我也不好評論你們的生存價值觀!”
這些話有點扯遠啦!林凡莞爾一笑道:“您可以為我的來曆保守秘密嗎?”
嗯!”古樹之心看透了林凡的顧慮,直言不諱地說道:“你是在擔心我告訴白日精靈族嗎?放心好了!精靈一族雖然由我們古樹供養而生,但是他們的智慧實在太有限了,這些事情告訴他們毫無意義!”
你不說出去就好啊!林凡暗自一笑,將話題重新又拉回到正事之上道:“您不是還要給我進行儀式嗎?”
其實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儀式!”古樹之心淡淡地回答說道:“你來覲見我之後——由我來看看你的內心就已經完成了!畢竟白日精靈族和我們古樹一族唇齒相依,我需要知道你是否包藏禍心,想要做出傷害他們的舉動!”
連我的內心想法你都能看的出來啊!林凡微微感到一絲後怕,幸好自己並沒有想對白日精靈族打什麽壞主意,否則這顆戰爭古樹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自己!更讓他奇怪的是——白日精靈族有這樣強大的古樹守護神存在,為什麽又會懼怕他們的死對頭——暗夜精靈一族呢?
在下可沒有什麽不良的企圖啊!”林凡故作呆萌地笑道:“埃芬利格族長想要在下幫助白日精靈族重返聖地聶耳森林——我隻是提出了想讓他們和暗夜精靈族重歸於好,重新合並這個小小的提議!”
古樹之心沉默了兩秒鍾時間,才微帶憂傷地開口說道:“你的這個提議很好!當年白日精靈族和暗夜精靈族之間的那場戰爭,是在我陷入沉睡之時發生的——當然!那場悲劇也是他們自己咎由自取的結果!過份強盛的表麵虛榮蒙蔽了他們的智慧和心靈,所以他們犯了和你們人類一樣狂妄自大的毛病,才造成了無可挽回的痛苦回憶!”
可是後來您為什麽不想辦法解決他們之間的矛盾呢?”林凡非常不解地問道:“我想以您的智慧和力量——重新促進兩隻精靈種族的融合並不困難吧?”
你們人類有一句話叫——順其自然!”古樹之心微微一笑道:“兩隻精靈種族自己種下的苦果,需要他們自己來想辦法彌補才對!像我這樣古老的遠古生物早已經看透了生死輪回,世間百態——當然不會違背自然規律,伸手幹涉精靈一族的內部事務!”
你不會幹涉精靈族的內部事務,那為什麽還要來窺探我的內心想法呢?林凡暗暗撇嘴,根本就不相信古樹之心對他做出的解釋,當然他也不敢妄自出言責問,他還沒傻到那種天真的地步,去質問實力深不可測的戰爭古樹——
那麽白日精靈族如果又和暗夜精靈族發生衝突——您會出手幫忙嗎?”林凡提出了自己最為關心的一個問題,他感覺這棵戰爭古樹的力量絕不會弱於一頭五階巨龍,甚至他可能還會超越五階巨龍,達到傳說中的六階巨龍魔龍王穆裏尼奧的境界!
當然不會!”古樹之心毫不遲疑地回答林凡道:“我如果出手幫助白日精靈族,那麽暗夜精靈族的那棵戰爭古樹一定也會出手——我們兩個一旦動起手來,勝負百日百夜都難以分出,與其那樣,到還不如互不幹涉,兩不相幫呢!”
暗夜精靈族也有一棵戰爭古樹守護,原來這才是你不肯出手幫助白日精靈族的真正原因啊!林凡恍然大悟,終於明白了白日精靈族為什麽鬥不過暗夜精靈族的原因。兩棵戰爭古樹互相牽製,誰也奈何不了對方,所以埃芬利格族長才想要拉攏自己,希望利用自己的神器擊敗暗夜精靈族,奪回聖地聶耳森林——
在下認為兩隻精靈種族和平共處,遠比再起刀兵更加有益——”林凡說道:“您既然已經同意了在下的意見,那麽暗夜精靈族那邊我再去想辦法好了!”
