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初嚐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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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妹妹的呼喊聲薑麒焦急的轉眼看去隻見在他忙著應付強敵之際,一個護院已經追趕上逃跑的薑麟此刻正攔腰將其抓回著,看到這一幕薑麒不禁心情落入鼓點他最擔心的事情到底還是發生,現在哪怕是已經有信心可以成功逃走,但已經走不掉了。

    “憐兒、、、、、、”薑麒一時亂了方寸的喊道。

    “哥不要管我快走、快走”當兩兄妹距離拉近薑麟才看到哥哥狼狽的樣子哭叫著喊道。

    “哈哈,小子臭你不是很厲害嘛,再來啊、、、、、”王斌的母親蘭香在下人的簇擁下走了過來,一下揪著薑麟兒的耳朵“臭丫頭你跑啊、、、、、”

    “啊,疼、疼,哥哥救我、、、、、”薑麟兒吃疼著叫著,可楚楚可憐的薑麟兒並沒有得到蘭香的鬆手反而更加用力的揪了一下,一時間薑麟兒的哭聲更大了。

    “吼、、、、”薑麟兒的哭聲深深刺痛了薑麒的神經“抓我妹妹算什麽你這刁婦有本身來抓我”。

    “哈哈哈,小子你以為今天你就走的掉了嗎,告訴你今天不交代清楚我就奪了你們兩個有娘生沒娘教的小子雙手,看你還敢逞凶。”蘭香咄咄逼人的說道,那表情仿佛對付的是十惡不赦之人,而不是兩個幼兒。

    聽著妹妹越來越沙啞的哭聲薑麒沉靜在心底的暴虐之氣一下便被激活了,“吼、、、、”的一聲仰天長嘯,一張幼稚的麵孔一下變得格外猙獰,頸上更是出現了條條暴露的青筋,原本一雙清晰的眼眸隨即充血變得赤紅,原本仔細才看的清楚的雙瞳目一時間更是閃著刺人的寒光格外醒目,再加上一頭披散的長發薑麒這下邊活脫脫的成了一頭發怒的獅子準備滅掉一切阻擋他的敵人。

    隨著被激怒薑麒感覺身體裏一股力量正源源不斷的傳來,剛才還有些酸痛的身子也恢複到了最好的狀態,薑麒怒吼一聲:“是你們逼我的,賤婦拿命來、、、、”當即便對著欺負自己妹子的蘭香衝去。

    看著發怒的薑麒衝了過來護院們不敢大意剛剛他的武藝眾人可都是看的清清楚楚,紛紛抄起短棍就衝了上去,麵對一湧而上的護院薑麒並沒有半點膽怯一邊運用已經揮灑自如、行雲流水的拳法還擊一邊靠近他的目標。

    一湧而上原本感覺勝券在握的那些護院那裏想到剛才還被打得滿地找牙的薑麒不過在剛剛一瞬間就仿佛變了一個人,出手招招狠毒不留半點餘地,完全就是以命博命的方式在打,每一次出招都沒有想過防守,那殺氣騰騰的小身子不禁讓他感到後怕,一邊是應付主人而打鬥的人一方是不死不休、出手狠毒之人當下勝負立判,衝上去的幾個護院還沒頂住一刻鍾便全都躺在了地上。

    “啪、、”的一腳薑麒踢在一個還在地上哀嚎的護院頭勁之上,一下院子裏安靜了,死一般的安靜,起碼有三四十人的院子可謂落針可聞。

    剛才還拿著武器的護院在麵對一個孩子的時候卻統統倒下了,看著一地出氣多進氣少得護院全都沉默了,那還是一個小孩嗎,著是現在大家心中唯一的疑問。

    “出手吧、、、、”薑麒冷冷的看著剛才把他打得滿地找牙的絡腮胡子說道,在他那沒有半點感情的眼中現在仿佛就是和一個死人說話。

    絡腮胡子看著麵前散發著濃烈殺氣的小孩額頭不自覺的出現了一絲冷汗,可男人的又尊嚴迫使他出手,不過在他出手後他便後悔了,這才一個接觸他便感覺剛剛還在他股掌之間的孩童力量有大了三分以至於他根本控製不了,在生與死時刻才感到麵子現在算得了什麽。

