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轉危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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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174年漢靈帝加元服後改的第二個年號熹平已經進入了第二年,在這一年中風雨飄搖的大漢朝堂一如既往的混亂就連三公之位也走馬觀花的不停變化著,正月丁醜,司空宗俱薨,以光祿勳楊賜為司空,三月,太尉李鹹免,五月,以司隸校尉段熲為太尉,六月,北海地震,司空楊賜免,太常潁川唐珍為司空,而這一切的一切皆來至於劉宏這名少年天子缺乏自己的決斷能力,並且他把所有的權力,都交給了最親近之人,而這些人中最勝者莫過於北迎新帝進為列侯的曹節以及王甫、鄭颯等中常侍。

    這些被寵幸的中官權力之大可用權傾朝野來形容,其中最能體現的事件莫過於,去歲熹平元年幽居與南宮雲台的竇太後憂思成疾不治辭世後被其以衣車載屍,置於城南市舍之中根本不讓太後進入孝桓皇帝的陵寢,配食先帝。

    堂堂大漢朝廷尚且如此,民間是如何疾苦當可想象,同樣也因為朝廷昏庸有誌之士不能一展抱負很多人都遁入深山結廬為伴,不再理世事,而在這揚州境內的天柱山無疑是眾多隱士鍾愛的地方之一。

    天柱山自古就是道家修道之地,被道家列為第十四洞府、五十七福地,山中各峰都居住著各派修道之人,左慈自幼就在天柱山修道,後因潛心研製丹藥搬入深山於一處小湖旁結廬而居,那裏水質清澈、碧綠如玉,四周群山羅列,湖如明鏡,藍天白雲,四周群峰,蒼崖青鬆倒影其中,如錦如織,湖水蕩漾,波光粼粼,之後左慈便將這煉丹之地取名“煉丹湖”。

    清晨,一縷陽光照入穀中幹淨整潔的茅屋內,狹小的茅屋裏整齊的擺放著幾個書架,架子上錯落有致的砌著很多書簡,房間正中的矮幾上一個小小的香爐還在徐徐冒著青煙,悠悠的清香給整間屋裏帶來絲絲淡雅之氣,雖然如今已入三伏天但這這煉丹湖中任然溫暖如春,“嗯、、、、”這時屋裏唯一的一張床榻上傳來了一聲淡淡的呻吟之聲。

    躺在床榻上是一個麵容消瘦的孩子,孩子看上去大約七八歲的樣子,一臉慘白的模樣看著讓人心疼不已,他便是已經昏迷小半年的薑麒。

    當日薑麒在師傅左慈的陪護下一路南下穿州過縣,一路走走停停一個多月才趕到位於揚州郡境內被漢武帝封為“南嶽”的天柱山,進山之後左慈沒有半點停下日夜不休的翻閱古籍,不斷為愛徒更換湯藥,希望能早日將他置於,但事與願違不管左慈如何施藥

    薑麒的病都未見半點好轉,就在左慈束手無策的時候,薑麒一直發著的低熱卻神奇般的消失了,不過也僅此而已雖然一切機能以於正常人無疑可卻任然一直昏睡不信。

    見此情況左慈便隻好每日給薑麒罐服一下益氣活血之藥,和維持生命的流食以保證其身子,等待奇跡再次出現,不過這一等便是數月時間。

    、、、、、、、、、、、、、、、、、、、、、、、、、、、、、

    隨著草廬中想起一聲呻吟昏睡太久的薑麒慢慢睜開了眼睛,不過久違的光線卻讓他無法看清自己身處的環境,直到很長一會兒他才慢慢適應了光線,一雙剛剛有了點光彩的雙瞳目開始不斷打量著這間簡陋的草廬希望了解現在身處在何處。

    不過草廬中簡陋的器械卻讓他一無所獲,不但如此薑麒還發現不管他如何用力身體任然紋絲不動,想張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見此情況薑麒不禁有些惶恐,在這無比陌生的環境下他又想起了慈愛的母親和可愛的妹妹,往日的生活點滴不斷的湧入腦海,就算薑麒他從小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此刻也不禁淚入眼眸差點哭出來。

    直到半響後叫天天不應的情況下,薑麒這才漸漸冷靜下來,開始回憶暈倒前的最後記憶:“那日我不是自刎死了嗎,現在是在哪裏,我怎麽動不了、、我是不是死了,阿母、憐兒、、、、、”