好吧!你可以放手去做——”古樹之心同意了林凡的提議,不過他緊接著追加了一句說道:“暗夜精靈族的那棵戰爭古樹恐怕不會像我這麽好說話!你最好提前做一個心裏準備!”
事在人為嘛!”林凡笑道:“我這個人一向喜歡走一步算一步,這也符合您說的那句——順應自然對吧!”
古樹之心含笑點頭道:“你的心態很好——我相信你就是命運安排過來幫助精靈一族的最佳人選,日後精靈一族能否再次崛起重塑輝煌,或許都要看你的所作所為了!”
林凡正容說道:“在下一定會竭盡全力,希望不會辜負您和埃芬利格族長的期望吧!”
古樹之心的臉上流露出非常滿意地表情,他慢慢地褪去人類老者的麵孔,重新恢複成那團光焰般的白色光圈道:“好了!你現在可以離開這裏了!”兩人之間的這次漫長對話總算告一段落,古樹之心終於對林凡下達了逐客之令。
那麽在下先告退了!”林凡恭恭敬敬地向古樹之心彎腰施禮,準備離開這座神奇的樹冠之屋——
你知道在你的身體裏麵還有一道非常強大的人類魂魄嗎?”林凡的腳步剛剛挪動,古樹之心忽然又向他提出了一句奇怪地問話。
您說什麽?”林凡訝然止步,完全搞不明白古樹之心在說些什麽。
看來你一點都不知道自己身體裏的情況啊!”古樹之心語氣緩慢地說道:“在你的心靈裏麵是不是曾經進駐過一股非常強大的靈魂之力?”
林凡微微一頓沒有回答,他仔細地回想了一下才說道:“是!亞瑪大陸上的一位人類強者穆克白前輩,曾經在我的心靈裏麵貫注進一縷劍靈之力——不過!後來在一次突發事件之中,他的那縷劍靈之力已經消失耗盡了!”
還沒有——”古樹之心淡然說道:“他的靈魂之力並沒有完全消失!他隻是由於力量損耗巨大,暫時隱藏在你的心裏深處而已——”
是真的嗎?”林凡又驚又喜,原來劍聖穆克白的劍靈之力還沒有消散,這個消息對他來說無異於天大之喜——“那我要怎樣才能重新喚醒他的魂魄之力呢?”林凡萬般迫切地想要知道如果喚醒劍聖穆克白的劍靈之力。
等待!”古樹之心語調平穩地回答他道:“水到自然會渠成!萬事萬物皆強求不得,到了他該醒的時候自然會醒——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我靠!這棵萬年老樹說的話,簡直比那些念經的老和尚還要討厭!林凡暗暗搖頭,顯然對古樹之心給他的回答非常不滿!不過好在他知道了劍聖穆克白還沒死的大好消息,也算是一件值得高興的慶幸之事了!
離開了古樹之心的樹冠之屋,林凡的身份搖然一變,正式成為了白日精靈族的掛名長老——
埃芬利格族長迎上前來恭賀道:“布萊恩特大人恭喜你!現在你已經成為我們白日精靈族的正式一員了,除我這個族長之外,下麵的白日精靈族戰士你可以隨意調遣,任意指揮——”
多謝族長大人!”林凡笑容滿麵合不攏嘴,能夠獲得白日精靈族的部隊讓他非常高興,眼下和獸族之間的戰鬥局麵十分不利,正好可以利用白日精靈族來幫上自己一把,扭轉戰局——你想要利用我,我也想要利用你,這不正是世間萬物之間一種相輔相成的利益互助關係嗎?
既然自己已經成為了白日精靈族的長老,那麽有些話也就沒有必要再隱瞞下去了,林凡清了清嗓子,向埃芬利格族長正經八百地說道:“族長大人!我已經和你們白日精靈族成為自家人了!所以我有些老實話需要正式的告訴您——”
埃芬利格族長點了點頭,非常大度地說道:“長老有什麽話盡管請說!”
林凡眼中奸詐的神色一閃而逝,故意裝出一副愧疚後悔的表情說道:“在下的名字其實不叫布萊恩特——我是黑龍帝國的攝政之王喬伊·米諾斯!不知道族長大人您聽說過這個名字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