    正如絡腮胡心中感受兩人交手不過十多個回合,薑麒便用絡腮胡剛才教訓他的招式一個推肩,再加一個擒拿便將他製伏,可如今殺氣正濃的薑麒並未打算就此放過他,雙臂一用力便幹淨利落的卸掉的他一雙胳膊接著狠狠的將幾盡昏厥絡腮胡狠狠的壓在身下。

    “放了我妹妹,我可以放過你、、、、、”薑麒抬頭赤紅著眼睛看著麵色慘白的蘭香說道。

    可早已嚇傻的吳氏那裏還聽得到他在說什麽,除了直愣愣的看著如同惡魔一般的薑麒根本就沒有半點反應,就連她那揪著薑麟兒耳朵的手也因為身體僵硬都還沒有放下來。

    不過她這一舉動卻讓心中有些癲狂的薑麒視作為挑釁:“呀、、、、惡婦你是找死”氣急了得薑麒一時喪失了理性,一下抓住了在自己身下苟延殘喘的絡腮胡那顆偌大的頭腦,手上用盡力全力,盡生生的將那頭顱扭了下來,聽著絡腮胡撕心裂肺的叫喊聲,旁邊嚇傻的人這才一下被這恐怖的一幕驚醒了過來。

    雖然醒悟了過來但看到的一幕的人注了此刻他們終身都不會忘記,一顆人頭就那樣活生生的被一個小孩扭了下來,在以前根本就是不敢想象的。

    隨著人頭被扭下一股鮮血便直撲薑麒麵部而來正好噴了滿身,聞著滿身的血腥味暴虐的薑麒不但沒有為自己殺人而害怕反而心中多出了些許興奮,不禁舔了舔嘴角的鮮血露出一抹嗜血的快感,也正因為他的嗜血注定了他的一生將為殺戮而生。

    薑麒四處看看嘔吐的人們不肖的冷哼了一聲,惡作劇般的將人頭仍到了正彎腰嘔吐的蘭香麵前,而吐的真歡的蘭香被這突如其來的人頭驚嚇的慘叫了一聲直接暈了過去,不敢著一幕注定讓她做很久的惡夢。

    “別殺我、、、別殺我、、、、”剛才擒住薑麟兒的護院看到惡魔一般的薑麒看向他趕緊放下已經嚇的昏厥過去的薑麟兒祈求道。

    “好,我不殺你、、、、”薑麒上前冷冷的笑了笑,突然伸手抓住那人一臂反手一扭,接著一記鞭腿隻聽“哢”的傳來一聲輕響,那嚇壞的護院也在發出“啊”的一聲慘叫後暈了過去。

    “斷你一臂,算你給我妹妹請罪、、、、、”薑麒不以為然的自言自語道。

    “啊、、、、”就在薑麒轉身想看看妹妹情況如何時退的老遠的人群中傳來了一聲熟悉了聲音。一聽到這聲音薑麒全身殺氣隨即蕩然無存,不禁有些膽怯的慢慢抬起頭看向遠處發出聲音的地方,很快在一大行人中一個一麵色慘白慌張不已的麵容進入了他的眼簾,見到熟悉的人出現在麵前薑麒就如同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一般忐忑的低下了頭。

    接著薑麒艱難的喊了聲“母、母親、、、”便感到天旋地轉很快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阿難、阿難、、、憐兒、憐兒、、、、”見兒子一下暈倒薑芳也顧不得其他一下便衝了上去,在這不久之前原本正在偏廳與洛陽來的管家了解家族近況的薑芳聽到下人的來報說院子有人生事,當先還不是很不在意,可直到後來見越來越多的人朝後院跑這次讓她重視了起來,三言兩語辭別管家後匆匆的跟著人群來到後院,當看清院中情況後才知道為什麽今天一直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了了。