    就在不斷的回憶中薑麒想起了就在當日自刎以後好像隨著一道亮光走入了一條長廊,在長廊中看見了一個弱冠的少年在一個很奇怪的世界裏生活,在那個世界中有著各式各樣奇怪的東西、那裏有很多高大的建築、四處亂跑的鋼鐵怪物,隨著畫麵不斷清晰薑麒最後還仿佛和那個少年融合了。

    在融合中薑麒仿佛一下擁有了一個模糊而恐怖的記憶,在這記憶中知道了那少年同樣姓薑名崎他生活的年代位於二十一世紀距離自己所處的年代有兩千多年,而且在薑崎的記憶中薑麒知道了他所處的年代位於東漢末年,即將迎接華夏千年最混亂的時期,當知道這一切後薑麒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和妹妹,一想到那烽煙四起、餓殍遍地戰亂歲月母親和妹妹的處境,薑麒不禁感到害怕他要去保護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隨著這股**的強烈隨即便從夢中驚醒,可這一驚醒薑麒卻不知道自己所處的是何地,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薑麒還是薑崎。

    當醒薑麒就如同做了一場夢一般,除了從夢中得到了薑崎那記不太清楚的記憶之外一切都是那麽虛幻,不過在這虛幻的世界中那一幕幕真實的畫麵卻讓他感到那不像一場夢,好像他就是生活在未來的薑崎,薑麒如今以及弄不清楚到底他是薑崎的前世還是他是從未來而來的薑崎,這一刻‘穿越’一詞便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就在薑麒腦海中苦思不解的時刻,一陣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思緒,待腳步停留之時一個鶴發童顏的老道出現在了他麵前,長年的昏睡讓薑麒突然見此這一幕還要些分不太清楚還以為是在夢中不過輕輕撇了來人一眼後就直直的看著頭頂的房梁繼續沉思著。

    不過薑麒睡糊塗了並不代表左慈也老眼昏花了,當一進屋便看到一直昏睡的薑麒睜開了眼睛還看了自己一眼,左慈臉上瞬間便出現了無法形容的喜色,但感覺就如同餓了三天的人看到了一碗香噴噴的米飯一樣眼睛一下就亮了。

    左慈趕緊放下自己早上剛采的草藥,不由分說一把撈開薑麒蓋著的被子,這讓還不太清醒的薑麒一個激靈,接著便看見滿臉銀發笑的很猥瑣的老道在他**裸的身上四處亂摸,腦海中不禁出現了‘老玻璃’一詞,不過薑麒現在毫無還擊之力的情況下也隻能在心中狠狠的痛罵老頭一頓而已,而唯一慶幸的或許就是他趕覺到了自己那毫無知覺的身體在那猥瑣老頭的蹂躪下開始有了點疼痛感,這點真實的感覺也讓薑麒覺得自己應該還活著。

    一刻鍾後在薑麒那可以殺死人的眼神中左慈才依依不舍的給他蓋上了被子:“行了,你小子命真大,老道還以為你活不成了,你不要著太急這一趟就小半年,身體當然疲軟,著兩天給你做些進補之藥食再配上些丹藥,最多半月就恢複如初了”左慈完全沒有在意薑麒的目光,反而這種反應很好的說明了他身體一起正常,左慈終於放下了心頭大石,不禁笑著對薑麒說道。

    薑麒幾欲出口想罵著不知道哪裏來的猥瑣老頭最後卻隻發出“嗚嗚、、、、”之聲,讓他鬱悶不已,不過聽到薑麒的聲音左慈卻笑了自作理解的說道:“看來你小子還聽得懂我說的話,不錯腦子還沒有燒壞,好了餓了吧,為師去給你做些吃食,你先好好休息有什麽事等好了再說、、說著左慈給薑麒掖了掖被子拿起地上裝著草藥的簍子走了出去。

    薑麒看著那老頭出去了自己也懶得罵了,閉上瞪了半天有些發酸的眼睛,心裏也確定自己真的還沒有死,心裏不禁為還可以見到母親和妹妹竊喜,當然也有些埋怨自己受傷了阿母和妹妹也不來看自己,還讓一個老頭來輕薄自己。

    一想到那老頭薑麒想起剛剛好像剛那老頭說是他師傅,不禁心中‘呸’了一聲罵了句莫名其妙,自己那時有師傅了,就算有那也隻一個教自己武藝的薑伯。

    現在薑麒已經確定將這個老頭歸入了一個瘋老頭的行列,想想自己得早點恢複力氣去找母親趕走著瘋老頭,可事與願違他那裏知道如今他母親已經做不了住了,今天不過是痛苦的開始在未來的幾年裏還會被這個母親給自己找的師傅追得滿山跑當然著是後話了。