    “發生什麽事了、、、、”這時王文帶著一大幫護院走了過來,接著看到正妻正抱著一個血人眉頭一皺說道:“芳兒,你在這麽幹什麽、、、、”。

    “老爺,你可來了、、著不知道哪裏來的妖孽剛才差點要殺我,還不斌兒打成了重傷,嗚嗚、、、”看到王文過來的剛剛被救醒的蘭香一下有了底氣跌跌撞撞的跑到王文麵前撒嬌般的哭訴著。

    也在這時剛才看到事情發生經過人也在議論紛紛給相熟的人講述剛才看到的一切“你剛才沒來可是錯過了好戲、、、、”“看到地下躺著的人了沒有那可都是會武藝的護院,就被一個孩子給、、、、、”“你不知道剛我腿都下軟了、、、、、”一時間剛才還安靜的院落變得喧鬧了起來,很快多少了解點情況的人,都看向中間的主角,那個躺著地上一身血汙的小孩。

    回廊中的一個小榭裏。前來湊熱鬧的幾個年輕的婦人也在嘰嘰喳喳的說著從下人們那裏聽來的碎語,而她們也並不是別人,都是王文後納的小妾趙氏、胡氏和韋氏。

    “額,那不是大姐嘛,她在哪裏幹什麽、、、、”年紀看上去大點的婦人的趙氏說道。

    “是啊,著些年她深居簡出很就沒有見過她了,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她那”旁邊韋氏定眼一看接話說道。

    “今天要不是聽丫鬟說起還真的認不出來額,聽說她是洛陽大家之女人又有傾城之貌,怎麽老爺還嫌棄,對了那兩個孩子是誰,不會是她孩子吧,怎麽沒有聽說過”後麵一個抱著孩子的最小的胡氏擠過來說道。

    “你傻啊,如果那是他兒子,那可是長子嫡孫那還輪的到哪隻以為是的小婦人一天到晚發號施令,聽說她孩子出生就夭折了,也因為此才搬到了後院中那個孤立的小院隱居。”趙氏看了一眼在老爺麵前撒嬌的蘭香狠狠的說道。

    “剛聽說她那胖兒子被打斷了根骨頭,可能要躺上幾個月、、、、”旁邊韋氏幸災道“額,也不能這麽說怎麽說斌兒也算是我們兒子,我們這樣不好吧”抱著孩子的胡氏小聲的說道。

    “哇,看你是記吃不記打她平時是怎麽欺辱我們的,就說上次她那搗蛋兒子差點害得你流產你就忘了、、、、”韋氏看著這麽平時弱弱的小姐妹說道。

    “好了、好了你也別說妹妹了,她心地就是這樣,隻要我們姐妹相互關愛就行了,隻希望我們的孩子以後有所成就,那我們也就不再怕那刁婦欺負了”趙氏歎氣說道。

    “二位姐姐你說我們投靠大姐孤立那刁婦如何,倒是我們日子會不會好一點,怎麽說大姐才是正妻啊”韋氏建議道。

    “是啊,我看大姐人挺好的一看就是從大戶人家出來,怎麽也該比那刁婦要好吧”胡氏附和道。

    “也可一試不過我覺得大家不要報太大希望,畢竟這些年大姐深居簡出恐怕根本不肖於那刁婦爭鬥,再者怕大姐也不肖於我們這些出生低賤的人為伍吧”趙氏說道。

    此話一出大家不禁相互看了看皆重重歎了一口氣,在這講究出生家世的年代裏,每個階層的界限是分得很清楚的,士農工商的思想早已經根深蒂固,不說別的就是在酒館中進食也是個個層次分明的很,正所謂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就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